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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那就……如了他的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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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陆,妖族,翠柳庄。

    在妖王稹芎的组织下,凌月尔带着稹漫回到了翠柳庄,稹威也匆匆赶了回来。

    不过,这稹威有些不烦躁,这次归来在他看来,根本就没有任何价值,严重影响了他在寻梦津的部署。

    俞健忈自从接到消息那一刻,心脏就‘砰砰砰’乱跳个不停。

    当天晚上,他就和青衣老妪告了假,连夜狂奔到翠柳庄。

    自从来到翠柳庄,这俞健忈就蹲在庄子门口,等着稹漫的到来。

    终于,在那个漫天飘雪的午后,稹漫和凌月尔来到了翠柳庄。

    俞健忈看到稹漫的马车时,像一个三岁的孩子,看到母亲的到来一样,蹦跳着,挥着手,高声喊道:

    “漫儿,我是俞健忈,健忈啊,我在这!”

    稹漫听到喊声,轻轻掀开帘子,在一条窄缝中看向那声音传来的地方。

    只见,那俞健忈现在头发、眉毛、胡须、身上,已经被那白雪覆盖,英俊的脸上,由于寒冷天气的原因,脸上出现了一抹病态的红。

    “漫儿,这小子蛮痴心的!”

    “哦,他也能做到!”

    “呵呵,不……我觉得,还是这个好,你看他的眉毛,两道浓密而上扬的眉毛多么霸气,高挺的鼻子……”

    “好了,他那么好,你怎么……”

    稹漫有些不爱听,这俞健忈确实英俊,但她要的不是一个花瓶,本想说,俞健忈既然那好,你就嫁给他。

    但,想到凌月尔是自己母亲的时候,便没有说出口。

    此时,那俞健忈已经跑了过来,跳上马车,钻进车厢,就往稹漫身边靠。

    “你身上有雪,一边去!”

    稹漫皱着眉头,向里挪着身体,轻声说道。

    “来……来,健忈,坐在我这面吧!”

    凌月尔白了稹漫一眼,连忙打起圆场来。

    俞健忈有种热脸贴了冷屁股的感觉,低着头坐到了另一边,看向稹漫。

    他眼里的稹漫,现在是侧着脸,那小巧的脸显得更加精致了,嘟起的小嘴,晶莹透彻,看上去,就像咬一口。

    “咳,咳,健忈啊,你最近修行怎样了?”

    凌月尔为了打破沉默,轻声问道。

    “啊……我!”俞健忈听后一愣,舔了舔嘴唇,轻声说道:“我……我已经二阶多了,漫儿,你呢?”

    “我和你差不多,过几天……估计,我就要回来了!”

    稹漫不想闹得太僵,那个傻师弟不是自己的归宿,是时候该忘记他了,眼前的这个白衣少年,才是自己的伴侣。

    见稹漫态度缓和了很多,俞健忈十分高兴,轻声说道:

    “那太好了,我们以后就不用分开了!”

    “是啊,你等……我,等了很久吗?”

    稹漫说完,拿出一块随身的罗帕递给了俞健忈。

    俞健忈被这突如其来的好,搞得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擦擦吧!”

    稹漫小声提醒道,说完,直接把罗帕递给了凌月尔。

    凌月尔接过后,笑了笑说道:“傻孩子,漫儿,这是让你擦一下那些雪!”

    她一边说,一边上手帮俞健忈擦了起来。

    这俞健忈血气方刚,正值年轻力壮之时,难免产生了一丝反应,不由得轻声说道:

    “好香啊,好想摸一下这嫩嫩的……”

    凌月尔看向那俞健忈的眼睛,见他那眼神中带着一股淫光……

    这令凌月尔十分恶心,直接一挥手,将那罗帕掉在马车外。

    “停下,我和漫儿走过去就可以,顺便看一下……风景,‘贱人’,你自己坐车过去吧!”

