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无我
“这家伙，公开作弊啊！竟然在考场上现场教学！而且使用出了超越a级的实力。”
酒红西装观察员一下从椅子上弹起，大喊了起来。
“得了吧，我刚刚看到你偷偷关闭了监视器的录制系统。”
中年大叔点了根雪茄，开始优哉游哉地抽了起来。这是他之前在王哲言身上缴获的“战利品”。
“哎呀，什么都瞒不过你。不好玩。”
酒红西装观察员收起来惊讶的表情，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我们这些人都是半截身子入了土的，谁还会去管那些制度。能够培养接班人，是最重要的事情。毕竟人类这种生物啊，能生存到现在，就是靠一代一代传承下来的啊。”
中年大叔吞吐着烟雾，思绪已经飘回了久远的年代，那时候自己还是个毛头小子，跟着一名老兵学着军体拳。
“但你可不要忘了，他是谁的弟子。”
酒红西装观察员说道。
“嘿嘿，看破不点破，相信你也知道他不是了吧。除了霸王步，他哪点像他？估计是冒充的传人吧，为了增加实战经验。”
中年大叔的眼神里充满着智慧。
“也罢，不管是与不是，我与那人其实都没有根本上的矛盾，甚至我个人还比较佩服他的为人。当年你可是最看好他成为你的接班人的啊。没想到发生了那件事。”
酒红西装观察员有些惋惜地摇了摇头。
“你觉得那件事真的是他做的吗？”
中年大叔意味深长地问道。
“他没有否认不是吗？”
酒红西装观察员直视着中年大叔的眼睛。
“哎……错就错在这啊。他不在乎任何污名，也不会在乎别人的看法。他就是这样一个我行我素的人。可是我始终相信，那件事绝对不是他干的。”
中年大叔摇了摇头，有些无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弱点，这是很难去改变的事情。
“希望十年之约能给出一个我们想要的答案吧。”
酒红西装观察员重新将目光看向了监视器。
向松正在苦苦支撑。
对方的拳速也不快，力道也不大，可自己就是防御不了，而且每一次攻击都会让他承受巨大的痛苦，造成的伤害也比之前大得多。
“抗击打能力很强，恢复力也不错，真是很棒的身体啊。比我更符合“人类肉体的极限”这个称呼啊。要是你会掌控它就好了，慢慢学吧。好好体会这种感受吧。”
周宾一边说着，一边进攻着。
“感受……”
向松索性闭上了眼睛，仔细地感知着对方每一次进攻的节奏，能量的运行，身体的幅度……
“好强的运用能力！”
向松能够模糊地感知到对方对能量的运用，那是一种他触摸不到的强大控制力。他终于知道王破的那一枪看似缓慢，但他无论如何都接不下的原因了。
他也知道每一次和能量远低于他的陆离进行模拟战，自己无法招架的缘故了。
精神力量！
自己只是单纯的对肉体进行控制，而没有修炼自己的精神力量。无法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
因为小石头给自己编造的这个身份，所以他翻看了大量的武学秘籍，现代格斗，还有一些漫画、小说……
其中对于精神修为的定义都很模糊，是一种玄之又玄的东西。向松以为那是抽象的概念。但是现在他实打实地接触到了精神修为的门槛。
“用心去感受一招一式，去感受自己能量的运行。”
周宾的教学还在继续。
向松的眼睛猛地睁开，变成了“无”的状态。
“哦？进入‘忘我’的境界了吗？这天赋，果然是个小变态啊。”
周宾咧嘴一笑，在他眼中，之前向松周身四散的能量开始慢慢往体表汇聚，虽然还达不到周身能量毫无外泄的境界，但至少比起之前要好很多了。
周宾再度一拳挥出。
这一次，向松只是做了一个小幅度的闪避动作，竟然完全避开了周宾的攻击。
“忘我境界，呼……真是怀念那个时候啊。”
中年大叔不忘插个话抢个镜。
“好！”
周宾忍不住大声称赞。
“b级通过！现在，是b+级！”
这一次，他连问都没有问，直接将评测进行了升级。
……
“少爷，你醒了。”
王哲言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胖子正关切地看着他。
“我失败了吗？”
他的回忆，还停留在自己释放出大量飞弹那一刻。
“是的，毕竟您的对手太强大了。不过c级的测试通过了。”
胖子递了根热毛巾过去。
王哲言接过，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传奇啊，果然强大！那就是我梦寐以求的力量！”
王哲言起身，整理了一下着装，继续说道，“记者和粉丝还在门外等吧。”
“是的。”
胖子回答道。
“好，我这就出去。你先从侧面透露我考核通过的消息。”
王哲言说着，起身往外走去。
“是。”
身后，是胖子的应和声。
一走出协会大门，是铺天盖地的声浪。
夹杂着各种类似于“王哲言好厉害，长得帅还实力强”之类的话。
王哲言发现，媒体和记者也多了起来，不再单单是《猎人前线》这一家电视台，各种新闻网、新媒体平台、郡级电视台都来了。
王哲言惊喜之余，快速整理了一下思绪，准备好了发言的措辞。
记者们一看到王哲言，纷纷涌过来提问。
“您之前所说的保密就是想憋个大招给大家惊喜吗？”
“王家支持您投身猎人事业吗？”
“您是怎么做到一边进军娱乐业，一边修炼出强大的实力的呢？”
“您通过b+级评测的事情是真的吗？”
“听说您准备加入烈焰公会，是否有考虑过自己创建猎人小队呢？毕竟烈焰公会的会长实力也只有c+。”
……
一个个问题扑面而来，王哲言只是微笑着没有说话，正当他准备用想好的措辞来回答问题时，突然注意到一个不协调的地方。
b+级？
我什么时候通过了b+级评测？
“我们少爷通过的是c级评测，你们的小道消息有误！”
胖子立刻站出来说道。
“难道是胖子的操作？故意用b+来吸引媒体，然后再爆出c级评测的事实？虽然曝光度提高了，可负面新闻会更多。我没准备走黑红的路线啊，我的形象可是很正面的！”
王哲言不满地瞪了胖子一眼。
“c级？可我们刚刚接到内部消息，就在刚刚有一名第一次进行评测的年轻人通过了b+级的评测。不是您？”
记者们炸开了锅，纷纷联系内部渠道要消息。
“在我评测的时候是不是还有其他人在进行评测？”
王哲言立刻小声问向一旁的胖子。
“好像是的，进去的似乎也是c级的评测室。”
胖子回忆了一下，说道。
“人类防线……”
王哲言联想到了考官的身份，立刻回身冲进了协会大门。
“少爷，等等我！”
胖子也立刻跟了过去。
外面的记者似乎收到了正确的消息，也纷纷想要冲进协会大门，被护卫队给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