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调查’
穹泽，神界，天帝府邸，议事殿。
元素之主，天帝与冥帝的那一场争斗，可谓是三败俱伤。
回来后天帝，立刻召集中陆诸神，前来商讨应对之策。
“莯狼战神，剩下的事就交给你吧！元素之主是个卑鄙的小人，一定要防着他！”
“英明的天帝，您说得对，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莯狼战神一直是仇视北陆诸天神，在这个时候，他当然要站出来说。他知道，天帝肯定也是这样想的。
“不，不……天帝，您要三思，这可关系到那个预言！”
莯狼战神和紫金錑神一向不和，见到他说话，连忙上前怼道：
“紫金錑神，你是元素之主的人吗？在这个时候，还信他的鬼话？”
“莯狼战神，这没有你说话的份！预言……”
“怎么就没我说话的份了？别说那个预言了，那预言，就是从北陆的雪之祭坛，传出来的！”
“你……你什么意思？你不能打断我的话！”
“哦？什么意思？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预言是真，还是假，我们都不知道呢？”
“那可是……创世神们的预言啊！”
紫金錑神一脸的不可思议，他没有想到莯狼战神，居然会认为这预言是假的！
“好了，够了！紫金錑神，我想请教您？为什么预言中的孩子，要来我们中陆，不去东陆、西陆、南陆呢？”
天帝今天很窝火，本来就在元素之主那吃了亏，看到今天来的这些天神，直接气得火冒三丈，该来的一个都没来！
羽神、妖神等那些旧神，一个没都来，来得只是这些无关紧要的家伙，这让天帝颜面尽失。
天帝心中的这股怒火，已经锁定了紫金錑神，但是那紫金錑神，却浑然不知！
“天帝，这……这……预言，就是那么说的，应该……应该没有什么原因吧！”
紫金錑神磕磕巴巴说了半天，他也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得了！紫金錑神，你不就是看好了北陆的……”
“莯狼战神，你给我住嘴，不要拿北陆仙子的名声……开玩笑！我们在这，说得可是正事！”
“嗯！紫金錑神，那元素之主，违背约定，在我准备击杀冥帝的时候，偷袭我，这怎么算？”
“天帝，这需要……调查，不能这样武断！”
“你们还等什么，给我把紫金錑神拿下，没听他自己说，需要调查吗？这调查的事，就交给你了，莯狼战神！”
天帝说完，直接一挥手，神将立刻上前将紫金錑神捆住。
“天帝，你不能……”
天帝没有接紫金錑神的话，而是高声说道：“都散了吧，今天就到这！”
众神行礼后，纷纷离去。
“紫金錑神，走吧！”
莯狼战神洋洋得意地推了一把紫金錑神，他十分清楚，这是报仇的机会，也是铲除紫金錑神党羽的机会！
“呸，看到你这小人得志的嘴脸，我就恶心！”
“那又怎样，现在也就能嘴上逞英雄了吧！”
莯狼战神说完后，凑近紫金錑神，在他耳边小声说道：“你就等着，等着我们吃掉北陆，想见你那美丽的仙子，就来我被窝吧！”
紫金錑神听后，气得两眼发绿，直接用头撞向莯狼战神。
莯狼战神一个闪身直接躲开，然后冷笑一声，喝道：“紫金錑神，老老实实配合调查，才是你应该做的事，这可是天帝的命令！”
“昏庸无能，有你这样的奸臣贼子，那天帝迟早……”
紫金錑神说到一半，没有说下去，他突然发现自己中计了，天帝还在这呢！
莯狼战神没有给紫金錑神辩解的机会，直接揪住他的衣领，快速离开了大殿……
中陆，隐侠城，芄葳路四百八十八号。
老高的眼睛一直那样睁着，没有任何声音……
项天赐有些自责，认为自己还是来晚了。没有能够让小翠和老高，见上一面，说上几句话……
比起老高，小翠似乎更愿意看项天赐，自从她来到这，也没有正眼看老高一眼，而是一直打量着项天赐。