    凌月尔直接拉着稹漫,绕过俞健忈下了马车,然后一挥手,那马车,急速向翠柳庄那驶去。

    由于一切发生得太快,俞健忈和稹漫都没有反应过来,两人还都愣在当场。

    凌月尔对稹漫的婚姻,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这样的男人绝对靠不住,还不如那个花心大萝卜‘贾偲仁’。

    见到异性的冲动谁都有,但这小子,不是冲动,而是……

    俞健忈抢先一步回到翠柳庄,见到母亲葛覃后,有些激动,他想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让母亲帮着拿个主意。

    “母亲,我发现稹漫那面好像出了问题……”

    “是凌月尔,对吧!”

    “是的,她的态度变得有些快,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开始还好好的……”

    葛覃并没有在意自己儿子说什么,但还是装作认真听他说话的样子,脑子却想着另一件事。

    这件事,就是如何让那凌月尔,动用‘血命术’,俞健忈毕竟是葛覃的儿子,作为母亲的她,还不想让自己的儿子牵扯进来。

    等俞健忈讲完他那些牢骚的时候,葛覃抱了抱俞健忈,安慰道:

    “孩子,我想一切都会好起来你的。你放心,我会让你娶到稹漫的……”

    就在这片刻的拥抱中,葛覃感受到了,那股和俞丕仁、妖王稹芎见到她,抱着她一样的感觉,这感觉是邪恶的,是带有欲望的。

    俞健忈慌忙地推开了葛覃,小声说道:

    “母亲,您穿得太少了,咱们家里有厚的棉衣吗?我怕你冷……”

    葛覃没有说话,心中长叹一声,心想:

    这妖族的种,就是不行啊,满脑子的男欢女爱!你对外人,想想也就算了,怎么能对我想呢?

    我可是你的母亲啊,俞健忈!

    俞健忈见葛覃不说话,脸色阴沉,没有了见面时的喜悦。

    他已经猜到了一些事,立刻整理了一下衣服,遮挡了一下那些不该有的凸起,眼睛不再敢看葛覃。

    俞健忈的心里,不断埋怨着葛覃,认为都是她穿着的问题,自己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好了,孩子,我要休息一会儿!”

    最终,葛覃打破了两人的沉默和尴尬,她必须暂时离开这里,回避那即将到来的‘他’。

    那可是,葛覃想要碾碎的人,但是又不得不让他继续活着,碾死他,整个计划就会有变数,那可是得不偿失!

    “我扶你……”

    俞健忈刚说了三个字,就有些后悔,接触总会让他浮想联翩,在这个关键时候,是不能发生问题的。

    “不用,你留在这就可以!”

    葛覃很快就恢复了满脸的喜悦,装作没事的样子,嘱咐了俞健忈几句后,就离开了这间房间。

    俞健忈的压力消失了不少,他有些自责,母亲还是那么的好,无论自己做了什么,想了什么,都没有责怪自己。

    就在俞健忈愣神的片刻,莯狼战神出现在他的眼前。

    “啊,是天神大人啊!”

    俞健忈看到莯狼战神,第一反应就是满脸恭敬,直接跪下行礼。

    “咦,那股冥界的气息,怎么就这么没了?”

    莯狼战神目光扫视了一下四周,喃喃自语说道。他一边说,一边看向俞健忈,看着他那恭恭敬敬的样子,十分高兴,轻声说道:

    “起来吧!”

    “多谢,天神大人!”

    俞健忈已经听到了莯狼战神的话,他有些恐惧,冥界,听名字就不是一个好地方,冥界的气息,那说明这里有冥界的人。

    那会是谁呢?

    凌月尔,对,肯定就是她,只有她不是知根知底的!

    “你可看到什么……”

    莯狼战神试探性地问话,让俞健忈一哆嗦,赶紧轻声说道:

    “我,我什么也没……也没看到!”

    “嗯?你怎么了?”

