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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莫名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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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停下,云之芍惺忪醒转,发现自己竟靠在温孤栩肩上睡着了。

    温孤栩还闭着眼,一对睫毛浓密纤长,正微微颤着,他的鼻梁坚挺,鼻翼一侧还有一点小痣,他的嘴唇透着自然的粉色,云之芍突然想起这张嘴曾经亲了自己好几次,那种感觉她还是记着的……

    “看够了没?”温孤栩突然开口道,随即缓缓睁开了双眼,一双晶亮柔和的眸子正对上云之芍恍惚的眼。

    云之芍骇得起身立即钻出了马车外,朝山庄快步走去。

    温孤栩撩开车帘看着那有些狼狈的身影,嘴角微微扬了起来。

    沐浴之后,温孤栩端了膏药进来,一只脚刚跨进卧房,却被云之芍大声喝止了:

    “叫闲云来,我不要你。”

    温孤栩顿了片刻,一只脚收了回来,听话地转身去了。

    不多时闲云果然来了,她小心为云之芍的背上和脸上都涂上了膏药,全程啧啧不停,自责不已,云之芍安慰了几句,实在不管用,终于自己也不说话了,管自己趴着,把头埋在了软枕里。

    闲云看着她那样子,怕是还不愿意同公子亲近,于是叹了一口气转身出去了。

    “他病好了么?”云之芍突然闷闷道。

    闲云双眉微挑,连忙转身回道:“夜间还咳嗽呢,喝了几副药也不见好。”

    说着她又突然想到了什么,试探着提道:“公子今晚手上也受伤了,也不知道他自己处理得来么……”

    云之芍蓦地撑起身,蹙眉回忆了片刻,想不起他今夜是在哪里受的伤,如果是被那些阴魂所伤,恐怕会有问题。

    如是想着,云之芍又起身穿衣,打算亲自去看看。

    待走到书房,书房门却紧闭着,闲云敲了敲门,道:“公子,姑娘来了。”

    房间内悄无声息,云之芍不由得纳闷,正要再敲门,却听里头终于传来声音,道:“让她走。”

    好家伙,方才自己不让他进卧房,他就不让自己进书房,心眼真小!好心当成驴肝肺。

    云之芍越想越气,转身便要走,又突然听到里头有东西被撞倒的声音,灯火转瞬灭了,云之芍心觉不妙。

    她绕着书房走了半圈,看见一扇半掩的窗户,干脆将窗户拉开,自己翻身爬了过去。

    ……

    这是书架的后方,云之芍摸着书架绕到了前头,往前没走几步,便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直接摔倒在地。

    云之芍立即翻身起来,伸手摸向那处,正碰上温孤栩的手臂。

    “温孤栩,你怎么了?”云之芍说着俯身上前探看。

    她的手沿着他的臂膀一路往上,想去探他的额间,谁知半路却被温孤栩的另一只给擒住了。

    他手上的力道逐渐加重,却在下一刻突然又松了开去,道:“走开……”

    他的声音沙哑低沉,似乎是在强忍着疼痛。

    云之芍当下立刻起身,摸了一旁抽屉的火折子,将打翻的灯盏捡起来重新点上。

    举着灯去照温孤栩。

    温孤栩已经起身远离了云之芍,他勉强扶住了桌案,道:“我让你走开,你是聋了么?”

    云之芍置若罔闻,举着灯走到他的近前,道:“你哪里受伤了,让我看看。”

    “没有,”温孤栩强压下心中的痛苦,道,“我没有受伤。”

    “嘴硬。”云之芍嫌恶道,随即直接按住了他的肩,将他掰了过来。

    这一看不要紧,他雪色的单衣里,那片苍白的脖颈上不至何时蔓延上了黢黑的经络,看着十分骇人。

    云之芍将他的衣领稍稍一扯,便见那脉络已经遍及胸口。

    云之芍自己也才穿了一件小衣,外面随意罩了件浅粉单衣,方才去扯他的衣领,连着自己的衣领也滑落了下来,露出嫩白的香肩,温孤栩看着那一抹颜色,喉间哽咽一滞,云之芍正要去拉回自己的衣领,突然便被他静静抱住了。

