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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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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子见过王郎中。”谢霖也向王礼行了个礼。

    王礼瞥了谢霖一眼,“谢直官半夜查案公务繁忙,我这幺女年纪尚小,还不懂事,恐给直官平添麻烦,我这便将她领回去了。”

    阿湘一听瞬间不干了,“可翁翁说,是圣人让我监督谢郎君的。”

    “那都是你翁翁在圣人面前说的玩笑话,莫要当真。”说着,他冲身后的人说道,“玝儿,带你阿妹回去。”

    紧跟在王礼身后的王玝这才动了动,不知为何,在王礼面前,平日里再嬉闹的王家人,总会不由自主地板起一副铁板脸来。

    王玝扶了扶眼眶上的琉璃片子,十分谨慎和小心翼翼,生怕自己认错妹妹。

    他拉过阿湘的手,顺便在她手心捏了捏,示意她先不要闹。

    这种情况下阿湘当然不会闹,她扭头看向谢霖,他依旧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案子才有点眉目,就被强行叫停,大概他也和她一样是生气的吧。

    这阿耶出现的还真不是时候!

    她被王玝送上了马车,香车内暖烘烘的,一下将手脚冰凉的阿湘烘得身上暖融融的。

    王玝正要转身下车骑马,却被她一把拉住,“阿兄!”

    王玝会意,小心翼翼地掀开帘子往外瞅了瞅,直到确认王礼已经先行好几丈了,他才踏踏实实地在软绵绵的蒲团上坐了下来。

    “阿兄,阿耶怎么会来啊?”

    平日里王礼就像是见首不见尾的神龙,阿湘曾经一度以为,家里给王礼的坐席是烫屁股的,要不然他怎么会每回才坐一时半刻就离开了呢。

    王玝顺手敲了敲她的脑袋,“猎场发生如此大事,他能不来吗?”

    这倒也是,阿湘默默地点了点头,又问道:“阿耶是不是生气了呀?”

    王玝微微颔首,嗯了一声,“原本阿耶是打算直接上汤泉宫的,听闻你还未回去,便顺道过来接,没成想,才过来便见着你如此衣衫不整发髻凌乱,丝毫没个贵女模样,你说,他能不生气?”

    说着,他便招来了红拂,而自己则是靠在车壁上开始闭目养神,这些日子他确实有些累了。

    红拂动作很快,不过一时半刻,便将阿湘重新梳洗了一番,瞧着快要睡着的王玝,阿湘也不好意思弄太大的动静,于是完事之后她便乖乖地坐在了里头,等着马车行驶至目的地。

    “查得如何了?”

    突然王玝开了口,吓了她好一跳。

    王玝睁开眼睛,明亮的眸子透过琉璃片子看向她,“谢霖可查出什么线索?”

    阿湘顿了顿,便将所有事事无巨细地都说了一遍。

    “那块布呢?”王玝伸手问她要,“给我看看。”

    阿湘掏出小荷包,将那块布从里头捏了出来。

    小小的碎布乖巧地躺在阿湘的掌心,被撕碎的边缘扭曲着,像是在向世人宣示着它曾经的遭遇。

    王玝眯了眯眼,将那块碎布捏了起来,揉搓了一会儿。

    阿湘凑了过来,“阿兄,你见过这种布吗?”

    王玝蹙了蹙眉,想了好一会儿,摇了摇头,“倒是有些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到底是出自哪里。”

    说着,他又将红拂招了进来。

    红拂手巧是府上公认的,布料一时没有比她更清楚的了。

    红拂接过布料,小心翼翼地放在烛火之下观察了一番,最后也轻轻揉搓了一下,好半晌才道,“玝郎,娘子,这是块再普通不过的绸布,一般都是用来做亵衣用的,只是,普通人家却是用不起的。”

    能在猎场里自由走动的,哪一家不是非富即贵的?

    这无疑是一条无用的线索。

    阿湘有些失望地将那块碎布收好,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红拂姊姊,瑜姊姊有和什么人结过仇吗?”

