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等级制度
周茸下意识回头。
是鸟？又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
不，不对。
正常的鸟就算变异了速度也不应该能达到这种程度，煤煤也是变异鸟，并且还是一只在蛋里就已经变异了的鸟。
虽然不知道煤煤现在算不算正经的成年鸟，但它的飞行速度和高度周茸也是见过的。
即便是成年变异鸟跟幼崽之间有着很大的差距，但也不可能像刚刚他隐约看到的那东西一样快。
变异鸟的体型大，这样的速度，绝对会撞上而不是从透视屏前一晃而过。
精神网散开到夜枭的四周，但因为飞行器的速度太快，周茸并没能探查到什么。
夜枭本身还具有监控和巡查功能，异物警报没有响，所以周茸也没有把这个事情说出来，兴许是他看错了呢。
而且起飞之后夜枭会自动隐身，只要不是x光机当眼睛，就不会发现天上还飞了个东西。
那依趁着到盐城的这段时间，开始对着夜枭内部的设施摸摸碰碰，要是再搭配一个上扬的嘴角，怎么看怎么像是个女流氓。
反正工作人员说了，行驶的时候，只有中央控制面板不能随便瞎按，要严格按照培训时候教的来，其他的各种内部功能都可以随便自行探索。
虽然当时那依听到这话之后觉得是工作人员实在懒得给他们上课了，所以只把要命的交代清楚，不要命的就随他们嚯嚯去吧。
不知道碰到了哪个按键，驾驶室的灯光突然柔和了下来。
下一秒，一个清冷的男声响了起来。
【主人您好，我是夜枭的中枢控制系统，您可以叫我夜枭，也可以重新为我命名，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还在新奇地研究别的东西的几人都愣了一下，脑袋四处乱转，想找一找发声源。
那依只是愣了一下，心里就开始有了想法。
好听是好听，就是这声音听着有点冷，和夜枭的炫酷程度不太匹配。
“队长夜枭成精了？”虽然大家很快就反应过来可能是夜枭的中枢系统中有个人工智能，但沈川还是下意识贫了一句。
【这位先生，我可以原谅你的无理，但下次请您注意措辞】
这下沈川不服了，“不是，大家都有驾驶资格，怎么你喊我队长是主人到我这里就成了‘这位先生’，你这是区别对待。”
【抱歉，先生。虽然您拥有驾驶权，但夜枭的程序中规定，夜枭只能拥有一位主人】
其实沈川是无所谓的，但他这是头一次见到可以和人对话的人工智能，忍不住就想欠两句。
“话不能这么说啊，你知道你很贵么？当初买你的时候我们所有人都花了钱，你只喊队长主人，这不合适吧？”
人工智能沉默了几秒。
【先生，基于您的诉求，我认为您可以向我的主人索取购买我时您所支出的那一部分费用】
“”所以，是毒哑这个ai还是毒哑沈川，这俩总得哑一个。
想跟夜枭说话的不只有沈川一个，见沈川这边话聊的差不多了，周洛洛兴冲冲地开口，“你就叫夜枭么？那夜枭你知不知道我们现在距离盐城避难所还有多远？”
【这位可爱的女士，如果主人没有重新为我命名，那么呼唤我的初始名字“夜枭”就可以将我唤醒。按照此刻的位置，我们距离盐城避难所还有213公里，预计4分30秒后抵达】
周洛洛眼睛都亮了，她伸手拽了拽那依的袖子，一时不知道该指哪里，毕竟一个ai也没有实体，“队长！它，它夸我可爱！”
那依看着周洛洛兴奋的样子，突然觉得这可能是第一个征服周洛洛的无毛生物不对，这东西根本不是生物，就是个人工智能。
等其他人新鲜了一个遍，夜枭突然又说话了。
