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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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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听见声音,苏凝转头就看见一脸笑嘻嘻的齐焕之,那大汉对着齐焕之行了一礼便走了,齐焕之抬了抬手“怎么不凑近去看你,将军难得有这个兴致。”

    苏凝摇头“在这就好,看得很清楚。”

    “说的也是,夫人要是现在去,怕是要把将军的风头都给抢了。”

    中央的齐灵面对四面来的战士,丝毫不退缩,一手抓住一个肩膀,两人动弹不得,迎面又来一个,便伸脚一踹,借着双手下的人一个跟头,将身后埋伏的人也踹到了一边。

    “啧啧啧!这一脚可不轻。”

    看戏的某人笑的开心,他平时可没少被将军踹。

    苏凝突然想起什么“我这次出来没有留信,不知府里怎么样。”

    “将军接到夫人时便写了平安信寄回家……”齐焕之有些疑惑,夫人要来找将军,明明可以先写信来再带着双堇来,为什么连清零都没有告诉就来了,有可能是思将军之心热切才那么着急吧“倒是夫人,你突然‘离家出走’可急坏了府里和将军。”

    苏凝有些心虚,也跟着点了点头。

    “凝儿!”

    听见有人叫她,苏凝看见大汗淋漓的齐灵正向这边小跑而来。

    围在周围看将军练武的众人也跟着将军的步伐往这边看,大老远就看见一身白衣,披着长发的女子。

    “是女人呐!”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众人顿时沸腾,常年镇守边关,别说女人了,连个母老鼠都没有,更何况是这般有气质的女人。

    “闭嘴!那是将军夫人!”

    那人被捶了一顿,而捶人者,正是方才送苏凝来的大汉。

    一听是将军夫人,众人才平息下来,殊不知齐灵已经听见了,黑着脸瞪了身后一眼,众人毛骨悚然,竟然忘了将军是个护妻疯子!慌忙逃散。

    走到苏凝面前的齐灵一身汗,嘴里还喘着粗气,脸上的笑容却很灿烂,苏凝从袖子里掏出来一块手帕,给他擦汗,跟在齐灵身后的几个将士们抿嘴偷笑。

    齐灵不愿苏凝在众人面前露脸,何况是这些蛮子,拉着苏凝就走。

    “去哪?”

    齐灵笑,拉苏凝的手愈发紧“去一个好地方!”

    守在门口的侍卫,只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还没来得及看清是谁就飞驰不见了。

    “那是?”

    “将军和将军和夫人。”

    “我从来没看见那么开心的将军。”

    “好巧,我也是。”

    苏凝被护在齐灵臂间,可以清晰的闻到他身上独有的气味,在马背上不知颠簸了多久,齐灵也没说停下,苏凝的屁股简直都要裂了。

    马突然慢了许多,苏凝感觉身边一暗,抬头一看,发现云朵是一大块云遮住了阳光,这些云仿佛离她很近,抬手就能摸到。

    齐灵一跃而下,向苏凝伸出手,苏凝在把手递给他的那一刻却被山野间的景色所吸引。

    目光所及之处都是花,白色的花,齐灵将苏凝接到地面上,看着她惊喜的神情很满意。

    南边的春天来得要早的很多,周围也是嫩绿一片,这片花是他和焕之路过无意发现的,当时脑海就闪过一个人的脸,那就是苏凝,想着这场战乱之后一定要带她来看看,她一定会喜欢,虽然比预想的早了,但看样子她很喜欢。

    有风吹来,拂开两人的头发和衣角,苏凝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满足,整个人仿佛浸泡在天地之间一样,没有杂乱的想法,眼里只有他。

    齐灵灵光一闪,在苏凝没注意的时候掏了她的腰一把,苏凝受惊后退,差点摔倒,齐灵一把搂住他,却被苏凝反击,两个人不知道玩了多久,累的躺在花丛中。

    一朵芍药开在苏凝脸旁,苏凝清楚的看见她的绿茎和花托,清楚的闻到它独特的花香,以及清楚的感受到它被微风拂过,擦在脸颊上冰凉的感觉。

    感觉到齐灵鬼鬼祟祟的手,苏凝一把按住,然后拉住,后者反过来将她的小手握在手里。

    “为什么突然离开将军府,却不留下任何讯息?”

