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杀’死你这个‘臭小子’！
几家欢喜几家愁。
项天赐（贾偲仁）在‘烧水昏迷’的时候，稹漫的母亲凌月尔，在稹漫的带领下，来到竹屋外。
白衣老人察觉后，轻声说道：
“你们进来吧！”
两人进屋，给白衣老人行礼后，席地而坐。
“老师，我母亲……”
“嗯，是我让她来的，我认为，她在走之前有必要见你一面。”
“这孩子，就拜托您了……”
“哎，我也想啊……可是她的师父，她毕竟是青碧宆的弟子，很快就回去了……”
白衣老人长叹一口气，轻声说道。
“可是……”
“凌月尔，我现在有想法，就是让漫儿和这傻小子成亲。到时候……那就……名正言顺了！”
白衣老人声音有些颤抖，他看向凌月尔，想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这……”
凌月尔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稹漫，只见稹漫红着脸低着头，斜眼看向项天赐。
突然，俞健忈的画面，在稹漫脑海中出现，他高声呵斥道。
“稹漫，你这个淫妇，你不能背叛我！”
稹漫打一个激灵，急声说道：“母亲，父亲和爷爷给我订的那门婚事……”
“那个好办，我可以替你做主！”
白衣老人为了促成这门婚事，他不介意请求羽神，动用一些特殊手段。
“老师，我毕竟是妖族的，我以后……”
稹漫考虑到一个现实的问题，自己是妖族的郡主。
自己和母亲以后，都要在妖族生存和立足，这婚姻已经不仅仅是自己的选择，更是利益与权利的交换。
俞健忈的父亲是妖族大毒师俞丕仁，虽然他不是妖族贵族，但是风头正盛，妖族大大小小的军事活动，都要靠他。
他的儿子，要是娶自己，便会让俞家也变成妖族贵族，而那俞健忈的身份，更是水涨船高。
对于自己的父亲稹威来说，有了俞家的支持，身为长子的他，可是如虎添翼，成为未来的妖王，乃至妖皇，指日可待。
到那个时候，自己会成为妖族的公主，而母亲则会成为‘皇后’（历代妖王，虽然都没有称皇，但是他们始终以‘妖皇’的身份来行事）。
这桩婚姻，对于稹漫和俞健忈来说，可是百利无一害，似乎稹漫不应该有别的选择。
稹漫也是这样告诫自己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到哪里有些不对劲……
“漫儿，她还小，不着急……”
凌月尔明白稹漫的意思，知道那些说不出口的理由，于是接过稹漫的话，轻声说道。
“不小了，你知道的，我这里的年龄，可不是外面的年龄！”
“但是，他……”
凌月尔看向贾偲仁，咂了咂舌，有些无奈。
这项天赐，在妖族的名声可不是那么好。
按理说，人族一个采石场的‘打工人’不应该‘恶名远播’。
但因为那天，天帝和羽神婖打了赌，而打赌的内容就是项天赐。
项天赐在项家惨案后的选择，让天帝输了赌局，丢了面子。
天帝可是一个小肚鸡肠的人，他想报复项天赐，但是想到那天道的警告和羽神婖的暗中关注，让他放弃了那个念头。
马屁精莯狼战神，看出了天帝的心思，直接献上了自己的‘妙计’。
天帝听到后，十分开心，直接把这个‘妙计’的执行，交给了莯狼战神。
‘妙计’核心就是破坏羽神婖的‘计划’。
在莯狼战神看来，羽神想让白衣老人撮合项天赐和稹漫，那么他就要做相反的事，去拆散两个人。
由于稹漫在白衣老人身边，莯狼战神不敢接近，怕惹怒羽神婖，于是他选择了稹漫的故乡妖族，作为‘下手地’。
本着‘事实求实’的精神，莯狼战神直接把项天赐和稹漫，舌战隐侠城‘大人物’的画面传给了妖族贵族。
在大毒师俞丕仁的解读下，项天赐变成了反天帝的‘代表人物’。