    红拂摇了摇头,“这些年姚夫人一直打着咱们夫人的名义在京都城四处与人结交,京都城内大大小小的贵人聚会,她几乎都去过,若说是与人结仇……”

    她突然顿住了。

    阿湘追问道,“如何?”

    红拂顿了顿,有些不太好开口,“若说是与人结仇,大概差不多整个京都城的所有贵妇人与贵女们都……”

    明白了,看来姚表姨与瑜姊姊是将京都城的所有贵妇贵女们全都得罪了个光。

    怪不得白日里她们没有去贵妇人们的棚子,而是来马场寻她们。阿湘还以为她们是被排挤了,没想到是她们得罪了人家。

    那杀害瑜姊姊凶手的范围就很大了。

    今日在场的所有人都有可能。

    王玝又问道:“谢霖可有说那罴兽是谁放进来的?”

    阿湘摇了摇头,随后她便将有人用小罴兽将大罴兽引来生乱的猜测说了出来。

    说完,她压低了些声音,道:“阿兄,你说是不是有人故意想害阿姊、崔郎君、我和崔四?”

    王玝点点头,“恩。”

    其实王玝也摸不准,但阿湘的猜测却不无道理,猎场野兽虽多,但适宜罴兽生长的地方却不多,这罴兽显然是有人故意放进来的。

    但这放进来的目的,就有些难说了。

    话音刚落,马车戛然而止,外头驾车的黑风说了一句,“到了。”

    阿湘很是疑惑,从猎场到侯府可要花很长时间呢,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王玝揉了揉她的脑袋,“圣人宽厚,赐彤儿在汤泉宫养伤,阿娘听闻定是要过来的,快下车吧。”

    阿湘点点头,乖巧地跟着下了车。

    汤泉宫是一座自半山腰依山而建的宫殿,山顶有一眼天然温泉,宫殿便因此得名。

    然汤泉宫内不仅仅只有一眼温泉,半山腰一处山洞内,还有一块千年寒玉,圣人每年燥热的夏季都会去半山的黾池殿避暑,只有在冬季潮寒时节才会去山上的汤泉宫。

    如今这季节不冷不热,若是养伤,待在半山处的黾池殿会更合适一些。

    阿湘一下马车便紧紧跟在王玝身侧,眼见着王礼走在前头,她心里还是有些颤巍巍的。

    直到走进一个殿门,瞧见了阿娘。

    一进门她便往阿娘的怀里钻去,那股子淡淡的药香扑鼻而来,阿湘颤巍巍的心也渐渐踏实了好些。

    “天色都这么晚了,怎么才回来?”陈氏轻轻抚着阿湘的脑袋,有些斥责又有些心疼。

    阿湘将脸埋在她怀里,声音闷闷的,“一时有些入神了。”

    陈氏抿唇一笑,随后才对站在殿中的王礼道,“彤儿在内室,你若想去看,便去看吧。”

    王礼嗯了一声,正好奴仆将他的披风解开,他抬脚便往内室走去。

    深深埋进陈氏怀里的阿湘这才小心翼翼地将脑袋□□,她往王礼离开的方向望了望,暗自叹了口气。

    听红拂姊姊说,阿耶和阿娘从前也是对伉俪情深的夫妻,后来也不知怎么了,两人便这样了。

    直到现在,他俩之间的氛围还是没有什么好转。

    王礼走后,陈氏便拉起阿湘的手,宠溺道,“人已经走远了,坐吧。”

    陈氏拉着她坐了下来,“快同为娘说说,今日猎场到底发生了何事?”

    阿湘撇了撇嘴,将自己所遇到的事全都说了个遍,就连姚表姨带萧瑜过来时说的话也事无巨细地全都复述了一遍。

    直到说完,陈氏的眉头一刻都没舒展开过。

    “是为娘的错。”

    陈氏叹了口气,“是为娘一味得纵容,才导致她如今这般脾性。你姚表姨可曾为难你?”

