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关注五下山洞。
在这位“我不嗑拉谁嗑拉”的楼里, 大家都持赞同观点。
或许是自己也常打嘴炮，颜漫现在已经习惯这些发言了。
往后翻, 大家也没不正经太久，话题转回了夸奖：
【漫漫的演技步了好多哦，觉更加自然了！台词的节奏也更好了！】
【什么，竟然是原声吗？】
【是啊，所有角『色』都是原声收音，在配音泛滥的时代真的很难得了……大家把沙冰剧组能力过硬打在公屏上！】
【顺便吹一下我老公的台词！啊真是演什么像什么！555不管什么题材都一样百分百付出投入的我们椰林！！】
【是真的，他这年一直都是正剧电影吧, 实娱乐圈歧视链蛮严重的, 但他也没觉得自己完全能驾驭就随便演演，我后面回看, 发现他一样还是给了好多细节。】
【颜漫也是超级适配这个角『色』！校服双马尾女儿太乖了555】
【他俩在一个镜头里啥也不演, 光是嗑瓜子我都能看一天。】
【嗯呢，颜控的春天。】
【可能是近十年偶像剧天花板了……】
【自信点, 去掉可能。】
【我不许你们这样定义！何止近十年！横亘华上下五千年！！这就是我心里的top1偶像剧！！】
后面编剧赶紧回复：【别别别，才第一集，大家还是尽量平常心，主创们会努力的！】
【平常心？！？颜叶主演你告诉我怎么平常心？！？我现在就下跪求我的全体朋友圈立刻马上追更这部剧！】
……
微博上讨论得热闹，西蒙也正在看。
看到热评第一的发言, 他忍不住噗嗤一声，看向颜漫：“话说你现在, 对cp粉是什么态度啊？”
颜漫玩着手机：“接受了呗。”
“真接受了啊？”
了：“你能管得了他们吗？”
“……不能。”
颜漫点头：“那我除了接受还有别的办吗？”
“……”
看得很开，耸肩道：“人不能跟自己过不去吧。”
况且当时虽然解绑, 的重点也一直都是自己和叶凛的词条，当时第一个关联词条是亲手打上去的，后来放弃, 就也亲手解开。
更像是一种执念，现在执念完成了，也就所谓了。
那会儿还以是自己的原，导致cp粉泛滥成灾，但每个月清理一次词条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大家万物皆可嗑，很多没合作过的艺人都有cp粉，便也开了。
颜漫又说，“况且当时和现在，我和叶凛的关系也不一样了。”
解绑那会儿，更多地是觉得二人也不熟，没有必要绑一块儿。
西蒙八卦地凑过来：“那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颜漫略作思索：“很好的前辈，给我提供建议的导师，再加上一点点的朋友吧。”
“有步啊你这，”西蒙说，“之前还同事呢，现在终于变良师益友啦？”
“之前的合作我是不能选，这次能选的情况下选了他，证明我已经不介意了。”颜漫道，“人也不是一成不变的。”
西蒙点头：“确实是这样，观众呼声在这里，你也不能硬去解绑，不然容易闹得太难看。”
“今早我不是还给你看了那个热搜吗？之前有两家艺人，了剧往死里炒cp，现在剧播完了，要提纯了，开始避嫌、官方下场解绑，唯粉撕得你死我活，cp粉夹在间难受又糟心，说以后再也不嗑cp了。”
“是啊，”颜漫说，“我真不最后闹成那样。”
大家都是喜欢才来的，上网本质也是纾解压力、了开心，到最后要是闹得都不愉快，真就挺没意思。
颜漫：“艺人这一行，本来就是给观众提供情绪价值的，不然凭什么让你赚钱？观众又不是傻子。”
西蒙觉得这觉悟可太高了，活该红这么快，觉悟这么高，不红谁红？！
颜漫从小到大闹腾惯了，也有娱乐精神，这会儿又刷了两下微博，：“《心跳节拍》是不是快发了？”
《心跳节拍》就是答应给向景明拍的那支mv，用的是故事类的拍摄手，搭配一点点漫画风格，不太像大家耳熟能详的那种片段式mv，而是讲述了一个暗恋故事，有头有尾，高『潮』处甚至还有人物台词。
歌也听过了，还蛮好听的。
