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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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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小年纪,恃强骄纵,不知死活,哪怕你真的是哪个大宗门出来的入世弟子,也注定要吃大亏。”

    朱欢的语气有些冰寒,看着韩飞三人的眼神,更是杀意强盛。

    韩飞却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全当没听到,反而和身旁的玉罗刹交谈起来。

    “柳姑娘,你说我们接下来怎么说?”

    玉罗刹淡淡道:

    “听你的。要打就打,要走就走。”

    韩飞点了点头,然后故作沉思,似乎在思考着要不要动手的架势,这让朱欢的脸色异常难看,杀意也更浓了些,在他旁边的那位年轻人,终于缓缓开口道:

    “朱兄啊,这些不知死活的人,何必跟他们废话那么多呢?直接出手将他们拿下,打断手脚,到时候看他们还敢不敢如此放肆。”

    说到这里,他却露出一脸坏笑,盯着玉罗刹道:

    “不过对付女的就不要这么残忍了,毕竟如此美丽的女子,世间也不多见,还是惹人生怜的,只要废了武功,带回去,慢慢调教便是。”

    韩飞本来倒是不准备搭理对方,但是见他主动开口,而且直接盯上了玉罗刹后,他的心中便顿时有些莫名来火。小爷的女人,你也敢打主意,士可忍,孰不可忍!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熟悉他的人,便会知道,此刻的他看似在笑,但实则已经开始准备算计别人了。

    只见韩飞望着他们,依旧笑吟吟的问道:

    “这位兄弟说的倒是有些吓人,在下都被你说紧张了,都说有话好说,何必如此残忍,动不动就要打断手脚,多吓人,还不知道,阁下尊姓大名?”

    青年只是冷笑一声,根本不屑回答,他早就观察出,这三人中,其余两人的呼吸绵长,气机内敛,都是个中高手,虽然看不出深浅,但以他的修为,也可以勉强判断出,少说也是一位一等高手级别的,而唯独韩飞,呼吸沉重,气息虚弱无力,体内似有气机流转,却又忽隐忽现,即便有武功在身,只怕也不会多强,根本不入他眼。

    韩飞也不在意,而是将目光转向了朱欢,朱欢倒是没有和那青年一般,他早就看出,三人中,这个看起来武功最差的少年,似乎有着举足亲重的地位,否则,昨晚也不会一句话,就可以轻易让那位武功不在他之下的少女收手,虽不知道少年身份,但也可以判断出,对方至少背景不弱,否则,哪里可以让一位明显是大宗子弟出来的人可以如此顺从。

    再加上,敲竹杠的人正是韩飞本人,也是他最为痛恨之人,看到韩飞望向而来的眼神,他并不准备置之不理,反而是想要借此机会,好好压一压对方的气势,若是能够一举将其压垮,那就更好不过了。

    所以,朱欢脸色傲然,对韩飞缓缓说道:

    “在下身旁这位,乃是紫山玄机门的入世弟子,陆白涛,江湖人称惊涛客。年纪轻轻,武功过人,甚至半只脚已经踏入武道之境,乃是紫山玄机门外宗弟子中,年轻一辈的第一人。”

    韩飞眉头微挑,若有所思的看了对方一眼,怪不得这家伙看起来底子不弱,原来是紫山玄机门的弟子,那就难怪了,而这也让韩飞明白,为何这次朱欢前来,如此肆无忌惮,底气十足,这是真的拽上了紫山玄机门这座大山来做靠山了。

    当日在凤城时,韩飞参加的那场云海大会,当日前来主持的四位大人物中,代表宗门前往的,一个是上清门的清虚道长,而另一个便是紫山玄机门的人,但可惜,当日云海大会,清虚和那位紫山玄机门的强者,都不曾现身,虽然与清虚因为林诗兒的缘故,而有所机缘,但紫山玄机门的强者,韩飞无缘一见,擦肩而过。

    却不曾想,时隔近一年的时间后,自己再次来到冀州,却又一次和这个宗门之人相遇,而且看样子,似乎还有可能要结下梁子来。

    但好奇归好奇,韩飞却并不在意,且不说,此人不过是紫山玄机门的外宗弟子,哪怕是不轻易出世的内宗弟子,以当下的情况,自己也是全然不惧的。

    要知道,独孤月和玉罗刹,哪怕是放在全天下的年轻一辈高手中,也都是排得上号的存在,这些人岂能相提并论?

