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她家宝贝闺女可真是个热心又爱惜粮食的好宝
糯宝双手高高举着一个比她脑袋还大的海碗来了。
秦舒舒眼里的震惊能从眼珠子里直接掉出来!
吃饭用这个?
糯宝似乎是看不出秦舒舒的为难,还在惋惜,“有一个比这个大,可有点丑!
明天让哥哥给你买个和我一样大的!”
白桑衡看到秦舒舒眼里的震惊无措和恐慌:我在哪,我是谁?这么大的碗用来干什么的?
秦舒舒还没从震惊里缓过神来,就看到糯宝已经举着她的碗,不是,她的盆来了。
秦舒舒一度怀疑这盆是用来养鱼的鱼缸,可她没证据!
糯宝还十分客气的打算多分她几个大肘子,吓得秦舒舒如遭大敌,“不用,不用!一,一个足够了!”
这这么大的肘子都够她吃三顿的了!
糯宝看着自己盆里堆得满满当当的四五个大肘子,十分惋惜,“你怎么只吃这么点?
我师父说了,小孩子要努力吃饭才能长高!”
秦舒舒本来想问糯宝每顿都要吃这么多吗?
可看到白词下来,立刻住了嘴,坐得端端正正的,大气不敢出。
白词换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挽着圆润硕大的珍珠发圈,正午的光线明媚透亮,照在她整个人身上,显得越发有贵妇范。
但前提是她不开口。
刚坐下来的白词看见糯宝装猪肘子的琉璃盆,当场发作,脸色难看了下来,“谁用你这个古董装这么油腻的东西?”
糯宝看了看自己的饭碗,疑惑,“古董?这不就是个大碗吗?”
她去仓库里玩,看到这个透明的玻璃盆又大又漂亮,所以就找二叔用来吃饭了。
听到糯宝无辜的疑惑,白词情绪越发激动,说着就要站起来去教训糯宝,“这是琉璃星云盆,有市无价,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糟蹋它?”
“我,准的!”刚站起来的白词就被身后的白二叔按住肩膀。
白词转身,“二哥?”
“你,知道不知道这是大哥以前最宝贝最喜欢的古董……”
白二叔往外蹦字,“知道。”
“那你……”
白桑沉姗姗来迟,单手插兜,拉动椅子,“知道又如何?
糯宝是我爸的独生女,以后未来白氏家主。
一个琉璃星云盆而已,别说用来吃饭,就算用来喂猪,只要糯宝喜欢,也没什么不可以!”
糯宝内心:唔?哪里怪怪的?
白词脸色十分难看,眼眶红了起来。
瞪了一眼白桑沉,又看向白二叔,“二哥,你明知道,这琉璃星云盆对我意义不一样。
当初我死活央求大哥几个月,大哥都没舍得给我。
大哥走了,你又推脱说是大哥的遗物,你没权利做决定。
你如今轻易让一个野种拿了去,这不是打我脸……”
话还没完,白二叔一巴掌已经利索甩她脸上了。
伴随着清脆的耳光声,旁边秦舒舒的筷子都给吓掉了……
“不准,骂!”白二叔,木讷社恐的脸上罕见的愤怒,似乎能吃人。
谁都不可以骂糯宝。
白词狠狠一跺脚,又气又怒,颤抖着大骂,“我就骂,就骂,她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
我大哥都五十来岁了,是不是他的种还不一定……”
糯宝看白词撒泼发疯,以为是她发羊癫疯。
突然碗里的肘子骨头一扯,快准稳的扔进了白词的嘴里,“呜,呜呜!”
随即挥舞着油润透亮的红烧小手,跑过去,一个扫横腿,把白词按倒在地。
油润透亮的红烧小手撕拉一把把白词的衣领扯开。
白词以为糯宝是想动手打人,拼命挣扎,“呜呜呜呜!”
糯宝以为白词羊癫疯发作的厉害,挥舞着红润透亮的红烧小手朝着白词的侧颈一劈。
红烧汤汁挂身上,白词蹬了一下腿,“呃!”
彻底晕了过去。
众人都懵了……
白舒舒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尽可能的缩小存在感:呜呜,妈妈挨打,下一个就轮到我了。
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白桑沉的桃花眼里带着兴奋:小孩子打人不犯法吧!
白二叔吓坏了,急忙来拉糯宝,“宝,你,你,干什么?”
这大义灭亲可使不得!
糯宝疑惑,“我在给小姑治羊发疯!”
白桑衡不自然轻咳了一声,“咳,糯宝咱揍人就揍人,不用说瞎话!”
糯宝认真解释,“以前卖馒头的王二狗子羊发疯生病了,师父就是给他嘴里塞大木棍,让他躺着,把他衣服撕了!”
白家众人虚惊一场。
敢情糯宝是在救人,不是在大义灭亲啊!
白桑辞嘴角疯狂抽搐,“糯宝,有没有可能,那叫羊癫疯,不叫羊发疯?
而且,小姑她也没病。
她顶多就是撒泼无理取闹罢了!”
“那怎么办,已经晕了!”
糯宝看了一眼地上晕过去的白词,小奶音里带着深深的遗憾和惋惜,“嗷呜,我的骨头,啃不了了!”
默默瞥了一眼,那大骨棒子上沾的肉。
白二叔抬手,联合佣人一起把白词送回房间,“送,回去!找,医生,看看!”
糯宝还小跑着跟上交代佣人,“木头哥哥,记得小姑醒了让她把肉骨头啃干净了,不能浪费粮食。”
白二叔:她家宝贝闺女可真是个热心又爱惜粮食的好宝!
交代完,糯宝忘跑到秦舒舒面前。
秦舒舒吓了一哆嗦,本能解释,“我没羊癫疯,我就是打个哆嗦,很健康!”
生怕晚一秒,她就能顺手给自己嘴里塞只筷子。
说完默默把桌上的另一只筷子推到地上,绝了糯宝的念头。
糯宝,“……”
肉乎乎的包子脸带着认真,“舒舒,我不是故意的。
我以为你妈妈生病了,才想救她的。”
秦舒舒连连点头,“我知道。
我,我先去看看我妈妈,我吃饱了!”
秦舒舒转头撒丫子就跑,不知道的还以为后面有怪物在追她。
糯宝“……”
运到卧室醒过来的白词。
口水涟涟的躺着床上,两个医生小心翼翼的捣鼓了半个小时,才把骨肉头从她嘴里解放出来。
白词头发丝上还沾着半干的红烧汤汁和口水混合,配合着凌乱的发型,显得更加狼狈了。
“这个小野种,我一定要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