俞丕仁认为，这个无耻、下流的穷小子，不配活在世上，他多次建议妖王稹芎派人除掉这个小子。
但，都被妖王稹芎拒绝了，稹芎知道隐侠城的孩子是动不得的，因为他们现在受到赫皇妃的庇护。
那个女人，可是人皇龙帝的唯一妻子，羽族的贵族，这样的身份，他是惹不起的。
俞丕仁认为不能除掉项天赐，那也不能继续让稹漫呆在人族，见到那个不祥人。
很快，大毒师就以稹漫已经被项天赐给教坏了为由，建议妖王稹芎接回稹漫。
妖王稹芎这次没有拒绝俞丕仁，但是他又不想和白衣老人发生冲突，就直接带着俞丕仁去了碧宆宫，见了青碧宆。
青碧宆听完事情的经过后，二话不说，直接给白衣老人金素霜写了一封信。
鉴于上次金素霜没有和他抢俞健忈，青碧宆的这份信措辞没有太过分，只是以稹漫需要尽快完婚为由，让她早日归来。
白衣老人金素霜看完这封信，气得胡子都吹上了天，心中明里暗里讽刺项天赐的种种不端，有指桑骂槐的嫌疑。
很快，这件事被羽神婖知道了，她认为自己吃了一个‘哑巴亏’，那莯狼战神倒是没有说谎，自己也拿他也没什么好办法。
思来想去，白衣老人和羽神决定以不变应万变，等那青衣老妪青碧宆找上门，再与她理论一番。
但那青碧宆，知道自己找上门，必然没有好事，也就没有主动‘讨那个厌’。
她十分清楚，因为之前自己，拿了白衣老人的‘好处’，才把稹漫‘借用’给他一段时间。
现在日期没到，找上门，必然会受到‘羞辱’。
青碧宆并不是‘省油的灯’，她借机找到了凌月尔，反复地劝说她，一定要把稹漫给带回来，否则稹漫必定‘贞洁’不保！
本来凌月尔，就准备去解决幽鸣泽的‘大事’，那是她的宿命，更是她必须完成的任务。
凌月尔并不相信自己的女儿会做出出格的事，但她认为这项天赐，也许真的有问题。
于是，凌月尔提前离开了妖族，来到了隐侠城，通过这一年多的观察，她对项天赐有了新的看法。
这个项天赐并不是那么简单，他身后的势力互相交错，是敌是友，难以辨认。
她亲眼目睹了，项天赐杀害小宝子的经过。
项天赐散发出的杀意，和那种决绝的眼神，让凌月尔这样的高手不寒而栗。
小宝子毕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凌月尔本想出手阻止项天赐，但她身后的那个黑衣人，拍了拍她的肩膀阻止了她的行动。
这让凌月尔更加恐惧，她没有想到这世间居然还会有如此高手，就在自己身后，自己却一无所知。
那个黑衣人，一名女子，她并没有难为凌月尔，只是留下了一句话。
‘你看到时可以，但不能插手，这是人族的事，和幻月族、妖族都没有关系！’
不想多事的凌月尔，答应了黑衣人的提议，她要继续观察这个项天赐。
采石场的罢工，让凌月尔彻底惊呆了，她不知道，这个隐侠城最底层的穷小子，是怎样做到的。
那么多……鲜活的生命，再一次消失不见……
对于这些，凌月尔并没有在项天赐脸上、身上找到任何的悲伤，仿佛这一切，都和他无关。
更加神秘的是，凌月尔根本就无法进入，那参商山山脉虔瑞峰的腹地。
凌月尔比起隐侠城的那些盯梢人，她是幸运的。在她跟随项天赐，进入虔瑞峰的瞬间，她的元神，就得到了警告。
那是光之子的警告，但光之子并没有透露身份。
这种警告，让凌月尔心知肚明，她知道这个声音是天神发出的。
但是她不明白，天神为什么不直接帮助这个‘穷小子’，而是让天天，做那些没用的事呢？
经过一年多的观察，凌月尔有了自己的判断：
项天赐的粗俗与杀戮，还有那可怕的野心……
已经让凌月尔‘厌恶至极’，她恨不得，直接杀了这个‘臭小子’。
其实，凌月尔心里非常明白，这‘厌恶至极’的来源，并不是那些。
而是这‘臭小子’居然桃花运十足，她不明白，隐侠城的那些傻姑娘，为什么会私下爱慕这个‘臭小子’。
每当凌月尔看到，项天赐与彡娉接触后，再去找梦窈……