项天赐看到小翠看自己，认为是在埋怨自己去晚了，他有些不甘心，高声喊道：
“老高，你看看，谁来了！我带小翠来了！”
老高没有任何回应，还是那样直挺挺的挂在那里。
“小翠，对不起，都是我……”
项天赐边说边拉起小翠的手，想安慰他一下。
一个打手看到后，高声喝道：
“小子，注意点，这是谖寐阁的姑娘，你碰不得！”
“啊！我只是……”
项天赐吓了一跳，连忙解释道。
“你疯了，这人……可是二小姐……”
另一个打手上前挡住了那个说话的打手，小声提醒道。
“那是二小姐心善……”
“你新来的，不知道里面的事……”
说到这，他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在那个打手耳边，小声继续说道：
“二小姐杀人如麻，怎么会心善，不会对一个人族小子留手的！”
那个打手听后，背后冷汗直流，带着恐惧的眼神看向项天赐。
项天赐没有理会他，拉着小翠的手，轻声说道：“对不起，都是我去晚了，你看……”
小翠看了看项天赐，摇了摇头，轻声说道：
“少年，你面子可真大，居然能让……二小姐为你说话！这老高……也走了。我也看了，我……该回去了吧！”
“这……您没有什么话，要和他说的吗？你还没有看他呢！……”
项天赐听后十分惊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眼睛看向小翠。
老高心心念念的女人，现在……就在他眼前。
然而，这个女人，却没有任何反应，更没有伤心欲绝，比起老高的死，这个女人似乎更关心自己的‘面子’的大小。
因为，自己让那个二小姐开口了，那个二小姐让她来这里……
“好了，少年……”
小翠长吸一口气，抬头看了一眼老高，仿佛是在完成项天赐的任务一样。
“啊？这……”
“少年，你不懂的……无论，是你口中的老高；还是，我曾经口中的高大哥，都已经过去了。”
项天赐皱着眉头看向小翠，他还是想不明白，老高和高大哥有什么区别。
“我一直告诉他，自从我进入谖寐阁后……就已经……和他没有关系了！他呢？就是不信……”
“啊？”项天赐听后，用诧异的眼神，看向老高。
“现在，你看……你看……”
小翠说到伤心之处，眼泪直接流了下来。
“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会这样！”
“不，没什么，我本就是浮萍……”
“别，你叫什么？我他日，一定要完成老高的心愿！”
小翠看到如此落魄的项天赐摇摇头，转身直接离开，在走出不远后，回头说道：
“公子，我叫盈翠！”
说罢，小翠转身直接离去。
项天赐好像明白了什么，看了看远去的小翠，点了点头。
小翠身后的两个打手，仿佛是她的‘枷锁’。
无论，小翠做什么，想什么，这个‘枷锁’都会阻止她……
……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赌场的老板消了气，派人找项天赐，给老高收尸。
其实，项天赐每天都来给老高收尸，但是，他直接被赌场的人给轰走了。
赌场的人，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给出任何的理由。
此时，项天赐想到官，想到隐侠城的那些‘权贵’，他们都是‘瞎子’吗？他们都看不到老高吗？
为什么没有人‘调查’老高的真实死因？为什么老高的家产就那样没了？为什么在这朗朗乾坤下，赌场就敢如此嚣张？……
这些为什么让项天赐，想到了项玲雪……
通过老高的事件，项天赐明白了很多江湖‘道理’：
这个世界是不会同情弱者，个体的实力，永远比不过整体的实力。
女人只会影响自己的判断力……