    阿湘摇了摇头,“阿娘待姚表姨已经很好了,是她不懂分寸。”

    陈氏温柔地揉了揉阿湘的脑袋,浅浅一笑。

    这笑容虽然温柔,但阿湘却觉着沧桑地很。

    她站起身来,又钻进了陈氏的怀中,小手在她背上轻轻地拍了拍,“阿娘,你还有我和阿姊呢!”

    陈氏眼底又泛起了些许的泪花,只是这回她并没有任由这些泪花流出来,她顺势将阿湘揽入怀里。

    好半晌,母女俩才分开,刘嬷嬷有些焦虑地走了过来,她身后还跟着一个人,待到那人近前,阿湘才看清,原来是兰娘子。

    “夫人,兰医师过来了。”

    这些年兰馨儿虽然一直在忙着宫里的事,但每隔一段时日都会来给陈氏复诊。

    算算时日,这会子倒还真是复诊的日子。

    阿湘非常识相地放开陈氏,任由陈氏跟着兰馨儿去往旁的耳房复诊。

    但她也留了个心眼,将刘嬷嬷留下了。

    刘嬷嬷以为阿湘留下她是因为陈氏的病情,便立在一旁等着阿湘询问。

    只是没想到阿湘开口却道,“刘嬷嬷,我阿娘和姚表姨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恐她不说,阿湘特地问得严重了些。

    就在方才,阿湘从陈氏的话中听出了些旁的故事,她觉着阿娘对姚表姨那般好,定也不单单是因为看在兰陵萧氏的面子上。

    可是陈氏并不想同她说。

    刘嬷嬷听罢,果真急了,“娘子可莫要如此猜测,咱们夫人为人亲和,是决计不可能与旁人有什么过节的。”

    “那姚表姨她……”

    刘嬷嬷叹了口气,道,“不过是旁人家的事罢了。”

    正说着,梁氏带着王琛从里面走了出来。

    梁氏一脸疲惫,想来是殚心竭虑了一整日,她见着阿湘拉着刘嬷嬷说话,又想起从里头离开的兰馨儿,以为两人的叙话与陈氏的身体有关,便上前问了一嘴。

    “阿家身子可还好?”

    一日之间,儿子险些葬身罴兽之口,女儿又从马上摔下还遭了毒蛇,哪一个母亲不担惊受怕?

    梁氏实在难以想象,若是王琛遇到这些事,她会如何过活。

    刘嬷嬷虽然很是淡然,但眸底的担忧之色尽显。

    梁氏知道她不想当着孩子的面说太多,只道,“刘嬷嬷,带我去看看阿家吧。”

    刘嬷嬷应了一声,便带着梁氏往陈氏的耳房走去。

    阿湘以为王琛会跟着一道走的,没想到他却留了下来,想来他应该也是对谢郎君的调查感兴趣。

    正当她打好腹稿准备将调查经过再说一遍时,王琛老神在在地背着手,道:“谢郎君方才去了叔父那里,次姑妹,你不是监督官吗?怎地没去?”

    刚要说出口的腹稿硬生生地被阿湘吞了回去,她诧异得瞪大了双眼,“谢郎君也来了?”

    “谢郎君是圣人钦点的刑部直官,有直官令牌,自然哪里都去得。”

    阿湘并不想问这个,她以为今日的调查已经结束了,没成想谢郎君还在查。

    “三兄现在何处?”

    王琛唇角扬起一丝意料之中的弧度,道,“叔父此刻正在临风殿客院。”

    王彤歇息的宫殿是大臣家眷休息的地方,而临风殿则是诸位皇子以及皇子门客们歇息的地方。

    原本王玿就在此处歇息的,只是奈何太子殿下召,他便去了那里。

    阿湘刚迈出去的小脚突然停住了,“临风殿我去不合适吧?”

    “怕什么,你可是圣人钦点的监督官!”

