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闪电艺术
拉比感觉到在她与大师的纽带的远处有一个微弱的存在。离他那么远，一股莫名的惆怅涌上心头。 拉比来内门拜访已经快一个星期了，今天她又拒绝了和师父一起去的机会，师父一个人游。
拉比跳跃时闪电射向她，她自己的紫色闪电在她周围噼啪作响作为回应。
”雷宇看出了小耗子的分心。照这样下去，她永远也实现不了自己的梦想了。”小鸟嘲讽道，站在她面前的，是一头浅棕发，金色眼瞳的人形，电光石火，不会让人误会。
拉比跳了起来，用她的紫色闪电反击，鸟被他一掌拍开，一声雷鸣从他周围响起。
“雷雨教会了你什么？”
“永远不要把你的视线从敌人身上移开，”拉比回答，这句话让她记住了雷鸟喜欢重复它们的频率。
雷宇点了点头，猛地朝着拉比扑去。小耗子一个纵身躲过攻击，月气凝聚在她的爪子上。利刃从她脚下伸出，斩向体型更大的雷雨，雷雨顺利躲过她的攻击。
“对于精灵来说，人形就是障碍。陌生，笨拙，无法发挥自己身体所能产生的力量。这是一个门面，穿上去融入这个由人类经营的社会，一种尊重的表现。这就是为什么你永远不会看到一条披着人形的龙，因为人类仍然屈服的少数东西之一就是它们，”雷宇双手背在身后，继续躲避拉比射向他的闪电。
“但是你？你是一只老鼠。一个从未打算修炼并获得如此力量，更重要的是知识的生物。对你来说，即使是人形也能提供力量、稳定性和质量。然而，采用比你更小的形式要容易得多，而采用更大的形式要困难得多。并非所有的鲤鱼都能变成龙，而瀑布的攀登具有致命的水流，只有少数能幸存下来。”
拉比尖叫一声，扑向雷宇的脸，让雷霆之气狂奔，狂轰滥炸。一道金色的闪电从半空中将她击落，她被震飞了出去。
“你遵循月球雷霆之路。阴非阳。然而，你的雷霆并没有失去它的气质。统治雷霆，小老鼠，不要让它统治你。掌握龙之风暴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你作为老鼠的本性与龙的本性相反，你畏缩、奔跑和躲藏，而龙会站在它的立场上，杀死所有在它面前崛起的人。再想想，这是否真的是你想要掌握的功法。”雷宇说着，身体一亮，周身闪电劈啪作响。
“雷宇今天累了。人形很费力。现在自己练习。越快到达第三境界，就能越快得到你想要的形体。”
当雷鸟拍打翅膀时，拉比发出吱吱声，离开房间时发出噼啪声。她站在地板上，若有所思地环顾房间。她求他们教她的第一天，就看到了燕云施展的龙腾风暴。
世界充满了力量，一道道闪电从天而降。拉比的心因恐惧而颤抖，因为艺术让她想起了曾经无情地袭击她主人的卑鄙苦难。
燕芸的弱了很多，弱的多，可她的心却升起了同样的恐惧，不敢再看到。她知道，要想成为自己想要的样子，就必须要突破与生俱来的形态，而要做到这一点，就必须违背天意。
拉比要获得她想要的形式需要经历一场磨难，所以她下定决心要掌握闪电并驯服它，这样它就再也不会伤害她或她的主人了。
或者至少，那是她想做的。一个星期过去了，拉比仍然在努力收集气并以某种方式进行修炼。她甚至连一点火花都没有从艺术中出现。
“也许拉比根本不适合这个。”
拉比把这个想法从脑海中赶走。她不能放弃！万一老天爷又来打击她的师尊，她怎么办？她真的忍心再次与他断绝关系吗？再次变得如此无用？
“不。拉比希望获得力量。她想要强大到能够保护她的主人。”
随着一声尖叫，拉比再次发出闪电般的噼啪声，因为她重新开始了她的训练。
