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 7 章
莫尔乖乖让托尼帮他做了个全身检查，之后乖乖坐在一边吃汉堡。
不出所料的体质偏弱。
“啧啧，九头蛇到底利用什么融合的基因？”托尼在看到除体质偏弱外无其他问题后小小地松了口气。
“不知道，实验过程我没有记忆。我猜……某种危险品？”
莫尔眨了眨浅金色的眼睛，语调轻快的随口一说。
听君一席话，胜听一席话。
九头蛇那次搞事不用危险品？
托尼盯着他观察了好半晌，才憋出来一句：“你真不像是从九头蛇出来的，kid。”
看看反派组织放出来的其他危险人形武器，一启用不是去杀人就是去搞破坏，而莫尔太不一样了。
虽然看待问题的角度和常人不同，也时不时会语出惊人，但危险的事却是没有做过，安静下来时就像一个正常的小孩。
莫尔板着脸首先纠正了一点：“我才不是小孩，我活了很久1
虽然这只是直觉。
“嗯嗯嗯你已经有几个月大了。”托尼敷衍回应。
莫尔不到一米五的身高让他的话显得半点说服力都没有。
“你可以当做他们的实验没有完成，以及性格方面……”莫尔露出认真的表情，正色道，“他们不该让我知道‘自由’的滋味。”
“我整日泡在营养液中，什么也看不到，只能靠输入到脑子里的记忆‘观察’世界……”
“最重要的一点，他们错估了我的能力，当我清醒时，我可以听到周围怨灵的声音，他们很痛苦、很愤怒——在营养液失去作用、我失去意识之前听到他们在笑。”
沉默良久，托尼终于确认莫尔不是在开玩笑。
而是认认真真地在讲这件事。
托尼：“……你是说你能看到幽灵？”
莫尔理所当然地点头：“当然1
“……”托尼盯着莫尔淡金色的双眼，仿佛看到了彼得在求夸奖的表情，艰难开口：“很酷的能力。”
虽然他暂时不相信，但还是很给面子的夸奖了。
莫尔的眼睛亮了亮。
托尼：“……”果然不是错觉！你还说自己不是小孩？！
自认为成熟的中二病小孩莫尔喝完了儿童套餐的牛奶，达成吃饱喝足的状态，而后满足地眯了眯眼。
菲德尔那边“新人”专享的轻松委托也在夜幕降临时减少大半，让他可以闲下来做点其他事。
……比如吃饭什么的。
完成手上最后一个委托的菲德尔被“恰好”路过当酒保的退休刺客喊回去，说预定的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是谁预定的也不用猜。
如果那一桌意式美食不能证明的话，那桌子中央花瓶中沾着露珠的娇艳红玫瑰总可以说明订餐之人的身份。
…………
……
等等，玫瑰？？
莫尔的眼神犀利起来，手柄上的手指操作起来速度更快了。
端着咖啡路过游戏室的托尼看到屏幕中莫尔操控的游戏角色突然飙升的连击数，停下往实验室走的脚步。
另一边可能是菲德尔的视线过于明显，酒保注意到玫瑰后不仅尴尬地笑了笑，充满歉意地说明艾吉奥点过不止一次给新交的朋友，这次老板可能送错花了。
菲德尔仍有些疑虑，将信将疑的说：“是这样吗？”
几秒后，菲德尔在对方真诚的表情下，相信了。
莫尔：“。”
送错花是真的，但他口中“新交的朋友”一听就不对劲。
要不然下次不那么符合人设扮演吧？
把同步值降一降也没什么……
【同步值：35％（90％）】
……必要！对，把同步值降下来是没有必要的！菲德尔只是容易被认定的友方忽悠而已！
看到上涨的数值后，莫尔打消了刚才的想法。
走神的莫尔操作失误，挨了对手两下，最后结算只拿到了ss的评价。他不高兴地撇了撇嘴，扭头看向刚喝完咖啡的托尼。
托尼笑道：“你看起来挺有游戏天赋的嘛，有兴趣打开旁边那个射击游戏吗？”
“为什么？”莫尔看着托尼兴致勃勃的笑容，表情疑惑，“那个游戏不是有3s的记录了吗？”
托尼没有否认：“肥啾留的。”
复仇者大厦冰箱中的甜品为何频频失窃？斯塔克的甜甜圈为何总是失踪？沙发底下的饼干碎屑究竟是何人所为？
十天半个月不见来一趟的雷神索尔隔空盗窃，互黑监控以示友好的黑漆漆蝙蝠侠看向冰箱的表情意味深长……
