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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动身西夏城,误入沙海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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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和悟禅被大人们叫醒,已是转天9点多了。我们急忙起床,一出屋就看到了一个身穿旧西装的秃老头。仔细再看哪里是什么秃老头,原来是定慧大师。只见他带着个太阳镜,却遮不住他那两条长长的白眉,看起来十分滑稽。他一手举着可口可乐的易拉罐,另一只手拿着早已给悟禅准备的牛仔服,而师父也已经换上了他那身中山装。

    我们两个孩子换好衣服坐在桌前急忙吃了早饭,然后随师父们一行五人走出道观,那辆桑塔纳不出所料的出现在了门口。我心想着这几人真是什么造型的都有实在是太丢人了,这让司机看到了还不笑掉大牙。师父说他还要去学校帮我去办休学手续,让我们先上车,办好了就去车站与我们汇合。

    大约11点钟,我们和师父汇合了。在来来往往行人奇怪的眼神中,我们几人终于登上了前往宁夏的z277次列车。

    我们找到座位坐下,很快列车就在包兰铁路上奔跑了起来。师父掏出一本用美女挂历包了皮的册子递到我的手上,那册子上一排洁白的大牙正咧着嘴冲我笑:风儿啊,这是我们龙虎宗的上祖秘术,你呀有空多看看。然后自己掏出一本《少女心经》看了起来。

    我看着册子问倒:“师父,这个字怎么读?”

    师父瞥了一眼:“这字读gang。”

    “哦,原来这书上说的是 堪舆镇天地,人鬼罡阴阳 啊!”

    我这“啊”字还没说出口,只觉得心中一阵眩晕,感觉自己忽然置身于沧海之上的高山。四周巨浪翻涌、乌云卷积,狂风大作、大雨倾盆,一切都是那么模糊,只有山顶上不知何物在月色的映衬下闪闪发光。

    我没有过多思考,夜雨中一步一步走向山顶。我在半路上却遇到了依雪。她忽然跑过来,扑到我怀里对我说:风儿,你终于来了。快和我去山顶,你快去把那支玉铃砸碎,带我离开这里吧。我心中稍有忌惮,这玉铃不是依雪的藏身处么,她怎么会不过这只是瞬间的闪念。

    我一路拼了命似的向上跑着,当我跑到山顶的时候,依雪不知何时早已消失不见。那山顶的光亮忽然化作一个狰狞的人头飞了过来。

    “八兴!八兴!”那脑袋兴奋的咆哮:“傻小子,十字箴言是你这么念的吗?不过这也好,省我费工夫,自己就送上门来了,哈哈哈。当初你师父刘太真让我受的苦今天让你也尝尝。我这就送你去见你的鬼媳妇!拿命来—!”

    说着那人头夹着一股腐臭的味道,冲我呼啸而来。眼见就要来到面前,忽然一个明黄耀眼的卍字越过我的肩头向那人头冲了过去。人头应声倒地,然后我就听到有个声音由远及近不住的在喊:“风儿哥哥,风儿哥哥!”

    终于,我在大家的摇晃下终于清醒了过来。

    我睁开眼,望向师父:“师父,我刚刚看到个人头。”

    师傅示意我不要说话,他向我点点头:“人头不重要,那是师傅的老对头了。上次与我交手损了精元,没个十几二十年他不会再回来。但是风儿啊,你的确有些灵气,第一次诵读就能神往那无灭须弥,这是难得的好事。只是你自身的力量还不够强大,还不能自如掌握所处的幻境,所以才会被他人利用。幸亏有悟禅在,这幻境穿梭可是定慧大师的独门绝技,这悟禅也是得了真传,才会运用的如此自如。”

    我转头望向悟禅,他骄傲的向我昂着头。

    “如果在幻境中被杀了,我真的会死吗?”

