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世界太小
送徐向闻二人去了酒店将行李放下之后，一众人又没有停歇地来到事务所。
一路上，徐向闻给他们讲述了太多他们未曾听闻过的理论、猜想、研究。
而林夕的这十几年养成的世界观都快被震惊得破碎一地了。
绝大多数神话故事都是真实存在的，只不过由于过于骇人，官方对于这些事情都还是保密的状态。
余梦倒还好，很多事他也都接触过，不过对林夕来说就好像是在听徐向闻编造一个全新的世界一般。
问：为什么会存在现世界和梦世界？
答：盘古开天辟地，气分阴阳，阳气形成我们的现世界，阴气形成梦世界，二者相依相存又相互排斥。
林夕：？？？创世不是传说吗？我们这个世界难道不是宇宙大爆炸后形成的吗？
问：不是说庄周才是第一个进入梦世界的人吗？
答：庄周是有文字记载的，第一个进入梦世界之后还回来了的人。
问：既然是没有记载的，那怎么知道众神就真的进入梦世界了？
答：黄帝陵遗址有确切的传承，众神是存在的，一些神话史诗也存在过。
一通对话下来，林夕迷茫了：我十二年义务教育白上了，我大学白上了，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做什么？
“徐教授，您所说的永恒存在法是真的话，那样的话，这个世界上不是有很多归于沉睡的人？”余梦皱着眉询问道。
所罗门王复苏代价是欧洲那边死了将近十几万人，这无上至高的复苏也是死了许多人。
如果这些古老存在每一个复苏都要造就无尽的杀戮的话，那就麻烦了。
庆幸的是，徐向闻摇了摇头：“没有那么简单，以我说的方法做到永恒存在的话，对于精神的要求是极高的，并不是谁都可以一直在梦境中，而精神意志不被时间长河消磨。”
“我的团队对于世界上所有已知的九阶存在做过调查，现世只有一位可以用我们那种方法做到永恒存在，以他为标准，我们又对古人做过推测。”
“古往今来，只有18人能够做到这一点。”
余梦郑重问道：“请问这18人都有谁？”
徐向闻的学生拿出一本笔记，翻开其中一页，一一念道：
“华夏神话至高天神——昊天上帝张友人。”
“苏美尔文明古巴比伦王——汉谟拉比。”
“苏美尔文明乌鲁克之王——吉尔伽美什。”
“三皇五帝时期——黄帝。”
“埃及法老王——胡夫。”
“埃及死亡之神——阿努比斯。”
“华夏道教创始人——老子。”
“华夏儒学创始人——孔子”
“古印度佛教创始人——释迦摩尼。”
“古以色列联合王国君主——所罗门”
“古希腊神话命运女神——莫伊莱。”
“罗马帝国的奥古斯都——屋大维。”
“华夏秦朝皇帝——秦始皇嬴政。”
“马其顿之王——亚历山大大帝。”
“基督教至高神——耶稣。”
“华夏隋唐时期唐太宗——李世民。”
“凯尔特神话王——亚瑟王。”
“蒙古帝国——成吉思汗。”
徐教授的学生看向其他人，合上笔记本，补充道：“古人里，有可能复苏的就是这些人了。”
林夕张嘴了几次，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余梦皱眉道：“怎么不是帝皇就是神话人物。”
徐向闻推了推眼镜，无奈道：“是的，只能说不愧是能够成为信仰般的人物吧？”
“徐教授，冒昧地问您一下，关于神话人物的记载往往都只是只言片语，您是依据什么列出这份名单的？”
余梦并不是不相信【神】的存在，只是有些神话人物历史中根本没有记载这样的人。
按照徐向闻所说的，【神】也是人，但作为名人，那肯定就是有相关历史作为记载。
但你像张友人，阿努比斯，莫伊莱，亚瑟王，耶稣这几个，纯纯的神话故事，都是人们口口流传的传说而已。
结果你现在告诉我，这些神话人物都会复苏？
“嗯……你应该有进入过一些遗址吧？神话遗址。”徐向闻看向余梦，问道。
“那倒是有，泰山那里跟昆仑山都有一个神话遗址，但是……”余梦顿了顿，叹了口气说道：“还是很让人难以置信。”
“泰山上的神话遗址，不就能够见到昊天上帝吗？”徐向闻笑道。
余梦张了张嘴，反驳的话却是说不出口。
他进入泰山遗址之后，确实在其中的梦境中见到了昊天上帝，但那里的昊天上帝只是一缕意志，只是因众生的信仰香火残存至今的。
与神话中的昊天上帝有一点点关系，但是关系不大……
这是祂自己告诉余梦的。
