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香消玉殒的民国女配(49)
秦执寸寸不落的打量着虞弥。
那精致的容颜,丝毫没有被那快蒙着眼睛的黑布所遮掩住半分。
目光落到她被束缚的发红的手腕,那绳子几乎是勒进了她肌肤里,或许是美人娇嫩,经受不起任何一点摧残,已经是青紫一片了。
但是他却没有任何动作,只是这样作壁上观的冷眼瞧着。
虞弥心里气的直骂他狗男人!
把自己绑来了不说,还这样不说话装高冷!
装nm呢装!
自己被掳走,云母肯定是吓坏了,但是她应该也报警了,不至于自己失踪这段时间,还没有任何作为。
而且事关自己安危的事情,一定会有人通知段敬驰的。
也就是说,她还是可以继续躺平接着摆的!
但或许是秦执看出了她镇定松弛的想法,忍不住的开口嘲讽道:
“虞弥,你如此镇定,是笃定了我不会动你是不是?”
这突如其来的表明身份,还真是让她始料不及!
虞弥此时换上了“面具”,仍旧是疏离冷清的不发一言。
看着虞弥此时倔强的模样,秦执心中的怒气陡然升起!
他一把拽过了虞弥,伸手扯下了她蒙着眼睛的布条。
光亮突然的袭来,虞弥只觉得刺眼异常,眼眶酸胀难忍,不过一会儿,眼睛还没睁开,便蓄满了泪水。
看着她此时的模样,秦执心像是被针刺了一样,痛却找不到任何流血的伤口。
虞弥被突如其来的光线刺激,好一会才逐渐适应了。
刚一睁开眼,便跌进了一双黝黑深邃的双眸里。
此时此地的境况,还有秦执那眼睛里的快要将人溺毙的情谊,哪还有半分的虞弥被绑架的紧张感。
“不知我还有哪个地方有利用价值的,居然劳烦秦爷将我兴师动众的绑来,真是让虞弥惶恐不已!”
听着她绵里藏针的话,秦执低头一笑,婉转悱恻,本就摇曳的凤眸更是透露着几丝不近人情的阴冷。
虞弥看着他那反常的表情,心里不免一跳!
这狗东西今天是吃错什么药了吧?
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一只手掌便探到自己的身后,精准的从纤薄的背部捕捉到了那微微过快的心跳。
秦执一下一下的摩挲着,但是虞弥此时却不亚于一只被猎人捕获的狐狸般。
看着她眼中透露的惶恐,秦执眼中玩味的笑意更深了起来……
他勾着唇角,灼热的气息丝毫不加掩饰那喷薄的欲望——
“可是弥弥,你从来都是不怕我的不是么?又何来惶恐,嗯?”
秦执那居高临下,宛如君王一般睥睨着她的神态,狠狠的刺痛了虞弥。
虞弥也不甘示弱,哪怕是在他手中宛如待宰的羔羊。
“放开我。”
秦执猛地将她按向自己的胸前,看着眼前逐渐靠近的虞弥,秦执下意识地就循着她的唇而去。
但是虞弥却将脸撇向了一边,那滚烫的气息便亲密无间的贴上了她的脸颊。
只是稍稍停顿了那么几秒钟,秦执仿佛一个在沙漠中寻找绿洲的旅人般,急不可待的吻着怀中人。
可他怀中之人并不是他的救赎,这一切都在虞弥激烈的挣扎之中,彻底分崩离析……
厮磨间那模糊不清的震动,令秦执猛的停下了动作!
他抬起头,阴鸷冷硬的眼神暗暗看着虞弥,“你说什么”
虞弥透过散乱覆盖在面上的发丝,正正对着秦执,声音极清晰的说:“别让我恨你!”
二人的眼神在空气中你来我往,但是逐渐的……
虞弥先败下了阵来。
秦执此刻宛如癫狂了般,发狠的撕扯着虞弥。
这摧毁一切的强硬与粗暴,虞弥压根就抵挡不住。
此时此刻她也不得不感谢之前的秦执,原来他狠起来,压根就不是她能消受的起的。
“你在为谁守身段敬驰么?他要是知道了你是我的人,要是知道了你是伯爵夫人,你猜……他会不会亲手杀了你!”