    “那倒不会,毕竟是在幻境。但搞你个长睡不醒、非傻即痴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师父的话吓得我一身冷汗,却惹得众人哄堂大笑。我尴尬的谢过了悟禅,喝了口水,然后望向了窗外的风景。

    不知何时,窗外的风景已经换了天地。此时窗外已是黄沙漫天,不时有沙丘从列车两侧略过。骆驼队在远处不紧不慢的走着,一排排的胡杨矗立在沙洲之中,像是在向人们诉说着西夏王朝曾经过往的辉煌。此时大家纷纷赞叹窗外的景象,我也抑制不住的兴奋了起来,握着脖子上的玉铃低声说:“依雪,我们到了。”

    不一会列车停下靠了站,我们一行人拎着大小行李走下了车,一辆吉普车在站外等着我们。师父和定慧大师走在前面。两人因谁要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争论不休,我们其他人则鱼贯的坐了进去。

    最后还是悟禅先开了腔:“师父,咱能快点不。俺想尿尿!”

    “你这小子!老刘还是你坐前面吧,我去带悟禅方便方便。路远,让他先尿了再上车。”悟禅这么一说,我也想方便。于是也随着去了。等我们回来时,师父和龙善通已经睡着了。由于一路上太过兴奋,我和悟禅一直聊天未曾休息。我们刚一上车就觉得困意上涌,不一会就我搂着悟禅的小光头睡着了。

    吉普车就这样载着我们一路颠簸前行,不知什么时候感到一丝凉意,我被冻醒了。抬头看去原来是师父开着车窗,抽起了烟。

    “呦,醒啦!”师傅回头看看我。

    “嗯,刚睡醒。师父,我第一次坐这么久的车。坐的我屁股都疼!”

    “啊!”

    我话没说完,车子在公路上忽然急停,可怜的悟禅还没睡醒就被哐当一下甩到了椅子下面。摔的他一个劲的喊疼。司机赶忙下车查看,满天的黄沙迎面吹来,因为水箱渗漏,车子这会已经开了锅。车就这么礼貌又不失尴尬的停在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

    “领导,看样子今天是到不了招待所了。”司机检查后过来说到:“但这里离沙海村很近。早些年连年沙暴,大半个村子都会被沙子埋住,所以才得了这么个名字,听说村里面祖祖辈辈住的都是西夏皇陵的守墓人。我刚和办公室通了电话,市领导说正好也要带你们去村子调查,就先安排你们在村子住下。等车修好了,再来接你们。”

    我们几人纷纷下了车,龙善通帮我和悟禅提着行李,大家顺着司机手指的方向朝沙海村出发了。

    “师父,咱们也太没面子了吧。不能换辆车来接咱们吗”龙善通说着。

    “走吧走吧,多干活、少说话。政府也成天忙得很咧!”

    我们为了抄近路,放弃了公路。一路上趟着沙子赶路,沙子抹过脚面,每一步走的都很艰难。尤其对我和悟禅这样的孩子来说,沙子已经抹过膝盖,靴子里满是黄沙。走着走着,悟禅忽然哎呦一声:“风儿哥,我这靴子里有东西。”

    “我也是,都是沙子。”

    “不是的风儿哥哥,硬硬的,硌得慌。”说着悟禅一屁股坐在石头上,把鞋脱了下来。从他的鞋里倒出来一颗足有20mm的珍珠。师父和定慧大师当场就惊呆了,定慧大师瞪着双眼问道:“悟禅啊,哪弄的?”

    悟禅揉着自己的小脚说:“走着走着就隔了我的脚,倒出来就看见这个东西了。”

    师父拿起珍珠仔细看到:“定慧,这可是颗海珠,不是沙漠产的物件。表皮风化严重,肯定也不是旅游客丢的。而且你看咱们所经过这方圆数里草木黄萎干枯,连棵活着的蒿草都没有。而且这一路上有许多动物的干尸,我想多半是因为有什么强大的力量在干扰此地。”

    “所以说?”

