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赶走鸣翠
随后,第二个人走出来,是弹古筝的小姑娘紫语。
年轻秀丽小圆脸,性子内敛。
怯生生说:“我要回家,娘还在等我。”
有了钱后,她可以给娘买药,找份正经的活干。
烟宝儿给她银票,同时悉心劝慰,“出去后照顾好自己。”
难得的关心足够紫语安抚一直以来被徐燕芳压榨的委屈,顿时涌出泪花,“谢谢公子。”
她强压下想留下的欲望,跑出门外。
就这样一半的人走了,一半的人留下了。
其中有个人是特殊的,自然是还处在混沌之中的鸣翠。
她始终不敢相信为什么小贱人的相好会买了这里,他居然这般有钱。
那以后她的日子还怎么过?
而且要是他们知道了迤梦被强迫是她告的状,她就完蛋了。
“钱拿来。”气势不减走上前,伸手一派理所当然的姿态。
她想着,一千两不是个小数目,与其在这里备受羞辱,还不如拿了钱再另谋出路。
烟宝儿打开折扇,掀开袍子潇洒落座,“哎呀!巧了,这不是鸣翠姑娘嘛!怎么不愿意留在我这儿?”
心想:终于到她了。
利落帅气的动作,惹得一旁的姑娘们春心盎然。
自然包括看得一愣一愣的鸣翠,还是不争气被烟宝儿的风姿绰约迷住了。
放软语气,双手撑在桌面上,身子向下压,试图勾引问:“公子想我留在这儿吗?”
事业线愣是烟宝儿自愧不如。
以前迤梦的性子不争不抢,处处忍让鸣翠,可这种场面却相当不舒服,敢勾引她姐妹儿。
她扭腰上前,却直接坐到烟宝儿怀里,靠在她肩头,“公子,你有了小梦还不够吗?”
烟宝儿配合地挑起她下巴,“够,我只稀罕小梦你一个。”
两人的亲密之姿深深刺痛鸣翠的双眼,嫉妒的熊熊之火快要溢出来。
迤贱人真走运。
再也装不下去,直起身,命令的口吻,“别废话,拿钱。”
烟宝儿随手将一百两甩到桌上,“鸣翠姑娘,鉴于你以前在楼里经常欺负我的心肝儿,拿一百两赶紧走。”
她怒火膨胀,不服气质问:“他们都是一千两,凭什么我只有这么点?”
摆明了欺负人。
迤梦媚眼调笑,柔情似水里却说着最狠的话,“凭什么,就凭现在楼是公子的,你算什么东西敢在这里叫嚣。”
烟宝儿憋住笑,拍怕迤梦的后背,“小心肝,别动气,公子心疼着呢!”
接着燃着熊熊烈焰的鸣翠说:“你不走的话就留下来,不过以后的日子你大概不会好过了。”
一对贱人,狗男女,鸣翠那个恨意掩盖不住。
她迟早要报仇雪恒。
“给我等着。”她不争气拿着那一百两离开了。
待她走后,迤梦这才正色起身,“公子,你整这么一出,到底是想干嘛?”
买了倚红楼又放走了楼里大半姑娘。
“其一当然是为了梦姐姐你,其二,公子我是个生意人,自然各方面的生意都要踏足。”她不紧不慢喝茶解释。
作为堂堂穿越人士,哪有不开红楼的?