不然，没过两天，歌曲首发，还礼貌地做了个转发宣传。
当时只觉得还不错，没到反响会这么好。
前天看到这歌待在榜一，还觉得只是一线艺人的正常水准，直到整整一周，上下班路上，听到这首歌的概率越来越高。
这首歌mv的播放量也一骑绝尘，仅仅五天，贡献了本年度mv的最高点击。
很多人形容这首歌“如要说有什么遗憾，就是颜漫没能在里面唱两句歌词”。
说不清是成就了歌曲，还歌曲成就了，又或者是互相成就，微博涨粉的速度越来越快，不仅接到了别的mv合作邀请，甚至还有工作室请发首单曲——
不过目前实在是太忙，西蒙都婉拒掉了。
最后，看着这首歌的实绩，西蒙啧啧称奇：“你太能『奶』了，向景明出道以来出了这么多首歌，这是唯一一首出圈的。”
“他靠这首歌都升咖了，最近商演涨价，演唱会计划也开启了。”
“运好，”颜漫说，“正好碰上了首他有爆歌潜质的。”
“自己不满意也不好意思约你吧，”西蒙笑，“之前看他上综艺宣传歌，还特得意地说邀到了颜漫主演，当时弹幕好多人说预约收听了。”
西蒙：“不过这也充分证明了，你确实有观众缘。”
《樱桃沙冰》入有条不紊的拍摄，清晨，叶凛那辆房车从道路拐角处驶出，路过商圈内最繁华的心。
叶凛靠着座椅，像是听到了什么声音，窗户拉开一半。
熟悉的乐声飘了来，大屏上播放着《心跳节拍》的mv画面，男主透过音乐教室往里看，正沐浴着光坐在大提琴旁，黑『色』长裙悠悠及地，悬着手臂缓缓拉送。
“你还别说，”毕谈跟着看过去，“这mv能红真是有原的，这一幕真的太有男孩子初恋的那种觉了。”
随着mv放映，电子屏下聚起越来越多的观众，毕谈惊道：“这都播出多久了，怎么mv底下还有人在看啊？”
叶凛：“第一次在这边播。”
毕谈：“你看过了吗？”
“看过了。”
了，毕谈又凑近：“好看吗？”
男人放下窗帘，沉声回。
“好看。”
颜漫到了片场，今日戏份准备开拍。
拍了一部分都市，接下来要行的是校园戏份——
久违地高校园，深吸一口，觉好像又回到了十六岁。
忧虑的十六岁，是最回去的时候。
在树下站了一会儿，这才被工作人员喊去化妆。
这场戏是男主打篮球，女主作啦啦队帮他计分加油。
妆发之后，颜漫拿到这一场的衣服，和之前高的校服挺像，上面是衬衫，底下是深『色』的百褶裙。
幸好不是那种死亡亮『色』，剧组的审美还是很在线的。
换好后推开门，工作人员招呼道：“漫漫你直接去面就好，『操』场已经在热身了！”
嫩绿的草皮上，叶凛已经换好了球衣，正倚在篮筐边拍球，抬头看到，愣了下，球也空了一拍，顺着滚到脚边。
颜漫拾起，隔着步远时才抛给他，手腕刚一松，听到身后传来吹口哨的声音。
他们是在一所学校的老校区拍摄的，没有学生，但新校区就在隔壁，这会儿下课，有不少男生都趴在栏杆上朝这儿看，还有人拿出手机拍摄。
周璇也朝比口型：“好漂亮。”
颜漫低头看了眼。
这种制服穿得太多，换好后都没怎么看就出来了。
抬起头，叶凛已经站到了面前。
被挡住视线的那群男生自觉没趣，又都散了。
颜漫指指他手的球，好奇道：“你会打吗？”
“勉强，”男人这么回着，“太久没打了。”
然后抬手，稳稳投一个三分。
颜漫：“……”
怀疑这是叶凛故技重施的话术。
一旁的毕谈嘶了声：“你上周——”
不是还颜漫给边贺拍了张篮球照，愤而在室内篮球场挥汗如雨一个半小时？
叶凛偏头：“闭嘴。”
毕谈：“……”
“好的哈。”
很快拍摄开始，这场没有台词，导演说到时候直接搭配bgm做效，所以他们就当篮球赛玩就好。
很快，一声哨响，比赛开始。
听导演说，这场了还原剧本里的觉，特意请了学校里篮球队的学生，颜漫起先还在分差会不会特别大，结第一球，是叶凛的。
一个扣篮。
旁边响起工作人员的欢呼，日光照耀下他朝看来，颜漫这才起自己要计分，也被大家的情绪染，翻过一张。
挑了下眉尖，“第一分，厉害哦。”
环境嘈杂，他实并没有听到在说什么。
但看到的嘴型和表情，脑海里立刻条件反『射』般出现说这话的语调，应该是尾音微微上挑着，拉长秒。
于是唇角勾了下，侧身，又抢过一个球。