    “我,我没事,就是我的婚事有些不顺利。”

    俞健忈想抓住凌月尔的小辫子,让这小辫子在自己手里。

    比起稹漫来,那凌月尔的味道,更让俞健忈流连忘返,就在擦雪的那一瞬间,太美妙了……

    俞健忈赶紧晃晃脑袋,他知道这些想法自己不该有。

    “你和稹漫,不是郎才女貌吗?怎么回事?闹矛盾了?”

    莯狼战神并没有正眼看俞健忈,他来这里,只是为了加快两人的婚姻进程,让名单上的人,尽快归顺天帝。

    “我和她,是小问题……很正常的事!”

    俞健忈刚才只是在慌乱中,随便找了个别的话题,把那个关于‘冥界’的话题给引开了。

    “那什么时候可以完婚?”

    “这次就是来商量这件事的。”

    “我知道你来这里是做什么的,你的父亲有些不放心,就请我来这里帮你!”

    “啊,原来如此!”

    “你也不用,藏着掖着,直接告诉我,今天、明天,你能否‘拿下’稹漫?”

    莯狼战神靠近俞健忈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恐怕……不行……”

    俞健忈脸一红,带着明显的不自信,声音非常小,断断续续地回道。

    “你啊,你啊,怎么就不能努努力呢?想想办法,必须拿下这个女人!你明白我说的拿下是什么意思吧!”

    “定亲吗?”

    “我想……你不如和她生米煮熟饭,有了房帏之事,那她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能和你尽快完婚了!”

    莯狼战神已经在天帝那里打过包票,现在他必须促进这桩婚事的顺利进行。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这样……明天晚宴,我会赐你们两杯酒……”

    “明天的晚宴,您也来呀,那可真是太好了!”

    俞健忈听到莯狼战神,参加明天的晚宴,十分激动,这可是天大的面子。

    “不,我……我不能亲自来,我会派一个代表去……不过,你大婚的时候,我会来!”

    “啊……好吧!”

    俞健忈的心瞬间又跌落到谷底,他十分失望,莯狼战神居然没有亲自来,但莯狼战神下面的话,让俞健忈的血液顿时沸腾了。

    “这两杯酒中,第一杯加了‘颤声娇’,你给那稹漫……让她饮下,剩下的事,就不用我教了吧?”

    “那是自然,这样极好!”

    “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我先走了,剩下的事,你一定要给我办好!”

    莯狼战神说完,纵身一跃,消失不见。

    俞健忈明白了莯狼战神为何不亲自来,‘下药’这种勾当,天神怎么会亲自来办呢?

    莯狼战神和俞健忈,都以为这次谈话只有他二人知道,但那葛覃却听得一清二楚。

    作为冥帝的女儿,隐藏气息,感知这样的对话,那可是手到擒来的事。

    本来葛覃是十分痛恨天神的,但是听完了莯狼战神的话后,葛覃有点‘喜欢’这个天神了,因为他的话帮着自己解决了一个难题。

    俞健忈想做正人君子,想让稹漫做自己的女人,他不想用‘下药’这样的手段,来获得这段爱情。

    思来想去,俞健忈约了凌月尔单独见面,他要‘说服’这个女人,这个自己未来的泰水。

    凌月尔本来不想赴约,但是考虑到是稹漫的人生大事,便硬着头皮见了俞健忈。

    两人见面,俞健忈客客气气,眼睛不敢看凌月尔,生怕有一点非分之想。

    几番客套话后,俞健忈低着看看着脚下的地,轻声说道:

    “我以后叫您母亲大人吧,您看可以吗?”