在未来的岁月里，项天赐并没有因这些‘道理’而改变，反而似乎开始从反面证明，这些道理是错误的！
收尸的那天，项天赐用背着石头的篓子，把老高背到参商山。
给老高，找了个有水、有树的地方，费了很大的劲，才挖了一个坑。
埋完老高后，项天赐磕了三个头。
其实，这老高的尸体，早就开始散发出恶臭，再不处理，就会彻底臭掉。
项天赐猜测赌场，应该就是考虑到这个原因，所以才放过老高的。
在整个隐侠城，也只有项天赐，没有在意这些，愿意给老高收尸。
有坟没有碑，项天赐觉得对不起老高，但是，他真没钱买石碑。
想了许久，项天赐找了一块破板子。
他在上面画了一个小人，这个小人的个子非常高。
没有办法，项天赐不会写字，也买不起石碑，就只能用这样的办法给老高做了墓碑。
项天赐又给老高磕了三个头，就当是最后的告别的了，他希望老高在那面，可以遇到一个比小翠更好的人，起码死后会有人念着他……
时间还在继续，项天赐不能因为老高，就停止了自己的时间。
项天赐发现，现在自己背石头不比任何一个人，也不比任何一个人慢，只要他想做，就可以轻轻松松超越这些人，甚至能打破老高的纪录……
作为打工人的项天赐，‘工作技能’已经炉火纯青，本来应该是一件‘喜事’。
但他非常郁闷，一直为一件事纳闷：
无论自己的速度，提升多少，大老黑总是能追上自己。
想来想去，项天赐只想到了两种可能：
第一种，大老黑像自己一样，在不断提升。
第二种，大老黑远远要比自己，厉害得多。
第一种可能性，很快被项天赐否定。
因为，项天赐发现，那大老黑的速度，是根据他的速度进行调整。
也就是说，那大老黑是故意这样做。
那它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是在有意训练自己？还是戏耍自己？……
项天赐分析了很久，还是没有分析明白，他索性就来了个，‘既来之则安之’的处理方法……
天气又开始转凉，已经到了这年的秋天。
项天赐只有两身麻布衣，这是他的全部家当。
这两身衣服，在和大老黑的争斗中，已经变成了碎布条。
虽然是碎布条，但极其干净，项天赐每天都要洗，两件换着穿。
自从和稹漫分别后，项天赐就没了少爷的生活，但是他洗脸、过澡却是每天都要做的。
他不想像寿家兄弟那样，站着不动，就会成为一尊穿着破衣的泥人……
尽管如此，‘小要饭的’、‘不祥人’还是成为他的代名词。
时间对于项天赐来说，都是一样的，无论是春天，还是冬天，他都要背石头……
在祠堂快要建成时，项天赐已经变成了‘老油条’，他的工作量可以让工头满意，又不会引起其他人的嫉妒。
在劳工的世界里，活干得多了，超过其他人许多，就会遭到排挤。
因为有了标杆，其他苦力，就必须达到那个要求，没有完成任务，就会被罚。
活干得少了，那工头肯定是不答应的……
渐渐地项天赐开始瞧不起这些人，开始远离他们。
虽然原来也没有亲近过，但现在是从骨子里的远离。
他看不起这些人，因为这些人，把赚来的钱，都浪费在‘玩一把’，‘乐一乐’等中去了……
在项天赐的世界里，他没有放弃复仇的念头，现在他不仅仅要为项玲雪复仇，更要为老高讨一个公道。
无论时间过去多少，身边发生什么事，项天赐都不关心，他只关心，能提升自己的机会，虽然那个机会，还没有出现……
祠堂的完工，标志着项天赐的失业，也标志着工头生命走向了终点！
对于工头，项天赐的内心是十分矛盾的，他想为老高讨回公道，就必须处理工头，这个‘罪魁祸首’。
但项天赐认为这个工头对自己有恩，尽管，这么多年，只给了自己两身麻布衣，再无其他……
‘除掉’工头，项天赐可以找到很多理由，因为很多劳工都像老高一样，被算计了，失去了房子、土地、女人、孩子等。
就在祠堂完工的那个晚上，甛簩没有忘记工头对他的‘羞辱’。
就在工头喝完庆功酒后，就在他踉踉跄跄回家的时候，被甛簩扭断了脖子……