    阿湘想起方才王礼说的话,他说这是圣人开玩笑的,她又有些犹豫了。

    王琛看出了她的一些小心思,道,“圣人金口玉言皆是圣旨,你不必怕被旁人瞧不起。”

    听完王琛的话,阿湘突然一整个人支棱了起来。

    是啊,圣人金口玉言,谁敢质疑?不要命了?

    于是乎,她毫不犹豫地往临风殿走去。

    走之前,她还顺便带上了红拂和王琛。

    阿湘瞥了一眼走在前头的王琛,心里募地产生了些许疑问,方才他这般鼓励她去临风殿,不会是他自己想去吧?

    是吧?是吧?是吧?

    临风殿正在半山,距离黾池殿不过半山的距离,但距离王彤休息的客殿却是要翻过半座山。

    好在一路走来有一条非常宽阔的路,路边也有好些照明的烛火,甚至每隔十步便会有侍卫守着,以至于头一回来这里的几人没有迷路。

    大约走了一刻钟,几人终于到了临风殿外,果不其然,守在殿外的侍卫不让几人进去,好在王琛提了一句阿湘是圣人钦点的监督官,那侍卫才将信将疑地将他们交到了王玿的书童学林的手里。

    王玿被安排在了一个小院落里,这个院落是太子殿下专门为门客准备的,院落有三进,很大,后头还有一口池水,池水中还种了好些芙蓉花。

    芙蓉池旁是大片的竹林,清风拂过,传来阵阵叶子沙沙声,大晚上的,有那么些许得渗人。

    学林将两人带到了王玿歇息的小院,道,“阿郎被太子殿下唤去了,大概会晚些再回来,琛郎与八娘不如在院子里先玩会儿?”

    这是把他们当做只会玩儿的三岁孩子了?

    阿湘表面哦了一声,内心却很是愤愤然,“阿兄什么时候回来?”

    学林摇头,“说不准。”

    “谢郎君可来了?”

    学林点头,“谢郎君刚到不久,此刻大概正在太子殿下处。”

    “我们能去吗?”

    学林顿了顿,显得有些为难,这里是太子殿下的地方,哪里是旁人想四处走动便四处走动的?

    “能去。”

    几人正僵持着,院外不知何时走来了一个男子。

    这男子一身浅灰色布衣,长长的黑发慵懒地披在了肩头,一张白净的脸在烛光的映照之下,显得格外的明朗好看。

    是的,这个男子长得很是明朗,就像是一缕能够穿透竹林的风,明朗、干净、透明。

    几人微微一愣,从衣着上看,这人穿的实在太朴素了,根本不像是能出现在临风殿里的人。

    但转念一想,这里是太子殿下门客们休息的地方,他应该是太子众门客之一。

    正在阿湘思忖着要不要同这位郎君行礼,却见他率先向他们作了个揖,“两位是荥阳侯府的王琛小郎君与八娘子吧?”

    王琛虽然挺不喜欢旁人称呼他小郎君的,但对方是太子殿下的门客,他也不好说什么,只给他还了个礼,“正是,敢问兄台是?”

    “在下姓徐,太原人士,刚来京都城不久。”他微微笑着,那双眼睛仿佛两弯新月,很是好看。

    “听闻王八娘子被圣人封为狩猎场案的监督官,八娘子深夜前来可是来监督案情的?”

    在旁人面前,她自然可以将这监督官三个字大大的刻写在脑门上,可面前这位门客一看就是为学富五车的大学士。

    在这样的人面前,阿湘难免会觉着有些心虚,毕竟这监督官,也不过是个虚名。

    “是。”谁想王琛第一时间替她答了,“还要劳烦徐郎君带我们去一趟。”

    阿湘诧异地微微瞥了他一眼,王琛这混小子何时学会睁眼吹牛皮的?到底是谁把他带坏的?

