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欲望
黑暗中的身影距离我越来越近,急促的呼吸声在窑洞中被无限放大。
我甚至听到水滴落下的声音,像是野狗对着猎物缓缓靠近,嘴角还不停滴落着哈喇子。
“吃,吃”
那个声音的主人似乎显得更兴奋了,嘴里边不断念叨出吃这个字,他究竟想做什么,难道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吃人?
我觉到莫名的危机感,想都没想,操起捣药杆,反手对着黑影就是一棒。
砰!
痛叫声响彻这个窑洞,黑影硬生生停在原地,我拿起旁边一颗散发淡光的珠子,朝着前方照过去。
映入我眼中是个小瘦个,整个人都快变成皮包骨了,双手捂着脑壳,手里面还有颗鲜红果实。
我这一棒显然不轻,疼的他眼泪汪汪,眼珠子都快凸出来,布满符文的脸不断扭曲狰狞。
“你,你打我干啥?”
瘦个子委屈巴巴的朝着我抱怨。
“我不打你,难道等你动手?”
我冷笑了两声。
这些人脑回路和身体一样,果然畸形得很。
不过他还是太天真了,我可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鬼见了都没怂过,还怕他这块皮包骨不成。
想了想,我干脆换成大药罐,准备给他一点教训。
“别,别。”
瘦个子见状连连摆手,拖着歪曲的大腿一个劲儿的往后缩。
“误,误会!”
他举起手里边的果实,直接向我跪了下来。
“吃,给你吃,果,果实”
我愣了一下,右手举在半空,被突如其来的一幕整的有些不明白。
“给你吃”
瘦个子缓缓爬过来,小心翼翼的将果实递到我面前。
“你想给我吃这个?”
原来这货不是想吃人,而是想把果子拿给我,但说话结巴,这才造成误会。
“对!对!”
他连连点头,面上显得极其谄媚。
黑暗中依旧是不间断的捣药声,其余几人就像是没看见我这边的情况,各自忙着手里边的工作。
我更加诧异了。
瘦个子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难道他觉得我是个干净的人,战斗力爆棚,所以想趁机抱大腿?
我盯着那颗果实,尽管咽了口唾沫,但还是强行忍住了。
不清不楚的东西,我断然不会轻易尝试。
“留给你自己吧。”
我重新回到位置上,思考该怎么离开这个鬼地方,又或者该怎么从梦里醒过来。
“没,没毒”
瘦个子在我旁边跪了几分钟,见我没什么反应,只能讪讪离开。
窑洞再次回归寂静。
我百无聊赖的捣鼓着手里边的铁棒,心想这梦啥时候才算完。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
而且还是在梦里,除非我脑子真的有问题,才会像其他人一样麻木的捣鼓这些破罐子。
时间过得很慢,我渐渐烦躁起来。
“啊!”
一个女人的尖叫声,再次打破黑暗中的寂静。
我举起发光珠子,顺着方向望过去,嘿,竟然又是刚才那个瘦个子。
他简直是个不能消停的主,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跑到另一个方向,举起手里边的果实,向着蜷缩在角落里的女子傻笑。
那女子倒是生得一张不错的脸蛋,只可惜这幅好皮囊遍布符文。
此刻她脸色苍白,双手挡在胸前,因为呼吸太过急促的原因,大凶征兆仿佛呼之欲出。
尽管有衣物遮挡,可那些布料太破了,大片肌肤裸露在外,如果没有符文,她的皮肤应该很白。
尖叫声没能让瘦个子退缩,反倒是让他更为亢奋。
他拖着弯曲的大腿,嘴角开裂到一种渗人的弧度,嘴角流淌着哈喇子,伸出一块发黑的烂肉,就要往女人脸上甜。
“给,给你果实。”
“飞,嘿嘿嘿,飞,一起飞。”
说话间,他向着前方扑了过去
其他人就像是看惯了这种场面,没有一个人说句话,或者出面阻止。
几个人甚至还停下手里的捣药杆,直勾勾的盯着。
听到女人的哭声越发凄惨,我实在忍不住了,暗自骂了一声,操起药罐子站起来。
咚!
铁罐跟骨头音混在在一起,于黑暗中极为清脆。
瘦个子脑壳上顿时肿起一个大包,他停下手里边的动作,一屁股坐在地上,显然是被砸蒙了。
三秒钟过去,他才抱着自己的头痛苦哀嚎起来。
“谁,是谁?”
他面色扭曲,眼睛水止不住的往下流,猛地朝着我这边转身,露出想要吃人的目光。
可他看到我之后,又是愣了两下,整张脸就像变戏法似的傻笑起来。
“你,你来。”
他快速爬到不远处,依依不舍的咽了口唾沫。
女人捡起地上的果实,连衣服都来不及整理,连滚带爬的跑到我身后。
她想抓住我的肩膀,我顺势往后一退,让她扑了个空。
“果,果子!”
瘦个子在不远处急得龇牙咧嘴,霎时眼眶通红,眼看就要像疯狗似的冲过来。
女人狠狠一咬牙,随即将果实递到我面前。
“给您,求求您保护我。”
尽管不知道这颗果实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但其余人看到之后,眼珠子都快蹦出来。
他们吞咽着口水,毫不掩饰眼睛里的贪婪。
有的人甚至连呼吸都开始急促躁动,本该发生的香艳画面没能提起多少兴趣,可见到果实后,比看到仙女还要激动。
或许再过片刻,就会有人忍不住动手。
我望着女人那张楚楚可怜的诡脸,心底却在冷笑。
看来她也不傻,竟然还能想到用别人的果实,换来我的庇护。
她倒撇的干净,反而是我这边,会被其余人虎视眈眈。
不过,那又如何呢?
要比战力,我可以打他们十个。
更何况这是一场梦,还是我的梦境,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才是这里的主宰。
我将果实拿过来,放在手心把玩。
“私藏果实,我要告诉师尊,你完了,嘿嘿嘿,你会痛不欲生!”
“把果实拿来,分给我们,师尊那里不会知道。”
“我要告诉师尊,嘿嘿,告诉师尊,你们谁都逃不掉,都死,都要死”
咒骂,威胁,诡笑混杂一起,在这片窑洞内经久不散。
我渐渐开始头疼,耳边也响起嗡鸣声,我实在受不了了,这场该死的梦境,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师尊师尊,喊了不下八百遍,你们他妈的倒是说,他到底是谁?”
“他又算个什么东西?!”
窑洞霎时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