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纯纯大冤种
烟宝儿这几天,忙着给蔺瑾之做袍子,没事儿去空间勤奋刷墙。
终于在她的不懈努力之下,原本水泥墙面变成了暖色的墙面,看起来顺眼多了。
刚干完粉刷匠的工作,烟云阁卖出的洗护用品,化妆品又兑换成奖励……地板。
依旧要自个儿贴。
她真的栓克油了,要折腾死人啊!
这一套下来,都能出师去干专业的装修了。
只有放着慢慢搞,好在将蔺某人的衣裳做好了。
找着闲暇机会给他送去。
还是被小五哥带到后院的老地方。
大老远就看见凉亭里面冒着白烟,悠闲煮茶的人影。
“蔺掌柜,衣裳给你做好了。”
不曾想,蔺瑾之对面还有一个清瘦的身影。
不等主人家招呼,那抹清瘦的身影便双眼炯炯有神站起身。
双手抱拳,“在下郁清欢,是瑾之的好友,敢问这位姑娘的芳名?”
姑娘好容颜。
烟宝儿还以抱拳礼,“在下烟宝儿,住隔壁。”
美男的朋友就没有一个丑的,这位郁公子白青长衫,眉眼如弯月,含笑而亲和,身量如瘦竹不失力度。
郁清欢恍然大悟,“原来就是你!”
好啊!
还住隔壁,这倒方便了某人谈情说爱。
“郁公子认识我?”她确定自己并不认识这号人物。
“我种的水果全跑到你那儿去了,你说我该不该认识你?”他说着带着莫名气色。
赶了两天路就是专程来看看到底是谁像猪一样,消耗水果那么快。
好家伙,他顶着烈日辛辛苦苦种出来的,全被某人当人情送给漂亮姑娘讨欢心。
纯纯一个大冤种。
经他一说,烟宝儿才明白原来水果是这位爷种的,蔺大掌柜倒在一旁事不关己的模样。
“清欢兄这话错了,我可是付出代价买的。”
“什么代价?这个?”他撇了一眼烟宝儿抱着的袍子。
回到正题。
“这是其一,请蔺掌柜掌眼。”她边说边打开衣衫。
象牙白交领丝袍,袖口和裙摆绵延至后背的位置,晕染开淡淡的水墨,两岸远山挂着皑皑白雪,中有小舟,孤人垂钓,将画中景搬至其上。
名为“舟中雪”,取自“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生动形象,一改刻板的服饰。
“这手艺,绣工,样式都好新颖,比皇……这是出自哪位绣娘之手?”郁清欢绕着衣服前后左右不放过,欢喜的模样显而易见。
好新奇的衣衫,景入衣中,行走之间活灵活现。
一比之下,自己身上花了几百两的东西简直不堪入目。
一惯对穿衣没什么要求的蔺瑾之此刻视线也落在衣袍上,淡淡的无声赞扬。
烟宝儿傲娇拍拍胸膛,“自然是烟大师。”
看来这姑娘本事不小,难怪兄弟对她另眼相看。
他满意点头,“看来我这水果花得值。”
一来二去。
蔺瑾之听着二人熟悉对话,不免心生烦躁,“你可以走了。”
郁清欢不可置信,“我才来你就赶我走,好歹收留两天呗,我还想和烟妹妹说说话呢!”
从小到大的交情,就这?
赶了两天路,茶都没来得及喝一口。
“丢出去。”一声令下。
段左忽然出现,直接揪起他的衣领。
空中飘来几个荡气回肠的字,“蔺瑾之,你不是人……”
烟宝儿瞅着逐渐消失的小黑点,莫名嗓子一紧。
吞咽口水,缓解气氛,“蔺掌柜,郁公子的性子好活泼开朗。”
不仅活泼开朗,还带点搞笑的成分在。
这种性子的人居然能和他是朋友,神奇。
蔺瑾之撇开浮沫的手顿了顿,“有兴趣?”
“蔺掌柜这是吃醋了?”
他眉眼一抬。
扔过来的眼神坦荡表示“你也配?”
烟宝儿立刻作出往外走的架势,“好吧!那我现在追出去问问那郁公子芳龄几何,可有婚配。”
半步未迈,只听后面的人说:“等等,这衣裳腰封似乎长了些。”
对郁清欢的埋怨加深了些。
顿时烟宝儿什么打趣心思荡然无存,“安?我没量对尺寸吗?不可能呀!”
这可是她第一次做衣裳,重视得紧。
拿着衣裳埋头细细比划。
没看见某人得逞后的得意嘴角。
被丢出门的郁清欢自没那么容易离开,独自找了个地方喝酒。
好巧不巧来的是生意最为热闹的夏记。
面对一桌子没见过的吃食,他胃口大开,尤其是那葡萄酒和荔枝酒深得他心,好喝到想哭。
原来这就是用他种的东西做出来的酒,值!千值万值。
就算是他久居富饶的皇城,也不曾吃过这般奇特的食物,难怪蔺瑾之那厮愿意缩在这样一地方。
这地儿,能吃能看书,还能下棋,就算天天来也不会腻味,搞得自己都不想回去了。
找小二哥一打听才知道这背后的东家居然是烟宝儿,所有的东西都是她想出来的。
小二哥还建议他晚上再去试试烧烤店,那滋味更是一绝。
数着时间等到太阳落山。
在人潮热闹中,贵公子人生第一次撸串体验,在皇城哪里会像这般挽袖随意。
身心都得到极大满足,简直是享乐的好去处。
桩桩件件,完全刷新了他对烟宝儿的初印象,好了不起的一奇女子,兄弟简直是走大运了。
看着铺子内生意爆火,一个突如其来的想法萦绕心头。
第二日,他又厚着脸皮回到桐花巷,不过不是找蔺瑾之,而是去了隔壁找烟宝儿。
恰好雪团来串门,烟宝儿偷得浮生半日闲。
有客上门,虽不知其来意,她还是贴心准备了些小零食和茶点招待。
郁清欢在烟葭清警惕的目光中绕着院子转悠,这傻兄弟有些面善,一时他也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他本来就爱好种植,对那些多肉爱不释手,一个劲儿问烟宝儿是什么品种。
看到那面巨型墙画,他记得昨儿一来便被隔壁那堵墙吸引住,还在感叹是哪位大师的墨宝画得如此传神,“烟妹妹,隔壁那墙也是你画的?”
两堵墙似乎是一种色彩风格。
“没错。”烟宝儿端着小瓷盘出来。
他钦佩竖起大拇指,“高,实在是高人。”
这位烟姑娘真真是个宝藏,隔壁家伙好福气。
“一般一般。”烟宝儿谦虚着,心安理得接受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