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还是夫君更好些
范荷花把带来的两个肘子放到了破木桌上,这才看清楚她家那张由几个破木板搭起来的床竟是拦腰齐断了,“我滴老天爷,你们这是在炕上干啥了?咋 咋还塌了呢?”
两个娃也是一脸苦恼地站在一旁,纷纷摇头表示他们啥也没做。
宁青山也走了进来,淡淡地说了句,“你上次不是说要将咱们房屋修缮一番么?这不刚好。”
“ ”
范荷花有点头疼。
就算是修缮也要花上些时日啊,这炕塌了晚上可怎么睡啊。
“那今晚咱们就先打地铺凑合凑合吧,明天我找个工夫去镇上问问有没有工匠能帮忙修缮一下,算了还是别修了,咱就直接换个床得了,还有这屋里的窗户什么的也重新弄弄,我这几天睡觉的时候总感觉漏风。”
“哎呀,行了,咱们先来吃饭吧!哈哈哈哈!阳儿~和儿~看娘亲给你们带了什么~这可是吉祥酒楼的酱肘子~~~嘿嘿~快来尝尝~”
范荷花打开了包着肘子的油纸,两只手对着肘子就扇了起来。
“哇!好香啊!”
孩子们很快就被美食吸引了目光,瞬间便将炕塌了的烦恼抛在了脑后。
“我从集市上买了几个馒头,咱们凑合着吃了吧,今天怪我回来的有点晚了。”
范荷花坐在饭桌旁,又从破布包里拿出了几个馒头。
宁青山见此也走过来撩起衣袍坐下了,举起筷子来夹了一块范荷花刚刚拆好的肘子肉,不过今天他吃起饭来倒显得爽快了许多。
甚至还点了点头夸赞了一句,“的确是好肉,要是有壶好酒就更好了。”
范荷花实在是没忍住,给俩娃一人递了块儿肥瘦相间的肘子肉,忍不住讽刺了一句,“我说大佬啊 喝酒这件事情我觉得不太适合你,要不然咱以后还是尽量少喝吧。”
谁知宁青山听了这话却是有点疑惑不解,挑了挑剑眉问,“为何如此说?”
“ ”
范荷花差点被嘴里的肘子肉噎到,赶紧吞下去喝了口水。
一脸无语地问,“你喝醉了以后的事情 你都忘了?”
宁青山丝毫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只掰了了半个馒头兀自回了一句,“就记得你给我开门了,后面的都没记住。”
“ ”范荷花听了这话心里瞬间便燃起了怒火。
?!?!?
太过分了!!!作为一个酒后占人便宜的登徒子,居然还把自己的罪行忘了个一干二净!!!
她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的,只好泄愤般的拿起了一根还有些肉的大骨头,龇牙咧嘴地啃了起来。
这回轮到宁青山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了,犹豫了半晌。
慢吞吞地放下手中的筷子,有些试探着问,“我 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吗?”
范荷花更生气了,负气般更加用力地啃起骨头。
怒声说了一句:“没!有!”
两个娃相互对视了一眼,吃着嘴里香香的肘子,彼此笑了笑,没说话。
吃完了饭,宁青山却主动帮范荷花将桌子推到了角落。
两个娃去厨房取了笤帚,把地上简单扫了扫。
范荷花便将炕上的被褥一床一床地铺到了地上,然后坐在上面拿屁股试了试,又拍了拍,“和儿,阳儿,你俩来试试硬不硬?”
谁成想没等两个孩子试呢,宁青山便撩起衣袍长腿一屈与她肩并肩坐了下来。
而后便微侧过头,薄唇牵起一抹浅笑,对着她低声说,“挺好的。”
范荷花心跳又开始加快了,下意识地便扭过头去。
心想大佬现在到底是添的什么毛病?!?
动不动就喜欢凑人这么近?!
两个孩子方才说去厨房把扫帚放回去,可是这么点事却迟迟都没回来。
此时此刻,房间里便只剩下了并肩坐在地铺上的范荷花和宁青山。
宁青山低垂的睫毛眨了眨,眼尖的发现范荷花的耳根子又开始红了。
便不知怎的,又生出了些逗弄之心来。
俯身又凑得进了些,对着她侧脸问了句,“你如今 为什么不唤我夫君,却总是唤我叫什么大佬?这是什么意思,是比夫君还亲密的词吗?”
范荷花捏了捏被宁青山气息熏的有些发痒的耳垂,嗫嚅着说了句:“大 大佬就是你很厉害的意思。”
“是么?”
宁青山撑着的手臂突然松开,慵懒的在地铺上躺了下去。
却有些意味深长的低声喃喃了一句,“我不想做什么厉害的人,还是夫君更好些。”
范荷花心想大佬你能不能别总说些让人误会的话?!
她的心已经很乱了好吧。
一个美男,每天都跟自己吃住在一起,同睡在一张炕上。
没啥事还抱一抱蹭一蹭,她真的怕再这么下去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啊!!!
“为 为什么这么说。”
范荷花惊觉自己这句话说出来尾音都有些打着卷,听起来竟有些甜腻的感觉。
“你不懂?”
宁青山伸出修长的十指和中指,从后身拽了拽她的衣角。
范荷花吞了吞口水,忍不住缓慢地扭过头去看他。
却见他神色慵懒地撑着一侧的手臂趴伏在被褥上,乌发落了几缕在肩上,深邃的眼眸正直直地盯着自己。
他的另一只手,松松地捏着她的衣角,嘴边还噙着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颇有点绝色美男勾引人的那个意思。
范荷花觉得一股热潮不知从何生起,却迅速蔓延直冲天灵盖,她真的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控制不住兽性大发了。
“娘亲!我和阳儿把厨房又收拾了一下!咱们躺下吧!你忙了一天应该也已经很累了吧!”
就在此时,宁致和与宁阳二人一前一后的走进了屋子。
范荷花赶紧猛然转过身子,有些神情不自然地点了点头,“好 我确实是累了!咱们快歇下吧!”
“呵 ”宁青山见此实在是没忍住,抵唇轻笑起来。
那笑声低沉中还掺杂了些沙哑,一个劲儿地往范荷花耳朵里钻。
让她觉得浑身都痒。
“青山哥!!!青山哥你在家吗!!呜呜呜呜呜!青山哥!求求你给我开门,求你见我一面好吗?!你快开门啊!”
就在范荷花准备起身去洗把脸冷静冷静之时,却闻院门被人咣咣砸想。
夜色已经渐浓,女子尖细的哭喊此时也显得分外凄苦。
范荷花没忍住打了个冷颤,复又竖起耳朵仔细地听了听,然后瞠目结舌地望向宁青山,“????我听着这声音怎么有点像赵小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