    “我有些事不明白?”齐灵看着她,她看着无比清净的天空,回答着不符问题的话。

    齐灵却好像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接着说“你曾经问我何为喜欢,何为爱?可我不曾尝过这些,所以不知……”

    她转头和齐灵对视,齐灵看着她的双眼,像是看见了世界上最美丽的东西,怦然心动,竟然有些不知所措,这些事,该如何启齿?于是不再看她,深呼一口气“我十六岁没了父亲,母亲也在次年病逝,没有人告诉我什么是爱也没有人去教导我该怎么样爱一个人……”说到着,他感觉手里的小手抓紧了自己“父亲去世的那天晚上,母亲坐在父亲的灵柩前喝了一夜的酒、对着空气说了一晚上的话,她说:日不见君,彻夜思之;君去,可谓世间已无趣;诸事往往,之君,此生无憾……我想,那大概就是喜欢”他来回揉着手里的小手“于你,我所做的就是把我所认为的最好的东西给你陪在你身边,所以我理解的喜欢,大概是见他便欢喜,不愿与她分离”顿了顿“我说的粗俗,不知你有没有听懂。”

    齐灵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我喜欢温然。”

    苏凝也被自己突如其来的话吓了一跳,急忙捂嘴禁言。

    “嗯,啊?”齐灵愣了一下,突然大笑了起来,含情脉脉的看着苏凝“我也喜欢你”于是欺身而上,吻住了她。

    苏凝报复去挠他的腰,齐灵发狠的咬了一下,只轻轻一下,苏凝就住了手,齐灵顺着她的脸吻到耳朵、耳垂、脖子、喉咙……突然一声马叫,两人警惕的坐起。

    一个人骑着马向这边跑来。

    “将军!将军!”

    “是焕之。”

    齐灵看见是他,放松了警惕,这家伙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出现!不过看他的神奇,好像有些不太对,急忙站起来招手。

    “将军!敌袭粮仓!”齐焕之一边下马往这边跑,一边喊。

    敌袭!

    齐灵看了一眼苏凝,立马松了牵她的手,牵过齐焕之的马。

    “我也去!”

    苏凝拉住他的衣裳。

    “不行!”两人异口同声,齐灵上马“焕之,把夫人送到大军在的地方!”

    “是。”看着远去的齐灵,齐焕之牵先前齐灵的马“夫人,我们往北走吧!”

    却看见苏凝一跃上马,走了。

    等等,走了?

    “夫人!你去哪!”

    为什么偏偏在他不在的时候偷袭,难道就那么巧吗?他安插了眼线在那边,那边的人未必没有安插眼线在这边。

    粮仓的位置特意设在主军外,就是防止这样的事发生,没想到怕什么来什么,现在去找援军已经迟了!

    齐灵赶到的时候,营地乱成一团,几个帐篷正着着火,眼看着一个黑衣人拿着火把在跑,抽剑飞身而上,将那人砍杀在地,灭了火把,再晚一会就烧到了主粮仓!

    “这帮兔崽子!净搞这些阴招!”大汉一边骂着一边杀敌“老子才尿到一半!”

    “李三,小心!”

    听见声音,大汉眼看着身后的刀直向自己脑门,干脆闭上了眼。

    操!二十年后又是一名好汉!

    没感觉到疼,以为自己上了天堂,想他一生杀敌无数,手上的血不尽其数,竟然还能上天堂!再睁眼时就看见一身白衣长发,以为是仙子,却还能听见周围的喊杀声,揉眼去看,哪里是什么仙子,是将军夫人!

    “夫人!”

    李三愣愣的拿着刀。

    苏凝何曾杀过人,不知是这种感觉,护住大汉也是下意识,听见李三的声音才反应过来,顺手杀了一个扑过来的黑衣人。

    奋战的苏凝看着敌人越来越多,而齐灵手下的士兵却有些应接不暇。

    “是夫人!”

