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008章
哭声，惨叫，眼泪。
艾伦身上大片擦伤渗着血，跪在地上跌跌撞撞爬到莉莉丝脚边的时候。凌乱银发披在肩上，莹白的皮肤在夜色中看起来有种病态的白。
过分纤细的腰身看起来像是能掐断一样。
他染血的手在地板上流下斑斑血迹衍生到她脚下。受惊的金丝雀，下意识寻求庇护。攀住她衣裙的银发少年，因为瘦小身量不够高。
所以他抓着她的裙子往下坠，艾伦将自己脸埋入莉莉丝裙摆之中，努力将自己紧紧蜷缩在她身后。
炙热眼泪渗透了她的裙摆。
从莉莉丝的角度看过去，看到就是他凌乱的银发，单薄背脊上突来骨头。吊带送松垮快挂在肩上，漏出身上大片淤青擦伤渗出血迹。
像一座被摔碎的水晶。
不用看到脸，都能想象的出。那双紫罗兰宝石的眼睛，大颗大颗低落眼泪的样子。
黑夜中静谧的古堡，浓郁到化不开的夜色，在他过分单薄背脊上，画出残酷的分界线。莉莉丝看着少年哭几乎要断气的模样，静默的伸出了手。
带着属于人类温热，指尖拂过他凌乱银发，然后顺着他精致侧脸滑了下去。
艾伦感受着属于她指尖的炙热，不可控制的微微战栗。
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单薄衣服抵御不住古堡中寒冷。感受着莉莉丝的手掐着他下巴抬起脸来，他微微战栗紫罗兰的眼睛蓄着泪水。
随着他抬头动作，顺着眼眶低落砸在莉莉丝的手上。
滚烫。
莉莉丝的指尖顺着艾伦的侧脸划过，看着他身上脏污和血迹被眼泪浸湿混在一起。看着他吊带睡裙松垮垮的挂在单薄的肩上，漏出手臂肩膀大片淤青和搓伤。
赤脚一路脏兮兮的跑到这里。
右臂不正常的折断，腹部撕裂一道很长的伤口，暗色的血迹染红白色睡裙。整个看起来有种说不出来的单薄脆弱，容易激起人凌虐的美。
血的味道让莉莉丝棕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诡异鎏金色光芒。
她将艾伦全身上下看了一遍，静默伸出的手带着属于人类的温度，指尖滑过艾伦脸颊的时候，轻轻蹭掉了眼眸下低落泪滴。
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并不温柔。
但是莉莉丝的指尖，却仿佛一片轻盈的羽毛轻轻落在艾伦的心间。
撩动他的心弦。
艾伦病态且痴迷的仰望着莉莉丝那张平平无奇的脸，感受着从他脸颊上离开的温热指尖。看着她抬头对着身后被迷惑神识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下意识跟过来公爵远远的伸出手。
“碎裂吧。”
顺着莉莉丝言语，属于魔鬼的狂暴力量一瞬间从身上涌来。无尽黑暗力量将马尔斯团团裹住，很轻易碾碎了他骨头。
艾伦看不到其中惨状，但是他能感觉到听到公爵的惨叫。
那声音特别凄厉刺耳。
那个噩梦般摧毁了他人生的蛆虫，骨头被一寸一寸的碾碎。这个声音听在艾伦耳朵里，就跟震撼人心的交响曲一样。
他的心情现在是沉重且复杂的，但是比情绪更先反应过来的是灵魂。因为金丝雀的枷锁被去除的一瞬间，艾伦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畅快。
浑身的骨头兴奋到战栗，他的苍白面容带着不正常轻颤。然后随着兴奋席卷而来就是，对于未来茫然无措，以及目的达成的兴奋。
莉莉丝碾碎马尔斯的骨头将这个腐朽恶臭灵魂从古堡中丢了出去。作为恶魔她很轻易就能剥夺了他的身份。
作为妄动她猎物的惩罚。
她撕烂了马尔斯的脸，碾碎了他的四肢，毁掉了作为男人的象征。将他丢弃在暗巫天日的迷雾峡谷的淤泥中。
莉莉丝也要这个令人恶心的老男人尝尝被野兽魔物生咬的滋味。要知道迷雾峡谷中的魔物，很喜欢人类的血肉。
莉莉丝浑身黑暗力量在汹涌。
虽然平平无奇的外表没有任何变化，但是那双棕色的眼睛里金色光芒流动。这让她整个人看起有种别样魅力。
随着她转身的动作，中跟鞋扣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就在莉莉丝准备触碰艾伦的时候，从楼梯台阶上传来一个含着睡意怯生生的声音。
“海利老师，发生什么事了？”
“好吵？”揉着眼睛穿着睡衣的乖巧的少年，揉着眼睛抱着枕头。
安格斯站在艾伦跌落的台阶之上，看着台阶上凌乱的血以及一地狼藉，还有就是满屋子站在原地的仆人一脸茫然。
