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剖腹产
很快，白离就晋升为驯兽场的接生婆，专门给动物接生。
当然，他也没忘了自己的稻田，经常去除草施肥。稻苗长得那是相当茁壮，让部落里的人越发期待，到底能长出个什么东西出来。
转眼一个多月过去，白离的接生婆地位是越来越高，天宇部落内对他接生动物的事情津津乐道。
这一个月以来，天宇部落发生了几件大事。首先是凌尧带领部落，开始跟其他小部落重建交换，只不过要求使用天宇部落的黑石作为交换媒介。
天宇部落毕竟是大部落，拥有的交换资源不少，尤其还有武器。当然，天宇部落的交换需求量也很大，需要猎物和兽皮。
因为使用黑石，短期内天宇部落是吃亏的，因为他们需要给予对方更多的优惠。这也造成天宇部落内有人开始不满了，觉得这样交换太吃亏。
让白离喜闻乐见的是，凌大展这个反对派又一次反复横跳，站在了反对凌尧的立场上。用凌大展自己的话说就是，一开始他想的太简单，没想到用黑石做交换会这么亏。
支持凌大展的人还不少，只不过声音并不大，因为凌二婶和凌三叔都支持凌尧，凌大展就不敢过分张扬了。
交换铺开之后，部落与部落之间的矛盾也在增加。只不过，并不是天宇部落跟那些小部落，而是小部落之间。他们为了得到更好的资源，开始互相争夺，有时候还需要天宇部落出面调和。
这让白离不禁感慨，随着货币的出现，利益失衡，人心也开始变得复杂。
天宇部落还发生了一件大事，凌二婶执意要求，部落里无论是男孩女孩，都必须从小开始学操法。
这事影响不小，部落内吵得不可开交。
以往多数人都可以学操法，但不是强制性，而且是经过挑选好苗子才可以学。
如今凌二婶要求强制性，事情就不太一样了。孩子也算生产力，对有些家庭来说，孩子去学操法之后，他们就不能有更好的生活了。
为了这事，凌二婶来找过白离，而白离给她透露了一个想法，税！
税，一个极度可怕的字，人类历史上最残酷的发明，没有之一！
税收的出现，加剧了社会文明的进步，但也拉开了人和人的差距。
但不可否认的是，税是一个好手段，能帮助统治者做很多事。
当然，白离也提醒了凌二婶，税虽好，一定要懂得控制，否则必将会引来暴动。
为了稳妥，白离让凌二婶先对一部分进行收税，循序渐进。
至于部落其他的事，白离没有再关心，他的注意力都在稻田和接生上了。
这天，夏季的大雨开始了。
白离没有去驯兽场，而是跟灵蛋躲在家。
外面大雨哗啦哗啦的，白离都有点担心稻田被淹没。
下雨天对原始社会来说是很严重的摧残，不仅会摧残作物，对打猎也是严重的阻碍。而且下雨之后，很容易滋生病菌。当然，病菌是什么玩意，现在的人可不知道。
“白离，白离。”
外边传来凌尧急切的叫喊，白离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怪异的跑出去。
到门口的时候发现，凌尧也没带雨具就直接跑过来了。
此时雨下得很大，到处都是水。
还没等靠近，凌尧便大声喊着：“白离兄弟，快走，出事了。”
白离哭笑不得，喊道：“什么事？”
“接生，需要你接生，快点。”凌尧跑到跟前，擦拭一把脸上的雨水，“生不出来，连老神医他们都没办法了。他们说你经常给动物接生，让你过去看看。”
白离大喜，慌忙转身跑进家里，拿了个木盒子便跑出去，也顾不上穿雨具。
两个人冒着雨往部落里边跑，天空轰隆隆，大雨倾盆而下。
到一户人家门前的时候，门口还有三个人带着雨具站着。进去之后发现，连凌二婶也来了。
老神医等人倒是懂得拉了个草帘，把产妇挡住。
白离没听到产妇的惨叫，只是听到大力的喘息声，心里就暗道不妙了。
看到凌尧带着白离过来，一个年轻男子神色复杂挡住，道：“族长，他能不能行啊？”
凌尧一把将对方推开，骂道：“都他娘什么时候了，你管他行不行。再不试一试，你女人就得死了。”
白离也顾不得多说，绕过草帘一看，心头一阵发凉。
大出血！
草床已经被染红，老神医跟两个女学徒正手忙脚乱的止血。产妇面色惨白，已经是进气多于出气。
白离头皮发麻，赶忙凑过去。老神医是个看起来有六十多岁的老人，白发苍苍的，手脚都不怎么利索。
突然出现个陌生男人，老神医顿时不满：“你怎么进来……”
旁边一个女学徒马上解释：“他就是白离，经常给动物接生。”
老神医眼前一亮，赶忙改口：“你快看看，有什么办法。孩子卡出了，怎么都出不来。而且她一直在流血，我用了很多办法都没能止血。”
白离凑过去看了一眼，紧咬着牙：“只能剖腹了。”
都这样了，产妇根本没有能力再生产，只能剖腹。但是，剖腹之后，产妇的生命又没办法保障，毕竟现在医疗条件太差。
可事在人为，总要试一试！
“剖腹？”老神医愣了。
白离指着产妇的肚子下半部，道：“从这里切开，把孩子拿出来，然后再缝起来。”
老神医倒吸了口凉气，两眼瞪得老大。这不就是，把大的杀了，把小的拿出来？
白离哪能不知道对方的心思，解释道：“只要伤口缝起来及时，她反而不会留那么多血，活下来的可能性更大。”
老神医也是个厉害的人，只是稍作沉思，很快便下定决心：“好，这个办法试一试。反正都要死，试一试指不定能活。”
白离还真没想到对方这么果断，心中暗暗赞赏。
说剖就剖，一点都不含糊。
不过老神医还是选择让白离动手，说是白离接生多，有经验。当然，真正是不是这个原因，白离不想深追。
白离拿了自己的工具，让人点了火，淬火消毒，然后，开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