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小玄子,苏打水
苏少卿拿钱袋拎了拎:“哟,还挺沉。”
而后又笑道:“不错不错好极了。”
苏少卿收剑回鞘一击而去,四人被弹飞大喊:“我们一定还会回来的!”
沈玄弈那处从地上打到天上,再从天上打到房顶,其余原本被打倒的土匪纷纷捂头逃窜。
“砰!”
“轰!”
“砰!”
房子垮了,地面裂了,就连天上的云朵都被打散了。
“刀斩天涯!”铜陵一刀劈下,刀气横刀。
“棋动乾堒!”棋子变小迂回手中,落子而下,飞沙走石。
刀气卷起巨浪,棋子飞出卷起飞沙。
二者相撞,一阵轰鸣。
苏少卿也随之而上,“剑玄天下。”
少川也终是出手了,一掌拍向铜陵天灵盖,一道内力直冲他体内,阴阳相生,铜陵内力大涨,但面对对方同样两人,很难。
这一战比拼的就是内力,哪一方内力雄厚,哪一方就能获胜。
一息,二息,三息百息,时间一点点过去了。
“轰!”
四人同时被震退,囗吐鲜血。
铜陵少川倒地已无再战之力,沈玄弈扶着苏少卿上马。
苏少卿抹去嘴角鲜血,向着众人说道:“各位,有缘江湖再见啊!驾!”
“驾!”
两人驾马而去,如此是非之地,当然是得早日离去。
铜陵艰难起身,扶起少川,道:“小川,他们有些厉害,我们打不过,要不就算了吧?”
少川怒道:“不行,决不能就这样算了。”少川想了想,“我想让他们出手总是不会失败。”
“他们?”铜陵望着苏少卿与沈玄弈离去的身影,一脸疑惑。
路上,苏少卿问沈玄弈:“沈兄,你说堂堂杀手榜上的杀手,怎么会做一个土匪头子?”
沈玄弈淡淡道:“他们的实力在杀手榜上算不上太强,也就中等偏下,接的多是一些小任务,酬劳不多,相较之下,打劫来钱更快。”
“唉,都是为世道所迫啊。”苏少卿不禁感慨。
沈玄弈冷冷道:“你有心思可怜他们,倒不如想想下次遇到他们时没有我在身侧,你还能不能活命,或许还没开战就死了。”
“沈兄,若不是我打不过你,你现在早就被我踹下马了。”苏少卿怒道。
“哦!”沈玄弈回应一声,丝毫不放在心上。
“你。”听他这副语气苏少卿越来越气,撇嘴道:“切,我苏少卿天才一个,早晚有一天会超越你的。”
“恭喜啊。”沈玄弈又是冷冷地回应一声。
去句伤人,短句气人,苏少卿也终于是体会到了。
苏少卿平心静气道:“你且好好好等着吧!”
沈玄弈灿烂一笑,道,“以苏兄目前这境界,这辈子恐怕都没有机会了。”
“噗!”
苏少卿差点就被气出血了,这人,怎么说这般话还能如此风度翩翩。
沈玄弈也是看出苏少卿确实有些生气了,立刻转移话题:“苏小兄弟,天要黑了,我们在哪里睡觉呢?”
“苏兄弟就苏兄弟,哪里多个小字。”不过苏少卿转念一想确是如此,“走一步看一步吧,对了小玄子,你吃饼吗?”
“小玄子?”沈玄弈也开始生气了。
苏少卿装无辜道:“这样叫来比较亲切,你说是不是啊小玄子。”
沈玄弈强压怒火,“好啊苏打水,饼拿来吧。”
“给,小玄子。”苏少卿极不情愿地把饼拿过去,毕竟这饼的钱还是旁边这个小玄子出的。
沈玄弈接过,还是忍不住说道:“谢谢,苏打水!”
“不谢,小玄子。”苏少手摇了摇手。
这苏打水非水,非物,是仙府顾先生所创的一门剑法,沈玄弈想来,是践。
天空逐渐阴沉下来,日潜月升。苏少卿与苏玄弈走了近两个时辰,仍未见到附近有任何一家客店。
“累啊!”苏少卿身子一软,直接趴在马上。
沈玄弈直接反驳道:“你坐在马上还嫌累,人家马都没说什么。”
苏少卿撇嘴道:“小玄子,你不说我一句会死啊?”
沈玄弈翻了一个白眼过去,没有回答他。
时间就这样一点过去,此时月黑风高,山中时不时传来嘶嘶的声音。
“呜呜~”
一只蚊子在沈玄弈耳边鸣叫,啪,一巴掌下去,蚊子被拍死了,尸体还被沈玄弈一指弹飞。
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这不,来了。
“小玄子,我观前方有一个破庙,快走,小爷我要好好的睡上一觉!”
“驾!”
