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好商量
“ 现在先去把你们的身份证办下来。”
苏父带着苏妍先是去县公安局办了个加急，两小时后再来拿身份证。
再去银行预约了三天后取二十万现金。
两人兜兜转转的去了专门批发煤炭的物流园，要了一批200吨的无烟煤，这些碳足够自家人用六十年了，分了好几批才收完。
多亏了自己老爸有颗好学的心，不然光证件这一关就过不了。
根据煤老板的推荐，来到了一个专门做蜂窝煤的小镇，要了400吨蜂窝煤。
煤老板见苏父这么热的天来买煤，估计也是预算不够想省点，想到去年卖不出去的木炭，灵机一动
“苏老板啊，我这还有一批木炭，不知道你还有没有打算再买点呢”
闻言苏父心里都快乐开了花，面上却是一脸为难道
“这……还是算了吧。”说完还一脸遗憾
“价格好商量嘛，我也不收你多的，只要你把木炭都收了，一吨算你煤炭的价格收走怎么样”老板一脸痛心的让利。
闻言苏父收起为难的表情，一脸淡然的摇摇头“不行，太贵了，我不要了。”
说着就要上车把最后一批蜂窝煤带走。
“哎哎哎！价格不合适我们再商量嘛，价格再降两成怎么样”煤老板见苏父一言不合就要走，赶忙阻拦道。
“煤炭价格的一半怎么样要是可以，我现在就要货。”苏父上了车，居高临下的望着煤老板。
煤老板急的汗都下来了，一咬牙一跺脚，“ 成交！ ”
其中情况他自己最清楚，这批木炭其实是前年的，这两年木炭生意不景气，勉强卖了一半，前段时间还有人出了比苏父更低的价格来买，自己没舍得卖。
想到整个新市的木材，都跟自家承包山上的木材一样，干死的差不多了，随便上山砍几棵今年冬天的燃料就有了，自己库存里的木炭将来几年可能都卖不出去。
按苏父给出的价格卖出去，自己还能少亏一点，才勉强同意卖了。
收好蜂窝煤和木炭，两人想抄近路回安县，因为不熟悉路线，开岔路了，突然发现个小型私人加油站。
苏父担心车里的油不够找到下一个加油站，就上前把卡车的油箱装满，突然看到别的司机把车装满油后，还能带走两桶五百升的燃油，不禁疑惑。
要知道一年前，国内的燃油就已经开始限量了，每次去加油站不仅要登记，一个身份证一个星期只能只能加两次油，除经过公安部审批的特殊单位，燃油一律不许外带和多加。
出于好奇，苏父上前主动跟加油员搭话，发挥起了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聊起了家常，没一会就跟他称兄道弟起来。
苏父愁眉苦脸地说起自家开了个小农场，需要大量柴油汽油，国家发布的限油令给自家带来了很大的影响，一边往他兜里塞了一千块钱。
加油员见没人注意自己两人，也就顺着收下了钱
“我当是有什么大事让老弟烦恼呢，这点小事就包在老哥身上了。”
“嘿嘿，不过，这价钱就要比这小批量的价钱高点哟”加油员搓搓手，上下打量着下苏父。
苏父赶紧道谢，并言明价钱好商量
“哎呀，真是谢谢王哥帮我这么大的忙了，价钱嘛，都好商量。”
见苏父答应的爽快，王哥眼底闪过一丝算计“好吧，你等着，我去跟老板商量。”
没一会，王哥就出来了，跟苏父比了个手势，苏父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勉强的点头。
见此王哥咧嘴一笑，赶紧指挥几个年轻人往苏家的卡车上装一箱箱的柴油。
等两人交接好，苏父刷卡结账。
回去的路上，找个没人的地方把燃油收好，苏妍欲言又止的望着老爸，最后还是问出了口
“ 被宰得狠了 ”
苏父一脸纳闷，“你为什么觉得是我被宰了”
“那你付钱时，怎么一脸便秘的样子”苏妍嬉皮笑脸的形容自家老爸的脸色。
“我要是乐乐呵呵的接受这个价格，你说他会不会把价钱往上再加几分”苏父一脸嫌弃的望着自家傻闺女。
“人家也不傻，知道我们要燃油的理由就是个借口，每吨燃油也就比市面上贵了三千块钱，价格也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估计也是限油令之前的存货。
现在搞这一行跟以前所承担的风险不一样了，人家愿意给量，也是为了好早点金盆洗手吧。”
再说了人家给的量多了，自己高兴还来不及了，将来亏的是谁还不一定呢，刚刚那副样子，只是为了做给别人看的罢了。
“还是老爸英明！”说着一脸认真的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你就不能换个夸奖方式吗？一点被夸的乐趣都没有。”苏父白了闺女一眼。
两人赶回安县，拿到新鲜出炉的三张身份证后，又去逛农贸市场，又买了一批市面上常见的蔬菜和水果。
看到一个老伯身边的三轮车上有活鸡，看样子不像饲料鸡，苏妍便上前搭话“老伯，这鸡怎么卖”
“母鸡23，公鸡20”老伯蔫巴巴的回答道。
“是自家养的山鸡吗？”苏妍有点摸不着头脑，来生意了不应该高兴吗？
“哎，就是山鸡不好养啊，三个多月没下雨了，树都快死完了，林子里没什么遮蔽，天气又那么热，鸡都要热坏了。”
老伯说到这心头都要滴血了，都是再过一个月就能下蛋的小母鸡，现在就要提前卖真是损失大了。
天气预报显示未来一个月都是持续往上走的高温天气，光今天就有些鸡热的受不了了，要是不卖，就要继续给鸡开空调才能养活，野惯了的山鸡关起来也不会好好生蛋，前前后后加起来损失也不会小。
苏妍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这天确实够热的，你家还有多少鸡，我都要了。”
“真的闺女可不兴框我老汉啊。”闻言老伯先是高兴，后又带着怀疑的眼神看苏妍。
这时带人上完货回来找闺女的苏父来了“没错，你家还有多少鸡我们都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