    如果说要搬出来背后的势力来打擂台,玉罗刹的罗刹门圣女的身份或许不太方便,但别忘了,哪怕他韩飞武功尽失,也他娘的还是名正言顺的薛若海亲传弟子。

    紫山玄机门真的要动手,也要掂量掂量,更何况,叶星士说过,天下江湖都欠他一个人情,这里面,自然也包含了紫山玄机门,不管从哪方面考虑,若真是闹到了那一步,对方都要衡量一下其中关键利害,看看为了这么一件小事,值不值得。

    而朱欢背后的那一百来号甲士,估摸着就是所谓的郡守大人派来的了,相对于江湖上的那些宗门来说,这些庙堂的人,才是真的麻烦,只不过,他依旧不太在乎,因为他很清楚,虽说自己不愿去面对一些事情,但并不代表着,那些人就不会去关注他。

    最不济,此刻注定已经官复原职,甚至很有可能高升的韩无涯,和那位坐镇雍州的凌萧,哪一个都可以成为他的助力,哪怕是念在他韩飞在西荒一行中,多次相助他们完成的那些事情,也足够他去请这些人出马了。

    而这些人,一个小小的郡守岂能掰得过手腕?

    韩飞想到这里,倒是不免有些感慨,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其实已经有了如此大的隐形力量,这是他自己都不曾想过的。

    当然,他也很清楚,这些势力和底气其实也和那个他迟早要面对的人息息相关,并非是所谓的运气。

    韩飞默然想着心事,却不成想落在朱欢的眼中,却变成了听闻后的失神,他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心中暗道,小子,这下子怕了吧,看你还敢不敢嚣张。

    他已经在想着,若是韩飞一会吓到准备跪地求饶,自己是否要放过对方,但是一想到昨晚的那场奇耻大辱,以及刚才对方的嘴脸,朱欢的心中便是怒气升腾,打定主意,哪怕那小子跪在地上连磕三个响头,自己也绝不会放过他。

    韩飞回过神来的时候,正看到朱欢在得意的笑着,他不免觉得有些奇怪,对方傻乎乎的笑个什么劲?

    看到韩飞望过来的眼神,朱欢抢先冷哼一声道:

    “小子,现在才开始害怕,想要求饶,晚了。”

    韩飞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道:

    “我啥时候说要求饶了?”

    朱欢愣了一下,一时间竟是有些没反应过来。他身旁的陆白涛则是冷笑一声道:

    “死鸭子嘴硬,等我一会将你的手脚掰断,看你还敢不敢如此嘴硬了。”

    韩飞对他翻了个白眼道:

    “你这人怎么不听劝,这么喜欢掰断人手脚干嘛?是有些什么难以启齿的癖好不成?”

    陆白涛眼神一寒,怒声道:

    “你找死。”

    韩飞无动于衷,甚至都不去看他一眼,只是看着朱欢道:

    “我说,跟你打个商量,我们还要赶路,若是你把路让开,咱们相安无事,最好不过,若是耽误了我们赶路的时间,我可能又要给你算一笔账,就怕你没钱给了,多不好看?你怎么说?”

    他不说还好,此话一出,直接将朱欢气的七窍生烟,甚至暗骂自己刚才是怎么觉得这个无耻少年会害怕的,简直瞎了眼。

    他死死盯着韩飞,一字一句道:

    “好好好,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那就怪不得在下不讲道理了。给我拿下他们。”

    他说话间,身后的一百多甲士立刻抽出腰间跨刀,冲杀上来,而陆白涛,也是双手负后,眼神微动,蠢蠢欲动,当然他的目光多半都在玉罗刹的身上,眼中的淫邪之意,呼之欲出。

    韩飞看到对方终于动手了,脸上的笑容也开始逐渐收敛,轻声道:

    “独孤兄,麻烦了。”

    在他身后早已等候多时的独孤月,根本没有废话,一个闪身便是消失在了原地,下一刻,已然出现在那一百多甲士的身前,他赤手空拳,没有什么武器,那是因为跟随他多年的那柄长刀,在西荒漠北一战时,被对方给打断了,而后他没找到趁手的武器,便一直两手空空。

