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薛海挨打
什么东西?
薛长远眯眼细看。
上面的三个烫金字体让薛长远从呆滞转为恐惧。
“这……这是大理寺……你……你是……”
他双目大睁,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脸色寸寸白了下去。
随后。
只见薛长远噗通一下跪到地上。
头死死埋在地上,“下官参见少卿大人,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大人恕罪。”
完了。
大理寺少卿殷大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事情大反转。
四周的人纷纷惊叹这位黑衣男子居然是官从四品的大理寺少卿,比一个小小的县令高贵多了。
见自家老爹的模样,薛海怎么也不会料到半路窜出来的贱人居然有身份,他面上已经是一片死寂。
殷衍收起腰牌,“薛大人,你家少爷出言不逊,当如何?”
薛长远唯唯诺诺拱手,“当打……二十大板。”
完了,这下完了。
殷衍淡淡道:“执行吧!”
薛海慌了,“爹。”
可恶,不就一破官嘛!
他怎么也不帮自己求求情,二十大板这是要他命。
薛长远不敢看自家儿子,忍痛挥手,“把这逆子给我带出去。”
没办法,他一个小小的地方官,不敢惹大官。
“爹!”
现在叫爹可不顶用了。
很快。
大街上响起板子拍肉声音以及薛海的痛苦呐喊。
细皮嫩肉的贵公子哪能经得起这般折腾。
每打一板,薛长远老脸由白变紫,心头在不断滴血。
打完后,昏迷的薛海被拖走医治。
鸣翠哪里见过这阵仗,早就吓晕过去,也被人抬走。
薛长远虽心急火燎,此时却不能离开去看他的伤势。
而是一脸阿谀奉承陪在殷衍身边看他脸色,“不知大人来清风县有何贵干?”
他虽然远在清风县,没见过什么大官。
可对朝中的官员也是了解过的,这大理寺少卿官从四品,掌管皇城重大刑狱,是当朝左相的义子,受宠至极,也是皇上面前的红人。
他忽然出现在清风县,难不成是有什么机要秘事?
殷衍简要解释,“私事而已,顺带替左相巡查青阑河下游水利,另外左相夫人念及旧友,让我代为问候。”
这清风县是在左相的管辖区,每年都会固定巡查。
薛长远心中暗喜,“多谢左相及夫人惦念,县衙府有空房,还请大人屈尊。”
左相的夫人白湘,十几年前曾来过太和观上香,恰逢大雨,到葛安荣的轿中避雨。
两人因此结识,话中投机。
等她走后才知晓是左相夫人,没想到这些年过去,她还记得。
“嗯。”
殷衍走前,视线在迤梦身上一扫而过,迤梦同他目光对上,里面尽是感谢之意。
好戏收场,人群散去。
烟云阁的生意照旧。
春仪还沉浸在不可思议当中,“梦姐,那黑衣公子居然是大理寺少卿,方才他帮姐姐的模样好帅啊!”
旁人附和,“就是就是,他不会是看上姐姐了吧?”
“你们几个别乱说。”迤梦无奈点点她们的额头。
不过,她总觉得那人似曾相识,但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总之这种感觉并不讨厌,甚至有些似有若无的亲近感。
可自己并不认识他。
他到底是谁?
有机会一定要弄清楚。
因为刘光的拜托,烟宝儿特意约秦思思到烟云阁来做护理,迤梦亲自上手帮她。
对女儿家来说最愉快的事儿莫过于和两三好友一起约着去护肤。
秦思思对新开张的烟云阁倍感好奇,和迤梦也是一见如故,看着她直呼大美人。
安静的包厢里,烟宝儿在一旁吃点心。
听了烟宝儿的转述,秦思思开怀大笑,面膜纸差点弄乱,还得是宝儿有办法,他急了。
迤梦帮她理好面膜纸,跟着感叹:“看不出来,宝儿还有当红娘的潜质。”
她傲娇拍拍手上的渣削,“那是,啥时候我也给你牵牵线,就前几日那黑衣公子可好?”
作为背后的东家,在听说有人在烟云阁闹事,第一时间便来询问状况,好在无事。
不过那位大理寺少卿倒是三番五次救了她姐妹儿。
哪里会这么巧,别有用心啊!
“尽说胡话。”迤梦娇嗔,继续埋头帮秦思思涂面霜。
“思思,他待会儿来找你,别太快投降。”烟宝儿悉心交代。
就怕她一个忍不住便答应了他。
“知道,我的好妹妹。”秦思思自然知道,谁叫刘光上次拒绝自己,总得吊吊他胃口。
“事成之后,记得请我们喝喜酒。”
“必须的。”
做完护理,简单上了妆。
两人刚跨出门槛,就有人急切迎上前,“思思……”
烟宝儿愣是没认出来,看了好几秒才看出来是刘光。
“哟!这人谁啊?刘光哥,你怎么把胡子剃了?”
只见刘光面上已经没了那一串络腮胡,整个人足足年轻了几岁。
原本粗犷的汉子倒多了温和柔情。
男子也能为悦己者容。
秦思思看见了,低头憋笑。
他不大好意思,习惯性摸摸下巴。
粗汉子羞得不大自在,“天热……闷得慌。”
“思思,你还想学骑马吗?”十足蹩脚的借口。
有日子不见,想她想得厉害。
秦思思在烟宝儿的悄悄推搡中,支支吾吾答应,“好……好吧!”
“二位玩得高兴。”
二人的般配模样让烟宝儿高兴,不由自主想到蔺瑾之。
行动派向来说干就干,离开烟云阁便去了瑞安堂。
谁知到了瑞安堂,又看到了某位千金小姐在缠着蔺瑾之。
“蔺公子,我娘请你再去给她看看身子。”薛瑶目不转睛盯着男人,痴迷的神情快溢出来。
蔺瑾之摆明不想搭理她,“上次的药方接着喝就是了。”
“那我想请蔺公子用晚膳以表谢意。”
“不必……”
烟宝儿再看不下去薛瑶的纠缠。
扭着小腰,提着细嫩的小手疾步走到他的桌案对面,挡着薛瑶的碍眼视线。
兰花指一翘,尖着嗓子,“瑾之哥哥,我手破了,好疼呀!快给奴家瞧瞧。”
来人的声音让简泗手上抓药的小称抖了抖,药全数掉在地上。
他蹲下身,借着拾药的机会,捂嘴狂笑。
烟妹妹怕是个戏精吧!
而蔺瑾之则眉头紧锁,虽然嫌弃,但并未制止她的举动。
不动如山看人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