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秦临息入狱
这话落在蔺瑾之和段左的耳朵里,却是明晃晃的显摆。
“要不你现在给我讲讲?”
“没问题。”
烟宝儿原本想走的,干脆抓了一把瓜子开始看表演。
简泗便开始了绘声绘色,手舞足蹈讲述。
悠闲剥了一把五香瓜子放在手心慢慢品,任由旁边人时不时来偷两颗。
本没什么味道的东西,蔺瑾之居然也品出了其中滋味。
两人吃,一把瓜子很快便空了。
“继续。”
烟宝儿丢下瓜子壳,无大语鄙视一眼,“这位爷,您光吃倒轻松,我可不乐意剥了。”
于是接下来的画面自然是蔺瑾之开始细心剥瓜子,剥好的瓜子仁全数给了烟宝儿。
现在对她愣是出奇的耐心。
美男绝对有那种意思,真好,离能治病又近了一步。
简泗这个还在奋力表演的大活人被无视得彻底,停下动作,弱小又憋屈,“主子爷,烟姑娘,我还在呢!”
好歹捧个场吧!
蔺瑾之警告的余光示意他别多话,“你可以闭嘴了。”
见他可怜,烟宝儿认真评价,“小泗哥连跳带比划,讲述生动,倒适合来我铺子上当先生。”
“真的吗?”
她敷衍一笑,对蔺瑾之表演一个招财猫动作,“还有事儿,先走了,瑾之哥哥别想我!”
蔺瑾之自己都未曾注意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纵容神色。
简泗猛打一个寒颤,“酸!”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当着面被秀一脸,这日子是没法活了。
“简泗,你去青阑看看果园子的时令水果,顺带将郁清欢拎来。”
他悲催抓抓脑袋,“不是吧?”
明明一只信鸽就能搞定的事儿,一来一回,岂不是又要错过宗先生的精彩说书?
段左加油添醋嘲讽,“叫你嘴贱。”
早就看这小子不顺眼了,仗着没本事平日尽想着偷懒,他在替爷办事,这小子倒去了酒楼喝酒吃肉听话本子。
他愤懑不平,“成,成,我以后干脆不说话。”
两人互相看不顺眼,又开始拳脚相向,一阵比划。
林天华伤好得七七八八后,此番受到的奇耻大辱,早就将秦临息的警告忘得一干二净,说什么也忍不下去。
因为此前在婚宴上有过一面,所以他将秦临息的容貌姓氏记得死死的。
县令府衙。
好歹是葛安荣的远亲,薛长远便亲自接待了他。
他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大吃一惊,“秦临息?可是秦府之人?”
林天华眼含强烈恨意,“没错,他亲口说的是秦家人。”
他着急从老爷椅上起身,反复确认,“你确定没听错?”
林天华挺着胸膛打包票,“大人,我差点被他打死,这仇记得牢牢的,绝对错不了。”
死贱人,敢打人,等着吃牢饭吧!
薛长远老脸上扬起抑制不住的狂笑,“太好了,太好了,秦家人果然没死。”
他的直觉没有错,那场火分明就是故意的,薛海的事分明就是秦家在捣鬼,得亏他们还找了个替死鬼。
苍天有眼,憋了这么久,终于能给海儿出口恶气了。
辛家布店。
一群衙役来势汹汹破门而入,将店内的客人吓个精光。
为首的人凶神恶煞,“秦临息呢?”
辛甜还未搞清楚状况,拦住众人不让进后院,“你们想干什么?”
衙役掏出令牌,“奉命办差,速速将秦临息交出来。”
她心中七上八下如雷鼓慌乱,僵持不让进,强硬道:“这里是我家,不知你们口中之人犯了何事?”
县令为何这么快就发现了临息哥?
“少废话,进去搜。”
一帮子匪徒似的衙役失去耐性,推开辛甜,纷纷欲往里冲。
布料被掀落一地,乱糟糟的场面,辛甜不知该如何是好。
“站住。”
秦临息忽地出现在门口。
辛甜彻底大乱,焦急万分,“你现在来干嘛呀?”
他们搜就搜好了,搜不到就会离开,现在出来,不就等于自投罗网吗?
他笑语安慰,“别担心。”
再不出来,恐怕这些人会把这间铺子掀翻,这是她的家,他不愿看到辛甜为了自己家毁,被闹得不安生。
随后换上一副冷冰冰面孔,对四周包围的衙役说:“你们不是找我吗?走吧!”
衙役对了对手里的画像,确认无误,得意洋洋压人离开。
“临息哥……”辛甜追出去,悲痛欲绝,总觉得他这一去就会彻底回不来。
好恨自己没能力帮他,这些当官的,没一个好人。
秦临息回头,仍不忘让她宽心,“没事,等几天我就回来。”
“快走,别废话。”
县衙府牢狱,空气潮湿,昏暗无光,时不时蹿过几只老鼠和蟑螂舔干地上的血迹。
面前火盆里的碳块燃得正旺,时不时迸出火星子,秦临息被绑在木架上,身上多了几处鞭伤,白色的衣裳浸染出血渍。
两个口紧的衙役守在外面,薛长远将马鞭抵在他伤口处,目光凶恶逼迫道:“说!我儿薛海重伤之事是不是你们秦府干的?”
秦临息除开唇色有些白之外,一切如常,并未被这番阵仗吓到,“大人,凡事要讲证据,我从未见过你儿子。”
今日,总算看清了县令的真面目,滥用私刑,是非不分,哪里配当百姓父母官?
该死的硬骨头,还敢狡辩,薛长远急了,“胡说,分明就是你们秦府怀恨在心,否则你们怎么会这么巧演一出失火导致尸骨无存的好戏,现如今你落在我手里,可没你好果子吃。”
此前就是因为动作太慢导致秦家逃脱,现在得老天爷眷顾,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逼他吐出实话。
他干笑几声,“大人难道想严刑逼供不成?”
炯炯有神的目光似乎在嘲笑对方的愚蠢。
薛长远恼羞成怒,马鞭在他伤口处用力研磨,甚至刮落丝丝血肉,威胁加恐吓,“你故意打伤林天华在先,光凭这一点就够你吃一辈子牢饭的,我劝你还是快交代。”
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将那畜生打死,秦临息额上滴落大颗汗珠,艰难扯出一丝笑,“原来如此,大人可知道我秦家祖祖辈辈都是做生意的,家财殷实,现如今一把火烧光了……”
不耐烦打断,“我没时间听你讲废话。”
他自顾自说着,“你觉得秦家还有没有留下点什么东西?”
果然,这番话消磨了薛长远三分之一的怒火。
好像说的有道理,按秦家的实力,肯定不止这一处宅子,名下的那些商铺,钱庄肯定还有大量剩余,随便一处便足够支撑府里几年的开销。
丢开马鞭,凑近秦临息,眼底的贪婪展露无遗,“留东西?”
秦临息知道老鼠已经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