旁边有人在喊：“是谁说顶流不会打球的啊！是谁？！”
比赛快到一半，场上突然出现一阵『骚』『乱』，蓝『色』队服的少年们开始推搡前锋：“快快快，崛起啊，你喜欢的那个姑娘过来了！”
那前锋突然红了脸，推开队友的手：“谁说我喜欢？别『乱』讲好吧！”
是真的打得比方才认真起来，唇角都绷紧了，目光牢牢锁定篮球。
他学生在一旁起哄，“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你看哪个男生打球突然开始表现了，就证明他喜欢的人来了，哈哈哈哈！”
叶凛余光一晃，看到计分板旁，颜漫的裙摆被风吹得扬起，胳膊搭在桌面上，正在看他。
突然某处一震，刚手软放的某个球，又再被他抢了回来。
那前锋急了：“叶老师！！让我一个！！”
男人动作很迅疾，讲话慢条斯理地：“你不是不喜欢么？”
“……”
男生停了会，才硬着头皮说：“那我们男生都是这样嘛，爱在心口难开。”
他低头像是笑了声，不知是谁，投之后的第二个球，让给了方才那男生。
终于了个帅的投篮，男生瞬间得意起来，不知道看向场下哪一处，视线停留秒。
欢呼迭起，场休息。
男生喘着，边边：“叶老师，什么真让了我那个球啊？”
男人在某些时刻情绪相通，叶凛侧过身，扬了下唇角。
“让你在喜欢的姑娘面前，『露』一手。”
……
很快，颜漫看到叶凛到自己面前。
也站累了，这会儿正坐在小凳子上，指了指自己膝盖上的衣服：“我坐会儿，借你的衣服盖下。”
“嗯。”他应着，朝伸出手。
拿水的男孩子们散开来，颜漫从脚边的箱子里抽出瓶矿泉水递给他。
男人低头拧开，顿了顿，又把水瓶递给。
颜漫：“啊？”
他指了指头顶的太阳，“不渴？”
被他这么一说，好像是有点。
颜漫接过，说了声谢谢，又抽了瓶水递给他，男人这才开始喝。
打球的消耗确实很大，没过多久，场上就出现了一堆空的矿泉水瓶。
十五分钟后，下半场开始。
大家的发挥都挺稳定，最后叶凛带领队伍以微弱的优势胜出，颜漫看着统计牌，慨道：“没到你还能打过高生。”
叶凛沉默两秒，“我也没比他们大多少。”
“七年诶，”颜漫慨，“虽然看起来差不多。”
“不就七年，”他蹙了下眉，转向，“我在你心里是半个身子都快入土了？”
颜漫成功被他这话逗笑，一时觉得恍惚。
大家总是认可他的成就，拿他当做前辈和导师，导致也经常忘记，实年之前他和这群学生也差不多，只是太年轻就做出了成就，又在神坛上高高地站了许多年。
“况且……”叶凛看了看场下，道，“我放水了。”
“放水？”颜漫偏头，“你意思你让着他们了？什么？”
叶凛：“有他们喜欢的女生在看，总不好让他们输太多。”
颜漫消化了一会儿这话，有些骇然。
“没到，你还是这么一个……”酝酿许久，挑选出一个措辞，“温情的人？”
面对的评价，叶凛陷入更漫长的沉默：“我在你心里是冷血动物？”
了，“有点像。”
“……”
球赛刚结束不久，男人胸口还起伏着，颜漫看了一眼，像是说什么，但第一时间是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腰侧。
像是才发现自己穿的是裙子，没有口袋，俯身拿起一边的小包，从里面抽出一张纸巾，递给他。
叶凛停了下：“什么？”
指了指他下颌：“有汗，擦擦。”
怕他自己看不到，颜漫拿出手机拍了一张，递到他眼前。
男人纸巾叠起来擦了两下，这才道：“用什么软件拍的？”
“这图吗？随便点的一个，”颜漫，“你要吗，我把图发给你。”
是随手抓拍，但审美在那里，他的长相又是镜头怎么怼都不会出错的电影脸，所以这图拍得还挺好看。
他喉结滚了下，又有一滴汗顺着喉结滑下来，蜿蜒着落衣襟。
“好。”
他已经两个多月没发微博，九千万铃铛日等夜盼，终于等来了这么一条，评论疯涨。
【是仙女显灵听到了我的祈愿吗，我老公终于发微博了/流泪】
【啊啊啊啊这张图爆！炸！好！看！】
【《樱桃沙冰》已经在追更啦，超级上头！】
