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掳走那名神女
屋里的活儿倒也不难干,几个中年汉子叮咣五六几下就把那个已经塌了的旧炕拆了。
范荷花看着李珲手里拿着的那张图纸,实在是没忍住心中的崇拜,圆溜溜的大眼儿闪着光望向宁青山,
“大佬!这个图是你给李叔画的吗!”
老天鹅啊,她都不知道宁青山还有这种本事呢,果然他最后的成功不是没有原因的!
跟他比起来,自己还带着金手指呢!
却还只是能开个胭脂水粉铺赚赚钱,哎,简直是个废柴!
扶不起的阿斗!
宁青山闻此却有些不好意思了,只沉默不语的点了点头。
“你怎么画的那么好?你会画画?那你还会不会画别的东西?”
“ 只是儿时学过一些,左不过就是一些简单的山水画,说不上精湛。”
宁青山见她一副愈发兴奋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
心想这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本事。
范荷花可不这么觉得,山水画那不就是国画么。
简直太酷了好吗!
哎 大佬就是大佬啊。
人比人气死人,宁青山跟她比起来那简直就是云泥之别好吗?
这厢,工匠们看好了图纸,便皆到了院中挑了水和土和起泥来。
范荷花怕他们待在屋中碍事儿,便推着宁青山的轮椅走到了院子里的一个角落,端了个小板凳坐在他身边,两个人一起晒起太阳来。
倒颇有一番时光静好的滋味。
此时,高二爷的府上。
大总管王峪正坐在书房的木桌前,对着张书信紧蹙眉头。
这书信来自于千里之外的帝都,是太子亲笔所写。
上面写道,他听说黑土县中有一神女,传言她命相大吉,近她者可疾病永除、益寿延年,若能得此女长伴身侧,便能稳坐高位,成就大业。
书信末尾,太子又说已经派了几位身手极佳的暗卫,准备在确定宁青山腿上确实未愈之后,便掳走那名神女,带回帝都。
王峪实在有些不明白这位太子殿下近些年来怎么越来越迷信了,不光成日里没事就找钦天监去看天象预测未来,如今还更荒唐地说什么要掳走一位传言中的神女?
王峪把那张书信提到一旁的烛灯上方,火舌窜起,不过半晌便将信纸烧成了灰烬。
据高凌辰所说,那位曾经的夜王殿下已是气节皆失,好像是随便寻了个村妇便在明水村成婚了。
既是如此,太子殿下的担忧便有些多余了。
眼下当今圣上的龙体已是一天不如一天,等到太子殿下坐上龙椅后,再寻个机会找几个死士,到明水村将那位夜王殿下了结了便是了。
王峪这么想着,便觉得太子殿下的迷信之举也没什么了。
如此看来,他未来的道路上应当已无什么阻碍,自己也应该是跟对人了。
高凌辰当初确实是从陈秉生那里得来了情报。
但作为高凌辰的眼线,陈秉生却是个有主意的。
他并未将宁青山的情况全盘托出,也未供出宁青山的那位村妇娘子的姓名。
前者,是因为他觉得宁青山作为一个瘸子,一看就没什么本事,不懂其中缘由的他甚至觉得高凌辰费劲心思让他整日监视他简直是愚蠢至极的举动。
他本就是为了通过他买到帝都的考题,等他远赴帝都以后为了此事败落也自然永远不会再和他产生联系。
所以他每每与高凌辰相见,汇报情况时都是带着满满的敷衍。
只说那个瘸子穷苦的很,连屋子都不怎么出,他的腿根本不可能再好起来的。
至于没提及范荷花的名字嘛,可能是因为他内心深处还残存着些许的良知。
觉得假如宁青山真的得罪了什么大人物,也好不牵连到范荷花。
只是这些,王峪一概不知。
他应当不会想到高凌辰实实在在是个猪一般的队友,而高凌辰也永远不会想到被他亲手找人弄死的陈秉生,从头到尾对他都是敷衍了事。
他们,对于宁青山的了解。
也仅仅是冰山一角罢了。
时间将近傍晚,工匠们手脚麻利,新床已经砌好了一半。
他们看时间已不早了,便跟宁青山与范荷花告别后,就都赶着回家吃饭去了。
范荷花知道今晚神医要来,便有些心不在焉的,记挂着宁青山的身体,便只简单做了点饭食。
等到堪堪用完晚饭,便听到有人敲响了门。
范荷花本就急切,赶紧快走了两步跑去开门。
果然来人正是神医老头。
“诶呦,范姑娘!几日不见你真是越来越水灵了啊!”
神医噙着笑意踏进屋来,还不忘打趣了两句。
宁青山听了这话蹙了蹙眉,心想这老头子岁数都这么大了还是改不了年轻时的本性,就愿意逗弄漂亮年轻的小丫头。
“范姑娘,过会子我要将殿下的衣衫全部褪尽,当然若是你不介意 ”
“不不不,我现在就出去,我去厨房!刚才正好有些碗还没有刷呢!”
范荷花听着神医言语中的调笑之意,脸蛋子一红,赶紧转身就往厨房跑,临走还带上了屋里的房门。
宁青山看了看站在一旁也是满面担忧的宁致和与宁阳,思索了片刻,淡淡说道:“你们两个去给娘亲帮忙吧。”
宁阳本欲反驳,却被宁致和拽着衣袖果断拖去了厨房。
宁致和知道,爹爹可能是有些想单独和神医商量的事,不好让他们听。
这次,屋里才终于只剩下宁青山与神医二人。
“殿下是有什么事情要与老夫单独商谈?”
神医看出了宁青山似有些顾虑一般,面上神色怪怪的。
“ ”
宁青山想起昨晚来,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沉默了半晌,还是觉得应该如实相告。
“本王近些日子以来 总是感觉身体里一阵冷一阵热,难受的厉害,有的时候在夜间 还会感觉十分燥热难耐 就好似 ”
说到这儿,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来替代,一贯沉着冷静的宁青山也不由得耳根子发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