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黄皮子不讨封,你要干啥?
俩人立刻藏在了角落,做好了战斗准备,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木门。
如果那贼人潜伏进来了,直接就地诛杀。
可如果进来的是阴魂,就由向阳花出手,将其拘了。
等了片刻,不见有动静传来,可阴邪之气却不见减少。
韩江思索了片刻,如果用绝技:游龙来释放大量炁气,探明外面情况的话,很可能会打草惊蛇,提前暴露了自己的方位。
与向阳花对视一眼,他低声道:“你等着,我跳窗出去看看。”
向阳花翻手捻出一粒花粒,递给韩江:“可以用它探路。”
韩江接过,对着因年久失修,而半掩的窗口,屈指一弹。
花粒轻巧的飞了出去,在夜空中划出完美的弧线,上面包裹着韩江些许炁气。
待花粒落地后,迅速钻入地下,朝着阴气最重的地方探去。
随即,哗啦一声,破土而出,撑出一朵荷花,成包裹状收拢。
“抓住了,个头还不小呢。”躲在暗处的向阳花,忽然喜滋滋道。
随即,二人跳窗而出,将荷花围了起来。
韩江抽出背后宝剑,没了剑意,待这次任务结束后,回去重新温养就好。
所以此刻,宝剑成了他随时可用的利器。
用剑尖轻轻挑开一面,露出一颗纽扣般漆黑的眼珠子。
“何妨妖孽,降者不杀。”韩江大喝一声,以此来震慑敌人。
那黑眼珠子立刻转动起来,好似初生的孩童般,既好奇的打量这个世界,又略带一丝惧意。
韩江见状,用炁气将荷花慢慢剥开。
竟发现里面是一只黄皮子。
它身上带着浓郁的阴气,却又表现出一脸童真。
韩江抬头看了眼天,皱眉道:“师姐,满月时黄皮子的阴气都会加重么?”
向阳花闻言,道:“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我瞧这小家伙像是迷路了,不然就放了吧。”
“不行,如今是非常时期,无法保证它是否是误入这里的,不如先关起来,等过了这风头,再放?”
听到韩江的话,小黄皮子口中发出叽叽喳喳声,看起来很喜欢韩江似的,朝他拜了拜。
韩江急忙躲开:“爷爷说黄皮子只拜月,若是拜人的话,那是会摄人三魂的,师姐,快封住它。”
黄皮子立刻加重了叽喳的声音,朝韩江发出不满的音波。
这一幕瞧的向阳花心生浓浓的爱意,母性泛滥,她蹲下来,轻轻抚摸着黄皮子脑袋,笑道:
“我瞧它还小哩,准是和母亲走散了,这样吧,等明早进山时,它若要走,那便由它,若不走,我们就先养着它,你说呢?师弟。”
不知怎的,韩江打心里不喜欢这黄皮子,连忙摆手道:“我提议是关起来,不能散养,毕竟这玩意邪的很。”
“又不用你照顾,你怕什么。”向阳花不满的嘟起了嘴,忽然又紧皱眉头。
韩江忙问:“怎么了?”
说罢,就见向阳花从腰间取下一粒花粒,李秀娥的阴魂立刻飘出来,藏在韩江身后。
李秀娥斜了斜身子,从韩江身后露出半个脑袋来:“阳花,那……那个……我怕。”
向阳花先是一愣,继而看向怀里的黄皮子,嘿嘿一笑:“哦对了,我看过民间地神录,五大半仙最克阴魂,把你给忘记啦,实在抱歉。”
说着,向阳花将花粒抛给韩江,略带歉意地笑道:“师弟啊,秀娥姐就先拜托给你了。”
李秀娥这才钻回花粒,安心了许多。
女人真麻烦!韩江心里暗戳戳的想着。
刚进山门时,韩江觉得向阳花十分暴力,不像个女子。
后来接触的时间长了,又觉得她可怜的很,从小没了爹娘,被师尊收上山,整日在被关在后山,除了修炼就是干活,心里没扭曲就算不错了。
再后来,向阳花在被废修为后,除了安心养伤之外,竟悄悄做了些女红,韩江在禁地通过上古石板,看的一清二楚,充分的展现出了她女性最柔美的一面。
韩江本以为她变了,变得像个大家闺秀了。
仿佛是一个集大方、温柔、美丽、仪态万方于一体的女性。
可如今看到她逗弄一只阴气缠身,随时会张口问你:老乡,你看我像人还是像仙儿啊,的玩意。
韩江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搞错了。
“真是疯癫啊!”他低声叹息着,去了厢房。
……
隔天一早,韩江揉了揉惺忪睡眼,忽然闻到了一股臭味,还听见耳边有女人说话。
“小公子,该醒了,待会儿烈日高照的话,我可就没法给你指路了。”
睁开眼一看,一张阴森大脸,充满了他的视线,差点没把韩江吓尿。
“你干什么?”
韩江瞬间缩到墙角,瞧见是李秀娥后,才松了口气。
李秀娥媚眼含波,葱白手指一下一下戳着下巴,娇滴滴的说:
“昨晚还说带人家赶早进山,这都快晌午了,怎么还在睡懒觉。”
韩江一时没反应过来,揉了揉昏沉的脑袋,有一种重病初愈的感觉。
过了片刻,才猛地跳起来:“什么?快午时了?”
“嗯啊。”李秀娥点点头,顺手指向窗外。
一轮烈日正高高挂在天空。
“坏了坏了,我这是怎么了。”韩江急忙下地穿鞋,嘴里喊了声师姐。
无人回应。
本能的,心里产生一丝怪异,总觉得不对劲。
他直奔向阳花屋子,推开门一看,向阳花盖着棉被,一动不动,就跟死了似的。
韩江二话不说,上去就推搡了她几下。
然而,向阳花依旧不动。
好在她有着均匀的呼吸,不然的话,韩江就该立刻回山,找师尊给她喊魂问死因了。
这时,李秀娥也飘了进来,声音略带些颤抖:“不好了大郎,老村长也在昏睡中。”
他也还没醒来?
脑袋里的刺痛,再一次传来,韩江立刻调息炁气,来促使自己恢复正常。
此刻,韩江可以确定,他们遭到暗算了。
调息片刻后,一双深邃的眸子睁开,脸上再没了慌乱。
“那个黄皮子呢?”韩江一针见血的问道。
李秀娥‘呀’了一声,道:“它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