闪电在涨潮中升起，一道粗大的闪电直奔而去。雷霆在她的周身破开，流过八根银针环绕在地面之上，她继续在大阵中央修炼，四面都是强大的雷电灵石和药草。
气在她的核心中循环，当她沉思冥想时，雷声等待着释放它的束缚。第五境界的起点距离她只有一根头发丝的宽度，她知道自己已经很近了。然而，她需要的洞察力却拒绝出现。
雷光再次从阵法中迸射而出，在到达燕云的时候四分五裂，从银针中穿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味。
一个问题一直萦绕在燕云的心头。
她为什么要修炼？
“我修炼……比我爷爷还要强大。”燕云再试一次，但她体内的真气依旧没有动静。她咬着唇，心中的挫败感越来越强烈。她已经尝试了她能想到的每一个可能的答案。
一直以来，她都在不断地回归对自由的渴望。因为她渴望摆脱神童的身份，摆脱燕家孙女的身份，摆脱所有人对她的期望。为了摆脱她的祖父。
这不就是她修炼的目的吗？这难道不是她一直以来的生活吗？
振翅声打断了燕芸的专注，她睁开眼，看着雷宇飞进房间，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雷宇并没有打断燕云的意思。不过看她的脸色，还有气感，雷宇估计还是不行？”
燕韵默默摇头。
“嗯，小老鼠已经把它知道的都告诉我们了。闪电的两侧，还有雷宇至今还不明白的无穷无尽的数字循环。什么都没有增加价值怎么办？你不能什么都不拿，然后说加入某种东西并创造更多，”雷宇说，好像被这个想法本身冒犯了一样。然而，看到小老鼠的成长，这话显然有些道理。
“我已经把拉碧知道的都问了，可终究还是没搞清楚雷电的本质。”燕云伸出手，手指间噼啪作响。
“不过，这不是燕云困扰的地方，是吗？”
燕云笑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洞察力了？”
“雷雨也能长出来。”小鸟像是被冒犯似的扭过头去，燕云轻笑一声。
很快，燕云的笑容就开始消散，她的目光注视着四周。片刻的安静后，她转头看向雷宇。“雷宇知道他为什么要走他的路吗？”
那只鸟转过头看着她，好像很困惑。“当然。雷宇愿成为众神中最璀璨的神灵，主宰苍穹雷电，成为万物仰望的光辉奇迹。”雷宇鼓起羽毛般的胸膛，一副得意的样子。
“向往的目标。”燕云咯咯笑着回答，让雷宇气得爆裂，冲她哼了一声。
“燕云现在可能会笑，但总有一天，笑的就是雷宇。”
“是的是的，我相信雷宇会是连龙族都敬仰的神采。”燕云说道，雷宇点了点头。
“的确如此，为此，燕云也必须更加努力。雷雨高人一等，她也不能落后太远。”
燕云闻言，不由得笑了笑，静静的注视着阵法周围爆裂的雷霆。
“我不知道我有没有本事，雷宇。也许走到这一步是我的才能，这就是我的道路的终点。”
雷雨从燕云肩头跳下，闪电在燕云身旁劈啪作响，光中走出人影，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少年正瞪着她。
“你真的这么认为吗？” 雷宇说着，蹲下身子，深邃的金色眸子凝视着她。
“我……不知道。”燕韵回答道，将目光从自己的精神上移开。“如果我真的按照爷爷的话去做，那么我早就许配给了周公子的儿子，并最终成亲。也许这就是我应该做的，而不是策划这些愚蠢的计划，以某种方式摆脱这些谈话并在更多事情发生之前结束它们，”燕云握紧拳头说道。
“燕云听到自己了吗？雷宇从来没有把她看得这么弱。成为一个在挑战面前如此轻易放弃的人。”