照片是正方形构图，聚焦在男人的下巴处，悬而未落的汗滴里正好投『射』出他身后的日光，喉结也拍得明晰。
话题逐渐歪向——
【谁拍的？！！？这图是谁拍的？！？！】
【没标注来源一律当做是老婆拍的哈(p≧w≦q)】
【有些人又开始了？这都能扯到颜漫吗？】
【什么意思，这都没说名字，你也觉得颜漫是他老婆吗？】
【哈哈哈哈哈哈你们真是要不要脸！】
【我本来没嗑，这给我搞得，不嗑都不好意思了。】
于是最后，喉结照的讨论，就在大家“微微一嗑，以示敬意”，圆满结束。
《樱桃沙冰》的拍摄很顺利，前期的戏份很多都是一条过，剧组争取出了很多时间。
拍戏受场景限制比较多，导演看时间空出来，又恰好是同一个景，便觉得他们也可以把后面复合的一场戏提前拍下，免得到时候还要重新布景。
这编剧颇有某些大导演的风范，很多拍戏慢的导演，都是一边拍一边写剧本，往往今天都要开拍了，演员都不知道戏是什么，等着导演睡醒了慢悠悠地写。
这编剧也是，一定要到交稿的死线才能有灵，一定要把剧本磨到没时间再磨了，才舍得定下来。
次日颜漫到了剧组，才收到张打印好的a4纸。
编剧说：“我安排了一个山洞play，你看你能接受吗？”
颜漫看着工作人员忙碌的身影，发觉了什么：“景都快布好了您我能不能接受吗？”
“……”
编剧：“你……要是不能接受，我重新再写，撤了也行。”
“主要我是觉得之前他们学生时代，有一场在这里吵架的戏嘛，和好之后再回到这边，有一个呼应，也有情的一个升华。”
这个戏实颜漫在初稿也看过了，确实不可或缺，在整个情向里是重要的一环。
“拍吧，没事，”说，“之前民国戏都拍过了，还怕什么。”
俗话说得好，万事开头难，有了一次二次，三次次就显得稀松平常了。
本以这戏跟之前一样，躺下的时候才觉察到不对。
工作人员正在洞口布光，导演让两个演员先适应一下环境，靠里只有他们二人，连呼吸的起伏声都很清晰。
颜漫动了动身子。
叶凛垂眼看：“怎么？”
“这底下……石头好硬啊，”又动了两下，觉得哪哪都被扎着，“好硌人。”
男人正半跪在腿两边，闻言，眸『色』暗了下。
“你是豌豆公主么？”
颜漫被硌得不行，一边扭一边说，“有可能。”
试图扭到一个合适的姿势，让自己能够在石头的空隙得以喘息，但还没找到合适的位置，先被男人摁住：“别『乱』扭。”
有点脱力，索『性』整个人都躺了下去：“好难受。”
男人伸手拉：“你先起来。”
侧开一点，见他微微直起身子，脱掉了面的衬衫，叠了两下，垫到身下。
“再试试，”叶凛放下去，“好点了么？”
“好像好一些了。”
剧组的布大小有限，只够垫一块儿的，颜漫曲了曲肘，放下示意，“但是我的胳膊还是直接压在石头上了。”
叶凛略作思忖，掌心朝上，放在肘关节会落在的位置。
“放我手上？”
颜漫这才手放下去，手肘的部分完全垫在男人温热掌心，没再有不舒服的觉。
说，“那你不难受吗？”
“还好。”
他道，“那就这样。”
二人调整好合适的角度，山洞再往里没有多余空间，只够放个摄像机，导演坐在面的监视器看。
“先试一场啊，这场地有点局限，估『摸』着你们还得磨合，”导演对讲机的声音传来，“先随便试试，好，action。”
被人托着后颈，慢慢放平在石砖上，男人温热的吐息辗转落下，从耳根蔓延向侧颈……
“等一下！”颜漫喊停。
叶凛退开，没起身，只是垂眼看着。
是背光的角度，看不清他的眼神，氤氲着模糊成一团雾『色』的黑。
鼻尖相对不过十厘米，颜漫正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方式。
“我还是觉得使不上劲，”说，“哪哪都不对。”
他仍是定着头，声音有些哑：“……那你怎么办？”
颜漫了，决定化被动主动，这儿平躺下来太出戏了，根本集不了注意力。
说，“你让我在上面试试。”
叶凛停顿两秒，“什么？”
伸出根手指，缓缓推起他的肩膀，命令道：
“你下来，我要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