苏少卿怒马而去,没过多久,马蔫了,直接倒下,苏少卿直接被弹了出去撞到大树上。
“啊——”
沈玄弈也下马,将马牵着走过去,冷冷地说道:“咋样,这滋味可好受些?”
苏少卿呸去嘴角泥土,立刻起身道:“好受极了!”
旋即苏少卿便拖着蔫儿了的马到破庙旁树上绑着,沈玄弈也绑上马儿,二人同时进入破庙。
马儿顺势吃着地上的草,好不乐哉。
破庙建在山中,旁边有一片坟地,月黑风高,格外地阴森恐怖,从外面看屋顶漏水,房屋破败,但好在能住人。从里面看,倒是有一个掉色儿的佛像,但好在地方够宽。
苏少卿掏出火折子,“呼”轻轻一吹。
“妈呀,有鬼。”火光一亮,照亮了整个破庙,佛像前一个和尚盘地而坐,双手合十,在如此情况之下,说成鬼倒也和适。
苏少卿跳到沈玄弈身后死死地抓住他的肩膀,却没料想被沈玄弈直接甩开,沈玄弈好没气地说道:“这么大个人了,还怕鬼。”
“切,此乃人之常情。”苏少卿撇了撇嘴。
和尚起身面向他二人,说道:“不知二位来小僧这破庙所为何事?”
沈玄弈双手合十道:“我二人途经此处,如今天色已晚,不知可否在此歇息一晚?”
和尚似是两眼放光,转身摸向掉色儿的佛像,小哭道:“此地本是个寺庙,但奈何前几日一些土匪来此地烧杀夺掠,无恶不作,不仅杀了寺中几十个兄弟,还将他们的尸骨喂向山中野兽,就连方丈都未曾幸免,只有我因为当时采药才逃过一劫,并非小僧不愿收留二位,而是此地已冲满杀孽,实是住不得啊,罪过,罪过!”
苏少卿掏出一袋银子走到和尚面前,说道:“我二人只歇一晚,这些钱算是替匪寇偿还罢。”
和尚嘴里说着不可不可,可手确不老实,一把握在钱袋上。
和尚说道:“佛祖面前,贪污淫秽乃是大忌,施主莫要如此,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这倒也是。”苏少卿上前点香三拜,把钱袋放在桌上,“此为小子所奉香火钱,大师你可以收下了。”
和尚脸上面无表情,可心里确是笑出了花,眼见第一步已成,将开启第二步了。
和尚走到墙前轻摸而下,唉声叹气道:“我这寺庙如此破败不堪,见二位似是大家子弟,如此小庙可容不下二位,恐弄脏了身子。”和尚转身,脸不红心不跳地又说道:“若是可以把破旧的房屋修葺一新,那便再好不过了,这样,小僧也可以继续接待像二位这样的旅人,为我佛行善事,积善德。”说罢,和尚又转身而过,期待他二人的回答。
苏少卿听出了他言中之意,又掏出一袋银子,正欲上前却被沈玄弈一把拉住,沈玄弈低声道:“人心不足蛇吞象,你纵使拿再多的银子,我看他也不会停囗。”
苏少卿也像沈玄弈甩他那样一把把沈玄弈的手甩开,沉声道:“你懂什么,这叫日行一善,再说,这世上哪有这么多坏人。”
苏少卿屁颠屁颠的上前递上银子,道:“这些足够了。”
和尚一把夺过,走向佛像身侧,望着房顶漏风的瓦子,又说道:“唉,屋顶破旧,若是正逢下雨,如何才能让二位公子这般的旅人歇地舒适呢?”
苏少卿不情愿地摸向兜里两个钱袋,却见沈玄弈走了过来,这才放下手去。
沈玄弈两手合十,道:“实不相瞒,我二人并非大家子弟,而是一家小户子弟,出门在外,盘缠已快耗尽,我们不似大师这般可以化缘,实是有心而无力啊。”
和尚转身,有些许怒气,道:“二位身着如此华丽,怎会没有钱,难道是不愿帮助小僧我吗?”
“并非如此。”苏少卿正说着却被沈玄弈拍了一下,沈玄弈接道:“大师,佛说一切皆有缘法,如今我们到这儿是缘,遇见大师也是缘,在这寺庙里与大师说话也是缘,大师何不随缘而行?方才那两袋钱算是我二人的诚意,待我二人歇息一晚后,说不定,大师的下一个缘法也便到了。”
“这位施主好生伶牙俐齿!”
和尚怒道:“你们有钱,却不予帮助,若是放你们离开,你们在天下人面前胡说时,那我等颜面何存,所以今日,你们便留下来吧。”
“我等?”沈玄弈疑惑地向佛像身后的帘子。
只见帘子被一个粗手拉开,一个粗和尚从中走中,手里握了两把刀,顺手丢了一把刀给那和尚。
苏少卿喜道:“倒是有些像胖瘦仙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