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献祭
火焰，那黑暗使它展现出了真正的外貌和力量，和光辉下的含蓄截然不同
前方是一栋高耸在夜幕中的建筑，它的周围正被包裹着的冲天焰火疯狂地肆虐着。上空中回荡着正从几个街区外赶来的警笛声，此起彼伏好是热闹。
“社长，这样就可以了吗？”
“是的小森，只是没想到你真的会这样做。”
“社长，事到如今怎么还会去感慨这些，难道你后悔了吗？”
“哼，怎么会。只是忽然得到释怀之后对那几年挣扎着的岁月有些伤感而已。”
“那倒也是，即便我没成功，只要你出马肯定也能轻而易举的搞定。”
“完全不是，虽然结果一样，但你来做的话，就完全成了一件艺术品。”
在一栋不远的大楼天台上，一高一矮两个背影在远处熊熊的火光渲染中格外深黑，轮廓线条之外的东西都在强烈的对比色下被统统的抹去，他们注视着这栋曾被寄托了希望的地方，不久之后便会化为焦土，带着心中那个曾引以为傲，曾倾力拼搏过的角色也将随之化为灰烟。
华夏大地，从上古时期神农遍尝百草之后才有了医的概念。更别提前面那段混沌且原始的时代，病多因药误而枉死，医巫之事杀人多于救命。轩辕神帝怜悯苍生，抱宏愿以医道昭行天下遍授百姓。于是深原五行，祥察五脏，洞内因外因之感，辩人邪己邪之觸。仰观天文，俯察人心，创造两种类似符箓之祝由秘字。
一字以五雷符章以雨字头为君，鬼字为臣，各字为左使。驱使鬼神，无病不治
由上师口传心授传之后世归分为祝由十三科，巫医相融，术咒不分。
但大道无左，人心有歧；随着商贸的出现，祝由术也随之衰败，到了今天已是牛头马身，蛇形蝎步；就像如今的中医之学，如果不能成为利益的工具到最后也只会沦落到只剩下空名一个。
“您说的这些都是？”
“今天的论文答辩，还特地对着镜子准备过呢。”
“对哦，社长您是学中医的。”
“让该结束的事情在这里结束吧从今天起，我就任命你为“序”的2级执行者。”
“社长，这个什么2级执行者分量重吗？”
“其实，连我也不是太清楚，这些级别到底意味着什么，但得到它之后你的人生轨迹肯定会发生改变吧。”
“当然很重虽然不可能是你想象的那类分量，但若非直接任命，就凭你自己是绝无可能获得这个头衔的。”两人身后的暗黑中，忽然又出现了一个声音，他的身子被恰到好处的藏在了光源和阴影的分界线内，那是一片最暗的地带。”
“你也别小看他了，在某些领域他可是名副其实的天才。”对于这个从暗处忽然出现的声音星兆似乎并不意外。
“社长，这位是”小森有些慌张的转过身问道，现在这个地方除了他俩不应该有其他人才对。
“一个三阶执行者，就叫他遂枭吧，严格意义上来说是你的上司。”
“原来是我的领导。”小森很是郑重的向前面阴暗的方向行了个礼。
“哼，领导？什么鬼”说着，这人便从那黑暗中走了出来“监察大人突发雅兴让你陪着他玩过家家我可管不着，但你真的知道担任白区执行者意味着什么吗？”他按着小森的肩膀脸对脸凑到了很近的距离，像是要从那张瘦弱的脸上拽出些什么东西来，又或者只是想让对方看清楚他那双黑黝瞳孔内所有的一切。
“意味着什么”
“序组织担负着引导整个世界未来走向的天职，从有第一个人类诞生开始就是。”枭观察着那双瞳孔的变化，但那里面似乎也并没什么特别能让他感兴趣的东西。随后他便移开了目光遥望向了远处那冲天的火光处。
“汇聚了人类最顶尖的杀手，战士，再到那些巨商，顶尖的科研人员，甚至是政客和皇帝，你认为他们是凭什么聚拢到一起，又凭什么一直不动声色的延续到了现在？”。“是力量，那是从无数同伴和敌人尸骸上侥幸爬出来的那一个。那些知识与智慧的大脑也都是概率中最顶端的存在，其余的都得远远的排着队，你这类程度的话就连进入队列的资格都不可能有。至于忠诚和信仰则直接摘选出了它们最精华的那部分”