    凌月尔十分清楚,这是俞健忈的试探,这次的俞健忈,要比上次在马车中的他,规矩得多。

    看着‘文质彬彬’、样貌英俊的俞健忈,凌月尔的内心开始原谅他,准备从新接纳他。

    如今,凌月尔仔细比较了一下项天赐(凌月尔还不知道项天赐已经改名)和俞健忈。

    论相貌,这俞健忈定胜出那小子千百倍。

    论文雅,这俞健忈也是碾压性地胜利。

    论修行,这俞健忈天赋异禀,那可是绝世天才,而那小子,只不过是平庸之辈……

    漫儿选择了俞健忈,那自己如果年轻一点,肯定会跟了那小子……

    不,想什么呢?

    凌月尔连忙提醒自己,不要去想那些不该想的东西,他不知道这项天赐(贾偲仁)身上到底有什么,这么吸引自己……

    “母亲大人,可否?”

    俞健忈见凌月尔没有表达,便再次低声问道。

    被俞健忈的这一问,凌月尔缓过神来,仓促答道:

    “当然,当然……可以,我们以后都是一家人!”

    “那就好,只是,能不能把我们的婚事提前一下……您也知道,天神大人不喜欢等的太久,现在战事告急……”

    “这些和我女儿的婚事有关系吗?”

    凌月尔突然觉得这话的味道有些不对,这怎么好像存在利益交换。

    “有啊,漫儿嫁给我以后,就要追随天帝……”

    俞健忈是个诚实的孩子,一五一十说了自己的想法。

    也许,在他看来,那凌月尔只能乖乖就范,无论如何,最终都会答应他的一切请求,因为他有那凌月尔的‘小辫子’。

    “俞健忈,我看叫我‘母亲’的事,还是展缓吧,我的漫儿岁数还小!”

    “母亲大人,我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你不想被上面的人知道,就答应我的要求吧!”

    “什么?你怎么知道的?”

    凌月尔被俞健忈这一说,犹如当头一棒,眉角上挑,十分惊讶地看向俞健忈。

    “母亲大人,不是我心急,迟早的事,不如早早随了我的心吧……您看,要不这样……明日,我和漫儿订婚吧!”

    “这……”

    “其实,我不想用您的‘身份’说事,漫儿是喜欢我的,想和我在一起的,只是您的阻拦,才耽误了我两人的美好生活。”

    “我没有……”

    “您想想,在马车上,漫儿已经要和我谈心了,您拉走了她……”

    凌月尔想了一下,马车上漫儿主动给俞健忈罗帕,那可是贴身之物,而且最后说话的态度,好像也没反对这门亲事。

    “母亲大人,您应该清楚,我肯定要上战场的,我想给俞家留个后,男儿自当抛头颅洒热血,在战场上建立自己的功勋……”

    经过俞健忈这一番豪言壮志,凌月尔有些感动,等他说完,轻声回道:

    “既然漫儿同意,那我也没什么说的,或许我们之间存在误会吧!我和漫儿谈一下,如果……她愿意,明日可以订婚。”

    “那太好了,我这就去告诉我的母亲,让她做好准备!”

    俞健忈说完后,转身向外跑去,高声喊道:“母亲大人,母亲大人,快为我,准备订婚宴!”

    凌月尔摇摇头,心想,这孩子,看来,是真喜欢漫儿啊,如果……如果漫儿真的是这样的想的……

    那就……如了他的愿吧!

    中陆,剑觉峰白衣老人竹屋。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贾偲仁认为自己有负老师的栽培,产生了骄傲自满的情绪,便跪地认错,想用这种方式糊弄过去,不再涉及字魂。

    “这是何意?”

    白衣老人并没有搀扶,也没有让他起来,而是直接在白纸上写下了‘贾偲仁’三个字。

    写完后,白衣老人递给了贾偲仁。

    贾偲仁看完后,低声说道:

    “弟子,知错了!”

