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祸国殃民的妖妃(72)
慕容彻一寸一寸的巡视着她的每一个神情和肌肤,想要借此确认这不是自己的南柯一梦。
慕容彻眼前只剩了虞弥一人,在这个狭小闭塞的膳房内,仿佛心底缺的那一块已尽数归位,将碎了的心脏缝补了起来,又一起朝着眼前人双手奉上。
虞弥忍下心中的震颤,快速的捋着思绪,慕容彻既然已经找到了这里,肯定是十分清楚自己是在沈濯的庇护之下才能做到的。
眼下沈濯,他又如何了呢……
想到这里,心中的担忧更甚,甚至一度超过了自身的安危,顾不得此时自己还与这个暴君共处一室。
“你怎么会找来这里?你把沈……沈大人怎么样了?”
略带着担忧的颤音传到慕容彻的耳中,他维持着垂首与她相贴的姿势,磁性的笑声连动着胸膛的起伏,邪肆又变态:“沈大人?好个沈大人!你居然还有心思关心他的死活?虞弥……”
盛怒中的慕容彻,慢慢将手攀上了她的脖子,一丝一丝的收紧虞弥的喘息之机,“虞弥,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不会动你?”
“呃……唔!”
虞弥被掐的猛地扬起了头!艰难的呼吸之下,朦胧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看他在质问自己的样子,就显得尤其可笑!慕容彻,你在以什么姿态愤怒?你有什么资格呢?
当初是你恨不得将我驱逐出外,不顾我的死活,再往前推,为了你的一己私欲,将我像个玩物一般的送到别的男人床上,极尽羞辱。
不过她不会再拿这些去讨伐这个没有心的上位者了,她只希望赶紧拿下慕容彻的心动值,然后救出沈濯,起码沈濯不能因为自己而死!
虞弥的声音在撕扯之下都变得沙哑起来,“这世上还有陛下不敢做的事情吗?如果有……那不妨再给小女子开开眼。”
“你!”慕容彻气极。
虞弥握住了他的手腕,“没有是吧?这世上最阴狠的招数,陛下都在我的身上使尽了,早已经找不出一块完整的了,就是你想试一试,都寻不到地方了呵呵……”
慕容彻手下的力道骤减,被虞弥脸上那悲凉的神情直接劈到了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那个地方,只有虞弥能伤的了,明明她在自己的手中,但是窒息的却是自己。
一想到日后或许没有任何的筹码可以拿捏住眼前这个刻烟吸肺的人,慕容彻心中残存的暴戾又重新燃起!
虞弥是属于自己的,是生是灭,都得打上慕容彻的标记!
被松开的虞弥大口喘息着,只听见他又说:“弥弥,要是逃就该逃的远一些,而不是在我的爪牙之下,将你所有的弱点都暴露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你太柔弱仁慈了,将人带上来!”
话音刚落,羽林卫就将已经奄奄一息的星儿扔了进来,扔在慕容彻的脚边。
星儿的脚踝中箭,几乎是穿过了她的骨头,彻骨的痛意她连话都说不出来,满脸的惨白和冷汗,还有流了一地的血迹……
“星儿!”虞弥想要过来的动作被慕容彻冷漠的截断。
“慕容彻,你怎么残暴至此?”面对虞弥的质问,慕容彻不痛不痒的说:“弥弥,我给你一次机会,好好交代你与沈濯的关系,若是所言为虚,那么这个小侍女就会被赐给门外的羽林卫。”说罢,含着笑意的看了虞弥一眼,仿佛在谈论的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
虞弥气的浑身忍不住的颤抖起来,甚至怀疑自己,怎么会钟情于这么一个畜生!
星儿转过苍白的脸对着虞弥的方向摇了摇头,她自然知道星儿的意思,不能说,不说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若是说了,按照慕容彻的作风,沈府上下一定会被屠戮殆尽。
“我只是暂居于沈大人府上,受他照拂,免于被暗害的命运罢了,你居然这样对待沈夫人,你让我怎么对沈濯交代?”
虞弥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鼓起勇气与他对峙着,绝不能露半点怯。
慕容彻又岂是好糊弄的,那双凌厉的双眼在她的脸上贪心的巡视着,点了点头:“他为何要照拂你?”