“那么，现在来说说你们所遇见的那位【无上至高】吧。”徐向闻说道。
余梦回想起那一天与【无上至高】复苏时的场景：“祂复苏时，我感受到了生命和死亡的法则之力，还有秩序道则的力量，他似乎是万物之主，万物起源……”
说着说着，余梦好像就知道祂是谁了。
讲的一口流利的中文，就是带着某地的口音。
万物之主，万物起源。
这不就是名单上的昊天上帝张友人吗？
而且那东神祠的人，一直称呼他为【无上至高】，那不就是至高神昊天上帝！
“我知道他是谁了。”余梦失神道。
好家伙，自己竟然跟这么一个存在交手了！
徐向闻点点头，他也知道了：“你与他交手，感觉如何？”
余梦回过神来，仔细回想起与祂交手的场景，苦笑道：“很强，很无力，但那应该不是他的全部实力，甚至可能不足一成。”
徐向闻沉吟一声，开口道：“很正常，刚从沉睡中复苏，实力很是虚弱，你能感受到祂是纯粹的精神体，还是具备肉身？”
余梦想了一下：“他是有肉身的，但肉身也是通过祭祀而重新创造的，是一具以梦源再生的肉身。”
徐向闻听到此话，激动的说道：“梦源完整再生肉身，不，应该说梦源创造肉身，不依托任何外物，竟然真的可能！如果能够复刻此举的话……”
余梦看着徐向闻激动的样子，不知道该不该打破徐向闻激动的幻想，犹豫再三，还是说道：
“其实，应该是因为祂掌握了生命道则的力量，再加上庞大的梦源之力，才能做到这一点。”
“虽然条件很苛刻，但是至少是可能的，生命道则哺予庞大的梦源，做到精神不灭，肉体再生。”
徐向闻的厚镜片之下，是一双充满炽热的眼睛。
“别说生命道则，就是能够熟练运用生命法则的人都还是太少，生命道则衍生出的一系列规则法则，领悟难度远高于寻常道则。”余梦如是说道。
“不要紧。”徐向闻摇了摇头，询问道：“你觉得那个【昊天上帝】性格如何？”
“性格？与他交手和对话中来看，倒不是什么冷酷嗜血之人，但也不会很和善就是了，他自身具备着一种威严，令人不禁想要臣服。”
余梦对于徐向闻的提问有些疑惑，不过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倒是正常，毕竟也是神话之中的至高神，高傲一些是再正常不过了。”
徐向闻表示理解。
“他的复苏带来了那么多的伤亡，按照现在的法律规定，就算他是至高神，也必须接受制裁。”
余梦冷声道。
徐向闻眼神不定，点头以表对余梦的认同。
“徐教授，您既然知道这18人会复苏，那么您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复苏，什么地方复苏吗？”
余梦问道。
徐向闻摇了摇头：“没有切实的记录，而且这些人想要复苏，也必须要有现世的人帮助才可以。”
“我们并不知道他们那些人都是什么人，自然也就无从得知这些。”
“那好吧。”余梦有些遗憾，如果能够知道这些信息，那么他们就能提前做出预防。
在余梦看来，过去的人还是永远的存在于过去更好。
“小余，那个【昊天上帝】复苏时，所使用的阵法你可记得？”徐向闻询问道。
余梦点了点头：“记得是记得，只不过有些节点不太清楚了，您的学生张德正应该记得吧，他是破阵之人，对于那做阵法应该很了解。”
徐向闻一听张德正的名字，忽然有些气愤，一副恨铁不成钢模样：
“说起那小子我就来气，他说破阵之时运用的不是自身的本事，而是一种临时提升的手段，结果时效过后，竟是忘了大半！”
余梦哑然失笑，敢情这事还得赖他。
“我可以将大部分内容画出来，但其中的几处关键节点我就不记得，受阵法影响，那几处地方似乎是无法被寻常人记住。”
“没关系，那几处节点我再慢慢推演便是。”徐向闻知道余梦能够将阵法大部分都画出来，他便满意了。
由于余梦并不懂阵法，所以只是拿来纸笔，再纸上将阵法的纹路都画了出来。
由于阵法过于复杂，余梦光是复刻纹路便用了将近两个小时。
再看天空，夜幕已经悄悄来临。
原本余梦想带徐向闻去吃饭的，结果徐向闻拿到阵法，眼睛便再也挪不开了。
口中喃喃自语：精妙啊，太精妙了。
连同他的学生，二人近乎着魔了一般研究阵法。
无奈之下，余梦只能叫外卖。
林夕站在余梦身边，细声问道：“学长，如果徐教授说的是真的，那么我们这个世界，是不是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