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你也喜欢她对吧？
李诚楠，阿楠，两个人终究不一样啊。
可是有什么不一样呢？明明阿楠就是李诚楠，可是为什么我看到的却不是一个人呢？
“阿楠……你……我……应该叫你李诚楠吗？”
花楠吞吞吐吐的开口，却让李诚楠有点儿介意。
“你以前不会这么问的，你是高高在上的花楠小姐，而且我的阿楠名字是你取的，我还是喜欢你叫我那个名字。”
李诚楠被花楠扶进阎王殿，却没看见有阴兵和阎王的踪迹，李诚楠坐在臣椅上休息，花楠在四周看了看却还是没见到他们。
“怎么回事啊，这个地方没有人啊。”
李诚楠皱眉摆了摆手。
“无妨，估计去哪里游玩去了吧，我先休息，你在附近先看看吧。”
花楠坐在一旁，不知道自己做什么可以帮上李诚楠。
“你还记得，你以前为了接住从树上掉落的我，而把自己胳膊擦伤吗？”
花楠看向李诚楠，手里的衣裙快要被搓烂，看见他腰间的玉佩，似乎他还是自己的阿楠，并非是现在的李诚楠。
“这个玉佩，你还留着的？”
李诚楠慢慢睁眼，“这不是你给我的那个，你给我的那个我给了花桓，应该现在在小楠身上吧。”
花楠眼神闪过一丝失望，却还是笑着看着李诚楠。
“谁都不会代替你，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那个人美心善的大小姐。”
“可我……已经死了不是么？”
花楠擦去眼角落下的泪水，李诚楠将花楠拉进自己怀里，把头埋在他的脖颈旁。
“不会代替你的。”
“可你……喜欢她对吧？”
李诚楠没有回答，只是发出了微微的抽泣声。
这个问题，李诚楠没有回答，可是听见关于她的一切还是会心跳加速，这是对花楠没有的感觉。
以前陪着花楠只是觉得这是他的职责，成大将军对她的不管不顾以至于出轨，让花楠抱憾而终他都觉得是他没有保护好她。
“对不起……”
李诚楠幽幽的开口，满眼都是歉意。
他喜欢她，是因为别人对她的亏欠。
他喜欢她，是因为她像她。
李诚楠的心乱了，因为她也是因为她。
花楠哭着跑了出去，李诚楠一时间失去重心倒在了地上，嘴里的那句花楠还没喊出口就晕了过去。
“阿楠会永远陪着小姐看每一个冬季的。”
“小姐，你喜欢阿楠吗？”
“阿楠，其实……我也喜欢你，可我们是主仆……”
“阿楠，我喜欢你可我不能和你在一起，阿楠……我好想一直陪着你……”
“小楠……”
“真是不老实，都成这样了还在喊别人的名字。”
一个毛巾扔在李诚楠脸上，人惊醒拿走脸上的毛巾，被水珠浸湿的眼睛睁开还有点儿模糊。
“谁？”
“前孟婆。”
李诚楠不再说话，擦掉眼睛上的水珠，勉强可以看见面前站着的人长什么样了。
“我没听过阎王说起过你。”
“怀因，是我生的。”
李诚楠惊讶，吞下去的口水都差点儿呛到气管里，咳嗽了好几声依然没缓过来。
“我儿看来是你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李诚楠遮挡衣袖，但灵力消散的太快连自己都没想到。
“叫我，清姨好了。”
清姨坐在李诚楠床边，拿走他手里的布子放在水盆里浸湿。
“怀因和你关系不好，我是看在眼里的，只不过我没有机会看见他了，不得不说，你们长得还有点儿相似呢。
你，叫诚楠？我见过你的母亲，可惜她一心想投胎我没办法把她留下。”
清姨说着握起了李诚楠的手，来自妈妈的温暖从手掌传到身体，李诚楠低头看了看又抬起头看清姨。
她的眼睛深邃而明亮，明亮的让人觉得她的眼睛时常饱含泪水。
“那清姨为什么又消失了呢？”
清姨笑了笑，“我可没有消失，只是换了一副面容。”
清姨一挥手，一个年轻的孟婆出现在眼前，李诚楠觉得眼熟。
“我偶尔也会看看怀因，但他被关在牢里，我也没什么办法近距离看他，花桓那老爷子还好吧？上次他可是帮了不少忙。”
清姨有些惭愧，但抓着李诚楠的手一直没松开。
“啊……那个小姑娘啊，放心怀因不会伤害她的，怀因本性并不坏，只是我没有好好管教他，你一定要把他带上正轨。”
门外阎王的叫喊声响起，清姨松开手整理了自己的仪态。
“你别看这个老东西老了，但还是挺黏我的。”
清姨笑着说了一句，李诚楠却仿佛看到了她站在自己面前笑的模样。
“对不起。”
李诚楠想起自己的母亲，看着如今清姨对自己笑反而觉得有点儿不自在，手心攥紧了才说出一句话。
“这件事情，不是你的错，是我们的错而已。”
清姨这句话反而让李诚楠觉得更对不起她。
清姨出门后，李诚楠一拳捣在床头上，虽然清姨说着李怀因不会伤害她，但李诚楠还是会担心她在那里会不会受欺负。
“花老，你我认识的时间不短，为什么……”“我……以为投胎以后你就不会遇见他们了，结果还是遇见了。”
“阿楠就是李诚楠么？”
“嗯，准确来说是李诚楠在人间的形态。”“可为什么阿楠……啊不，李诚楠喜欢上了那个器皿？”花楠看向花桓。
花楠后知后觉的她真正喜欢的是那个一直陪伴着自己的阿楠，可为什么她明明是作为自己器皿存在的，为什么会被李诚楠爱上？
或者说，李诚楠并非爱自己这个人，而是这张脸。
“他……爱的真的是这张脸么？”
花楠离开了，花桓站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事情发生成这个模样，他也不好插手。
阎王最近也在和他的妻子叙旧，没空理这些。
“你爱的是我这张脸，还是我这个人？”
花楠推开房门，正在运气的李诚楠受打扰，气返回去逼了一口血吐了出来。
“什么？”
这个问题好耳熟，好像她也问过同样的问题，可答案在哪儿。
李诚楠没有回复，只是重新运气，现在太需要赶紧调整自己的状态去营救她了。
或许那个时候，答案自然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