【主人，有什么夜枭能为您做的么？】
说实话，那依有点不太适应被人喊主人，听上去就跟她是个奴隶主一样。
结果那依还没开口，百岁先嗷嗷上了。
它似乎知道夜枭是在对那依说话，虽然它不理解“主人”的含义，但出于狼的直觉，它觉得发出声音的这个家伙肯定就是来占用那依注意力的。
“嗷嗷嗷嗷呜呜，嗷呜呜——”狼很生气，骂的很脏。
【抱歉，夜枭目前不具备兽语翻译功能，无法很好地理解百岁的诉求】
那依惊了，“你怎么知道它叫百岁？”
输入驾驶权限的时候只输了七个人的，所以按理来说夜枭的系统中只有他们七个人的资料。
【主人，从夜枭启动开始，驾驶室中所有的声音都会被收录，夜枭曾检测到您对着这只雪狼喊百岁，并且它回应了您。根据系统分析，这只狼的名字叫做百岁】
好家伙，这么智能的吗？
不过这ai好有心机啊，居然从他们登上飞行器开始就在监听，但直到现在才出声！
心机boy！
“夜枭，你说你能收录所有声音，为什么在我们开始进入驾驶室的时候你不出声提醒？
你收录所有声音的目的是什么，这份音频会保存到哪里，会被上传给什么终端或者平台么？”
虽然怀疑避难所不太好，但那依还是忍不住用阴暗的心思揣测了一下。
【主人，夜枭具有分析学习模块，对声音和影像的收录只是为了能分析人类的日常行为模式，以便更快更好地服务人类。
音频并不会上传到任何终端与平台，在夜枭进行行为和语言分析之后，日常录音将会被销毁】
也是，就算真是避难所想通过夜枭来监控她和她的队员，也不可能蠢到在ai中不设置任何加密保护信息。
这么问是问不出个什么的。
“行吧，那你别说话了歇着吧。”
说实话，夜枭的声音虽然不炫酷，但是相当好听，一点也不像电子合成音。
跟它说话的时候就仿佛在跟一个气质清冷彬彬有礼的绅士在对话，非常的舒适愉悦。
所以几人都忍不住看向那依，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如此冷酷无情。
而且这么有意思的ai不得多研究研究么，怎么就不跟人说话了。
没人知道那依这会内心已经写了一部阴谋论出来，实在是研究中心看她不顺眼的人有好几个，谁知道这里面有没有人跟飞行器研发部的人关系好。
多一点防范之心总是没什么坏处的。
尴尬的气氛没能维持多久，夜枭的飞行速度很快，抵达盐城避难所上方后，飞行器暂时停在了空中。
安静了一分多钟的ai再次开口。
【主人，我们已经抵达盐城避难所，请问是否寻找最合适的降落地点着陆】
“落吧，别靠避难所太近，更别直接落在避难所里，找个稍微远点的地方，最好是两三公里。”
【好的】
【夜枭已成功着陆，请问是否在所有人离开飞行器后将飞行器原地隐身】
“不用。”
她可是有空间的人，三十万积分还是要随时揣在身上才比较保险，放在这她怕被偷，也怕这个过于智能的ai自己把飞行器给开跑了。
下了飞行器，那依发现站在外面看，只有落地的时候夜枭的底部的起落架附近会有灯光，虽然在黑暗中还比较明显，但如果周围有路灯什么的，基本上就不会太起眼了。
其实ai自主选择的这个降落地点不但平坦，还能看见盐城避难所的点点灯光，这样就算在黑暗中不好辨别方向，只要朝着有光亮的地方前进就可以。
该说不说，还是挺贴心的。
七人换了房车上路，没几分钟就开到了盐城避难所的大门口。
周洛洛伸出一根手指揉了揉奶糖的头，“到你老家了。”
她这么一说那依到想起来了，当时冯超好像确实说过，奶糖是他从盐城避难所这边买回来的。
当时说是盐城这边有人喜欢拿这种小雪怪当宠物养，那岂不是盐城避难所里有很多小雪怪？