她都想直接‘劈了’这不专情的‘臭小子’。
明面上的彡娉，暗中的梦窈，还有那经常去谖寐阁，偷偷看姑娘的举动，都被凌月尔记录在案。
到了极点的厌恶是什么？
凌月尔不敢正视这个问题，她知道这个答案是什么，就是喜欢上了这个‘臭小子’！
如果自己年轻一些，不是那幻月族的公主，或许也会喜欢上他……
没当想到这些的时候，凌月尔都会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告诉自己那是错误的……
今天，凌月尔再次想到这些，脸颊的潮红慢慢升了起来。
“母亲，你怎么了？是这里……太热了吗？”
稹漫看到后，连忙问道。
现在，白衣老人已经开始用自己的灵魂之力，加热那锅水，他一直在等待凌月尔的话。
在白衣老人眼里，这个少年绝对配得上稹漫，因为他的背后可是三位天神啊！
“啊，漫儿！我有些累……”
“那个，这婚事……”
“我想，还是让漫儿自己决定吧！你也应该知道，幽鸣泽的那件事，我必须要去处理。”
“哎，不如……我帮你一下吧！”
白衣老人很艰难地作出了这个决定，如果这件事他帮了凌月尔，那么就标志着羽神也被牵扯进来了。
“不，不，那倒不用，我的使命我会完成，这是这孩子，还请您多费心。”
凌月尔知道白衣老人帮助他的后果是什么，也知道她需要拿什么来还这样的人情。
她不想用稹漫的婚姻来做任何交易，她也知道白衣老人不会强求她那样做，但是一旦发生了开始，那就没有办法了，有些事，是必须要‘偿还’的。
凌月尔现在只想让白衣老人，传授更多的修行法门给稹漫，稹漫毕竟会长大，在不久的以后，或许她也要做自己现在做的事。
不让或许发生的唯一条件，就是自己这次彻底解决那件事。
“罢了，你回去和漫儿聊聊吧！这傻小子，快醒了！”
白衣老人不忍心看凌月尔和稹漫的分别，想把更多的时间留给她们。
凌月尔点了点头，握着稹漫的手，站起身来，在准备离开的时候，看了一眼项天赐，笑着说道：
“想不到，这小子……”
“他怎么了？”
稹漫急声问道。
“啊，为什么……”凌月尔怕稹漫起疑心，看到项天赐的衣服，就随口说道：“没有想到，他无论什么时候，都会穿得干干净净，利利索索！”
“你怎么知道的？”
稹漫看着凌月尔的眼神，感觉有些奇怪，她不知道自己的母亲，为什么比自己都了解项天赐。
“我怎么不知道，他现在穿的就是啊！”
凌月尔随口解释道，说完直接快步离开了竹屋。
“等等我，母亲。你是不是……”
稹漫一边说，一边向凌月尔追去……
想到凌月尔的态度，白衣老人就为贾偲仁的‘婚事’捏了一把汗。
不过，现在羽神只是要项天赐一个态度，剩下的事她会亲自解决。
这让白衣老人为稹漫担忧起来，毕竟师徒一场，他知道羽神可是没有那么多耐性的。
有问必有答，问答总是在不经意间转换，相同的人总会走到一起，做相同的事。
白衣老人一想到项天赐（贾偲仁）是一个‘问题专家’，喜欢问问题，有些头疼。
现在的贾偲仁肯定还会问更多的问题，对于这样的情况，最好的解决方式就是先下手为强。
白衣老人很快就抛出了自己的问题，让贾偲仁去作答。
“偲仁啊，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是来自哪里？”
“我们当然是爹妈生的……”
贾偲仁脱口而出，又戛然而止。
“嗯？为什么不说了？”
白衣老人笑着问道，他感觉自己这次应该难住了‘问题专家’。
“我不说……是因为有两点原因。”
“这么多呀！”
“啊，真的只有两点。一是，老师不会问这么幼稚的问题，肯定是自己会错意了。”
“那……那二呢？”
“二是，爹妈又是爹妈生的，这样反复下去，显然没有答案。”
“啊，有道理……”
白衣老人心中暗叹，问题专家果然名不虚传，想出的这些可能，都是自己没有想到的。