莉莉丝听到了安格斯出声的瞬间，身后抓着自己裙摆的手紧了分。她以为艾伦是怕安格斯看到自己惨状，所以莉莉丝将他挡的更严实了。
但其实藏在他身后银发少年，宣誓主权一样莉莉丝身后探出半张脸。
苍白病态的面容带着明晃晃的侵占欲，紫罗兰宝石一样眼眸嘲弄的朝着安格斯撇了一眼，轻蔑一笑。
极其的恶劣。
“古堡里进来了脏东西，刚刚打死丢了出去。”
海利说这话时候，她的声音带着震慑人心的力量。随着的她言语落地，那些跟着出来看热闹的仆人就开始，清扫古堡中的狼藉。
也有几个精壮仆人，从一楼角落里拖出来个染血的麻袋。
安格斯看到了袋子中鼓起成一堆东西，还有袋子外面漏出来一届明晃晃的蟒蛇尾垂在地上，拖了一地的血。
“这几天晚上山林中野兽有点暴动，管家明天好好检查古堡。”
“现在回去关上门窗，好好睡觉。”
“明天我们还要上课。”
艾伦恶意的挑衅和嘲讽被安格斯看在眼里，但是莉莉丝隔绝在两人中间。她给安格斯编了个理由，就让少年回屋睡觉。
安格斯虽然是个心思单纯的孩子，但是也隐约感觉今天晚上的事情，可能不只是野兽闯进来那么简单。
只是莉莉丝没有给他询问机会，作为家庭教师她是绝对古板严苛。她撂下解释，就转身将身后的人，从地上抱了起来。
从安格斯角度看去，只能看到一只异样苍白的手，像是绝望之人死死攀住了浮木一样，从身后死死扒住了莉莉丝后背。
那一头标志性的银发在夜色中格外鲜明。
莉莉丝将艾伦带进了自己房间。
艾伦很轻完全没有十几岁的少年该有的重量，他穿着单薄裙子一身脏污和血迹，银发凌乱披在身上脆弱的看起来一碰就碎。
清冷冷月光从窗外倾泻下来，洒在他单薄的如纸的背脊上。
莉莉丝站在窗口让乌鸦给他叼来了鞋子。又转头从自己衣柜里翻出了件柔软的袍子抖开了披在艾伦肩膀上。
其实按照正常来说，作为女性莉莉丝没有多高。但是她的衣服披在艾伦身上。就是能把他整个人罩住一般。
因为公爵畸形病态的嗜好。
艾伦即使十几岁了却依旧保持着幼态的模样。
只是他的身体明显已经逐渐控制不住了，开始舒展出少年姿态。常年病态驯化，滥用药物控制身形。
使得他的身体机能其实有很大问题，艾伦骨骼脆弱，心脏不好容易衰弱。
莉莉丝拉着他的右手。
她温热的指尖拖着少年纤细的手掌，感受着他如猫儿一般绊住自己之间力度。她垂眸用指尖剥开了被泪水黏在他脸上银色碎发，“你的右手断了，需要医生。”
“不要。”
艾伦苍白面容带着病态依恋，他将自己的脸埋在莉莉丝的衣服里，只漏出自己微微泛红的精致眉眼，小声的争辩。
“莉莉丝，我不喜欢他们看我眼神。”
“跟野兽一样。”
“莉莉丝”
艾伦眼睛里掉着大颗大颗的眼泪，他小声的啜泣着试探性的依靠过来，漏出纤细的脖子。
“我好疼。”
艾伦拥有一张漂亮脸蛋，再加上莉莉丝赐予他魅力。在旁人眼中，他就像是月下精灵，美的让人沉迷。
这个失去牢笼的金丝雀靠在她身上。像是依恋一样靠在莉莉丝身侧，对即将到来危机视而不见，心甘情愿漏出了他纤细脖颈。
艾伦心机松开了领口。
半遮半掩衣服漏出摔断的胳膊，身上擦伤还有腹部被撕裂伤口。昏暗月色下，他苍白的皮肤像是在发光，所以身上血迹也就格外刺眼。
艾伦很会利用自己的优势，他安安静静的抬起头，望着站在他面前的恶魔。
“莉莉丝我能不能不看医生。”他紫罗兰宝石一样眼睛里，像是闪烁着泪光一样，带着病态的依恋。
“我不想看到他们。”
艾伦不是不想看医生，他是不愿意放弃登堂入室的机会。艾伦闹了好大一场动静，就是为了名正言顺爬到莉莉丝的床上。
“他们让我觉得恶心。”
只要他进来了，就休想把他赶出去。
“我不喜欢男人，也不喜欢女人。”他只喜欢莉莉丝。“我今天能不能在你这里呆一晚，我太害怕了。”
始作俑者装作一幅纯洁无辜的模样，艾伦丝毫没有撒谎愧疚，他得寸进尺往莉莉丝面前凑。
单薄睡裙一个不小心，就会漏出姣好线条。
艾伦虽然是少年，但他的身体很诱人。天生的美色很难让人对他说不。
莉莉丝不知道今天是被今天月色蛊惑，还是他当时哭着爬过来的表情让她动了怜悯之心，她默默点头答应了艾伦的要求。
“好。”
简简单单一个好，让艾伦整长脸都透漏出不一样光彩。
莉莉丝用金色蔷薇荆棘缠上了艾伦手臂，用黑魔法帮他接好上了断臂之后。又让黑金带来了伤药帮艾伦上药。
漂亮的银发少年，脱去外袍，漏出身上的大片的擦伤。
享受着莉莉丝指尖沾染药剂滑过皮肤清凉的感觉，克制的撩起自己睡裙漏出腹部的伤口。他像个纯白的羔羊漏出自己柔软粉嫩且致命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