那依从空间里翻了翻，翻出一根红色带宠物铃铛的丝带，她把铃铛揪掉后递给周洛洛，“给奶糖当个围巾吧，这避难所里估计有不少雪怪，万一奶糖跑出去跟其他的混在一起，可能都分不清谁是谁。”
周洛洛觉得有理，把红丝带裁剪成了适合奶糖的长度，在它脖子上围了一圈。
好吧，虽然小雪怪看上去像个没脖子的，但是戴上红丝带还挺可爱的。
奶糖还挺喜欢它的这个新“围巾”，戴上之后呜呜唧唧地跟周洛洛撒了半天娇，完事还蹦哒到那依肩膀上蹭了蹭她的脸。
细密柔软的绒毛蹭在脸上的感觉实在是太舒服了，简直比百岁最小的时候触感还要好！
幸好醋罐罐狼没有读心术，不然肯定要跟她闹。
进入盐城避难所的大门很简单，第一次来的话每人能领取到一张免费的通行证，而且这张通信证一摸就不是什么劣质材料。
只是右上角的“初级”两个字，让人觉得这里面估计还有其他门道。
盐城避难所一看就很有钱的样子，里面灯光亮堂的就像末世前的夜市，各种路灯还有商店的霓虹招牌，让人有种时代错乱的感觉。
距离大门最近的建筑就是旅店，挨挨挤挤一排房子都挂着“xx旅店”的招牌，灯光颜色还都不一样，看起来有点辣眼睛。
不过能这么用电，也足够看出盐城的富有了。
掌握着一个大盐湖和数十座盐矿，恐怕除了南边的避难所不用来找盐城避难所交易，北边的避难所大多都会来这买盐吧。
煤矿或是其他矿产丰富的城市避难所会派官方的运输车辆用矿产来换盐，前世航城避难所还派军/队跑去最南边的贝城避难所换海盐来着。
过了一大排旅店，抬头就能看到一栋大概十层高的建筑，这建筑离几人此刻所在的位置还有好远的距离。
看起来不太像末世前的建筑，位置应该是在整个避难所的中心。
“几位是第一次来盐城吧？”一个声音从旁边的小胡同传了出来，说话的人走到路灯下，是个年纪不算太大的女生，打扮的十分干练。
“对，请问有什么事吗？”
女生冲回话的那依笑了笑，“我可是盐城百事通，你们想问什么我都能解答，不过需要支付一点情报费。
当然，我不强迫你们给，这个是纯属自愿。”
那依觉得女生还挺面善，于是问她，“问多少问题，需要给多少情报费？”
女生打量了几人一阵，“你们刚从大门那边过来，想必也没有我们盐城的通用贡献点，那就给物资吧。
十个问题两斤肉，这价格可是相当划算了。”
两斤肉并不算多，那依点点头，“可以，我想问一下”
“等等！”女生打断了那依的话，伸出手看着她，“先付一斤的定金，然后我才能回答问题。
你们这么多人看着，我也不可能跑，但是我要是先回答了问题你们不给报酬，我又打不过你们这么多人”
那依没说什么，从后背取下来一个背包，包里塞了一点乱七八糟的物资，她假装从下面掏东西，实则从空间里取了分装好的肉出来。
幸好之前她嫌弃沈川切的十斤一份的肉太大了，专门让他切小一点，要不现在还得现场给这女生切肉，怪麻烦的。
“你掂掂，这差不多就是两斤。”
话虽如此，那依却知道这一块肉肯定要多于两斤，至于是多一两还是二两，那就要看当时切肉的时候沈川手抖没抖了。
女生反手从自己的后腰处抽出一根秤杆来，之前她一直正面对着几人，没人发现她腰上还别了一杆秤。
这可真是有备而来啊
“两斤一两，占你们一两便宜，那我就多回答一个问题好了。”
那依也不多跟她说废话，“那边最亮的建筑是什么？”
女生看了看那栋十层高的楼，眼底略过一丝讽刺，“是‘腐/败楼’，我们这些拿初级和中级通行证的人这么叫。
你们应该也有初级通行证吧？那栋楼就连高级通行证都进不去，必须要有特级通行证才能进去。”
“怎么才能获得特级通行证？”