    一个转身,他将她整个人压在了书案上,顺着她的手臂,他拽过那把灯盏,直接扔去了一旁,房内再次陷入一片漆黑……

    云之芍感觉到一道道滚烫从肩侧渐渐蔓延上来,她本能想反抗,却在回想起他身上那些可怖的经络时,渐渐松开了拳头……

    窗外圆月高挂,雪色的光浅浅洒落进来,地面上倾倒的灯盏,还有四散的书册笔砚,渐渐被笼上一层朦胧,桃粉小衣险险悬在书案一侧,洁白的芍药刺绣反射出银色流光,随着沉闷的响动,终于坠落了下来,与下方堆叠的衣衫交织在一起,再也分不清你我……

    ……

    云之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翌日晌午,她独自侧躺在卧房中,一个翻身间,只觉背后疼痛难当。

    她唤了声闲云,闲云立刻从外头应声赶来,见云之芍龇牙咧嘴地要起来,她连忙上前按住了她的肩,衣领微动,露出了她肩颈一侧的几处痕迹,闲云脸刷得红了,嘴上却劝慰道:

    “姑娘别动,小心又扯着伤口。”

    云之芍无奈又侧躺下,随口问道:“他呢,今日看着可好些了?”

    “好了好了,”闲云满脸欢喜道,“姑娘好了,公子便也好了。”

    云之芍一愣,脸上也不自觉浮上一层红晕:

    “我问的是他的面色看着怎么样?”

    闲云回忆了下,道:“气色很好啊,就是……”

    “就是什么?”云之芍急道,难道他身上的阴浊之气还没清干净?

    “就是比从前还多用了一些饭食呢。”

    云之芍:“……”

    转念她突然想起自己那张画像还没作完,于是又想起来去书房作画,谁知闲云面色蓦地涨红了开去,嗫嚅道:

    “书房……书房现下还不能用……”

    “为何?”云之芍纳闷道。

    “昨晚……姑娘和公子……砚台摔坏了……眼下还没去买回来呢……”闲云垂首弱弱道。

    云之芍呼吸一窒,整张脸陡然通红起来,闲云抬眸偷瞄了她一眼,见她窘迫得恨不得挖地缝钻了,当下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转而道:

    “我先给姑娘拿些吃食来吧。”

    “快快快快快快……快去。”云之芍结巴着说道,惹得闲云又笑出了声。

    ……

    这一天云之芍都好生在卧房歇着,直到入夜了才终于忍不住起来走动。

    闲云看她时不时望向窗外的天色,立刻明白她的心思,上前道:“姑娘,公子这阵子事忙,估计要回来也很晚了。”

    云之芍的心思被一个小婢女轻易猜出,当下觉得没脸,恼道:“谁想着他了,爱来不来。”

    躺了一天,夜半云之芍还是睡不着,她犹豫了片刻还是起身去开门,但见对面书房不知何时亮起了灯。

    云之芍心中莫名雀跃,立刻往那处走去。

    刚到门口,便听闲云在说话:“公子不去看看姑娘吗,兴许她还没睡呢……”

    片刻后,温孤栩道:“去拿一套新的床褥来,以后我睡书房。”

    “这……”闲云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见温孤栩不想多做解释,她只好先应下,转身出了书房。

    廊道上一如既往地寂静。

    云之芍把头埋在了被子里,想着温孤栩方才说的话,突然叹了一口气。

    也是,自己只是为了救他不得已而为之,既然他没事了,自己就该回归本心才是,方才那种冲动真的很奇怪,下次不可了。

    ……

    连着几天,云之芍都没遇上过温孤栩,温孤栩也没有来主动找过她。

    饶是闲云都感觉出来了,公子好像是在刻意回避姑娘……

    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怎么了,两个人谁都不肯多问,谁也不愿多说,而自己就成了那个夹在中间的传话筒。

    云之芍去书房画完了人像,叫闲云转交,温孤栩得了人像,也不多问。

    终于,温孤栩突然不来了,连着三日都没来,闲云看她的目光渐渐有了同情和怜惜。

    云之芍一时气闷,眼看着夕阳西下,她干脆易了容,带着闲云驾马车进京城找他去了。

    她倒要看看,他不来这山庄,还能去哪儿住!

    谁知大理寺的门还没看到,孙承宇又出现了。

    他是每天闲得慌吗,天天在街上走动?

    “是温晴天的马车吗?”孙承宇在外张望道。

    云之芍叹了一口气,挤出了一丝笑容,钻出了马车,朝着孙承宇道:

    “这么巧,又遇上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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