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男人都是贱的很
说实话,原先韩胜利是打算不给她们三人工分的,因为她们干活儿干得实在是太差了!
但是一想到苏柔柔那个女人,韩胜利就有些头大,他现在特别怕这个女人闹事。
为了能够安安稳稳地度过秋收,将眼下这个至关重要的关头给过了,韩胜利决定自己憋屈一些。
还是勉强给她们三人一人一个工分吧!
要不然,她们仨该哭哭啼啼找自己闹事儿了,这不是耽搁大伙儿的时间吗?
等秋收收完了,随便她们怎么闹事儿都成,只要别碍着生产队就行。
管是管不了了,那就干脆当做是眼不见为净吧!
苏柔柔对于自己的工分那是压根儿一点都不在乎的,甚至都没等记分员给她记工分,便直接朝着知青院走去了。
她现在手里一点都不缺钱票。
赵春花给苏柔柔寄的钱票,以及信件,她已经都收到了。
对于赵春花改嫁之事,苏柔柔一字未提,也不曾再给赵春花回过信。
因为她觉得赵春花实在是太让自己丢人了,也完全没有脑子,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又找了个男人?
你要是实在是耐不住寂寞,找男人那也得往高处找呀,找了个什么都不如苏国强的男人算什么?
苏柔柔甚至在思考,赵春花到底有没有为自己这个亲生女儿做过打算?
到底有没有想过自己这个亲生女儿还指望着,有朝一日能够回城呢?
她难道没有想过,只有苏国强在,她回城的希望才大吗?
现在那个所谓的继父算什么东西?一个普通钳工就想当自己的父亲吗?就想听自己喊他爸了吗?
简直是在痴人说梦!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那也不是这么吃的呀。
那吃像实在是太难看了!
所以苏柔柔打算冷一冷赵春花,让她知道,不跟自己这个女儿商量就擅自改嫁,会让她老无所依。
别忘了自己可是她唯一的孩子,没有自己将来给她养老,就指望一个没用的男人吗?
这个世界上,最靠不住的就是男人!除了金钱跟权力,什么都靠不住!
妄想将自己的一生寄托在一个男人身上,那简直就是个笑话。
苏柔柔如今觉得,果然不指望张云伟那个没用的男人之后,自己的一切生活都跟着好起来了!
曲向党是丑了点,可是那又如何呢?
只要自己在某些方面足够配合一些,不就是受点皮肉苦、遭点儿罪吗?
可是只要自己多说一些甜言蜜语哄着他一些,就可以获得源源不断的钱票呢!
他还会成为自己的倚仗,让自己在生产队的生活也可以过得很滋润,就连看不顺眼的贱人都可以随意教训。
苏柔柔一直想过的就是这种人上人的生活,也只有这种生活才是自己最想要,也是自己现在最需要的!
过去就当是自己眼瞎,以为只要抢了苏溪的东西,就一定是个好的。
她哪曾想到,张云伟那个男人就是最大的败笔?
如今,她不过去陪了曲向党三次,他便足足给了自己两千五百块钱!
甚至给自己这两千多块钱的时候,那是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的,苏柔柔当时就怔住了。
哪怕是她喊了苏国强那么多年的爸,别说是两千五了,那是连二百五十块钱都没收到过。
可是现在曲向党却轻而易举便拿出来哄自己,就因为自己足够听话、足够乖顺、足够应承他的怪癖。
虽然赔了生产队那么多钱,可是苏柔柔手里依旧是不缺钱的。
至于赵春花给她邮的钱,她当然也是照收不误了!
苏柔柔如今也算是活明白了,图什么都不如图钱跟名利来得重要。
但是她并不打算跟张云伟退婚,这个男人留着还有用,谁知道他未来会不会回城呢?
要是他有机会回城了,只要手里还握有他的把柄一天,那么自己这个未婚妻又怎么可以一个人待在乡下呢?
只要他不想要档案上被记上那么一点污点,就必须听自己的话,必须像狗一样听自己的使唤。
果然,男人就是贱的很!
———
前进生产队提前秋收的消息传出去的第二天,好几个生产队的人就来打听消息。
其实韩胜利知道,这些人打听消息是假,看他们生产队笑话才是真。
他们觉得前进生产队简直是在胡闹,拿秋收当儿戏!
这庄稼都没完全长好呢,就上赶着收成做什么?
眼下这天气很好,日日都是大晴天,也不用担心突然下雨什么的。
他们生产队突然就急着秋收,这不是在闹着玩儿的话,是在做什么?
甚至前进生产队里都有人在动摇,觉得韩胜利的这个决定太武断了。
不少人吵着闹着要韩胜利给个说法,也好让他们继续安心干活儿。
为了不影响秋收的进度,也为了多拯救一些其他生产队的庄稼,不至于有人会因为蝗灾被饿死。
韩胜利干脆实话实说,表示自己听到了风声,蝗灾要来了。
然而,其他生产队的那些人是什么反应?
哦,他们觉得韩胜利不是脑子缺根筋,就是得了什么癔症。
不说其他地方,就单是他们北安县,那可是个风水宝地啊!
这么多年下来,一直是风调雨顺。
不提远一些的事迹,就说当年三年自然灾害的时候,他们北安县即使没有什么救济粮,都能够鲜少有人被饿死。
他们靠的是什么?
靠的是北安县这块风水宝地,靠的是一年又一年的丰收!
如今,北安县哪一年没有因为他们上交的任务粮足斤足两,而获得黑省多次表彰的先进县称号啊?
所以,无论哪里有什么灾害,他们北安县都不可能有蝗灾!
所有人都可能动摇,但是韩胜利没有。
他始终坚持继续秋收,无论其他人如何质疑、嘲笑,他都严令要求生产队所有人继续抓紧时间秋收。
韩胜利行事作风向来求稳,每一步都是稳扎稳打,他不愿意拿生产队队员辛辛苦苦一年的劳动成果做赌注。
他更加不愿意拿生产队几百条人命做赌注,那样代价实在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