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底牌
我几乎把能够想到的底牌在脑子里全都翻了个遍。
终于在万分危急时刻，脑子灵光突然乍现，我还真想到一张底牌。
“等等，我有话要说。”
我急得大吼，直勾勾的盯着距离我嘴边越来越近的恶臭泥丸。
“屁话真多！”
“小白脸还不死心，等你成为师尊弟子，我们定要好好疼爱你一番！”
“住嘴！”
老头挥挥手，在泥丸塞进我嘴里边的前一秒，愣生生停住。
他似笑非笑的盯着我，随即咧嘴一笑。
“最后一句话。”
他的语气不像是在开玩笑，手术刀已经握到手中，估计下一秒就会动手。
这是我仅有的一线生机，能不能成，就要看命运的抉择了。
“天书”
我艰难的蹦出这两个字。
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后的底牌，现在不拿出来，估计以后也用不上了。
尽管五菱车神一再告诫我守死关于天书的秘密，任何人都不能说，但现在哪还管得到这么多，小命都快没了，继续坚持，无非只能将天书的秘密带进土里。
我不想成为窑洞中那些畸形儿，他们的命运可想而知，那些非人的折磨，只会让人痛不欲生。
“天书！”
为了确保老头听力没有问题，我再次卯足劲大吼了一句。
整个耳室突然陷入诡异般的寂静。
两个道童保持着手举破桶的姿势一动不动，他们的脸部表情也在此凝固，就连破桶里面的岩浆也停止晃荡，一滴褐红色液体悬在半空，像是被永恒定格。
老头放下手术刀，将泥丸塞进自己嘴里，随即向着身后一挥手，两人直接消失不见了。
诡异的人，诡异的魔术
不，已经不能用魔术来形容了，更像是小说中的法术，人说没就没了。
我彻底清醒过来，终于认识到，面前这个疯老头比我想象中的要强大无数倍。
“你再说一遍？”
老头突然掐住我的喉咙，死死的盯着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呼吸也变得前所有的急促。
他的表情逐渐狰狞，嘴角疯狂抽搐，浑身上下也跟着剧烈抖动起来。
掐人的力气真的贼大，比五菱车神都要强上几倍不止，我差点窒息了，使劲眨巴起眼睛。
老头也意识到不对劲，这才悄然松手，冷哼了一声。
喉咙处的压力消失，闻着屋子里的臭味，我觉得如获新生。
“放开我，我就说。”
我盯着老头，露出些许冷笑。
这场豪赌看来是我赢了，老头听到天书后的反应明显不一样。
如果这场底牌不能让他动心，我估计已经被扒皮了。
“可以。”
老头再次大手一挥，绑在我身上的那些钢丝也突然间消失。
我支撑着坐起来，如释负重般的吐了口气。
“天书在哪里？”
老头直勾勾的盯着我，老眼珠子闪烁起淡淡金光，我只是看了他一眼，便觉得浑身透凉，仿佛里里外外都被看了个干净。
“放我走，我就说。”
我试着提出条件。
可谁知老头竟咧嘴一笑，再次拿起手术刀。
“不说无妨，等我把你的脑壳剖开，取出里面的脑花，好好研究一番，也是能知道的。”
“君子动口不动手！”
我吓了一跳，这话听上去可不像开玩笑，以老头的性格和手段完全做得出来。
该死
我怎么尽摊上些破事儿
“我知道天书上面的内容，如果你想，我可以教你。”
现在只能继续忽悠了，走一步算一步。
我知道个鸾的内容，因为那上面根本就是一张白卷，干净得不能再干净。
而且自从钻进我脑子后，到现在也没点异常，我甚至还怀疑过是幻觉。
非要说内容，我想应该能临时发挥。
只能祈祷老头并不知晓所谓的天书里边的内容，不然真的要凉凉。
“呵呵”
老头像看傻子的盯着我。
“惶惶大道，无上天书，你以为自己谁，也敢说知晓天书辛密？”
“是老夫想多了不管你怎么知道天书的，把脑壳打开一看便知！”
他突然笑起来，眼珠子里金光大作。
耀眼光芒像热浪般灼烧着我的眼球，我只觉得眉心一阵刺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刺了进去。
迎面而来的是阵阵恶臭气息，老头的一张脸不知何时已经抵在我面前，我只能看到他诡异的笑容，以及冰冷无情的目光。
他将手术刀插进我的前额，强烈的剧痛让我浑身痉挛，我甚至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锋利刀子正在不断深入，也许下一秒就会将我的头颅生生切开。
死老头，忒不地道！
说好的动口不动手呢！
我还是大意了，老头的性格太过阴晴不定，知道从我嘴里边套不出东西，根本就没有犹豫，直接准备将我解剖切片。
老子能让他得逞？
我也豁出去了，管他娘的到底多厉害，不服就是一个干字，大不了光荣牺牲，也不能让老头好过。
“艹你大爷的！”
我忍住剧痛，当场就是一击飞龙猛将扫堂腿，向着老头的胸口踹过去，同时卯足全身的劲儿，将老头黑手握住，使劲往我的额头外面推。
“萤火怎可与皓月同辉？”
老头淡淡笑道，可突然脸色一变，像是目睹到极为恐怖的一幕，尖叫着松开手术刀，一路上连滚带爬的往后逃命。
他的眼睛再没有刚才视若蝼蚁的神情，反倒是恐惧和慌乱，以及难以置信的神色。
甚至连眼珠子都流出血水，慌乱无神的用手挡在面前，再也不敢向着我这边看一眼了。
他还在继续惨叫，就跟猪被杀似的，后退到退无可退，龟缩在墙角，浑身颤抖的厉害，老帕金森见了都要摇头。
我盯着他，突然觉得很解气，被折磨了这么久，能够见到老头吃噎，就算做鬼也安心了。
我就这样笑着，并缓缓向老头竖起一根中指。
强烈的困意涌上来，我顿时觉得脑子天旋地转，整个人不受控制往后仰。
我盯着头顶上方的断头刀，眼皮子开始打架，似乎看到有金色光芒在闪烁，光亮越来越淡，最后一切变得黑暗。
“10号，体检的时间到了。”
“你怎么还在睡觉？”
“尼古拉·斯昭斯医生，他不会出什么事吧？”
我似乎听到小文护士在我旁边说话，语气还有点着急。
还有另外一个声音，是一个男子，带着一股毛子腔，用蹩脚的中文话在和小文交谈。
等等
我愣了愣。
尼古拉斯赵四？还有医生叫这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