女生朝远处指了指，“看见那个挂黄色电灯笼的地方了么？那边是天赋等级检测站，天赋等级超过s就可以得到特级通行证应该是还有一些其他的条件，具体我不知道，毕竟我没有天赋。”
天赋等级检测站？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那依所知道的对天赋的划分都是按序列，每个序列中按照天赋的稀有度分为s+、s、a、b、c等等。
每个天赋按照能力强弱从低到高依次往上为一二三四五六
前世超过六阶的听说也有，只不过她没见过。
s等级是个什么新鲜标准？没听过。
不过这个没必要问眼前的这个女生，她自己既然没有天赋，想必也就没有进过那个什么天赋等级检测站了。
按照天赋来确认通行证的等级，这一点倒是有点像上辈子的杭城避难所了。
那依又问了一些基础问题，女生都一一回答。
问完后女生拎着肉准备走了，脸上的笑看上去还挺满意这次交易的，“对了，看在你们没有光想问问题不给报酬的份上，我多送你们一句话。
没事不要想着进‘腐/败楼’，就算你们有天赋也别去，那里面没一个好东西，进去的人都容易被污染。”
说完这句话，女生就拎着肉走向了她来的那个小胡同，秤杆照旧别在腰后，看起来就硌得慌。
女生要是不说刚刚那句话，那依可能都还没有如此强烈地想要去看看的欲望，这真的是应了那句话——人类的本质是好奇心。
扭头看看其他几人，虽然大家都没说，但是相处这么久了，这点默契程度还是有的。
既然都想去，那怎么都得去见识见识。
他们从都城避难所出发的时候不过才上午十点半，现在看看时间，也就刚十一点，那个什么天赋等级检测站应该还在上班。
七人一狼浩浩荡荡地往挂着黄色电灯笼的建筑物走去，一路上路过了各种不同的店铺。
几人都知道盐城避难所只是现在看上去很光鲜亮丽，实际上还是挺冷漠的，上次去山城时路过盐城，光看这边的态度就能清楚。
不过盐城避难所也没有义务一定要招待都城避难所的人，所以这也说不得别人什么大的不好。
不能指着每个避难所都像都城避难所一样来者不拒，这一点上那依还是挺佩服秦老狐狸的。
到了检测站门口，上面确实还挂着正在营业的牌子。
推门而入，一股淡淡的香味迎面飘来。
其他人都觉得还好，只有沈初表情又不太好了哦，还有百岁，进门就打了个喷嚏。
“几位是来做天赋等级检测的吗哎呀，好漂亮的狗啊，毛真白。”
一个打扮的在末世来说已经算得上花枝招展的女人走了出来，她刚一靠近，香味就浓烈了起来。
沈初下意识后退一步，百岁也同步地往后退了退。
真是要熏死人和狼了
刚才在路上就说好了，进来的话就那依跟周洛洛去检测，到时候如果能混到什么特级通行证，就把大家用空间偷渡进那个“腐/败楼”。
见七个人里只上前了两个，女人脸上的笑容稍微淡了一点，但紧接着她又热情地让其他人在休息区稍作等待，然后带着那依跟周洛洛进去了里面。
这里检测天赋等级是不收费的，这个地方算得上是避难所高层直接管理的区域。
因为检测之前谁也不知道正在接受检测的人天赋等级高不高，所以女人这会才热情不减。
万一从她手下过了一个很厉害的，就当是结个善缘。
周洛洛先上前一步，按照女人说的站到了一个奇怪的台子上，用手握住了台子上凸起的金属杆。
仪器的声音响起后，周洛洛按照女人刚刚嘱咐的，开始使用自己的天赋。
自她掌心开始，金属杆上蔓延开一层霜，与此同时房间内的温度急剧下降，地面也开始出现冰面。
不到三十秒，仪器就滴滴滴滴地响了起来，最前方挂着一个圆盘，圆盘被分割成dcbas五个等级，现在指针正压在a和s最中间的那条线上。
