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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回乡省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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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云飞也是大学生,毕业后在体制内的单位上过几年班。但他因家里不缺铜,一直放不下自尊,不阿谀奉承上级,不委屈求全同事,不曲意奉迎当官的 ,更不跑官要官,最无奈的是没有官方靠山,在一个不论政绩论背景论钻营的环境内自然得不到升迁。有一年政府搞机构改革,还搞医疗改革,一方面政府不堪重负要甩包袱,另一方面,赵云飞这样多一个干不成事,少一个也不差事的人,成了改开对象。这种时候,别人早背地里活动了,他还是少点机灵,多点咯人劲的人,自然成了改革对象。所以,在体制内不得意的他,又回到了村里。

    在赵小同走了三个月以后,他已经寄情于麻将场,缓解了对赵小同的不满。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才是他最根深蒂固的理念。

    今天他亲眼看到赵小同带着儿媳妇,而且是漂亮的洋媳妇,心里自然喜不自胜,嘴里自然也直接就放下了对赵小同的不满。

    “给老子交代一下,在哪骗了个洋妞来冒充媳妇的。”

    老赵的话还是夹枪带棒,目光紧盯着赵小同,向他质询,明显要求赵小同说清和外国女人的关系。

    赵小同一听老爸这种带训斥性的口吻,知道他要犯家长病了,马上笑着对维安娜说:“这是咱爸!”

    维安娜很大方地迈步走过来,甜甜的对赵云飞叫了声:“爸,我来说吧,我是赵小同的媳妇呀,是我愿意跟他的,不是骗的。”

    刘雪琴洒笑了一下,她已习惯了赵云飞这种家长式作风,但她觉得没必要在新媳妇面前摆谱。忙拉一下赵云飞说:“孩子们好不容易回来,把你的臭脾气收起来,好好说话!”

    赵云飞知道自己有点过了,有点不好意思地对赵小同说:“同儿,你给介绍一下吧。”

    赵小同呢,别看他在外面颐指气使,但从小对爸爸敬畏感还是一直有的,故而有点拘谨。

    他慢吞吞的介绍说:“爸,妈。她叫维安娜,皮律国人,我们相处已经有8个月了,准备在今年6月6日结婚。婚礼地点选在罗曼群岛。”

    赵云飞错愕地问:“不经过父母,日子你们都定了?”

    赵小同补充道:“我们在罗曼群岛举行集体婚礼。”

    赵云飞更不懂了:“什么?什么?罗曼群岛?集体婚礼?你给我详细说一下吧。”眼里满是茫然。

    赵小同只好说:“进屋细说吧,说来话长呢。”

    这样,一家人又回到了屋里,赵小同才将事情的始末,细细讲述了一遍。

    赵云飞听的很奇怪,这小子什么时候会发明创造了,当然他更惊异赵小同创造的成就。

    殊不知他亲生养的赵小同已经不在了,现在的赵小同是穿越而来的赵小同。记忆上也完全接收了赵小同的记忆。

    思想上,他是全新的赵小同,血脉上他仍然是赵云飞的血脉。

    而且他惊诧于洪荒聚能创造了近500亿的收入了。这可是他想都不敢想的,根本不缺钱啊,61岁的赵云飞,一辈子从来也没想过一个亿离自己很近,甚至没想过自己能创造出几百万的财富。再加上他有底气,他有太爷爷藏下的几大瓮袁大头银元,现在很值钱,够自己一家人,只管吃喝的话,几辈子花不完的。

    等等,赵小同公司几个月的收入是几百人几辈子花不完的,他这是要干啥?

    细思极恐。

    赵云飞是什么人?他曾经胸怀天下,虽然未得志,但并非俗人,更非苟且偷生之人,他看到了赵小同把这么有利润的厂子设在了鸿东戈,绝对有想法,因此他就问赵小同:“你为什么不把这么好的厂子设在大华国呢?让咱们大华国人都受益。”

    赵小同觉得不宜将其中施安大使的吩咐之类原委全部告诉父母,索性说了一句:“我的发明,资金来源,本身就是高人指点的,在鸿东戈办厂,也是受高人指点。不是我决定的。”

    赵云飞这才释然。

    经过一天的一家人各种探讨,各种关切。赵云飞也被赵小同的事业给打动了,心里七上八下的,年轻时的雄心又复燃,但他又不好表露,他问赵小同:“小同啊,你结婚生小孩要不要你爸妈帮你看呢?”

