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艺术品
朱瑞国接到朱子逸的电话后，第一时间开车赶到了东大，在宿管处登记了姓名电话和来由之后，匆匆上了楼。
如今正处于放假期间，寝室楼内来往走动的只有零星几个人，大多数人都回家或者出去约会了。
“子逸，子逸，开门。”
朱瑞国轻轻敲了敲709寝室的门，然而屋内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爸，你这么快就来啦。”
朱瑞国拿出手机正准备给朱子逸打电话，就听见他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朱瑞国回过头，看到朱子逸正朝自己走来，他背上还背着一个黑包，看起来沉甸甸的。
“你干嘛去了？”朱瑞国问道。
“买点杀猪刀。”
朱子逸回答道，确定周围无人，才掏出钥匙打开了709寝室的门。
一进屋，朱瑞国便看见一个女孩子躺在地上，不知死活，他被吓了一跳，不敢多看，只好望向朱子逸。
尽管寝室里只有他们父子两人，朱瑞国还是用极轻的声音问道，“子逸，无论如何，你都得跟我解释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
“很明显啊，这不都快过年了，杀年猪啊。”朱子逸的声音中透露出兴奋。
朱瑞国脸色有些发白，“她已经死了吗？”
“应该还没有吧，我出去的时候她还有点呼吸，不过也马上就活不成了。”朱子逸回答道，“爸，来搭把手，先把厕所里的脸盆拿过来，别拿蓝色的那个，那是我的，对，这个行。”
朱瑞国拿来了老三的脸盆，朱子逸快步走到容洁身边，一把将她抱了起来，然后若有所思地对着身边的朱瑞国说道，“我居然还有点舍不得，你说奇怪吗？”
“子逸，既然舍不得，趁她还没死，赶紧送医院吧。”朱瑞国赶紧劝说道，虽然他心中也隐隐有些兴奋。
“我是舍不得第一次杀人就杀了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早知道以前多练习一下，现在也不算亏了她，还是缺少经验啊。”
朱瑞国没有说话。
朱子逸将容洁放在下铺，然后挪动了下她的肩膀和头，使其半悬在空中。
朱子逸接过朱瑞国递来的脸盆，将其放在容洁的脖子下方。
“爸，你看，她多像一个艺术品啊。”朱子逸把鼻子凑到容洁的脖颈处深深闻了一口，“我得记住她的味道。”
随后，朱子逸从黑色背包里抽出一把锋利的长刀，然后努力回想着这两天在网上看的杀猪视频，“爸，帮我固定住她的头，别让她在这个过程中乱动。”
朱瑞国站在原地迟迟没有动作，身体瑟瑟发抖，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激动的。
朱子逸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但他清楚单凭自己还无法处理这具尸体，便耐着性子，循循善诱道，“爸，你就把她想象成妈妈，你不想杀了那个疯女人吗？”
“苏柔，”朱瑞国听见这话后，像魔怔了似的，喃喃自语道，“把她想象成苏柔。”
“对，来，帮我把她的头固定好。”朱子逸将朱瑞国的手放在容洁的脖子上。
朱瑞国呼吸忽然变得有些粗重起来，十分麻利地将容洁的头颅和脖子固定好，像已经在心中演练无数次一般。
其实在接触到容洁滑嫩的肌肤时，他已经明白自己在干什么了，但却并没有停手。
朱子逸不带一丝犹豫，直接将刀插进容洁的脖子里，然后往下使劲一划，鲜血喷涌而出，容洁的身体开始抽搐起来，朱瑞国连忙起身，手并没有动，而是侧着上半身压住了容洁颤抖的身体。
父子俩并没有杀人分尸的经验，处理尸体浪费了很多时间。
“真浪费啊。”等差不多处理完，朱子逸已经累的气喘吁吁了，杀人实在是个力气活，他坐在下铺看着朱瑞国，有些不满道，“你看这个大腿骨头被你砍的，一刀砍成两半不会嘛，没砍断就不说了，还把周围弄的全是碎骨头沫儿了。”
“是没啥经验，还有，这儿的骨头也太硬了，刀都砍坏了。”朱瑞国也觉得有些浪费，容洁原本光滑白嫩的大腿，如今变成一堆碎肉和碎骨头，实在没有美感。
“她皮肤是真好啊，”朱子逸赞叹道，“如果能把她的一部分镶嵌在墙上陪我睡觉就好了，爸，你去买个补墙膏来。”
“做什么？”朱瑞国有些疑惑的问道。
“我不说了嘛，把她的一部分永远留在我身边，在我床边的墙上凿个小洞，塞进去，再用补墙膏补上，也算留点纪念，你说是不是啊爸爸？”朱子逸模样竟有些像儿时期待表扬的样子。
朱瑞国不语，只是将染血的外衣脱下，洗了洗手，打开了709寝室的门，他心中突然紧张起来，门口站了个瘦小的学生，不住地往709寝室内张望。
“你是谁？”朱瑞国抓住那学生的肩膀。
“我是楼下的，这寝室干什么呢这么吵，打扰到别人休息了好吧。”那瘦猴一般的学生见到朱瑞国的第一反应还有些错愕，不过随即反应过来朱瑞国并不是老师，便大声说道。
朱瑞国不愿和瘦猴争吵，用自己的身体挡住瘦猴的视线，手伸到背后关上了房门，然后将瘦猴带走了，这种时候，钞票是万能的。
朱瑞国处理完瘦猴的事情之后，很快买回来一管补墙膏和一个大行李箱，还有好几十个密封袋。
父子俩将碎肉，小块的骨头装进了密封袋，实在大块的就放弃装袋，直接扔进行李箱里。
“头怎么办？”朱瑞国问道。
“放寝室里就行，我得好好欣赏一下。”朱子逸看着容洁的头颅说道。
“还有，这部手机怎么办？”
朱子逸拿起手机看了看，“扔了。”
因为无法解锁，所以朱子逸看不见容洁手机上的未接来电人，名字叫菲菲妈妈。
临近傍晚，萧黎准时到店里上夜班。
张长兵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他第二天会去警局和朱子逸的母亲见一面，然后买了第三天的火车票准备回家。
薛昭今晚还要带程天天找奶奶，所以也留在了店里。
三人吃着饭，薛昭还不忘给在一旁眼巴巴看着的众鬼点上香与蜡。
“蓝蓝红红，我今晚得先去忙点别的事情，你们就在店里待着就行了，等我回来找你们问点事。”
“好。”
“好。”
蓝蓝红红异口同声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