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
林凡刚回到房间，热芭的视频通话就打了过来。
他暗自庆幸，还好没跟杨蜜在外面晃荡。
不然热芭的小醋坛子，多半又要打翻。
“小仙女，收工了吗？”林凡按下接听键。
热芭完美的五官，出现在屏幕上。
“大导演，今天这么乖，待在房间没出去浪呀？”热芭露出笑容。
看到林凡没跟杨蜜在一起鬼混，她就放心了。
这通视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查个岗。
林凡甩了甩胳膊说：“刚从健身房出来，准备洗个澡呢！”
“那你去洗呀！”
“你要看直播吗？”
“哎呀，坏死了，快去快去。”
热芭俏脸微红，挂断了通话，嘴角泛起一丝羞涩又甜蜜的微笑。
冯晓刚定了十个城市跑宣传，几乎全国范围跑一圈。
真想快点回到林凡身边啊！
这段时间，陪伴热芭的，只有林凡的几首歌，《孤勇者》《演员》《霍元甲》。
至于《爱的供养》和《凉凉》，网上有林凡和杨蜜合唱的live版，她却从来不听。
不行，等回去以后，得让林凡给自己也写一首男女对唱的情歌。
第二天，《功夫》的拍摄迎来一场重头戏。
天残地残暗杀猪笼城寨三大高手。
林凡已经提前跟释行雨沟通过，他对这种稍显窝囊的死法，没有意见。
毕竟前面的打戏中，苦力强是第一个出场的，戏份要比另两人多。
现在再让裁缝和油炸鬼多表现一下，也算合情合理。
林凡的导演功力，再次让片场所有人折服。
刻画暗杀场面，却以猪笼城寨的市井生活开篇。
一派祥和下，潜藏着危机。
再次强调了包租婆的蛮横和包租公的猥琐，为后面的人物反转作铺垫，增加观众的心理落差。
镜头切到苦力强时，古筝曲悠然入耳。
路边坐着一个落魄的盲人，却是杀手排行榜上，让人闻风丧胆的天残。
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
现场拍摄时，林凡只让释行雨伴随着琴音，缓缓前行。
暴力美学的镜头，需要后期来做。
折断的树枝，墙壁上猫被一分为二的剪影，悄然诉说着琴音的可怕。
苦力强蓦然回首，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十二路谭腿尚未出招，便已身首分离。
这一段明明是在拍杀人，却美得如诗如画。
可惜后期还没做出来，这些画面暂时只停留在林凡的脑海中。
大家看来，不免有些枯燥。
杨蜜忍不住问道：“苦力强前面那么能打，这就领盒饭了？”
“你不会是江郎才尽，设计不出武打动作了吧？”
林凡稳坐导演椅，淡淡一笑：“你放心，在我身上，没有江郎才尽一说。”
他脑海中那座庞大的音乐影视宝库，用几百年也用不完。
杨蜜还是有些惋惜：“你怎么也该给人家一点表现机会嘛！”
林凡道：“你不是看过剧本吗？这是小学生都会的衬托手法。”
杨蜜白了他一眼：“你是男主角，这些人都是为了衬托你牛叉的工具。”
“不，这是每个小男孩的英雄梦。”林凡认真地说。
庄周梦蝶，蝶梦庄周。
《功夫》这部影片，蝴蝶是一个重要的意象，亦真亦幻。
杨蜜听得一知半解，只觉林凡的眼神十分深邃。
原来，自己根本没看懂剧本，还以为这是一部纯粹的商业喜剧。
林凡，你究竟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才华？
拍摄继续。
另一名杀手地残找上了裁缝。
两人的对话看似平平无奇，偏偏又十分好笑。
“你挺识货的，这块布料的艺术成分很高。”
“有多高？”
“三四楼那么高了。”
接下来的动作戏，依然由林凡亲自设计。
经过了刚才的琴音杀人，人们以为该是更高深的内力比拼。
他却偏不，又将动作回归到基础实战，硬桥硬马，一招一式。
一个优秀的导演，就是要让观众永远猜不透，下一个画面是什么。
现场观摩的林子骢、陈国昆、何文晖等人，除了膜拜，已无多余的话。
“林导这脑袋究竟怎么长的？想法永远快人一步。”
“这情节太紧凑了，环环相扣，真没有一个镜头是多余的。”
“行云流水，干净利落，这种电影看起来才叫过瘾。”
……
听着这些赞美的话，林凡不禁有些心虚。
他在心中默念：星爷，你才是真正的神！
拍动作片十分辛苦，观众在荧幕上看到的短短几秒，背后可能是演员几次甚至几十次的反复拍摄。
眼看着日暮西山，裁缝对战天残地残的戏都还没拍完。
林凡只好宣布收工，明天继续。
他本来想直接回酒店，晚饭随便对付一口，杨蜜却要带他去一家日料店。
对于日料，林凡向来没什么兴趣，总觉得冷冰冰的。
比如寿司，不就是一坨剩饭上盖一块鱼吗？
不过杨蜜非要去，他也不好太驳老板的面子。
点完菜以后，杨蜜开口道：“林凡，我要回帝都了。”
“啊！这么快？怎么不多留几天？”林凡故作不舍。
“你少来这套，巴不得我赶紧走吧！”杨蜜幽怨地瞪他一眼。
“冤枉啊，老板你太小看我对你的感情了。”林凡嗓音拉得老长。
“行了，少在那贫嘴。”
杨蜜正色道：“我这次回帝都，是要去一档音乐节目当评委。”
“你？”
“音乐节目？”
“当评委？”
林凡来了个直击灵魂的三连问。
“你什么意思？”杨蜜勃然大怒。
“就当我什么都没说，你继续。”林凡认怂。
“好吧，我知道以我的音乐水平，当评委是差了那么点意思，但人家给的实在太多，我没有拒绝的理由。”杨蜜泄了气，直言道。
林凡笑着点了点头。
现在的音乐节目，跟音乐其实关系不大，随便胡搞乱搞，只要有收视率就行。
主办方邀请杨蜜当评委，当然不是因为她的音乐素养，而是看中了她超高的人气。
说得不好听一点，就是去当个花瓶。
“老板，那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呢？”
杨蜜黑着脸说：“当然是帮我在背后出谋划策，要是当众出了洋相，那多尴尬。”
“如果可以的话，你也可以来上节目。”
林凡皱眉：“我去的话，是当评委还是当选手？”
被他这么一问，杨蜜倒是犯了难。
以林凡如今的名气，当评委差了点意思，当选手人气又太高。
高不成低不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