虞弥此时内心毫无波澜~
但她目光流露出的惊慌与无措,确实狠狠的刺痛着秦执。
“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秦执,我不欠你……”
“我不欠你!”
秦执此时却笑的猖狂又邪肆!
他宛如看蝼蚁般的看着虞弥,嘲弄的语气道:“虞弥,我秦执想要的东西,你以为你的欠不欠,与我而言重要吗”
虞弥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半晌只能轻轻的吐出无耻二字!
虞弥那剧烈挣扎的动作,到底是将她的手腕磨破渗出了血迹。
秦执常年刀尖舔血的经历,让他对血气的敏感异于常人。
但即使这样,他手下地动作也没有放轻柔,反而是无比粗鲁地解开了绳子。
虞弥忍不住的在心里问候他的祖上三代!
真他娘的狗!
喜欢人家还这样伤害她!
看着那几乎停止不动的心动值,呵~还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但这岂是你这狗男人能控制的了的!
虞弥仿佛也被他疯批的样子所感染了。
她冷哼一声笑了出来,那眉眼之间轻狂肆意的样子,丝毫不落于眼前男人的气势。
“秦执,你无非也是拿这些来威胁我罢了!倘若……这些我都不要了呢?”
听着她的话,秦执蹙了蹙眉,胜券在握的神情也出现了几丝裂痕。
“你什么意思!”
“你不是想要我么?我偏不让你如意!我说过我会恨你!我会用尽所有来恨你!云家的家世,歌女的身份,甚至段……我统统不在乎了。”
看着秦执那越发紧绷的下颚线,显然是暴怒到了极点,但是虞弥丝毫不惧!
反而更为畅意,带着报复性的快感继续说着:“既如此,你只能得到一个死了的虞弥罢了!”
她那孤注一掷的眼神里,丝毫没有一点反抗的意念,只有玉石俱焚的破碎感。
秦执还没有从她那支离破碎地绝望中回过神来,虞弥便扑向了他。
秦执没有躲,以为她是想要反抗,但直到她摸向了他地腰腹,秦执眉头狠狠一跳!
想要阻止却已经晚了!
只见虞弥将那把手枪抵在自己的太阳穴上,眼中的嘲讽与快意是那样的鲜明。
哪怕秦执知道子弹是没有上膛的,但心里仍旧是担忧不已。
他无声的笑了一声,看着他脸上的笑意,虞弥心里开始不安了起来。
果不其然,下一秒,秦执低沉嘶哑的声音传来,如同修罗鬼魅,不肯放过她。
“弥弥,你若是死了,我就让你的母亲给你陪葬!如何?”
虞弥眸光微愣,似是在反应他话里的意思。
“纵使你一手遮天,但云家在上海滩也不算无名之辈,岂容的你胡作非为?”
此时若不是虞弥身在其中,要是她是一个旁观者的话,连她都要赞叹一句秦执的心狠手辣,无所不忌了。
秦执点了一只烟,闲适的背靠柔软的后垫,那杀伐决断的气质尽显。
“你与云家本就感情淡薄,我找他们做什么也威胁不到你……”
看着虞弥牢牢紧握着的手枪,秦执眼中的暗芒逼人。
“我说的……是你养母,就算我动不了颇有声望的云家,但是对付一个毫无根基,宛若蝼蚁一样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还是绰绰有余的,你说呢?弥弥。”
秦执用着最风轻云淡的表情,说着最伤人肺腑的字眼。
虞弥举着枪的手从最初的沉稳到现如今的微微颤抖,仿佛有千斤坠的落了下来。
秦执见她终于松动,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立马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将枪夺了过来,刚想扔到一边,但是车厢内的空间就这么大。
万一一个不察再让她得手了,自己的心脏可受不了这种折腾!
手指轻转眨眼间便卸了弹夹,一把扔向了前座副驾驶的位置。
可是再回头时,虞弥那了无生气的眼神和姿态,照样深深灼烧着他的心。
虞弥凌乱着头发,双手的手腕也被磨得青紫破皮,那样子怎么看怎么可怜。
可是这一切都不能够让秦执这个男人心软半分。
“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做才会放过我?”