“也许我很虚弱。也许这只是一个门面，现在面具正在滑落。世人只会将我视为骗子、失败者和离经叛道者。一个让她家人失望的人。”燕韵开口说道，与雷宇的目光交汇在一起，声音中透着炙热。
“雷宇认为燕云是骗子，没错。”雷宇说道，燕云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只有骗子才能称得上是她多年来在表面上付出的努力，也只有骗子才会说出她所做的话。所以是的，雷宇认为燕云是个骗子。但是弱？燕云从来都不弱。是她身上的骗子让她觉得自己软弱，但雷宇更清楚。他的眼睛比你的眼睛看到的要多得多。燕韵很强，雷宇相信她。”
燕芸只觉得话堵在喉咙里，被一种异样的情绪吞噬。她走进去，双手抱住雷宇，鸟儿尖叫着，雷宇的人形碎裂，发出闪电般的噼啪声。
“那不合适！” 鸟叫声抗议，燕云哈哈大笑。
“谢谢雷宇。”她说，这只慌张的小鸟哼了一声，没有回答就转身离开了。她注意到他身上不断升腾的功绩，以及因缘分而涌动的真气，笑了。
“也许我应该——”
一声爆裂声打断了燕韵的话，她的冥想室和陪练室之间的薄壁破裂了，一只小老鼠从里面掉了下来。
“拉比？你在干什么？” 燕韵盯着摇了摇头的耗子问道，这才转头看向雷雨，兴奋地噼里啪啦地叫了起来。
“拉比做到了！她让天空噼啪作响！” 老鼠惊叫着，她的气在跳动，紫色的细线在拉比周围短暂地噼啪作响。
那是连凡人都难以受伤的火花，更不是龙之风暴，是连她都没有掌握的功法，但她确实施展成功了。
“当她想起她主人的话时，拉比正在苦思冥想如何制造闪电。她需要打破平衡！所以她没有伸手去聚雷，而是召唤出来，将真气聚集在自己体内，而不是外在，然后让那真气快速的游走，引来雷电！”
“雷宇看得见。”雷宇盯着老鼠回答道。片刻后，她的神魂飞到了小老鼠身边，栖息在她身边。“很好。哪怕是可怜弱小，也确实是雷宇让你学的功法。而雷宇既然答应了……你可以吃一株我们花园里的雷电草。”
闻言，燕韵嘴角咯咯地笑了起来，看着那只小耗子高兴得吱吱作响。有些事情真的从未改变过。
她笑着看着精灵们玩耍，忘记了自己的烦恼。前路未卜，她对即将到来的一切感到恐惧，但不知为何，恐惧已不再那么动摇她的心。
毕竟，她终于设法交到了一些朋友。
“我们真的应该这样做吗，丽？如果她感觉到我们怎么办？长老要鞭打我们俩。”
“安静点，雷。没有人会知道。我已经知道她在试图隐瞒什么，并没有尽可能地教她。”
“她只是害怕我们会超越她，夺走家族的宠爱，”雷回答道，一边掩饰着自己的真气，一边悄悄地穿过房间。
“的确，迟早会发生的事实。但就目前而言，我们需要找到一些东西来向长老表明他应该选择我们而不是她。一个姑娘嫁出去当继承人，对谁也没有好处。”李笑着说道，周围的雷声悄无声息地响起。
双胞胎两人踏入了燕云的房间，保持着敏锐的嗅觉，打量着四周。
“她在这里几乎什么都没有。她除了修炼，还会做什么吗？” 李问道，雷用肘肘让他安静。
“等一下，丽，我发现了一些东西。”
“什么事兄弟？” 李问走过去，雷从抽屉里拿出一本书。
“炼金术士和盗贼的不为人知的故事？” 李盯着书大声朗读。“也许是某种小说？我不认为——”
房门嘎嘎作响，双胞胎身上雷霆之气涌动，两人纵身跃出。
祖日走进密室，扫了一眼四周。她又看了一会四周，然后走了出去。
李雷二人屏住呼吸站在门外。瞥了一眼，李抓住了手中的书，两个双胞胎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