    白衣老人的字,虽然已经连成一体,笔画极其简单,但是那线条却极其优美,有棱有角,有光有滑,这一切的组合相当完美。

    贾偲仁看过后,感到那几个字,飞了起来,在空中,讲述着一个故事,一个名字叫做‘贾偲仁’的雄鹰的故事。

    这个故事极其简单,一只雏鹰历经磨难,经过一番努力,最后展翅高飞……

    看着这字,贾偲仁信服口服,比起白衣老人的字,自己的字,什么也不是。

    这字里,充满着老师对自己的期望!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以为……”

    看着贾偲仁淹头搭脑的样子,白衣老人有些于心不忍,但想了想,心一横,继续说道:

    “你写的字,真的比慎伯好很多吗?慎伯,这几百年的字是白练了?

    “啊!我……”

    贾偲仁有些惊讶,他没有想到这慎伯会练几百年的字。

    “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长百岁!”

    就这个时候,那缕神魂暗骂道。

    贾偲仁低着头,不敢想、不敢听、不敢说、不敢做任何事,不敢生怕被白衣老人发现。

    “你自己仔细看,你‘仁’字的两个横,都有轻微地抖动。”

    “呵,那还不是我故意而为之!”

    那缕神魂暗骂道,这字就是出自他的手笔,所以他现在十分生气。

    贾偲仁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白衣老人也没有发现这缕神魂,他继续说道:

    “这样,看起来没有力量,很薄弱,这只是其中的一处问题。慎,你写这三个字,用楷书、草书、隶书。”

    慎伯很快在白纸上,用三种字体,写完贾偲仁三个字,然后双手交给了白衣老人。

    他跟着贾偲仁练了这么长时间,也有自己的收获,加上刚才白衣老人的那几句话,他也悟道了自己的字,现在已经有了飞速的提升。

    白衣老人接过后,看了看,把慎伯写的字和贾偲仁写的字,一同给了贾偲仁。

    贾偲仁接过后,认真地观察了起来。

    白衣老人看着贾偲仁认着的样子,点了点头,提示道:

    “你对比一下,看看慎的字,他的字没有任何抖动,这不仅仅是手腕的稳定,更是心性地稳定。”

    “嗯,的确是这样!”

    贾偲仁赶紧附和道,为的就是不让身体继续产生暗骂的声音。

    “你的抖动,不是因为你能力的问题,而是你心中的那份骄傲自满,急于炫耀。在你写字的时候,跑了出来……跑到字上面了。”

    “放屁,那是我特意的……”

    那缕神魂听后十分生气,直接暗骂道。

    贾偲仁仔细看了一下自己写的那三个字,和白衣老人说得一模一样,确实是如此。

    经过一番仔细深思,他愿意相信白衣老人的话,不愿听信那身体的‘骂声’。

    自己的写的字,还是过于稚嫩,而慎伯写的字刚劲有力。

    贾偲仁认为,自己写字时候的心境,也被白衣老人给说了出来,看来自己还是要戒骄戒躁。

    “慎,他追求的过高。可以说,他追求的是书法的意境!”

    “哦,原来如此!意境,我一定也要像他一样……”

    “公子,折煞老朽了,在主人面前,我什么也不是!”

    “偲仁,你确实……有几分天赋,也写出了几分字的魂,但是你字的形……还是差的太远。”

    白衣老人回想贾偲仁写的那几个字,他有些糊涂,到底真的是‘抖动’造成的,还是刻意而为之,估计藏拙?

    心里这样想,嘴上却不能这样说,还是要保持一副老师该有的样子。

    想到这里,白衣老人轻咳一声,继续说道:

    “而你入门的……没有学会,仍然需要多多练习基本功,笔画一定要写稳,写准写好。基本功扎实了,才能灵活多变。”

    “好的,老师,我一定多练习基本功!”

    白衣老人看着贾偲仁心悦诚服的样子,有些不好意思,这样骗老实人,真得好吗?

    这些话都是骗贾偲仁的,他只是不想让贾偲仁有任何骄傲自满的情绪,这种情绪会严重影响贾偲仁的修行。

    “不错,孺子可教!”