    她或许有些忘了,每每她闯祸寻不着人顶替背锅时,也是这么一副理不直气也壮的模样。

    这位徐郎君很是和善,只微笑着便同意了,“两位贵人请随我来。”

    阿湘与王琛相对一视,便一前一后跟了上去。

    然则没走几步,两人却都不约而同地露出了一丝诧异的神情——这位郎君竟是个跛脚的。

    见他这一深一浅努力走路的模样,两人不由地在心中生起了些许的同情,就连走路的步伐也变得慢了许多。

    这位徐郎君自然察觉到了两人的行为,于是扭过身冲他们笑了笑,“二位可莫要小瞧在下,若在下认真起来,怕是二位怎么追都追不上呢。”

    他说得如此轻松玩笑,可阿湘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这位徐郎君该是有多强大的心,才能将此事说得如此云淡风轻?

    还没等两人再说什么,太子殿下的院落便到了。

    守门的侍卫见来者是徐郎君,便也没有拦,直接便让他们进去了。

    原本阿湘以为太子殿下的院落会比其他院子奢华很多,再不济也要比八公主的府邸要再奢华好些。

    可令阿湘没想到的是,太子殿下的院子竟与方才为王玿准备的那个院子毫无不同,甚至还比那个院子小了一些。

    阿湘不禁怀疑,这不会是太子殿下给这位徐郎君准备的门客院落吧?

    徐郎君带着他们径自走入了内院,此刻的内院几乎是灯火通明,明亮的烛火晃得阿湘几乎有些看不清眼前的路。

    穿过一条长长的回廊,几人便在一扇敞开的房门前停了下来。

    隐约还有谈话声与几阵笑声传出来,里面的人似乎谈得挺开心。

    徐郎君顿了顿,冲阿湘与王琛点点头后,这才迈步走了进去,“殿下与两位郎君在说什么呢?”

    阿湘伸着脖子往里头望了望,却见正位上坐着的贵郎君满脸诧异,“徐卿?夜已深,你怎地过来了?”

    徐郎君边笑着边给那贵郎君作揖行礼,“刚吃完晚食正准备消消食,竟见着了两位小妙人,顺便将人给带来了。”

    说着,他又冲谢霖与王玿行了一个礼,“这两位小妙人似乎是来寻两位郎君的。”

    早有寺人给徐郎君备好了坐席,他行完礼后便十分大方地入了座,一副等着人来问的样子。

    王玿诧异会是什么妙人,看了一眼谢霖,谁想谢霖依旧一副淡然模样,全然没有半分求知欲。

    于是他只好开口,“敢问徐兄,是何等妙人?”

    而此时便有寺人笑着走了出来,将守在外头的阿湘和王琛领了进去。

    当瞧见两小只进门,王玿瞬间有些绷不住了,这里是何等地方,岂是他们这两个孩子能来的?

    可碍于太子在场,他也没好意思发作,只阴沉着脸问道,“你们怎么过来了?”

    阿湘还没想好怎么说,却听王琛道,“叔父,圣人让姑妹做谢直官的监督官,如今谢直官在此,姑妹理应过来。”

    说着他便向正坐的太子行了个大礼,“王琛拜见太子殿下。”

    刚进门阿湘就只顾着看屋子里的郎君们了,差点忘了行礼,见王琛行礼,她也跟着随了个礼。

    阿湘对太子殿下的映像并不好,太子良娣的妹妹们和蒋家娘子在背后说阿姊坏话的样子,她这辈子都忘不了。

    阿湘以为太子殿下会因为她的失礼而生气,谁想他很是随和,礼毕之后他便命人给他们两人准备了坐席。

    “既然是圣人亲口封的监督官,自然是要以礼相待的。”太子道,“也不知此案文渊兄可有什么进展?”

    文渊是谢霖的字。

    方才在门口阿湘就觉着有些不对劲了,如今太子这么一说,她愈发明白了。

    怪不得方才在门外听到了欢笑声,看来他们方才谈论的并不是案子啊。

    糟糕,她应该是闯祸了。

    阿湘默默地看了谢霖一眼。

    谢霖好像知道她要看他,微微向她抬眸,如玉般温润的眼神便落在她身上,不过几息,阿湘便感到了一丝鼓励。

    “回殿下,关于猎场一案,臣确实还有几点疑问想向殿下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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