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原始人第一次见到牙刷
姜家人熟睡中被柠宝的哭声弄醒了，姜大石从被窝里起来，“囡囡怎么了？”
李洛香说，“囡囡做噩梦了，不知道做的什么噩梦。”
金宝似乎睡的太沉了，被吵了一下皱着眉翻身继续睡。
姜银善已经起来了，隔着几个弟弟，远远看着在李洛香怀里的妹妹，看着她脸上的表情，觉得很熟悉，问道，“妹妹是不是想自己的家人了？”
住校的时候，看到身边人露出思念家人的表情，看了很多次，看到妹妹的表情就看出来了。
李洛香听了大儿子的话，觉得这不可能，囡囡掉进山里，冲到岸边，被姜大石捡回来，到现在为止没见有谁从山里下来找她。
囡囡被抛弃了，是事实。
李洛香低头看着柠宝眼睛通红掉着泪的样子，十分心疼。
“阿妈……阿妈……”
又听到她重复的话，之前听到过，无法理解意思。
有姜银善的话，李洛香心中升起一种猜测。
“难道，她说的是妈妈？”李洛香看向姜大石，“她不是被抛弃的？”
姜大石皱着眉，“我去山里找过了，找了很多地方，没看到有人住的地方。”
“对了，你说过，来自外地的一个疯子带着孩子来了村里，进了山里住，你找过他们没？”
“他们啊，我找过了，问她问不出来，问了那孩子也问不出来，我才想起他是哑巴。”
“囡囡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李洛香低头看着在怀里的柠宝。
“阿妈……”
柠宝还在哭着，低声哭着。
哭得眼皮肿起，通红的如小兔子。
“别哭了，我帮你找妈妈。”李洛香拿出手帕给她眼角擦擦，“明天早起，我们带你进山里，去找你家人。”
姜大石说，“可是山里……”
李洛香说，“你说过，在河边发现她，只要顺着上游方向去，可能会找到她的家人。”
姜大石说，“上游离这里那么远，一路走过去要很长时间。”
“没事，明天没啥事，早起走走，晚上回来。”李洛香说。
姜大石很听老婆的话，对姜银善问，“你去不去？”
“去，很久没进山了。”
姜银善读初中住校，每天很忙，周末回来只放松一点时间，其他时间都学习。
明天要好好放松，呼吸山里新鲜的空气。
姜大石看了眼二儿子三儿子小儿子，他们睡的很沉了，没叫醒他们，给他们拉了一下被子。
柠宝哭着睡着了，李洛香想把她放下来，她却伸手抓紧她的衣服，不肯从她怀里下来，似乎潜意识里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妈妈。
李洛香干脆抱着柠宝在怀里，拉上被子睡觉。
李洛香轻声唱着歌谣，希望柠宝放松睡着了。
柠宝在梦里好像听到了很动听的歌声，非常温柔，是阿妈的声音？
阿妈……
柠宝似乎看到了阿妈在抱着自己，轻声唱着歌。
柠宝安下心，在温暖的怀抱里，露出了笑容，不停说着话。
“阿妈，阿妈……我在一个很不可思议的地方认识了一家人，他们对我可好了，温柔阿姨给我做了好吃的食物，给我穿上了漂亮的新衣服，温柔阿姨和阿妈一样，非常温柔，我很喜欢她。”
“可是，温柔阿姨好像很希望我做她的女儿，我……我已经有阿妈呀。”
在梦里，柠宝露出烦恼的神色。
“多一个妈妈，很幸福呀，不好吗？”阿妈耐心听着她的话，微笑说道。
“阿妈不反对吗？”
“反对什么，我很高兴有人喜欢我的女儿。”
“阿妈……”
柠宝解开了心结，开心的笑了。
清晨时分，醒来听到外头鸟儿鸣叫，十分悦耳。
柠宝发现自己躺在温柔阿姨怀里，看着她熟睡的容颜，她一愣，很快想起自己昨晚好像做了不好的梦，后来以为是阿妈抱着她。
其实是温柔阿姨。
李洛香睁开眼，看到柠宝水润眸子凝视着自己。
李洛香摸着她的头，笑容慈祥亲切，“早上好囡囡，睡得好吗？”
柠宝小小脸庞露出思考的神色，犹豫了一会，无法下决心喊她妈妈。
李洛香坐起来，连带着让柠宝起来了。
李洛香给她穿上新衣服，和昨天的不一样，给她扎头发，扎了两个小辫子，系上红色蝴蝶结。
柠宝在这个过程中很安静，很乖巧，看到李洛香给自己扎的头发，很是漂亮。
感受到了她的真心，柠宝心里很暖，有了一点勇气。
“来，我给你刷牙，啊。”
李洛香拿出小牙刷，小牙膏，这些东西是姜大石用在工厂上班赚的钱从供销社买来的，买了小女孩最喜欢的款式。
柠宝好奇的看着李洛香手上的小牙刷，上面有一些粉，看起来是吃的。
李洛香拿着小牙刷塞进柠宝嘴里，柠宝下意识的要吃。
“不行，不能吃，这是清理牙齿用的。”李洛香立刻拿出来，指着金宝手里握着小牙刷。
柠宝看到他用小牙刷刷着牙齿，起了好多白色泡沫，看得睁大了眼睛。
原来是这样用的。
柠宝看向李洛香手里的小牙刷，张开嘴，啊了一下。
李洛香拿着小牙刷给她刷着牙齿，“这样刷，那样刷，刷一圈，牙齿就白白了。”
柠宝伸手想试试自己刷牙，李洛香把小牙刷给她，“这样握着。”
柠宝一边看着金宝刷牙的动作一边模仿起来。
结果碰到了牙根，鼻子一酸，眼睛红了，涌出泪光。
疼，好疼。
柠宝拔出小牙刷，吐出泡沫，呜哇哭了几下。
李洛香拿着小水杯给她，“快漱口，快。”
柠宝漱口几下，完全吐出了泡沫，等感到牙根不疼了的时候，认真去感受，发现嘴里一片清爽。
“哇……”
柠宝眼里充满惊讶，这里的东西好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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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世界。
“牙刷这么神奇，竟然能清理牙齿，能除臭。”
“牙刷怎么做的？看起来好简单的样子呢。”
“什么简单的，你没看到么，牙刷上的毛是怎么弄进去的？”
青村人看到直播上的这一幕，对能清理牙齿的牙刷这一物很好奇，村里几个年轻人集中精神去研究。
“看不见，看不到啊……”有人得了近视，努力睁大眼睛，还是看不清楚。
几个小男孩坐不住，嚷叫着，“我要去神明世界，我要去神明世界！”
被大人敲了脑袋，说了一顿，说他们是男娃，没资格。
他们就眼红了，“太过分了，重女轻男！”
“你说什么！”
家长恼怒了，追着教训他们。
石鹰笑着过去，“你们别闹了，过来听听族长的话。”
大家安静了下来，纷纷看向青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