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章 庆山海
如果问天底下最快乐的事是什么?
对于庆山海来说,不过于坐火车去一座陌生的城市上大学的时候,在自己睡的卧铺里,突然出现拎着行李箱嗷嗷待哺的美眉。
而且这一出现还是两个。
极品姐妹花啊?
不知道是多少畜生的终极梦想。
可庆山海裆下很忧郁。
因为那该死的男乘务员,居然主动帮两个美眉搬起了行李。
这让想展示绅士风度的某位牲口尬在原地。
卧铺有四张床位,上下铺。
庆山海坐在右下角自己的床铺上,光明正大的盯着两个美眉看,但这一对满分十分保底八点五分的姐妹花似乎不太鸟自己。
想来也是,虽然自己在叱咤风云的高中时期被不少靓女美眉诚恳的叫一声二中吴彦祖。
但也不是每一个姑娘都爱吴彦祖。
唯一值得庆山海庆幸的是,这是夏天。
两个美眉都穿得很清凉。
卷发浓眉娃娃脸的美眉走的是萝莉风。
十八九岁的年纪,正是胶原蛋白横行的时代,可爱的蕾丝短裙外加一双半透明的过膝白袜。
这一身打扮,庆山海只差高举双手喊投降。
但真正让庆山海感叹一声王炸的,还得是那个下半身穿着紧身牛仔裤,上半身只挂一块布一样的漏脐大胸妹。
至于为何庆山海会判断她们是姐妹花,因为除了穿着,两个美眉的长相和身材都太相似了,一眼就是双胞胎,错不了。
两个美眉核对完位置后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她们的床铺都在上边,萝莉美眉睡庆山海这边。
当然,为了避免被当成变态,庆山海在萝莉美眉上楼梯的时候,十分自然的别过了头。
稍等片刻,确定她们已经上床,庆山海这才起来悠哉悠哉的给自己泡了一杯热茶。
茶和杯子都是自己带的,热水火车上有现成的。
茶不是什么好茶,老爹总说,那些天天念叨着要喝大红袍和铁观音的人,再好的茶喝下去马上就能变成一泡骚尿,都是糟践茶文化的畜生。
这一点庆山海有点赞同,但不多。
老爹是个狂热的国文爱好者,说来奇怪,一个靠捯饬房地产起家的商业大亨,在事业最是蒸蒸日上的时候,非要当什么甩手掌柜,天天跟在某个国学大师后面当徒弟。
而且这一当就是十年。
庆山海掰着手指算过,自己今年国庆满十九岁。
十年前自己才八岁,那个混蛋居然私自把自己美好的童年也全都换成了国学。
琴棋书画,茶武言学。
十年啊,鬼知道庆山海这十年是怎么过的。
他倒也想当纨绔公子,到处沾花惹草,可他哪有那个机会?
只是终于熬出头了!
庆山海从浙江的x市考到了千里之外的渝州,他走的时候没多少伤感,暗地里没少偷笑自己终于摆脱了六爷,摆脱了三叔,摆脱了宣姨。
“嘿,小哥,你这是什么茶啊,闻起来好香啊!”
说话的是短裙萝莉,她探出小脑袋主动和下铺的庆山海搭话。
庆山海有些为难。
不是怕茶档次低,而是他真不知道自己喝的茶叫什么名字。
在x市,这茶的名字就叫本地茶。
茶香,但味苦,堪比黄连。
除了x市本地人有兴趣以外,这茶在外地根本就没市场,当地茶农拿出来卖也是散装称斤数。
五块钱一斤,十块钱三斤那种。
“这茶的名字我还真不知道,你要喜欢,我匀你一点?”
庆山海扬了扬手里的茶袋,萝莉妹子一脸欣喜的拍手道:“好哇好哇,那我就不客气啦!”
言罢,萝莉妹子果然笑眯眯的伸出小手。
庆山海一挑眉,突然觉得萝莉妹子可爱得有些过分。
只是当某人正在用茶袋匀茶的时候,睡在萝莉妹子对面的牛仔妹子说话了。
“静思,你怎么能随便要别人东西,万一某些人心怀不轨怎么办?”
牛仔妹子言语中带着责备,看似是在和萝莉妹子说话,但耳朵不瞎的庆山海很难不对号入座。
对此,庆山海倒是没有那么小肚鸡肠,把分好的茶袋递给萝莉妹子后,他便转头自顾自的端起土得掉渣的茶杯抿了起来。
洛雅宣懒得看妹妹洛静思在一边嬉皮笑脸,她把目光投向那个送茶同龄人,打量着他的穿着和发型,怎么看都不像是有钱人家和官宦子弟。
一米七八左右的身高,毫无槽的寸头,廉价的白t,老旧的牛仔裤,不知道品牌的老旧腕表,就是表盘有些奇怪,是八角形。
长得还算过得去?
而且洛雅宣总觉得他神似落难的吴彦祖。
什么是落难的吴彦祖?
就是那种老了的有点发福的那种吴彦祖。
洛雅宣是湖南h市人,父母都是本地的小官员,家里有点小权也有点小钱。
洛静思是她的双胞胎妹妹,今年高考两人以相差无几的分数考入渝州大学,但专业却是南辕北辙。
一个法学,一个工程。
性子冷淡的洛雅宣选择去法学倒还情有可原,可洛静思这样一个软萌妹子,非要轴起来选什么工程,这就有点不太合理了。
好在家里人在这种事情上一向放得很宽,所以也就随她去了。
递茶风波,连风波都没起就结束了。
庆山海忙着感受文化的熏陶,洛雅宣更没有和他搭话的兴趣。
所以三人后面都比较安静,自己干自己的,互不打扰。
庆山海躺在床铺上,头倚着车厢壁安静的看书。
他看的自然是杂书。
这样一个花季少年,正是荷尔蒙爆棚的年纪,看一些露骨的杂志小说,陶冶陶冶情操很合理吧?
也正是因为这些杂书没少看,所以庆山海才能在心里拉了一个关于妹子颜值的分数名次。
一分到十分。
一分是勉强能认出来是一个人。
十分便是那天女下凡,得叫仙女。
火车开得不慢,下一站抵达湖北wh市。
抵达时火车停了几分钟,要重新启动的时候,三人的隔间滑门被一双大手推开。
进来的是一个男人。
大光头,一米七多点,穿着沾了油渍的破烂衬衣,还有土掉渣的解放鞋。
真的,他每走一步,那双鞋都在往下掉土。
鬼知道在wh这样大都市里,他是怎么做到沾一脚泥的。
男人年纪看起来不大,最多三十出头。
他站在门口掏了半天,才终于在麻裤兜里翻出了一张皱巴巴的车票。
尽管四张床铺就有三张都睡了人,但男人还是拿着票比对了半天。
直到自己心理上和事实上都确定了,男人才将那坨大得夸张的布包摔在床上。
长出一口气,男人有点如释重负意思。
庆山海瞥了一眼男人。
埋里埋汰的,嗯,很让自己放心。
(新书起航,再战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