第二天，大家看到工头尸体的时候，很多人，扶着墙，‘哇哇’地吐着胃里的食物……
项天赐挤过去，看到后，只是楞在那里，皱着眉头，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向工头。
他在努力地数着工头身上的刀伤，他不明白杀一个工头，为何需要这么多刀……
很快，作为‘官方’的黄城主，赶到这里，准备展开调查。
只见那甛簩，直接上前，挡住了黄城主，耳语了几句，然后又塞了一小包东西，在黄城主袖中。
黄城主的手藏在袖子中，掂了掂那小包东西的重量，笑了笑，摇了摇头。
甛簩赶忙上前，又耳语了一番。
这次黄城主十分满意，他点了点头，看都没看工头的尸体，就直接折了回去！
“黄城主，人命关天，你为何不调查？”
这一切在项天赐的眼前发生，他现在有种想为工头讨说法的念头，直接高声问道。
“小要饭的，关你什么事！找揍，是不！”
“又是你！你这个甛簩，我怀疑，人就是你杀的，不然……”
项天赐没有说完，因为他看到甛簩，已经展开攻击架势，准备袭击他。
“甛簩，你给我住手，你想死吗？这孩子，是你动得吗？”
黄城主在这关键的时候，厉声问道。
“我……我只是，吓他一下！”
“黄城主，正好……”
“你不必说下去，这里有死人吗？你们谁看见了尸体？”
“没有，我们都没看见！”
听到黄城主的询问后，那些劳工们，异口同声地说道。
“这……这是什么？”
项天赐指着工头的尸体，厉声问道。
在黄城主的暗示下，大家纷纷离去，没有人理会项天赐。
这个时候，黄老伯走了过来，他拍了拍项天赐的肩膀，轻声说道：
“孩子，仔细看看他的伤口，看看是不是都一样！”
项天赐听完，立刻蹲在工头身前，仔细查看了一番，轻声说道：
“黄老伯，怎么都不一样呢？”
“这还不明白？最早的致命伤，应该在他的喉咙……后来的人……”
项天赐听到后，立刻看向那工头的喉咙。
果然，有掐过后的痕迹，那凶手虎口，造成的乌青，现在依稀可见……
经过他和黄老伯的调查分析，项天赐终于明白了一切。
原来昨天晚上想杀工头的人，不止一个，大家只是分不同的时间，采取了相同的做法而已。
最后，黄老伯意味深长地说道：
“孩子，不是所有的事，都需要‘调查’，就比如‘寿家惨案’……那就是我‘调查’的……”
项天赐一愣，他想问个明白，但是黄老伯已经离开了这里。
工头的尸体，就那样在大街上躺了三天。
项天赐不明白：
工头赌场的那些‘自己人’，酒桌上的那些‘好哥们’，身边的那些‘好兄弟’……
为什么都不来，给工头收拾！
他们不是没有来过，而是都来过。
但他们来，只是为了抢工头留下的那些‘财宝’，为了抢这些东西，那些人可是一点哥们情谊都不讲，直接动了手……
最终，项天赐用给老高收尸的办法，将工头埋在了老高身边。
他希望两人在另一个世界，可以做真正的好兄弟，不再喝酒，不再‘玩几把’，不再‘乐一乐’……
在项天赐被结束了第一份工作后，很快就迎来了第二份工作。
这第二份工作，是项天赐央求黄老伯，才得到的。
原本，黄老伯要找一个更轻松的工作给他。
但是，项天赐没有接受，他十分清楚，隐侠城的那些‘大人物’是不会看着自己好的！
项天赐认为第二份工作，要比第一份工作富有‘技术性’。
因为这份工作，是在采石场砸石头、搬石头……
这砸石头，对于项天赐来说，可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身为‘问题专家’的项天赐，很快就开始琢磨起砸石头，这项‘高技术’工作的各种难题：
砸几下？如何选择着力点？挥臂到什么高度？用多大的力？……
这些问题，困扰了项天赐很久，但最终都被他解决了。
解决这些问题后，项天赐很‘骄傲’，为自己是一个合格的‘打工人’而‘骄傲’！
还是老样子，项天赐习惯了每天控制自己的工作量，既不完成太多，也不做的太少。