    但他一个知武境的武道强者,面对不过是一群不知从哪里抽调而来的所谓兵马,所有人一拥而上的时候,阵型散乱,没有章法可言,甚至都不分前后,各自冲杀,显然并非是那些精锐甲士,而是乌合之众,自然更不在话下了。

    要不是韩飞前面暗中嘱咐过,此行要相对低调一些,不要太过张扬,以他知武境的修为,根本不需要费太多时间,便可以将这些人全部解决。

    而此刻的他为了不引人注意,将自己的知武境修为全数隐瞒,只是展现出一位一等高手的修为,虽然有些束手束脚,但面对这些甲士,依旧占尽上风,一人挡在道上,那一百多人便无法近前一步,不过片刻功夫,已然躺下去了三分之一的人。

    朱欢和陆白涛只是对视一眼,便知道此人的武功不弱,这一百多人只怕未必能够将其拿下,而后在陆白涛的示意下,朱欢点了点头,毫不犹豫的飞身而起,直奔正在被一百多人围攻的独孤月而去。

    而陆白涛则在第一时间,将目光放在了玉罗刹的身上,对方要是有所异动,他也会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没成想,玉罗刹根本动也不动,甚至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似乎完全不在乎身前那人是否会有危险,不仅是她,身旁的韩飞也是无动于衷,反倒是如同看戏一样,悠然自得,甚至看得津津有味。

    朱欢的突然袭击,并未起到他所想的效果,几乎在他动手的那一瞬间,独孤月便已经率先知晓了,独孤月不露痕迹的微微侧身,看似无意,却正好避开对方的出手。眼神平淡,不起一丝波澜。

    偷袭未果,朱欢倒也不气馁,哼了一声,直接抽出了自己的长剑,卷起一道剑花,正面向对方杀了过去。

    朱欢的剑术乃是传承于紫山玄机门麾下的万竹林的竹影剑法。向来以鬼魅灵巧著称,施展起来,如同那遮天蔽日的竹林与竹影相融,实而虚之,虚而实之,真假难辨,而且剑法以灵巧多变著称,最具有韧性,乃是万竹林的独门剑术。

    这等剑术,哪怕是放在当今的江湖上,也算是一门不弱的剑道绝学,若是练至大成,一等高手中,纵横无敌不敢说,但也算是佼佼者之列了。

    当然,这指的也只是所谓的一等江湖高手之中,若是放在那些早已突破常规,已达华臻之后的入境高手中,则是根本不值一提,任何一个能够达到知武境的高手,除了在内力修行上,突破人体大关,在对于武道之意的理解上,也是远超他人。否则,哪怕内力修行百年,已然浑厚无敌手,也未必就能一步入境。

    故而,非天资卓绝者,不可能踏入武道,江湖之上,高手何其之多,但是能够入境的强者,却寥寥无几。

    所以,当朱欢施展出剑法的时候,独孤月只是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门道和破绽,当然他此刻将自己维持在一个一等高手的范畴,倒也不能太过明目张胆的直接出手破开,而是故作沉吟和退避之状,一边与他周旋,一边抵挡四周围杀的兵卒,始终将自己的武功修为表现在略胜对方一筹的状态,看样子险象环生,但关键时刻,却总能避开对方的攻势。

    觉着差不多的时候,独孤月终于出手,先是找出空隙,一掌横推,以其中一名冲上来的人为媒介,将四周之人全部撞飞了出去,紧接着,在朱欢出剑的刹那,身形灵巧一侧,避开真实剑影,左手伸出两根手指,顺着剑身向前划去,随后紧紧夹住对方的剑身,让其无法收回,而如此一来,那些虚虚实实的剑影,也随之告破。

    朱欢不曾想到,这个看起来年纪同样不算很大的年轻高手,竟然在自己和一众人的围杀下,还能占据上风,甚至在交手不过片刻的功夫,便能看穿自己的剑术要害。

    当他发现长剑无法抽回来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大意了,心中暗叫糟糕,却来不及多做什么,便直接被独孤月顺势递出的一掌,给拍了出去。

    人在空中时,已然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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