虞弥的下巴被他挑起。“难不成也是受了你这倾世容颜的蛊惑?才敢胆大包天的擅动朕的女人?”
虞弥被他轻佻的语气直接气的起伏不定,但是看着他眼中的怀疑更甚,便换了一种说辞,只见她扯着一抹祸国殃民的祸水模样,妖娆的说道:“拜我这生来是祸国殃民的容颜所赐,自然是有人嘱托沈濯来照拂我的,那个人你也认得啊~”
“给朕住口!”朕不许你再叫他的名字!
虞弥岂会放过折磨他的机会?慢悠悠的开口:“是阿彧,你的兄长,曾经封我为彧贵妃的人啊……”
你可曾有一瞬间的痛?慕容彻,你的痛……不及我当初的十分之一!非死不得偿还!
“弥弥,我说了不要惹怒我,为什么你就是学不乖呢?这次……给你点什么教训好呢?嗯?”
慕容彻没有想象中的暴怒,但是语气中的阴冷暴虐却是呼之欲出的!
他逐渐逼近了虞弥,就这样撕开了她的衣襟!门外的御林军急忙退了出去,即使慕容彻挡着所有的风光,但是他们也不敢去看不该看的!
虞弥伸出手用力厮打抗拒着他的行为,但是慕容彻却仍由虞弥的巴掌拳头往自己身上招呼,尽数受着,但是那野蛮强横的力道直接将她的亵衣也撕了开来!
刹那间!天地之间只剩下了一片虚无。
若说这一刻之前的慕容彻只是个阴晴不定的暴君,这一刻的他彻底化身成了魔!
虞弥看着他眼神中尽是滔天死寂般的阴翳!
膳房光亮不够,但是也足够将那身上的点点痕迹,映照的清清楚楚,一目了然!
甚至连看错的可能都没有。
慕容彻猩红着双眼,将人推到在案板上,不顾她的阻止将衣裳撕的更厉害,所有的所有在他的审视下,显出原形。
……
大梁最强悍的羽林卫层层把手的膳房内,不断传来凄厉的喊叫。
慢慢的,从一开始绝望凄艳的抗拒声,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怒斥咒骂,到最后只剩了呜咽的求饶声。
天色将暗时,屋内的动静仍旧没有停歇,但是已经细如蚊嗡,连最后的声响也听不到了。
门被从里面用力踹开,直接断裂在地!
从里面走出的男人丝毫不见疲累,目光中有着欲望被满足后的慵懒和急不可察的杀意。
他用玄色的锦氅包裹住了怀中人,离去时,只留下了一句冰冷的话作为收尾——“将里面的人杀了。”
昏迷过去的虞弥听到杀这个字,猛然惊醒!
她甚至连手都举不起来,靠在他的肩膀上,任由两行清泪昭示着她的屈辱与愤恨。
“放了星儿,放了她。慕容彻……”
男人仿佛没有听到她的乞求,抱着她离开了曾经有过片刻欢愉自在的沈府。
待睁开眼时,虞弥发现自己竟然身处在一个制作精良华美的笼子里!笼子里只有自己所睡的这个两米大的圆榻,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
而外面的环境与陈设,却是她无比熟悉的地方!这里竟然是昔日的她进宫前居住的摄政王府,慕容彻的房间。
吱呀——开门声响起。房间的主人拓步朝着虞弥的方向走来,若不是经历了这么多,虞弥险些以为眼前这个人,是将自己从山谷内接出来的俊美无俦的将军。
可如今,早已物是人非,非死不可磨灭。
“弥弥,可还喜欢这个笼子?若是不喜欢朕让人重新化了再做新的。”
慕容彻褪下了外袍,打开了笼子走了进来,虞弥感受到他的靠近,就觉得腿软到浑身无力。那天的经历给她造成了眼中的心理阴影,甚至不自觉的怕了起来。
她不断地向后退着,细长的腿在铺满了白色狐裘毯子上退着,却更是做出了无意间的妖娆之姿,看着上面的痕迹,男人眼神中是藏不住的欲望。
“慕容彻,你这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慕容彻点点头,“就当朕是疯了吧,不过你得庆幸朕只把你关在了这个笼子里,还愿意将你如珍似宝的捧着……”
虞弥退无可退之时,他起身拽住她的脚腕,将人狠狠拽到了自己的面前!