退一点就是a，进一步就是s。
女人有点为难。
这种情况几乎没有出现过，也就是说给周洛洛定级为a或者s全凭她此刻的意愿。
要知道s级的天赋是可以直接拥有特级通行证的，女人就算做着天赋检测的工作也没有进过那栋令人向往的楼。
可惜她没有天赋，能在这工作都是凭借着她的相好是个s级天赋的异能者。
女人决定先等等再说。
她笑着把周洛洛请了下来，然后让那依站了上去。
她决定如果这一个是s级，那刚才的就也给算s级。
进来的这些人一看就是一起的，七个人里能出两个s级的天赋，那也是很少有的事情了。
那依站在台子上，脸上的表情有点犹豫。
她刚刚是看到周洛洛使用天赋后，那个指针才开始转的。
可她的天赋是空间天赋，她要怎么样才能算是使用天赋，总不会让她站在台子上往外掏东西吧
那依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女人也耐心地解答了，“空间天赋虽然稀少，但在我们避难所也是有几个的，检测的时候你只需要用心去感受一下你的空间有多大，探测棒就能检测到你的天赋。”
那依看着掌心中握着的东西，十分好奇这个仪器到底是谁发明的。
人类是凭什么给天赋去测定等级的呢？又是怎么制造出这种能感知各种天赋的仪器？
当然这话她就只是在心里想想，没有问出口。
而且就算她问了，女人也给不了她答案。
在仪器的提示音响起后，那依开始巡视她空间的边界。
五阶之后她就没怎么管空间有多大了，毕竟她再怎么努力也填不满自己的空间，所以就没必要去管还有多少空位。
圆盘的指针随着那依扫视自己的空间而迅速朝着s靠拢，最终等那依大概扫了一圈后，指针停在了s那一格中间的位置。
这不妥妥一个s级天赋的异能者么，虽然是个辅助系的天赋，但这指针不会撒谎的。
女人把那依请下来，说了一堆恭喜之类的话，然后把那依跟周洛洛的档案都填了进去。
周洛洛那张登记单后面的天赋等级，女人还是写了s。
“按理说这位妹妹的天赋等级还差一点，但她看着年纪就小，以后肯定是前途无量。
姐姐在这给你行个方便，以后发达了别忘了念着我的好。”
女人说话的时候腔调温柔又深情，听的那依跟周洛洛都起了鸡皮疙瘩。
让她俩这么说话估计是永远都学不会的。
那依赶忙转移了话题，“听说s级是能得到特殊通行证的不知道这个通行证要去哪里办才好？”
女人笑了笑，“s级的特殊通行证在我这里就可以更换，你们两个也去休息区坐一会，把你们的通行证给我，我去帮你们换特级通行证来。”
两人把通行证递过去后，女人就暂时从后面的小门出去了。
因为测试的房间没让其他人进来，那依跟周洛洛出去后，百岁先是围着她俩转了一圈，鼻子一抽一抽好像在嗅什么。
沈初鼻翼也动了动，露出一个不解的神色。
他闻到两人身上有一种奇怪的味道，像是什么金属的气味，夹杂着个人本身的特殊气味，实在很奇怪。
女人出去了十几分钟，这期间又来了两个测试天赋等级的，见人不在，就在休息区的一张空沙发上坐了下来。
其中一个年纪不大的老是偷偷看百岁，被百岁发现回看过去之后又赶忙移开视线。
过了两分钟，那个偷看百岁的拽了拽坐在他旁边的人，“这是只狼吧？跟咱们之前见过的那只好像啊，就是太小了怎么会有这么小的狼啊？这么小能捕猎吗，养起来感觉好费劲。”
虽然那个人声音已经很小了，但这地方统共就这么大，只要不是说唇语，声音再小多少也能听到一点。
祁夜低头看了看蹲在那依脚边的百岁。
狼显然是听懂了的，但是它选择无视了无知的人类。