    维安娜很吃惊,对她们皮律国的人而言,是不会有爸妈给看小孩的。这有违教育规律,有违责任传输。

    法律上也不允许。生活习惯更不允许。

    她急忙拦着说:“爸,妈!不用,不用麻烦您老人家,我们的孩子我们自己会看的。”

    当然赵小同也是规划着将来要建一个托儿所的,因为托儿所也是一个比较重要的教育场所。按量子理论,所有工作人员的行为方式,思维方式会潜移默化地影响幼儿的行为和思维方式的。可以说保育员的思维影响着幼儿的思维,保育员的意识影响着幼儿的意识。幼儿的教育才是重中之重,他要聘任够有爱心,有耐心,有责任意识,思维缜密,行事稳妥的硕士以上人员做保育工作,而且必须保证两人同时在场工作,钱不是问题。

    而老人带小孩的那种溺爱的方式,他们通过点点滴滴的溺爱造成了小孩们的依赖,甚至助长了不良的生活习惯,说不准培养了他们懒惰的思维方式,懒惰的行为。为他们将来的生存造成了极大的损害,最终是有损于人类的整体进化的。

    赵云飞也并不是具体要真的去看小孩,他是想给赵小同助力去完成赵小同的宏伟目标。谁没有一个大业梦,谁没有一个壮举梦。赵云飞是为梦而找的托词,但借口却low了。

    一家人正热热乎乎地聊着,赵云飞的堂弟赵剑飞过来了,他是听说赵小同带着洋媳妇回来了,过来看看。

    赵小同一眼就看到赵剑飞进来了,马上站起来恭敬的叫道:“剑飞叔。”

    赵剑飞仔细端详了赵小同一会儿说:“小同,瘦了,在外面苦吧。”

    小同淡淡地笑了一下,说:“还行。”

    农村由于几十年前搞鸡的屁的拼湊,村里壮劳力基本上都到外边打工了,原来有点血缘亲的因为亲戚少,平时来往多,亲近一些。而赵小同小时候也没少得到赵剑飞的照顾与帮助,叔侄俩自然亲近一点,自然又聊到了小同的近况。

    赵小同也像给他爸妈汇报一样,向他叔叔赵剑飞表述了一下他的目前的状况。

    听到赵小同的洪荒聚能已近500亿的收入时,赵剑飞也错愕了。

    他没想到一年不到这个侄儿的身份已达到他不可仰望的地步。可以说举国上下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比得过他。

    他心中不胜感慨,人比人气死人啊。

    不由的将他近况也向赵小同倾述了。

    原来年龄刚跨过不惑之年的赵剑飞,比赵云飞在社会上活络。

    他深知在官本位的大华国要生存,必须紧跟着政策走,因此他在云梦县城开设了一个茶馆,不为别的,只为搜罗各方的信息,方便寻找商机。

    功夫不负有心人,4年前他代理了一家有市场潜力的,适合农村使用的空玄能供暖系统。

    一方面靠政府补贴,另一方面厂家扶持也干得风生水起,积累了不少的个人财富。

    但他在今年就遇了个糟心事儿。

    原来,有几个社会人见他在空玄能很有市场,赚了不少钱,也动起了空玄能的心思。如果各赚各的钱,其实也正常,毕竟市场很大,谁也有机会,但是有些人就是要动歪脑子,就想摘别人现成的桃子。

    说起这个空玄能呢,它主要是依靠涡流的原理。就是把空气高速通过一个有回流的管子,就自动把热能分离到一个出口,极大的节约了能源的利用,是物理原理应用于能源的一个实践。转化率在200以上。

    在使用的时候有一定的噪音,但又通过并不耗能的消音设备把噪音消了。

    空玄能的使用在大华国得到了有效的推广。和赵剑飞合作的厂家,更结合了太阳能的动力,为广大农村散居的人提供了极大的便利,加上他的综合费用的低廉,市场潜力大,回报率自然也高。