“如果这一切真的是由你们所说的越级文明所话控制的话这些应该很简单吧。”小森接上了遂枭停顿了好一会的话。
“也许吧，那也只对一部分人管用。但作为你的上司有件事得第一个告诉你，当然也是唯一一次，只要直属高阶执行想让你死，你就得立马归西；即使他死了你也得陪着殉葬，毫无例外。所以说，你到底做好准备了吗？呵呵呵”
“社长，这”
“嗯，好像是这么回事。”星兆开口回答道，组织内的事情他知道的也是片毛而已，但作为‘序’历史上的第一个六阶监察，就算不明白也只能装作知道的样子。
“真是太厉害了，这个制度，简直就是无懈可击，这才是真正的忠诚啊，这才是真正能称得上团队的组织”
星兆和遂枭有些意外的看着身后的小森，原以为听到这些后的他多少会打点退堂鼓，却没料到他竟一下沉浸到了自己的某种体验中
“小森，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如果有什么想法现在告诉我还来得及。”
“不用，我早就已经决定了，自从上次看到你释放出来的神迹以后，我就下了决心。那次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好吧那你就先下去等着我吧，我一会就下来。”
“是。”
这家伙竟然如此果决，反倒是让星兆的心理没了些底，作为曾经那个瑜伽社所唯一遗留下来的社员，却把他直接拖入到了这个未知的领域。
“把他这次行动的踪痕迹都抹去这没什么问题吧。”
“小事，小事。不过监察大人这类事情直接吩咐我们不就行了吗，何必还要弯弯绕绕呢。”
“就像你说的，我也想知道下他的决心。”
“不过，我还是挺意外的。”
“嗯？”
“本觉得您应该会更信任那位美丽的区首，没想到会直接交代我来办事。”
静羿
“我自然有我的打算。话说那两个人的事情怎么样了。”
“那两个嘛，我已经尽量按照您的意思去执行了，只不过您规定的那些分寸实在让属下有些为难了。”
“慢慢习惯就好，那个女生都承认了吗，放毒的那件事情？”
“虽然浪费了些时间，但后面还是很快便松口了。”
“喂，你该不会”
“怎敢怎敢，毕竟您都亲口吩咐过了，不可以伤害她的身体。不过嘛，那个男孩就不一样了”
“他？他应该什么都不知道，没审问他的必要吧。”
“是倒是，只不过作为了工具让她的女伴开口了而已。”
不知道那家伙现在怎么样了，反正，也是活该。想了想，也确实没交代过关于怎么处置他的任何话。
“那就赶紧放他们回去吧。”
“完事后就已经放走了，反正让他们在外面和在基地也没多大区别。”
“不过，我现在又有些后悔了。”
“是吗”
“就那么毫发无损的回去了，就算她公开承认了那件事，谁又会去关心那些成年往事呢，错误，就必须付出代价。
“大人，恕在下愚言，眼下不正好有次让她赎罪的机会吗？”枭看向了对面冲天的火光。
“这，能行吗？”
“天衣无缝。”
“那可以。”
“是，那属下就先下去和新成员絮叨会，忽然多出个小朋友感觉还是有些新奇的。”
这脸邪恶，让人感觉这世间所有骇人的手段都填不满那对尖牙前的坏笑，但与之相匹配的洞察力也同样深不见底，有些特别的事情交给他办之后竟然会有种心安理得的感觉。幸好是他的跨级上司，不然有这样的人在身边话估计连睡个觉都不会安心。
你能够看到这一切吧。
为你而设的祭台，就就那些污言秽语统统化为灰烬，成为你旅途上崭新的晨际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