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蔺掌柜误会她轻浮
蔺瑾之虽在治疾,有烟宝儿热切的目光在,总会指尖不受控制,写错几个字。
可过了一会儿,这道目光消失了。
他医治完最后一位病人后,看见椅子上歪头熟睡的人。
时不时抓抓腕子,红唇嘟囔自语,坐没坐相,找不到半点女子的端庄。
(此处自动参照葛优躺)
可其中偏生了几分胆大俏皮感。
到哪儿都能睡着,这女人心真大。
“烟妹……”
简泗的临门一嗓子,被蔺瑾之硬生生一记恶狠狠警告眼神给怼了回去。
他捂着嘴,秒懂,垫脚消失在屋内。
蔺瑾之自顾去干自己的事儿。
直到街上人影倾斜,某女还没醒,隐约可见有点点晶莹。
真能睡,跟雪团有得一拼。
他无可奈何放下书,抽出折扇,在她肩上拍三下,“喂!起来。”
烟宝儿迷迷糊糊睁眼,待看清半米外的人影,“嗯?蔺掌柜,你终于忙完了?”
这一觉睡得可真舒服。
蔺瑾之难得挂着打趣神情,不紧不慢道:“天要黑了,我自然要回家。”
待看到屋外的夕阳,丢人丢大发了,烟宝儿,你是猪吗?
她猛得窜起身,“我居然睡了这么久!得赶紧回去给妹妹做晚饭。”
起猛了,不料脚底一阵钻心的疼和麻。
感觉之酸爽。
让她一下子重重摔坐到地上,面带苦色抱着脚,“嘶,我的脚。”
好麻!
蔺瑾之以为她脚扭了,出于大夫的治病救人本心,掀开下摆,蹲下想查看情况。
烟宝儿顾不得钻心麻,着急忙慌往后躲,“你别碰我。”
妈耶!
别过来,再过来她又要丢脸了,好不容易刷的好感她不想丢。
而落在蔺瑾之眼里,貌似他是什么豺狼猛兽一般。
顿时压低眉心,隔着衣衫逮住她后退的小腿。
语气分外不悦,“闹什么?”
这女人,不知好歹。
“我……”
她躲不及,在被蔺瑾之触碰到的一瞬间。
那块小腿发烫,渐渐蔓延到全身。
如发高热一般,头晕目眩,红脸含情脉脉。
蔺瑾之那只右手似乎变成了一汪解毒的灵泉。
蔺瑾之自然感受到了她衣衫下滚烫的温度,隔着帕子摸她绯红的额头,“发热了?”
睡觉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
致命的举动。
烟宝儿已经昏了头,直接闭眼搂住他的手。
如猫儿一般蹭不停,“蔺掌柜,你的……手好舒服,好凉快。”
好想冲个冷水澡,热死了。
手掌上是姑娘家柔嫩的脸蛋,鼻尖充斥着女儿香的味道,没想到她会有这般大胆之举。
蔺瑾之同样染上烫意,在羞恼和愤怒之间来回横跳。
腮部肌肉轻跳,将早已僵硬的手臂果断抽出。
起身远离火源。
愤愤锁额低吼,“轻浮。”
真没想到,这女人居然会三番五次装病,做出莫名的举动。
没见过比她再轻佻的女子了,她到底意欲何为?
他的远离让烟宝儿很快恢复正常。
她尴尬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心里直犯嘀咕,“我……我不是故意的。”
能有什么办法嘛!
总不能直说“美男,我是你未来的媳妇儿,你跟我那个啥过后这毛病才会消失。”
那样,她肯定当场会被人当成异类咔嚓一刀。
内丹内丹,损人不浅的玩意儿。
早知道那狐狸喂她吃那东西,就该把嘴巴紧紧闭上。
“明天开始不用送饭了。”
等她好好冷静下来再说。
这个糟心劲儿,她脑子乱哄哄的,不知怎么圆话,“蔺掌柜,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真的有病。”
蔺瑾之眉眼冰凉,眸光意味不明,“你觉得我会不会信?”
言下之意,你怕不是个傻子吧!
怎会听不出他话中有话,烟宝儿无奈长叹,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好吧!不送就不送,这是一千两店铺钱。”
美男被惹火了,现在肯定不想搭理自己。
冷静冷静也好。
只是,一想到花这么多银子买一铺子就肉疼。
“拿走。”某男尽显不屑。
“不要就算了。”
不要正好,有钱人就是大方。
她忙揣回去,谁跟银子过不去?
既没花银子又不用给他送饭,按道理来讲她该开心的。
可晚上煮饭的时候总觉得有一根绳绷着,闷得慌。
饭桌上,手工清汤肉圆,炸小酥肉,糯米八宝鸭阵阵飘香,丝毫勾不起某女的食欲。
烟宝儿仰天四十五度角的悲伤。
“姐姐,你怎么了?感觉你不太开心。”见姐姐不开心,再好吃的饭食烟贝贝也觉得少了滋味。
她收回视线,认真问:“贝贝,你觉得蔺夫子如何?”
小孩子左思右想,“虽然严肃,但是个很好的哥哥,好看又聪明。”
默念一句,除了起得太早之外。
客观公正的评价。
她撑着下巴唏嘘,“哎!我要是惹到他该怎么道歉啊?”
哄男人,没经验。
“嗯……很简单呀!姐姐不是擅长做菜嘛!你请蔺夫子吃顿饭不就好了吗?”
烟贝贝不知道两人为何闹矛盾,单纯觉得自家姐姐做的饭能化解一切矛盾。
她眼前一亮,“好像说得有道理。”
扣门声响起。
简泗站在门外,颇有点为难,“烟妹妹,不好意思打扰你。”
“喵……”此时,他怀里传来一声叫唤。
一只雪白的猫儿探出脑袋,朝烟宝儿兴奋喵喵叫,明显示好。
简泗摁都摁不住,无了个大语。
明明他才是天天给猫主子铲屎的,怎么不见它这样热情对自己?
她觉得眼熟,不正是前些日子溜进院子的那只嘛!
“这小猫是你的?”情不自禁抬手摸了摸猫儿耳朵。
雪团被摸舒服,发出呼噜声。
“不,是我们掌柜的。”
蔺美男的?
都说猫随主子的性子,可小家伙一点儿也不像。
“难怪它前些日子跑到我的院子里来。”小家伙是个机灵鬼,隔壁串门倒方便。
简泗分外头疼,“我来想问问烟妹妹你给它吃了什么,这家伙自打从你家回来后就茶不思饭不想。”
喂什么都兴致缺缺,府上厨子做的东西碰都不碰。
烟宝儿立刻明白,原来是想猫粮了。
“顽皮的小家伙,等着,我去给它拿食物。”
她将上次喂剩下的十斤猫粮倒入篮子里给简泗。
简泗一手抱猫,一手提着猫粮,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干什么去了?”某主子躺在屋顶上悠闲晒月亮。
突如其来的声响把他吓得一激灵。
他匆匆忙咽下嘴里的鸡肉味猫粮,“主子,雪团这几日不是胃口不大好嘛,我去给它讨吃食。”
烟妹妹怎么连猫粮都做得这般好吃。
“不吃就饿着,哪惯的臭毛病。”
“喵。”
它香着呢!才不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