    赵剑飞一开始也是针对散户做的业务,采用的是先试用再付费的模式,当然这个扶持的物质基础来自厂家。他只是占了个先机。

    三年的稳定发展,也确实让赵剑飞在云梦县里打出了名堂,甚至一些业务做到了周边的邻县。

    厂家也在扶上马送一程的基础上撤掉了免费试用的营销,糟心事情就出在了这个关键的节点之后。

    有一个叫肥萝的村庄,原先是在山旮旯里边儿,后来由于政策扶贫举村搬迁到了镇上。人们纷纷要求,选择空玄能的供暖系统,集中供暖,全村共用一个大型的空玄能设备,整体集约。因此村领导主动找赵剑飞并达成意向,赵剑飞也亲力亲为上门测量并定制了空玄机组,这中间唯一的一个缺点是没有让村里面压钱。这对于村领导来说,有点困难。这时候如果签个合同,提出违约限制等措施也好。但赵剑飞却憨厚地没去做。

    本来集中供暖对于全村来说是集约化的模式,确实可取。赵剑飞也觉得这个事情是板上钉钉了。

    但糟心事还是出来了。

    另外一家空玄能的经营者通过政界渠道把这个局给搅混了。

    一方面低价提供空玄能供暖机组。

    再一个走了云梦县的分管工业的副县长的关系,副县长亲自安排了这个事。

    而村里边的领导知道是副县长的关系,不敢不应承这个事儿。就主动找到赵剑飞,看能不能把这个事儿妥善给退出。

    赵剑飞说,如果要是没有定制这个空玄机组的话,他可能选择性最大的是退出。因为从来都是民不与官斗嘛。

    机组是量身定制的,一方面是这种集中供应的地方比较少,另一方面是,你把这个量身定制的机组用到别的地方,要么功率大要么功率小,真的不太称心。还有就是,集中供暖用户少。

    但作为一个小屁民如何和有官方背景的人做竞争对手呢,因此他很闹心,就不由自主的把这个事向赵小同讲了。

    他心里很苦,在官僚资本面前,民营企业,特别是毫无背景的民营企业,基本上是渣渣,叫人啃的骨头变成渣渣的那种。有句话怎么说的来?剥削的根本来源于权力,而不是资本。资本只是权力的马前卒,如果没有权力的撑腰,资本哪敢肆意妄为,最大的垄断就是权力的垄断,最大的腐败,也是权力的腐败。赵剑飞说着说着已有指点江山的气愤了。

    当然赵小同听了这之后,就明白为什么施安大使建议他去鸿东戈了。

    鸿东戈国一方面说起来是资本市场,另一方面他那个地方品种比较单一,没有什么竞争机制。还有一个是它本身是个联邦制的弱国,官方的势力,还不如毒枭的势力大,遇到些事情,百姓宁愿找毒枭也不愿意找官方。

    但在大华国就不一样了,所谓破家的知县灭门的知府。就是这么拽,老百姓就是这么无奈。

    赵小同问赵剑飞:”剑飞叔,你对这个事儿怎么想的呢?咽不下这口气,想报复?打败他,或者是想的全身而退?”

    赵剑飞说:“全身而退已不可能,因为机组已定制下来了,只是我在签意向书时没有写违约索赔,主要是觉得违约让村民赔钱不太合适,没想到他们就钻了这个空子。”

    赵小同说:“这你就应该从两方面去找,上面,你把副县长搞定,下面你和村民搞好关系。”

    赵剑飞说:“村民嘛,本来就是要求用我的产品,这才有村干部和我接洽的事。但这个副县长我就无能为力了,而且这个副县长我也知道他,他的升迁就带着功利色彩,自然是唯利是图的家伙。”

    听了赵剑飞的话,赵小同问:“到底什么人呢?”

    赵建飞说这个副县长叫吴尚源,原来在政协是政协副主席。

    赵小同又问:“在之前呢?”

    赵剑飞:“之前就更靠裙带的关系了。”

    赵小彤问:“怎么说?”

    赵剑飞说:“关于吴尚源,我也了解过他。他爸是个税务局的副局长。吴尚源,初中的学习就不太好,靠关系掏钱上卫校了。不是正式考上的那种,毕业后,因为他叔叔在政界,找了个挂靠政府的公司,做了个普通卫生员。

    你既然做了卫生员了,你就把你的本职行业好好做就对了,后来却又发生了变化,居然进了卫生局,成体制内人了。托什么关系,花什么钱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说,朝里有人好做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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