总之最后托尼调查到的盗窃案元凶就是鹰眼，他为了掩饰自己的罪行甚至把锅推到了远在阿斯加德反驳不了的索尔。
“嗯……和鸟有关的……那个被邪神控过的弓箭手？”莫尔很快翻到九头蛇往他脑子里塞的资料。
托尼：“对，就是他。”
“下次一定。”莫尔随口说了句。
他伸了个懒腰，因为早上睡太久的缘故现在依旧精神奕奕。
“这个给你。”
托尼突然丢给了莫尔一台手机。
莫尔伸手接过，惊讶道：“我还能拥有手机？”
他不应该被限制自由、被限制接触网络一段时间吗？这才过去多久？
针对变种人/法师/异能者的抑制器不用提前准备好吗？
莫尔仔细观察了这台手机。
定位都只有一个？
我知道了，是有配备那种监视用的智能ai对吧！
莫尔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明白了根本不存在的东西。
“你又不是囚犯，而且……你对自己的实力好像有相当错误的认知埃”托尼看着对方酷似幼年版死对头的侧脸，忍不住伸手揉乱了对方的黑发。
莫尔发出抗议的声音：“嘿1
手感相当不错。
说到实力……对哦，我怎么会一直觉得自己很强来着。
柔弱的莫尔思考几秒后放弃深究，压了压被托尼揉乱而翘起的头发。
“今天的那个控制狂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估计在这几天找人来套你的话。”托尼犹豫了一会儿，没有向莫尔提及关于刺客的事。
托尼决定等联系菲德尔、告诉他莫尔现状之后再询问是否向莫尔说明他的事。
毕竟现在还在被通缉……通缉令应该很快就会被取消了，有来自意大利以及失踪了一段时间的美国一位刺客大师的担保。
“九头蛇在没确认‘实验成功’之前，怎么可能让我知道机密点的事？”莫尔不知道托尼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的马甲在被惦记，自顾自与叛逆翘起的呆毛作斗争，“他们甚至连‘绑架布鲁斯韦恩’来威胁蝙蝠侠就范的愚蠢计划都写的出来1
托尼：“……”
托尼废了很大的劲才堪堪憋住笑。
“如果蝙蝠侠没来，他们还有后续计划，就是把布鲁斯韦恩干掉，然后让我上位替代他。”莫尔接着往下说，“就是可惜实验没完成……”
“如果实验进行下去，你也活不到现在了。”托尼对实验的结果十分确定，“而且韦恩可是蓝眼睛。”
“那我的就是忘了染色吧。”莫尔启动手机，点开通讯录，里面只有一个号码，备注是托尼斯塔克。
[委托功能开启]
[托尼斯塔克想填满游戏室的零食柜，即使聚会经常人不齐。]
拥有手机后莫尔的委托功能也解锁了，看起来还不太正经的样子。
莫尔：“……？”
如果不是托尼已经去实验室了，他还真想问问他想在零食柜里装什么，不是人头都好说。
……正常人谁会在柜子里放人头啊？
莫尔甩掉脑中奇怪的念头，打算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神盾局一定有人在复仇者大厦附近蹲守，他一出门肯定会被带走，是不是回神盾局就不一定了。
所以用[菲德尔]溜出去跑酷是最佳选择，没有刺客大师看守的情况下，就算他身上有伤别人也无法发现潜行中的……‘嘀嘀嘀——’
菲德尔口袋中的手机嘀嘀作响。
胡子刮了一半的酒保在下一秒推开窗，与单手抓着水管的菲德尔面面相觑，相顾无言。
见鬼，他被打了几次脸了？
远在复仇者大厦的莫尔注视着屏幕上游戏失败的界面，眼睛失去高光。
酒保幽幽开口：“您是习惯在晚上锻炼吗？”
菲德尔：“嗯……我只是想翻上屋顶。”
“少爷没有限制您自由的意思，”酒保叹了口气，继续说，“只是希望您可以把伤养好，一定要离开的话至少跟他说一声目的地。”
刺客已不见了踪影。
“我会的。”
没多久，从上方传来了他的回答。
酒保露出欣慰的笑容，关上了窗户不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