“还是自己不够沉稳，没有深思就作答，有愧老师的教诲。”
“那你现在想到了答案吗？”
“我……我暂时还没有想到！”
贾偲仁没有敢说出自己的答案，他从那长巷的经历中，得出一个新的结论。
他认为人是来自‘传承’，世间的万物都会有‘记忆’。
这些‘记忆’会不经意间，同新的生命体相融合，就形成了真正意义上的‘新生命’。
白衣老人见项天赐答不出来，站起身，走向屋外，轻声说道：“你跟我来！”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竹屋。
“时间过得真快啊，现在已是深夜了？”
项天赐看向天空，感到非常惊讶。
黑黑的夜空中，挂着漫天的繁星。
这一闪一闪的星星，似乎想照亮夜空。
但这夜空如同一块巨大无比的黑幕，繁星在这黑幕上，显得是那么的弱小。
可是，他们还是在闪闪发光，好像在讲述着自己的故事，那些故事应该属于他们星球上的故事。
“在这里，时间已经不是问题。你好像对那些星星，很感兴趣。”
“是的，老师。那个问题……”
“我的上师，告诉我，那里有个星球叫做地球。”
白衣老人指着天空的繁星说道。
“那……那颗……是地球呢？”
贾偲仁小声说道，说完紧盯白衣老人指的方向，他想看清‘地球’在哪里，但向着那个方向，看到的还是满天繁星。
“是的，在那个世界里，他们认为他们所在的，看得到的，看不到的整个世界，叫宇宙。”
“宇宙？”
白衣老人没有回答贾偲仁的问题，而是继续说道：
“上师的原话是：‘我们的文明与地球的文明大部分很像，我们的文明，应该是来自那里，或许是地球的文明来自我们这里。’”
“那您的上师……是怎么知道的？”
“上师告诉我这是拉告诉他的。你会问拉是谁，我的上师没有告诉过我。我知道我们的整个星球叫做穹泽，而我们在的地方叫做中陆。”
白衣老人不想被贾偲仁追问下去，直接告诉了他，自己知道的一切。
贾偲仁似懂非懂地点着头，抬头仰望星空。
他感觉自己这样，看着天上的繁星，会不会在繁星中，也有一个像自己一样的人。
他也在看着繁星，而自己也在繁星之中，被他所看。
贾偲仁虽然没有理解白衣老人所说的话，但是他都记下来了，准备以后慢慢理解。
“孩子，问你个问题。你怎么如何看资源和我们之间的关系。”
白衣老人说完看向贾偲仁，怕他不明白，又补充道：
“我所说的资源就是，空气、水、食物等等。”
贾偲仁想了一会儿，轻声说道：
“资源，是我们必不可少的，只有掌握足够多的资源，才会成为强者。”
“再往大的方面想一下，想一下我们这些生命体，和资源的关系。”
“您的意思是，我们的发展会让资源变枯竭吗？”
“你认为不会吗？”
“我认为不会，车到山前必有路。在资源发生枯竭之前，我们肯定会想到很多办法，来解决！”
“你还是那么乐观，其实……”
“那……老师，你怎么看？”
“资源，提供给我们生存所需要的一切，但也在改变着我们的一切，让我们有了很多‘贪念’，随着时间的延续，资源变得让人爱恨交加。”
白衣老人无法否定资源的重要性，但因为资源，他的亲人，一个个被失去。
“最好……最好是有规则来制约，那么，那些人的‘贪念’就不会起到很大的作用。”
“是啊，有规则的世界，好多了，但是这规则……”
“规则应该适应大部分人，而不是为少部分人制定的，更应顺天理。”
“你说得太对了，但我那个时候……”
“啊，那是那个时候？”
“记得小时候，我母亲告诉我，在她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资源是富饶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
“啊？”