瞧瞧这些姑娘,看着多赏心悦目。
迤梦却听不进去后半句,只想着她的前半句话是为了自己。
脑子一团浆糊,心下酸意蔓延,“公子,你为我付出太多了,迤梦无以为报。”
漂泊之中,得此一人真心相助,怎能不让她倾付所有相对。
烟宝儿摇摇食指,“不,以后还有得梦姐姐忙的。”
旁边留下来的十几个小姐妹,脸颊滚烫,完全沉浸在新掌柜的盛世美颜中。
纷纷泛起花痴。
“新掌柜好俊美哦!皮肤比我们还白。”
“是啊!又温柔,那一双眼睛看梦姐,都能溺出水来。”
“好羡慕,我也想被公子这样看一眼。”
和徐妈妈完全不可比拟。
接着。
烟宝儿起身对着十几位姑娘交代,“所以,各位留下来的姐妹们,我决定倚红楼以后的掌柜就是迤梦,从现在开始楼先停业整顿一个月,期间会对楼重新改造,你们也要学习新技能。”
都是正值青春年华的姑娘,可不能光在男人身上浪费时间,至于这楼嘛,也不能再像以前一样。
迤梦在恍惚中就被她安上了掌柜一职,做梦都没想过的事儿就这样落到她头上。
其中老实的红玉不明白,直接问:“公子,什么新技能?我们除了弹琴跳个舞哄男人,啥也不会啊!”
这一发言惹得周围人捂嘴嬉笑。
烟宝儿手掌一拍,“以后都不需要再哄男人,倚红楼开始转行做美容美发。”
不用哄男人了?众人陷入狂喜。
要知道成天挂着假笑逗那些臭男人,简直恶心死了。
只是那美容美发是个什么东西?
接着,她又和迤梦商量了许久关于楼后续的安排。
【赶走心机女,奖励眼线笔数根。】
驼背男人魏致没有完成薛海交代的任务,自觉到薛府将银票还给了他。
薛海没想到半路会冒出个小瘪三抢他的人。
“你先回去,等几日我再传你来。”他就不信那小瘪三能一直霸占着迤梦。
比谁更有钱,他老子是县太爷,每年的赋税都上万两,他可不怕。
现在倒不是为了鸣翠报仇,纯粹是出于近来办事屡屡受阻,想泄愤的情绪。
“是,少爷。”魏致面露淫笑。
家里的母老虎太凶,很想尝尝那倚红楼的花魁是何滋味。
福顺神神秘秘进来通报,“少爷,有人找。”
“谁啊?”他挥挥手,魏致退下。
“少爷……”福顺还没禀明来人为何,外面一只花蝴蝶扑面飞来。
带着厚重的香粉,直奔薛海的怀抱。
“你怎么来了?”
鸣翠任由小包袱掉在地上,拽着薛海哭哭啼啼,“少爷,倚红楼换了掌柜,赶走了楼里一大半姑娘,包括我,我现在没地方去了,少爷,你可得帮帮我呀!”
她没有亲戚,也没有朋友,走投无路只能想到薛海。
薛海被她吵得心烦意乱,“别哭了,你说你想如何?”
倚红楼怎么说换掌柜就换了?
鸣翠耸耸鼻子,小心翼翼试探,“少爷以前不是答应我要娶我吗?”
以前亲热的时候,这是他说得最多的话。
她就盼着薛海有一天能娶她当县令公子夫人。
欲望上头说的话能相信?
薛海嗤笑她的愚蠢,“娶你?不行,我爹娘绝对不会同意让你进府。”
一个红楼女子娶进门不是滑天下之大稽,故意惹人耻笑。
连他家里的两房小妾都是正儿八经的良家女子。
鸣翠揪着他不放,继续带着哭腔胡搅蛮缠,“我不管少爷,我服侍了你这么久,你忍心看着我流落街头吗?”
要是出了这儿,她就只有等死了。
薛海虽然好色,一想到鸣翠还是服侍了自己这么久,加上这如花的脸蛋比家里的木头好多了,心生不忍。
深思熟虑后,“行了行了,真是。福顺,给她找几件丫鬟的衣裳,以后就留在我跟前当贴身丫鬟。”
“是。”
当丫鬟也好,总比流落街头好。
逮着机会,她总有办法让薛海娶她。
而且在县令府当丫鬟总比在倚红楼的身份地位高。
“谢谢少爷。”满足贴上他的胸膛。
薛海一时欲望上头,“嘴上谢可不行。”
两人以天为被地为炉。
而这时,转角的一个小丫鬟偷听到后,急匆匆跑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