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 30 章
莫尔只写完了一本习题册, 还是在大部分他认为答案太简单的问题就直接写了“略”的情况下完成的。
放在菲德尔那边剩下的三本习题册已经被他“毁尸灭迹”了，那会儿对方同步值再低都是他在控制，所以过程相当快速。
托尼那边的作业已经交给狗子解决了。
然而他千算万算, 也想不到查尔斯还给布鲁斯韦恩也寄了一套作业。
莫尔注视着窗外不断变化的街景, 深沉地叹了一口气。
然后摸了摸狗子毛茸茸的脑袋。
达米安坐在他的旁边, 出奇的没有像出门时所说的那样“给他一点教训”, 而是一声不吭的、安静地坐着, 时不时瞄一眼莫尔……怀里的狗。
莫尔：“……”
黑色的小狗抱着骨头玩具, 埋在莫尔的怀中, 耳尖一颤一颤地, 像是陷入了甜蜜的梦乡。
达米安也不说话。
对目光很灵敏的莫尔：“……”
“我可不想它口水流到我身上……”莫尔若无其事地说着, 缓缓把根本不会流口水的特殊狗狗推到了座位中央。
达米安十分自然地把手放在身子两边。
……也就非常顺利且“无意”地摸到了柔软的毛发。
这只小狗的颜色一看就很适合他，是超酷的黑色。
达米安看这么识相的莫尔都顺眼了两分。
“莫尔，你对哥谭是怎么看待的？”位于驾驶位的花花公子眼神里透露着忧郁, “我一直知道你的存在，但这座城市……并不适合你。”
莫尔无端地有些烦躁。
“到现在了……还有伪装的必要么，b？”莫尔小声嘀咕了几句，含糊了他的名字, 车内的其他人听得一清二楚，“什么‘他说’我在那里，承认自己找到的有那么难么。”
“我知道的还挺多的, 起码你们可以不用伪装。”
不要再进行“我的一个朋友说”的无聊话题了。
布鲁斯的笑容逐渐隐去，露出真实的、复杂的表情。
“查尔斯一共往外寄了几份给我的习题册？”安静了一会儿后，莫尔用充满怨念的语气问道。
“托尼那里一套，我这里一套……超人那里也有一套。”沉默片刻，布鲁斯可疑地嘴角上扬。
这么说加上莫尔离开时带走的，就是四套。
查尔斯也是够狠的, 不管莫尔选择去哪里，都会有人提醒他写作业，如果他“不小心遗失”，那还会有一套备用的。
莫尔总不可能连续遗失这么多套。
蝙蝠侠家一看就是互相扔“礼物”以示友好了，也不排除红头罩给他们分享了情报的可能性，导致莫尔很快被找到，他们疑似还知道莫尔在小巷里做的事。
给这只特殊的狗投喂了四本习题册，这真不是一般人能干出来的事。
“这只狗的食谱一直都这么特别吗？”提姆好奇地回头看了一眼压在达米安手上的小狗，抽了抽嘴角。
“可以这么说，它能吃人的食物，也能吃一些……金属之类的东西，但事实上它只需要呼吸就能活着。”莫尔耸了耸肩，“我上车的时候装上了抑制器，装上抑制器后它就不能吃金属质的东西了。”
想要养活非常简单。
达米安的眼睛更亮了，看着狗狗的眼神也逐渐势在必得起来。
莫尔不是不喜欢小动物，他挺喜欢的，不论猫猫还是狗狗，看到了就想上手撸。但他不会考虑去饲养一只宠物，那样太麻烦了，他也不可能在一个地方安静下来。
“咳，它有名字吗？”达米安正经地问道，给人一种只要否认、他就能立马给出七八个名字可选方案的感觉，“既然你知道我们的身份，那我可以勉为其难配合你训练。”
顺便在韦恩庄园住下、训练费用就是这只狗是吧？
看透jpg
“它还没有名字，以及……”莫尔突然想到自己还有一个放置了许久的支线任务，咽下想回纽约的话，“我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体重危机”】
【任务描述：有一个人把管家给小孩的小甜饼吃了，但他假装无事发生，正在试图以增加训练量的方式阻止自己变胖。】
【任务目标：监督布鲁斯韦恩锻炼，或者把他的那份小甜饼吃掉。（时限：一个月）】
……既然来都来了，那他不吃个饭再考虑走也说不过去吧？
饭都吃了，那他在韦恩家待几天蹭蹭训练也是合情合理的吧？
莫尔乖巧的坐着，明明什么也没有做，在驾驶车辆的布鲁斯就无端感受到后背一凉。
……
一段时间后，众人抵达了韦恩庄园。
莫尔看到越来越近的庄园，低头结束了和托尼的短信交流。
【莫尔：就是这样，我到了先不说了：p】
【托尼：……小混蛋】
第二天我因为左脚先踏进复仇者大厦而被钢铁侠踢出去……呸，我又在想什么奇怪的梗。
莫尔甩掉脑内奇怪的梗，假装看不到托尼的最后一句话，接着把手机扔到了系统背包里。
不是放在刺客服的口袋再塞进系统背包、而是直接放进去的话，还是能正常接收到信号的……或许网络会差一点。
莫尔在车上就交代了自己的“特殊能力”，蝙蝠侠信了多少他其实不在乎，反正他最后都能以自己确认的整理好表格。
“欢迎。”管家穿着十分正式的西装三件套，笑容得体又温和地注视着向他走来的四人。
莫尔走在最后，无端有些退却。
莫尔在恍惚间看到了一个画面，所有人背对着他前行、越走越远，他伸出手踉踉跄跄地向前奔跑，却将前行的人推向深渊。他转过身，看到了一位老人撑着伞，站在墓园，孤零零的，用复杂……而又失望的眼神无声注视着他。
“汪！”