贾偲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居然还有这样的世界。
“当时的人们，不用为资源而发愁。那个时候的人，你们现在称他们为古神族。”
贾偲仁看到白衣老人的眼角开始湿润，认为他已经陷入回忆中。
“以前无限……现在……”
贾偲仁对资源是无限的这一观点，表示十分怀疑，于是他没忍住，便试探性地问道
“那个时候的大人，就是这样告诉我母亲的！”
白衣老人有些激动，贾偲仁咬了咬嘴唇，点了点头。
“也许，最初的认知就发生了偏差，这种偏差是极其可怕的，让悲剧不断地发生！”
白衣老人长叹一声，显然他想起了一些悲伤的记忆。
“那后来呢？”
贾偲仁没有在意白衣老人的神情，他的好奇心完全被激发了，他想知道后面发生的事。
“当我出生不久后，资源就开始匮乏的。”
“您的修行，消耗……”
白衣老人没有回应贾偲仁的话，而是继续说道：
“我大概和你这么大，就看到古神族为了那些资源，而你争我夺。”
“哦，这样啊，我说呢？”
贾偲仁小声说道，原来刚才他自己想错了。他内心也觉得有些不可能，白衣老人虽然厉害，但也不能消耗掉那么多资源呀。
“人们总是只能发现认知的错误，却没有人提前想到这些错误，更没有人愿意承认之前的错误……想要生存，就要有资源。”
白衣老人长叹一声，摸了摸贾偲仁的头。
“资源，为什么枯竭……这么快……那么短的时间……”
贾偲仁现在内心的疑问非常多，但他不敢质问白衣老人，就试探性地问道。
按照白衣老人说得，白衣老人的母亲小时候资源还是很多的，在白衣老人十来岁的时候就开始枯竭。
这中间也就是几十年的时间，那么多资源怎么会消失的那么快呢？
“我母亲小时候到我出生时，大概能有几万年之久吧……”
“啊，这么久？”
贾偲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答案超出了他的想象。
“也许更久……反正，我们那个时候，从来都不用记自己的年纪。”
“啊，那您……”
“你不能用现在的寿命，现在的认知，来衡量我们那个时代的一切。”
“你们那个时代的人，太长寿了，难怪资源会枯竭……”
‘项家惨案’的画面，再一次浮现在贾偲仁脑海中，那么长的寿命，肯定会造成‘人挤人’的局面，难怪那些资源消耗殆尽。
“哎，我就按你们现在的称呼，称我们那个时候的人，为古神族吧。这样，你能更好的理解我说的话。”
“好的，老师。”
贾偲仁已经做好听故事的准备。
“古神族时代，寿命是无限的。没有死去的古神族，只有出生的古神族。”
贾偲仁听后，立刻想到了项玲雪，如果在那个时代就好了，项玲雪就不会死亡，因为寿命是无限的……
“古神族之间不会有任何争斗，也没有任何帮派、帝国、联盟。”
“多好的一个时代啊！”
“是啊，资源都是‘无限’的，随处都可以找到自己需要的资源，也不会有任何一个古神族，私藏任何资源，那是极其没有必要的。”
“那样的世界是美好呀！”
贾偲仁羡慕那个世界，在那个世界，可以没有争斗。
“是啊，美好总是短暂的，时间只是相对的，过多的索取，没有节制的繁衍，古神族越来越多，消耗也越来越大。”
“哎，我就知道会这样……”
“最后，在我出生不久后，古神族们已经开始为资源而担忧了。”
“你真是……”
贾偲仁本想说，你真是倒霉啊，但忍了忍，没有说出口。
“在那个时候，有的古神族，有了私心，想占有更多的资源。”
白衣老人发出一声叹息，攥紧了拳头，在空中一甩胳膊。
“那接下来呢？”
贾偲仁知道这段记忆，应该是白衣老人最痛苦的记忆。
白衣老人的声音，变得有些哽咽，断断续续地讲了一些自己和古神族们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