在她想要伸手打他的时候,被反手扣在了头的两侧!
俯身吻了下来!带着令人窒息的情色味道,霸道而缠绵,仿佛沙漠中濒死的人品尝到了得来不易的水源,极力的掠夺着。
“唔……慕容彻,你别碰我……滚开!”
慕容彻感觉到一阵刺痛传来,缓慢的退开之后,那好看的唇瓣被咬破了一个口子,血色迅速蔓延,好像一只吸取着鲜血的妖魔。
虞弥一时觉得好笑!
自从来到这个位面,成为了这个红颜祸水的妖妃,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却白白替这些城府万钧的权谋政治家当了枪子,做了马前卒!
祸国殃民的又何尝不是他们呢?
为了一己私欲,便将整个天下、整个社稷、整个朝堂乃至整个臣民,都当作是玩弄的筹码,只为了满足了那点可笑的私心!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虞弥看着曾经让自己那么痴迷的俊美如神邸般的男人,当时怎么就瞎了眼盲了心,输的这么一败涂地呢?
还有那么慕容彧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辛亏他先死了!不然现在的自己都恨不得拿刀将他三刀五杀才算解气!
“慕容彻,你的触碰让我觉得恶心至极!我宁愿去秦楼楚馆去侍奉贩夫走卒,也不愿被你多看一眼……”
她言语带着明晃晃的歹毒与厌弃,原本的暧昧氛围被破坏的一点都不剩,彻底激怒了慕容彻。
慕容彻气极反笑,弯着染血的薄唇,轻声反问道:“秦楼楚馆?嗤~朕的弥弥啊,别说气话好么?朕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朕会将你受的委屈都重新补偿给你的,只要是你想要的,只要你说出口,朕都会一一替你实现。”
越说声音越轻,他慢慢贴到了虞弥的耳边,一下一下啄吻流连着……
下一瞬,慕容彻感觉到了纤细的手臂抱住了自己,就在他激动的无以复加的时候,一盆凉水兜头浇下!
“慕容彻,我没有赌气,若是能重新选择,我宁愿当初在山谷里,从来就没有救过你,也再也不想要爱上你……”
慕容彻僵住了身躯,他抓住了虞弥的长发,将她掰到自己满意的角度正对着他,看着她眼中的倔强和厌恶,他心中一颤!这才知道她说的都是真的……
不!他慕容彻怎么会接受她后悔的结局?
她怎么敢?
他的弥弥本就是那时才爱上了自己的么?那是二人之间不掺杂所有龌龊阴谋,最美好的时光。
甚至连一丝难以启齿的欲念都不曾有过……
代表了那个如璞玉般纯灵美好的女孩对自己这个从出生开始,就注定是孤煞不详之人的唯一一束光。
除了她,再不会有人用那么充满了爱慕的眼神看着这个叫慕容彻的人。
更不会有人面对自己的索取,予取予求,不论什么样的掠夺都逆来顺受,捧着一颗沉甸甸的心和满腔的爱意,任由自己肆意挥霍……
慕容彻忽略掉心里被凿空了的痛,他不是个会悔恨过去的人,既然错已经铸成了,悔恨是最不可补救的情绪!
只要他倾尽全力,尽举国之力讨她欢心,终有一日,她的心是会重新回到自己身边的。
虞弥只能是他的!
就算是死,也只能刻上他慕容彻之妻的墓志铭,她的骨她的血一切都是自己的!所有染指了自己东西的人,都该死。
“那你想救谁爱谁?呵~是沈怀安么?嗯?”
虞弥瞳孔地震了几下,一提到沈濯她就如此失态的样子,更让慕容彻心中恨不得生啖其肉!
“朕舍不得惩罚你,但是对于一个可有可无为朕效忠的狗,杀了他也许是最简单不过的做法,你说是不是?”
“沈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