    “是夫人呐!将军夫人!”

    “夫人也在杀敌!将士们,杀他们个屁滚尿流!”

    众将士看见那一身白衣,突然就振奋起来,挥剑杀敌。

    齐灵听见声音,抬头就看见苏凝手持带血的剑站在草垛上,高呼着振奋人心的话。

    对于苏凝能挥动刀剑并且伤了人这一事,有一丝震惊,更多的是担心“简直胡闹!”齐灵不知挡过多少挥过来的刀剑,手中的剑开出一条路来,直向那身白衣,却发现将士们的士气都增大了不少。

    苏凝正要挥剑,看见是齐灵便停住,刺向齐灵的身后,杀了一个扑过来的黑衣人,齐灵有些被吓到。

    “齐灵,战斗,话之后说不迟。”

    齐灵眼看着那些黑衣人完全不是苏凝的对手,莫名有些兴奋。

    “好!”

    也许是苏凝的话,黑衣人瞬间被击退了,众人累的随便依靠一个地方就坐下了。

    来追苏凝的齐焕之在混战里没找到她,看见那么多的敌军,急忙骑马去主军调了兵来,到的时候发现已经被击退了,在人群里找到将军时,他正抱着苏凝,一脸凝重。

    敌军被击退后,苏凝和齐灵汇和,刚走没一步双脚就失去了知觉,倒在了地上,剧烈的撞击,苏凝看着与自己亲密接触的草地,脸上火辣辣的疼。齐灵火速赶来,把她抱在怀里时齐焕之就来了,只听见一声“我饿了。”

    齐灵听见她说话,松了一口气,把她抱回了帐篷,让随行的军医给她的脸上了药。吃过饭,齐焕之进来告诉她说主军也遭到了袭击,将军去看一眼情况,他就守在门口,有事叫他。

    摸着脸上的纱布,她有多久没有流过血了,没想到那么疼。

    她伸开手,看着手上的纹路,又抬起来闻了闻,纵使齐灵给她擦洗了很多次,还是有一些不好的味道。杀害生灵本就是违逆天地规律,杀人比杀牲畜的罪孽自然是不一样,生前事无巨细皆会记在生死簿上,所幸她没有来世。

    在此之前,她也从未真正的理解过何为死亡,是指世间再无此人,残躯埋入黄土,受虫蚁撕咬,血肉成坟边草木,若百年后化为枯骨,无人问津。可她那些死亡,终究是没发生在她身边,如今却感觉血之滚烫,那些活人气息渐尽,变成石头一样的东西,便是死亡。

    世事更迭、改朝换代,是这个世界的规律;人生老病死、向死而生也是规律:万物冬死春生自然也是这个道理……

    苏凝在睡梦中听见有人进来,还偷偷摸摸的上了她的床,一闻气息就知道是齐灵,靠在他怀里睡的就更安稳了。

    泊秋城驿站。

    一身明黄的男人背对着来人,站在窗台边,远眺着西面“确定是她?”

    “属下看清了,确实是。”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回答。

    男人手里把玩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牌“那边可来消息了。”

    “不曾。”

    黑衣人回答。

    “下去吧!”

    “是。”

    黑衣人退下后,男人转过身来,正是裕华国君王隆日楸。

    那个男人,果然不能信。

    一旁伺候的洵公公递上酒来,真没想到那个男人公然违逆皇上“皇上,此事要告知露止国的老皇上吗?”

    “不必”隆日楸端起酒来,闻了闻“这酒叫什么来着?”

    “回皇上,起初叫‘湫不语’,后改名叫‘无言’。”

    “是哪个秋?”

    洵公公在他的语气里察觉出一丝不悦,立马又压低了身子“奴才不知。”

    还有她,竟然动手伤了自家人。

    洵公公看见他嘴角上扬,一杯酒下肚,伸出空杯,洵公公立马续上。

    “去,把我在这的消息传给她。”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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