    “弟子谨记老师的教诲,以后会戒骄戒躁,虚心学习!”

    “时间不早了,起来,回去休息吧!”

    白衣老人非常满意今天的教学成果。

    这贾偲仁,现在已经是书法大家了,回去以后,即使修行不行,那也可以靠着这手字,养家糊口!

    贾偲仁被慎伯扶起来,然后两人向白衣老人行礼告别。

    两人很快就离开了白衣老人的竹屋,回到各自的房间。

    慎伯折回到白衣老人身边,轻声问道:

    “这孩子?太神奇了,我都顶不住了,他的时间……”

    “你没想到吧,他今天在这里练字的时间,如果……换作是外面的时间,那要是五百年以上。”

    白衣老人直接打断了慎伯的话,十分得意地说道。

    “是啊,您这个弟子,确实不一般。”

    “我的弟子哪个差劲了?”

    “漫儿小姐,在这关,应该是时间比较长的,再就是新寒小姐,这两个人,是您弟子中的佼佼者!”

    “哈哈,这两个丫头,超过了我的想象,不过她们最长的时间,换算成外面的时间,也就一个月不到吧!”

    “但是。这个小子,啊……不,是公子,好像一下子就超越了这两位。”

    慎伯回想着自己的记忆轻声说道。

    “没事,你叫他小子,他不介意的。”

    白衣老人说完后,自己都乐了。

    “是啊,您这个徒弟一点架子都没有。”

    “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变,但愿明天的那关,他可以继续发挥!”

    “这方法确实高啊!”

    “对的,不用这种方法,如何打造旷世奇才?”

    “这……”

    “你以为真有那样的人,可以在短时间内,一下子修行就上去了?那不是‘名师指点’是什么?”

    “真的没有吗?”

    慎伯看书里有很多那样的人,所以就想确认一下。

    “真的没有,其实每个修行者的天赋都差不多,高的那些,也不能超过太多……先天的因素固然存在,但后天的努力才是关键。”

    “是啊,他的专注力,已经远远超过我了!”

    “不过,你也不用灰心,也不是一般人,会有这样的专注力!这小子真得不错,我相信他坚持下去,明天一定可以做到更好。”

    白衣老人越说越激动,已经开始用手比划起来了。

    贾偲仁今天的表现,远远超过白衣老人的预期,本来以为他只能会坚持一会儿,差不多就和那快刀张一样。

    想到了快刀张,白衣老人轻声说道:

    “慎,你让快刀张去一下翠柳庄,保护好漫儿,尽快带他回来!”

    “好的,主人!”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其他的事,就各自散去了。

    贾偲仁回去后,没有立刻睡觉,而是躺在床上,想着慎伯教过他的字,发现自己好像忘记不少。

    看来,自己的确是骄傲了,骄傲让自己自大了。

    看来还得认认真真地从头做起,不能学了点皮毛,就班门弄斧,洋洋得意……

    想着、想着贾偲仁就陷入了梦香。

    那些字,再次陷入他的脑海中,开始了新的组合……

    那缕神魂再次出现,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暗道:

    “这傻小子,还真有些手段,居然悟到了‘永’字的字念!”

    刚说完不久,这些组合慢慢开始消失在贾偲仁的脑海中,融入了他已沉睡的元神……

    贾偲仁的灵魂感知到了那缕神魂的骂声,轻声问道:

    “你是谁?”

    “哦?你可以感知到我了?”

    “是的,我可以……不过,我还是看不到你!”

    “傻子啊,你的灵魂还真纯洁,一点谎都不肯说。不过现在,还不是见你的时候,你也休息会吧,明天还有一场‘硬仗’!”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休息会吧!你的小美人……已经回来了,要不要带过来?”

    那缕神魂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说下去,直接转移了话题。

    “我对女人,没有兴趣!”

    “哦?是吗?他可是羽族的二小姐,羽皇的女儿……”

    “和我没关系,不过,我有些累了,真的要休息一下了!”