已经被达米安抱在怀里的小狗在此时醒来，发出清脆的叫声，将莫尔的思绪拉了回来。
达米安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不那么恶里恶气——至少持续到把命定的宠物狗抱进韦恩庄园：“你在看什么？”
“在看花花草草。”回过神的莫尔下意识随口敷衍道。
阳光明媚，不适合想到不愉快的事，更何况这还是碎片式记忆，根本无从判断真实情况是什么样的。
转过身，莫尔露出礼貌又乖巧的微笑，像只黑色的猫猫矜持地面对许久未见的人，小心翼翼嗅着气味，又毫无戒备地露出柔弱的肚皮。
达米安用莫名其妙的眼神扫了眼后方光秃秃的地面，并没有莫尔所说的花花草草……好吧，草坪上的草勉强算，但那真没什么好看的。
“……”达米安摸了摸小狗的头，最后只是哼了一声没说什么。
反正他最后一定会找到莫尔反应这么奇怪的答案。
“真要说起来，还是花园里的花花草草好看啊。”莫尔突然说道，“非常有特点，比如那颗被削去一半的盆栽。”
达米安：“……”
“汪！”小狗快乐地叫了一声。
“噢，那是达米安少爷的杰作，他很喜欢在花园里做一些‘自由创作’。”阿尔弗雷德笑眯眯地说。
达米安：不敢吭声jpg
不论是谁，在管家侠面前都要收敛几分，因为对方掌控着韦恩家的厨房。
莫尔也不例外，在进入韦恩庄园的范围时，他就成了一只进入新家而充满好奇心的猫猫，在大人的纵容下观察着周围——啊，这里的照片不一样，角落里的绿植位置也不对。
……见鬼，他的参照物是什么？
如果说最开始的醒来是复活，那他死亡之前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那大哥呢？他现在常驻布鲁德海文？”“是的。”
莫尔在进门后就戴上了兜帽，所以没有人能看清他的表情，而他也像平常那样，时不时发出好奇的疑问，在得到引路的管家允许后连厨房都参观了一遍——
这个地方没有记忆，或许他需要找时间试试自己的做饭水准如何。
但绝对不会是现在。
因为这该死的作业。
这走到哪里都甩不掉的作业。
布鲁斯“好心”地挑了一本摸起来最薄的习题册摆在桌子上，提姆“贴心”地把笔和草稿纸递了过来，管家阿尔弗雷德端着一盘给莫尔准备的小甜饼走了过来，附带一杯牛奶。
莫尔磨了磨牙，摘下兜帽，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咬牙切齿：“谢谢。”
“如果写不完的话，我可以打电话给查尔斯，让他多给你一段时间。”布鲁斯表面上是在看报纸，实际上一直关注着莫尔，注意到他对作业的态度后飞快地弯了弯嘴角。
莫尔深恶痛绝地盯着自己的作业，透过崭新的封面他仿佛看到了查尔斯看似温和实则腹黑的笑脸，布鲁斯的建议固然让他心动，但最后他还是摇了摇头。
“这些习题他也没指望我能在七天里写完，到时候我写多少就交多少了。”莫尔撇了撇嘴，看向狗子……狗呢？
几秒后，纯黑色的小狗从黑暗中走出，嘴里叼着达米安扔出去的骨头，兴奋地摇尾巴。
原来刚才是和黑暗沦为一体了。
正如系统所说的一样，这只狗只是在“物理意义”上黑化了，除了毛色由白变黑外，其他地方表现出来的和白狗一模一样。
是那种可以自己傻乐一整天的快乐狗狗。
拿着笔的莫尔注意力已经转移到达米安的“训狗”活动上，觉得有些口渴就喝了一大口温热的牛奶，还舔了舔嘴唇，露出小惊喜的表情。
场面突然安静了。
悄悄观察莫尔的众人不约而同地对他的表现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凭直觉加了适量糖的阿尔弗雷德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莫尔：？
莫尔：“你们想喝？”
“不想！”达米安脱口而出。
布鲁斯假装认真看报纸什么也没听到。
提姆迅速把咖啡充满，表示自己已经有饮品在手。
莫尔莫名其妙地把注意力放回习题上。
……五分钟后，莫尔合上没写多少的习题，同时理解了皮特罗为什么会在课堂上不停走神。
编写习题册的人都是匿名的，因为这是个有变种人学生的危险世界，莫尔连在游戏中把“将要被暴打的boss”改成出题人名字的机会都没有。
莫尔：不能把假期时间浪费在无聊的作业上！
这样想着，他打开了哥谭地图，一件显示所有委托。
整个地图关于【xxx的求救】的委托比皇后区多了一倍，并且现在还没到晚上。
甚至在阿卡姆的传送点附近都有一个求救委托。
……等等？
莫尔：瞳孔地震jpg
“阿卡姆有人越狱了，你们白天出动吗？”
“……”
半小时后，刚刚布置好炸/弹的罪犯想在蝙蝠出没前逃离阿卡姆的计划宣告失败，所有罪犯被一一抓回，藏了好久的东西全部被没收了。
罪犯：不是说好蝙蝠侠只有晚上才上班？！
作者有话要说：
哥谭是不是有神奇的魔力，我已经尽量按着自己的手不发刀了，甚至删删减减了好多（吐魂
呜呜我的龙裔什么时候上线
假期使人堕落（捶胸顿足jpg
明天尽量早一点，快十二点我骚话都不敢多说怕马上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