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拍手三声是什么意思?
让她随意画,果然是随意画。
未完成便已经有七分像,看来她对自己时刻铭记在心才会这般相像。
蔺瑾之对该发现是满意得不行。
周英端着水果和香茶,笑眯眯道:“烟姑娘,天热,来喝点茶水吧!”
现在宅院上上下下都把她暗自当未来主子对待,可马虎不得。
烟宝儿放下刷子,“爱你,周婶。”
周英爽朗笑笑,对她愈发喜欢,“这丫头!”
茶点上好,她自觉退下,给二人留出足够空间。
又是上次的水果,这次还多了切好的雪梨。
烟宝儿哪能放过薅羊毛的机会,吃得相当欢快。
忽得,一只筋脉分明的素手伸到自己面前。
她含着一块梨没来得及咽下,警惕往后缩。
囫囵咀嚼,咽下梨。
“干嘛?”
“脸上有东西。”蔺瑾之看着她鼻尖上蹭到的白颜色,很不舒服。
“注意安全距离,我自己擦。”抬手用袖子胡乱在脸上一擦。
是一坨白色颜料。
蔺瑾之收回手,指尖摩挲,意识到方才的动作有些不妥,表现得太过亲密。
他这是怎么了?最近越来越不大对。
“你说的那个什么症可有医治方法?”
总不能一直这样吧?
而且单单针对自己,好怪异。
“……有。”她点点头。
“说。”
“我们成亲。”烟宝儿直言不讳。
她说得流畅无比的话如惊雷落在蔺瑾之耳边。
纵使再冷静,也迅速红了后颈,“撒谎。”
脸皮太厚了,这种话是能随便说的吗?
成亲,离自己多遥远的事,根本没曾想过。
而且哪有成亲能治病的?闻所未闻,定是她故意哄骗。
美男骨子里是个纯情的,真可爱。
“真的,成亲然后……就可以了。”烟宝儿难得不好意思说出口,抬手饱含深意轻轻拍了三声。
那怪妖杂录上的意思应该是这个。
“什么意思?”触及到蔺瑾之的知识盲区,他五官都在表示疑惑。
说话就说话,拍手做什么?
烟宝儿还是秉持女儿家的矜持,没打算说破,“就……你自己去想。”
果然是纯纯的美男一枚。
她走后,蔺瑾之百思不得其解,被这一问题困扰得头晕脑胀。
“简泗,这是什么意思?泛指成亲后的事。”
唤来工具人简泗,照样拍拍手,不过面无表情。
简泗被问傻,“啊?属下也没成过亲,不懂啊!”
主子见多识广都不知道,他又没读过书 也没媳妇儿,哪知道这些。
“无知。”
于是,工具人成功受到了某双标人士的鄙视。
等下次上山,问问蔺霁蕴那家伙,他没事喜欢看一些闲杂书,说不定会知道。
倚红楼包厢。
鸣翠衣衫清凉,浓妆艳抹,靠在薛海怀里,“少爷,你都好久没来看我了。”
小脸上写满不开心。
薛海一口亲在她脸上,手覆上腰肢,“想死我了,小心肝。”
虽然家里已经有两房小妾,家花哪有野花香,新鲜感来得快去得更快,他就好倚红楼这口新鲜的。
“哼!”
鸣翠嘟嘴,推开他,显然不大高兴的模样。
怀里落空,薛海赶紧搂紧佳人温柔细哄,“小鸣翠这是怎么了?不开心?”
鸣翠趁机将烦心事向他吐露,“少爷,都怪那个迤梦。”
薛海立刻做出一副气极模样,“怎么,她欺负你了?”
“是,她仗着自己长得好就一脸清高,看不起我,处处奚落我,你可要为我出气。”
前些日子的讥讽挖苦还历历在目,她说过,找着机会一定要出这口恶气。
可不,机会来了。
“别急,爷帮你治她。”他对这个迤梦有点儿印象。
虽然是好多来这儿的人的梦中佳人,可他薛海偏偏不好迤梦那一款,反而更喜欢鸣翠这种温柔可人,带点骚气,极大能满足男子自尊心。
敢欺负他女人,相当于打自己的脸,活得不耐烦。
立刻叫人去喊徐妈妈过来。
徐燕芳一刻不敢怠慢贵客,弓着身子赶来。
香帕摇曳,肉脸上堆笑,“薛少爷,是鸣翠伺候得您不满意吗?”
薛海从美人口中夺过香茶,湿了衣衫。
鸣翠忙用帕子擦拭他的下摆。
“那个叫迤梦的来这儿这么久了,她怎么还不接待客人?”他边说边按住鸣翠擦拭的右手。
徐妈妈老脸尴尬,连忙低下头,“这……当初她被卖到楼里,身怀几分技艺,加上长相出众,能帮我赚不少银子,我便随着她意愿。”
当初她来的时候不过才九岁,十岁的样子,不过模样非常出众,倒弹得一手好琵琶,吴侬软语,很招人喜欢。
当时楼里生意不好,她来之后渐渐变得好起来,便默许了她卖艺不卖身的要求。
来烟花之地居然装清高,果然欠教训。
薛海动作不停,冷冷吩咐,“徐妈妈,明晚的花魁一定要是她,我会让人买下她的初夜,这是定金。”
既然她这样注重名节,毁了就是。
随意掏出一沓银票,上千两之多。
徐妈妈见钱眼开,乐不可支接过票子,一张张开数,“多谢薛少爷,多谢薛少爷,老身一定办妥。”
有钱人真是大方。
徐妈妈走后,鸣翠抬起酸软的手掌挽住薛海撒娇,“少爷,你对我真好。”
哼!
小蹄子,自命清高有什么用,还不如背靠大树有用。
期待明晚她被折腾死的惨样,一定痛快极了。
薛海炙热盯着她的红唇微张,“那还不好好伺候爷。”
一屋嬉闹。
等他浑身酒气,身心满足从倚红楼出来,街上大部分铺子都已经打烊。
“那秦家姑娘如何?”这么久了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得不到的东西挠得他心痒难耐。
福顺卑躬屈膝回话,“少爷可别提了,我找的那些人,现在还在大牢里蹲着呢!前些日子那里出了命案,可不敢再去,只有另想办法。”
头一回遇见这么棘手的事情,三番几次不成功。
“老子偏不信 ……什么声音?”薛海本想冒火,前方屋檐下忽然一阵哭泣声传来。
他脊背有点发凉。
站定后,鼓起胆子大喊:“何人?出来。”
这大晚上黑灯瞎火的,不会是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