    贾偲仁的灵魂忙了这么久,早有疲惫,聊到这个话题的时候,让他直接产生了困意。

    “那好吧,春宵一刻值千金,看来那小女子,要独守空房了……”

    但再也没收不到任何回复,那缕神魂觉得有些无聊,也就沉沉地睡去了。

    羽族二小姐溪新寒,由于生擒了那李家双雄,导致无数人去谖寐阁求情。

    无奈之下,溪新寒只好躲到了白衣老人这里,而她选的房间就在贾偲仁不远的竹屋内。

    此时,她看着白衣老人给她的书,但有些看不进去。

    她的脑子乱乱的,现在他并不是在想那李家双雄的事,而是在想着关于项天赐的那些事,现在他,应该叫做贾偲仁了。

    这个少年,为什么可以通过不归路呢?

    自己为什么通不过呢?

    自己明明按照老师说的,放下了那些自己身边的重要人,也原谅了那些自己的仇人,但却还是过不去呢?

    为什么呢?

    ……

    这……贾偲仁,到底是如何选择的?

    此刻,贾偲仁让这个羽族二小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她知道,在不久以后,她自己会和这个男人,有很多接触的机会,隐侠城是两个人必不可少的居住地。

    到那个时候,她希望这个男人可以变强,可以有资格做自己的对手。

    如果他能变强,那么二小姐溪新寒,愿意去问,他当初是怎样通过不归路的。

    不会吧,不会是这不归路只为弱者准备的吧……

    这个想法,有点胆大,让溪新寒不敢再想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响起了敲门声,准确的说,应该是拍门声。

    溪新寒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门口,轻轻打开了房门。

    只见大黑狗摇着尾巴,看着自己,便轻声问道:

    “大老黑,你的主人呢?”

    “哎,你也这样叫我,那个傻子……小子,也这样叫我!”

    祸斗想到了贾偲仁那体内可怕的声音,直接改了口,说完看向妖族的方向。

    他的主人,那个小姑娘,她穿着红橙色长裙,长裙上带着白色碎花,不知道她现在怎样了?

    现在快刀张已经被主人的师父派出了,显然主人那里情况不怎么乐观。

    “她有她的选择,放心吧,有老师在,一切都可以控制,必要的时候,我会出手的!”

    溪新寒不是说着玩的,她和稹漫虽然没有说过几句话,但是她们却是非常要好的姐妹。

    “应该没事,我想去,但是被阻止了!”

    “大老黑,你和他相处那么久,你感觉……那小子,怎样?”

    溪新寒决定换个话题,不去说那些有心无力的事。

    “呜呜……”

    祸斗叫了两声,晃着脑袋,似乎在向它的主人抱怨着什么。

    “哈哈,你都懒得说他了。肯定是不乐意,第一次你们相遇后,我记得……你气得直接把一棵树给撞到了。”

    “是啊,你说他……他是真傻,还是装傻?”

    “谁知道呢?那次……我记得你的主人,安慰了你半天,你才决定继续完成任务。”

    溪新寒轻声说道,她一边说,一边抚摸着祸斗的脑袋。

    现在,祸斗是她唯一可以说话的对象了。

    祸斗用头蹭了蹭溪新寒,眼睛看向南方,有些恋恋不舍。

    “祸斗,我知道你、我要分别了!”

    “是啊,可惜不能和主人一起去!”

    “你要去那面……就当作是一场修行吧!那面……据说是非常危险的,我非常担心你,你不害怕吗?”

    溪新寒想到了祸斗即将面对的世界,有些于心不忍,十分不舍地看着祸斗。

    祸斗摇摇头,转身直接纵身跃起,一道红光升起。

    他跃向了天空,踏空而行,一路向南,没有回头。

    祸斗知道这是自己的机会,这不仅仅是自己可以帮助主人的机会,更是自己唯一可以化为人形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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