看着虞弥那流淌的泪水,还有被逼迫到绝境的神情,秦执吐出了一口浊气!
“弥弥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放过你……既然你放不下段敬驰,那我只能送他去见阎王了!”
虞弥霎时间瞪大了眼睛,凶狠十足的警告着:“你要是敢动他,我就杀了你!”
秦执丝毫不惧她色厉内荏的威胁,反而解脱似的摊手,“若是能死在你的手里,我也不算辜负。”
“弥弥,这攻略对象还真是硬骨头,软硬不吃。”
系统都看不下去了,这种偏执狂的男主还真是少见!
虞弥没有回答系统的话。
只是那原本澄澈的眸子,此时盛满了恨意。
秦执妥协般的叹了口气:“唉……那你帮我做件事,做成了我就放你走,如何?”
虞弥心里警钟响了起来!
但是面上却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被动的问:“什么事……”
砰——
只感觉到车厢被强烈的撞击着拖行了几米远!
混乱之中,差点飞出去的虞弥被身侧的男人紧紧的禁锢在怀里,甚至根本没有感觉到撞击感。
虞弥抬头往车窗外看去!
只见他们的车被几辆黑色的汽车团团包围着,其中一辆更是拦腰撞向了她所在的这辆车。
虞弥这边的车门已经严重变形了,若不是刚刚秦执动作迅速的将自己抱离了座位,恐怕现在自己早已经被撞的卡在那里不得动弹了。
相比于虞弥的惊魂未定,秦执的神色几乎是没有任何变化,只是表情严肃了些许,但却丝毫没有影响他出色的判断力。
但是面对虞弥的安危时,语气终究是出现了慌乱。
“弥弥,你怎么样?”
虞弥缓了缓刚想回复说没事。
但是眼珠转动了几下才说道:“我不太舒服,胸口被震得有些疼。”
为了贴合自己所说的,甚至还拍了拍胸脯,气息也跟着虚弱了不少。
她往窗外看去,对面一辆车上下来了一个自己异常熟悉的面孔。
看到他的一瞬间,虞弥甚至不自觉地眼眶一酸。
很明显,跟眼前地这个疯子相比,段敬驰简直就是人间理想!
看着他踏着光来拯救自己于撒旦爪牙之中。
秦执趁最后的时间在虞弥耳畔低语几句,最后那双勾人的薄唇带着荡人心扉的笑意,看着虞弥。
这一幕落在段敬驰的眼中,就是车上的秦执压迫着虞弥,极尽强势的将她逼到身下的状态!
他握紧了手中的枪,伸手触到了门把手。
“弥弥,记住!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虞弥的耳中还回荡着刚刚他说的话,忽地一下!车门被打开,一把崭新的银色手枪抵在了秦执的脑袋上!
秦执看着自己手下被段敬驰的手下尽数拿下,心中冷笑不已,开口说出的话更是带着嘲弄的意味:“段大少还动真格的了,竟然发动了段家一直以来培养的军队,真是让秦某意想不到。”
段敬驰眼中的杀意丝毫不加掩饰,他伟岸的身躯立于车门旁,虽说是一介商人,但是周身杀伐决断的气势,却丝毫不亚于秦执这种混黑经道的枭雄。
段敬驰的手枪死死的抵着秦执的额头,甚至用力到直接将他怼的后仰。
段敬驰丝毫不掩饰对他的厌恶,“秦执,你不该动她!”
此时的虞弥目光一直追随着段敬驰,看着他的神情中那依赖与惊喜只要不瞎的人都看的见。
这当然也包括秦执了,此时哪怕他被最恨的人拿枪抵着,他也没生出如此暴戾的情绪。
秦执刚想拔枪,摸到空荡荡的腰间时才发现,刚刚那把唯一的配枪已经被自己扔到了前座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
索性破罐子破摔的挑衅着已经暴怒边缘的男人。
他看着近在眼前的这个同父异母的亲兄弟,或许都是男人的缘故,他与段敬驰都是属于整个上海滩巅峰式的上位者,这种同样的参差造成的就是,他们都无比了解的对方。
也或许是因为那虚无缥缈的血缘孽根,哪怕是段敬驰的一个动作,他也能察觉到不该察觉甚至甚为厌恶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