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头骨齿痕
马凌：“颅骨上还有一处撞击的痕迹，在侧面。”
香蕉怪笑着说：“撞击痕迹？很平常啊！”
黄香蕉：“你们骨学专家，就这本事？”
马凌瞪着他。
马凌说：“黄专家，恐怕你记性不大好。”
“我现在总结一下，帮助黄专家回忆回忆。”
“我们骨学专家，仅通过一个孤零零的头骨，已做出以下判断：
第一，死者头部曾中枪；
第二，死者死后，头部被郊狼啃咬；
第三，死者的头部曾遭受撞击。”
“还想听吗？”马凌冲香蕉给了个挑衅的笑容，“推论什么的……”
“你倒是说啊！”香蕉有点要发作，“我们这儿有行为心理学的专家，倒要看看你能推论出什么。”
马凌摊手笑。
“死者是中枪身亡。”
“头部的撞击可能是死前凶手造成，也可能是死后造成。”
“死者死后，尸体被郊狼找到，当作食物享用，其它的部分可能被郊狼带到了其它地方。”
“如果想要知道确切的死因，我们应该先找到尸身的其它部分。”
“说完了。”
马凌拍了拍手掌，不忘把白芸芸拉出来，“这些都是我家博士教我的。”
白芸芸有点不好意思，甩开马凌的胳膊。
香蕉还想说什么，被二郎神一句话堵回去了。
“红助手说的很有道理。我看红专家和红助手……”二郎神说，“你们是恋人吧？”
“当然不是！”
“不是！”
红队的两名成员瞬间把对方甩了好几米远。
二郎神笑了两声：“不如我们先问问生物学专家，针对郊狼你们有什么发现？”
他说话的声音很慢，额头上的第三只眼，溜溜的转着。
龟仙人从头骨回过神，看着绿巨人：“查到了什么，你说吧！”
绿巨人盘腿坐在沙堆上，巨大的身躯把沙堆压出一个大坑。
笔记本电脑在他膝盖上，敲击出微小的键盘声。
“我拍了头骨齿痕的照片。”
“根据数值，可以确定出自这片沙漠区域的灰郊狼族群。”绿巨人说。
“你能在数据库中，找到一头下颌骨异常的灰郊狼吗？”龟仙人问。
绿巨人：“嗯，应该可以。系统的数据库里有头狼的照片，我找找。”
见大家不很明白，龟仙人解释道：“灰郊狼的族群经常有一对领头狼配偶，它们带领3~8头郊狼……”
绿巨人忽然喊起来：“哇！这里！”
龟仙人：“什么？”
“找到了！下颌骨不太正常的！”绿巨人站起身，把电脑屏幕转过来。
同时大手一挥，一片乒乓球桌般大的屏幕出现在半空。
屏幕上是郊狼的照片。
绿巨人一张张划过。
三头幼狼。
三头母狼。
两头公狼。
还有那头下颌骨异常的狼！！
“没错，我们证实了红助手的推断。”
龟仙人走过来，抬头看着屏幕，“我猜，八头灰郊狼，分食了这具尸体。”
绿巨人收起电脑，屏幕还留在半空中。
“可是，要找到那些遗体，就像大海捞针一样难。”
“的确不容易。”
龟仙人背着手，分析道：“不过，母狼和幼狼会一起进食，所以……”
“肋骨和小一些的骨头会在一个相对集中的区域。”
“公狼会带着较大的骨头各自走开，但不会超过500米。”
“所以我们现在即刻启程，去找其它的部分？”香蕉冒出来问。
“是的。”二郎神点头。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辆沙漠越野车，“腾”一下，扔在沙堆上。
“等等！”
萝莉突然站了出来，“我们还没有做微粒检测和痕迹探查。”
她指了指身边比人还高的巨大仪器。
香蕉看着她，心想：
他和萝莉都是黄队。
如果萝莉跟他们一起过去找尸块，很可能会浪费检测的时间。
反正他们结案之后，要回到这里，不如把萝莉留在这儿做检测。
香蕉对萝莉扬了扬下巴：“黄助手，那就留在这儿做检测，头骨和仪器都在这里。我们去找尸块，找到之后到这里汇合。”
黄萝莉点点头，“好的，博士。”
香蕉说：“检测有任何进展，第一时间打电话告诉我。”
“是。”
大家决定去找其他的尸骨。
马凌和白芸芸为了避嫌，一直站得远远的。
上车时，还是马凌强行拉了一把。
白芸芸才和他一起，坐在最后一排。
沙漠越野车。
三排。
七个人。
最后一排，坐着马凌和白芸芸，外加黑侍卫。
如果马凌没有记错。
黑侍卫和二郎神是一队的。
他有理由怀疑。
黑侍卫是被二郎神派过来，观察他们红队的。
有点儿奇怪啊。
为什么要观察他们？
圆桌会议不就是破案吗？
难道是行为心理学的研究？
“咱们应该往哪个方向？”二郎神开着车问。
他一说话，其他人都屏气凝神。
二郎神问：“红助手，你说呢？”
“骨学助手怎么会知道？”香蕉坐在副驾驶，阴阳怪气。
马凌在最后一排探出头来。
朝前喊：“那个……不好意思，我还真知道！”
白芸芸也帮腔道：“谁说骨学助手就只懂骨学？”
车上的人都笑了起来。
“那你说说，”二郎神笑着问，“我应该往哪开。”
“往东面开，”马凌言简意赅的说。
“莫兰沙漠，深处大陆内部，常年缺水，只有东面，沙漠化没那么严重，地貌呈现戈壁形态。”
“那边有少量矮小植株和地刺，甚至蕴藏着贫瘠的水源。”
“如果没有猎人的追捕，狼群应该会出现在那块区域。”
绿巨人坐在第二排。
刚好在马凌正前方。
几乎挡住马凌所有的视野。
他缓缓转过头，问出一句只有知识分子才能问出的话。
“红助手，你在大学里是不是辅修了地理学？”
马凌差点没笑出声。
“没修过地理，”马凌轻轻笑了一下，“就刚在数据库里搜的。”
“那我们就往东边开。”
二郎神看着挡风玻璃外的漫天黄沙。
可以说。
龟仙人是这群人当中。
唯一挂念案情的专家。
他非常合时宜的说了一句：“死者死于枪杀。你们觉得，会是什么人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