跟年轻那个坐在一起的板着脸按了按他的头，“不要胡乱说话，乖一点。”
女人回来后笑眯眯地把新的通信证递给了那依和周洛洛。
特级通信证是金色的，右上角没有标明等级。
光是这个颜色，就足够让坐在旁边的两个人露出羡慕的眼神了。
盐城避难所里总共好像也就不到五十个人有这个特级通行证，他们就来测个天赋等级，一下就碰到了两个。
刚刚说百岁小的那个一下子就露出了又羡慕有害怕的表情。
有特级通行证的人一般都很高傲而且脾气不好，刚刚那只白狼就贴在这有特级通行证的其中一人腿上，她要是回过头来找自己的麻烦，今天说不定都不能做测试了。
年长一些的那个拍了拍年轻的，但脸上的表情也戒备起来。
他见多了仗着特级通行证欺负人的异能者，虽然他也担心，但对方要是真的来找茬，他也不会退缩的。
那依是没想到旁边两人能有这么丰富的内心戏，她谢过女人之后就带着其他人离开了检测中心。
七人一狼甫一出门，年长一些的那人就愣住了。
刚刚另一个人说话的声音他们应该是听见了的，但是他们似乎一点也不介意。
算了，不介意也算是好事了。
出了检测中心，几人不约而同扭头看向了“腐/败楼”。
沈川已经兴奋地凑到那依身边，“队长，去看看？”
“走着，看看去！”
找了个没人的角落，那依把五人一狼都收进了空间，外面就只留了她跟周洛洛，还有一个不肯离开周洛洛口袋的奶糖。
百岁一开始不愿意进去，但那依怕那个楼里不让进这种有攻击性的变异动物，好说歹说把百岁给安抚住了，还赔上了两根磨牙骨。
平常有这种场面都是那依跟其他人去，周洛洛这还是第一次顶到前面来，心里即紧张又兴奋。
“腐/败楼”靠近盐城避难所的中心，看着不远，但两人足足走了二十多分钟才走到。
这么粗略的估计一下，盐城避难所也就比都城避难所小不了太多。
但是这一路过来可都是灯火通明的，都城避难所都不敢这么豪横的用电，盐城不简单啊。
那依给空间里的几人同步了视野，所以大家都看清了眼前的建筑。
不愧是“腐/败楼”，就连大门都装修的金碧辉煌的，一看就是花了很多材料费了很多人工。
末世前要是哪个地方官方弄这么个建筑，那就可以好好查查上面的人了。
门口一左一右站着两个门童一样的人，其中一个看见那依跟周洛洛，快走了两步迎上来，“二位是想进入通天楼么？还请出示一下特级通行证。”
那依被这楼原本的名字雷的有些说不出话。
总共就十层左右的玩意儿还想通天呢？谁起的这名字，脑子是被水泡了吧
心里吐槽归吐槽，两人还是递上了自己的通信证。
在确认是真的特级通行证后，大门被恭敬地打开，两人一起走进了里面。
刚进门，就有一个穿着打扮像服务生一样的人端着托盘走了过来，托盘上有两条热气腾腾的毛巾。
“请两位擦手。”
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手还是擦了。
擦过手之后，眼前的人单手端着托盘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请二位跟我到这边来登记。”
一楼中间是个前台一样的设施，后面站着一位面容姣好的女性，脸上挂比之前检测中心那个女人还要热情的笑容。
“两位想入住什么样的房间呢？通天楼内现在5层、7层、9层和10层都还有空房间，每个房间都配备了完善的生活系统，两位可以选择两个单间，或是一个双人套间。”
说着女人还拿出了房型图给两人看。
那依有些懵。
合着这里就是个高级酒店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