他也习惯了每天一个馒头、没工钱的生活，也不去争什么。
项天赐便面上这样平静地活着、平凡地活着，但他的心可不平静！
这些年来，项天赐最大的精神娱乐，就是看戏，那些隐侠城老爷们请的戏，都是免费看的。
戏中会有很多刺客，他们都是潜藏在自己仇人的身边，平平静静中，等待那个时机的到来，等到最后，便会一击必杀……
项天赐想做那样的刺客，但是他发现，戏文中的这些刺客，结局都不怎么好！
黄老伯自从给项天赐，找了采石场的活后，就有本事离开了隐侠城。
那三宝补神汤任务，就由史四娘来送。
史四娘接到这个任务后，十分激动，也埋怨了黄老伯很长一段时间，因为黄老伯没有在最开始的时候就叫上她。
史四娘按照黄老伯的配方，熬着汤，然后在那个时间赶到参商山，准时给项天赐送去。
当然，也会有尾巴跟来！
这次，史四娘没有忍让，而是直接将这些尾巴，永远留在了参商山，让他们的尸体成为这里植物的肥料。
伤势早已痊愈的史四娘，正想‘大干一番’，她现在就盼着尾巴多一点，以解当年的心头之恨！
如今的隐侠城，已经暗流涌动，那青衣会和丐帮变得水火不容。
甛簩的新势力正在迅速崛起，他似乎要成为这隐侠城的新帮主。
那彡三的彡氏家族，表面上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事……
但是，当年‘为难’项天赐的那些百姓，他们家的祖坟，都被刨了！
黄城主最近几年总是闷闷不乐，他现在完全被甛簩等人给架空了……
作为隐侠城财富拥有者的贾家，这些年过得也不怎么如意。
隐侠城大大小小的事，青衣会、丐帮，现在，甚至甛簩的那些人，都要来敲诈贾家些钱财。
这让贾家家主贾善仁十分不满，他后悔当年的约定。
那约定，让贾家，只经商，不再拥有武力……
史四娘的活跃，让隐侠城的这些‘大人物’犯了愁。
这些‘大人物’想抓到史四娘的罪证，最好给她来个‘人赃并获’，但是派出去的人，只要到了参商山的密林，便‘消失’不见。
这些人并不是史四娘‘做掉的’，因为这些人，去调查的时候，史四娘在史家客栈，并没有出门！
事后，‘大人物’们分析了半天，得出了‘不祥人’的诅咒，这个结论……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史四娘只能隔三差五，给项天赐送一些饭菜。
那些盯梢的，害怕自己走上前任的不归路，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渐渐地，双方达成了一种默契性的协议：
只要不天天送饭菜，只要在隐侠城外，只要不让项天赐，吃的太饱。那就一切，平安无事！
现在的项天赐，虽然能有几顿饱饭吃饱，但大部分时间，还是活在半饱的状态中。
幸亏有那三宝补神汤，才没有让项天赐，因为营养不良，而耽误成长发育。
如果不是今年的冬天特别冷，项天赐还真忘记了吃饱穿暖，是什么样的感觉。
身体上的冷，咬咬牙，一狠心，就扛过去了！
但是心里的冷，是无法让人忍受的，失去亲人的痛苦，让项天赐的心被冰封。
唯一让项天赐感，到温度的是：
他在梦里，可以见到稹漫和史四娘，但是梦每次来的太短，去的太快。
不过，奇怪的是，现在……又多了一个白衣少女，这少女像极了谖寐阁那个二小姐……
名字，只有被人叫的时候，才会被记住。
项天赐，这个名字，就连项天赐本人，也已经彻底忘却了。
在和稹漫分别的这段时间里，人们更喜欢喊项天赐为‘小要饭的’、‘不祥人’。
虽然，项天赐没有真正要过饭，也没有接受过，那些这样称呼他人的施舍……
渐渐地，项天赐，也觉得他自己的名字是‘小要饭的’或者是‘不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