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西餐店

    挂断电话的另一头，蒋涵听着沉默的空气，听那流动中将声音消失无形的空气，这一刻，声音就是空气，空气就是声音，什么都没有，他的心也空了。

    “不是弟弟。”

    “就完了吗？”

    “赵梓梓，你到底要胡闹到什么时候？”蒋涵的脸皱了。

    就好像顷刻之间，又老了几岁一样。

    他整顿好心情，回拨过去。

    “梓梓，你可以出来见我一面吗？就一面。”

    梓梓在那边，是拖得好长的“嗯——”的声音。

    “好吧！”

    要怎么形容你在我心中的地位？

    “赵梓梓。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妖魔？要看着我在地狱里惨不忍睹的样子，还让我对你微笑”

    蒋涵好几天都不出门。

    家里有台游戏机是一辆摩托车的室内体验机。

    窗帘都是紧闭的。

    黑暗的屋子里，游戏机显示屏上的光暗暗地打在他脸上。

    有时候入了夜，他困得不行，会直接给自己灌咖啡。

    眼睛要是闭得太厉害，就摇摇头，反正要清醒，反正要堕落，反正要一个人沉浸在痛苦里。

    谁也不许打扰。

    谁也不许拯救。

    没有赵梓梓，人生就是无光的。

    就像一座沉寂多年的城堡，他一个人可以生活几百年之久。

    但是能带他走出那困局的，只能是赵梓梓。

    几天后，他想出要对梓梓说的话了。

    看看镜子里的自己，眼眶里布满红血丝，胡子拉碴，眼圈衬得他更加不像样子。

    “会吓到我的梓梓的。”

    他说了这句话，有没出息的双手按在舆洗池边哭成融化的样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拳砸碎了镜子，破碎的镜子流出好多血。

    “我原谅你了。”

    “是啊！我原谅你了。”

    “我又一次原谅你了。”

    “赵梓梓，在你面前，我已经退到悬崖底部了啊！”

    他狂嚎，“你到底到底要做什么才满意啊！”

    “到底要我怎么样——到底——到底要我怎么样。”

    他的声音又哭低了。

    可还是敌不过自己，把自己收拾好了，穿了红色明光质地的衬衫和白色裤子。

    那修长的身体一穿上这名贵的行装，又是赵梓梓以前口中常说的“花花公子”了。

    “梓梓。”

    又是笑容，应该看不出破绽。

    他来接她，红色迈凯伦前站着苍白的他。

    上了车，梓梓问，“你叫我来，有什么事啊？”

    蒋涵却还在疯狂感受她在的气息，“你到就知道了。”

    一家西餐店。

    坐落在繁华的商业街。

    里面是一个个白色的小桌，每个桌上的玫瑰瓶很别致，木地板铺就地面，也铺就一个小小的表演台，上面放着一个黑色三角的钢琴。

    “梓梓，你被雇佣了呢！以后每周你可以过来弹琴吗？”

    赵梓梓看着蒋涵，蒋涵的心在泥沼里挣扎着，恳求梓梓答应。

    “好啊！”

    她答应了呢!

    蒋涵看着她，相信了一眼万年这句话的意思。

    “原来我爱上了你，不能说做是我爱上了你，只能说，爱上了你，没有我。”

    “谢谢。”

    只有两个字，蒋涵的两行眼泪却降落在了白纸一样的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