    师父向定慧大师点点头:“嗯,应该没错。咱们赶快进村看看吧。”

    善通背起悟禅,我们也加快了脚步,向村子走去。

    刚到村口,见到一个头戴羊肚手巾赶着羊的老汉朝我们走来。他用奇怪的目光打量着我们,因为我们的穿着打扮不像当地人,或者说根本不像正常人。那老汉操着一口浓重的中卫口音向我们的师父说到:“咦,你们两个超乎子,给这毛糕穿的像个啥么。”

    他看我们没听懂,顿了一下接着说:“逆们四来绿游滴?”

    师父这才听懂:“是的,老人家,咱们这可是黄沙村?”

    谁知这老汉听了黄沙村这几个字后,极为不悦:“真是个膈应怂,这儿叫作护陵村,不四什么黄沙村。不知道就不要乱谝!黄沙村、黄沙村,羞先人。小心把你这尿怂埋在沙子里么。”

    虽然我们没有听懂,但我们知道这绝不是什么好话。

    “你们来这,不怕染上那瘟病?”

    这时一个大约二十岁左右身穿兰格衬衣的姑娘跑了过来,对那老汉说:“伯伯,这是村里请来的客人。您呀,快去放羊吧。”

    “哎,日厌死了。”老汉赶着羊悻悻的走了。

    这时,这个姑娘满面笑容的向师父打着招呼:“您就是刘先生吧!”

    师父急忙点点头。

    “您好,我叫李语甜,援建宁夏的军校大学生,是村委会派我过来接你们的。那王老伯是个倔老头,他是守灵人的后辈,说话直你们别在意。”

    “哦,我是刘太真,这是我的徒弟姜炎风和龙善通。边上这老头是你定慧大爷和小悟禅!”师父热情的介绍到。

    “呦,您这小徒弟好俊啊!”

    彼此介绍完,她便抄起师父手中的行李:“大家和我走吧!”

    她虽说自己是个学生,可看她那英姿飒爽干练的劲头,而且为人处事还那么热情爽朗,可一点不像是个念书的孩子。

    我们随她进了村子,村子里的景象就如同外面的沙地一样。一株植物都没有见到,沙中只有一块块的蒿草方格。

    “姑娘,这村子里一棵树也没有吗?”

    “是啊,这是我来这里的第二年了。咱们这里每年3月至5月黄沙漫天,就算站到对面都看不出是谁。技术人员也指导我们种过几次固沙的蒿草,但说来也怪,在贺兰山长得好好的蒿草在这就是不活,所以更别提什么树了。最后我们只好用这干的蒿草插入地下来固沙。要不然真的是一觉醒来,门都会被沙子埋住。”

    “姑娘,刚那老汉说的瘟病,是怎么一回事。”

    “最近村子里的人都好像得了一种瘟热,大家高烧不退,身上还有一些红斑溃烂。最早是两个孩子,后来是他们的家人、邻居,只要沾边的人无一幸免。现在镇里已经把那几家的房间封锁了起来,人也被接到镇里去住院治疗了。可就是这样,村里还是不停有人继续发病,大家也全都人心惶惶。”

    说着李语甜带大家来到了一个宽敞的院子前,院门敞开着,院落干干净净。里面是一排整整齐齐的平房。

    “诶、到了,大家快进来吧。”李语甜招呼着我们进了屋。

    因为我觉得肚子有些饿了,于是我问道:“语甜姐姐,现在几点了?”

    只见她抬手看起了她的电子表:“快中午12点了小弟弟,怎么饿了吗?”

    “哇,姐姐。你好时髦啊,居然有块电子表!”我看到了李语甜的电子表。

    “小弟弟,你不知道。咱们村子里啊,磁场干扰很厉害。收音机收不到声音,手表更是不走时。想看时间就只能靠这电子表。”

    “磁场的干扰这么厉害吗?”

    “可不,等你上了初中,学过物理就明白啦。”

    这时,师父急忙掏出他的罗盘,发现中央的指针不住的摆动,根本不能确定方位。师父抬头问:“姑娘,你说的磁场干扰是一直都是这样吗?”

    “是的,刘先生。听村里的老人说。过去他们家家都有日晷、户户都养鸡,要不根本没办法判断具体的时间。你看。”

    我们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果真发现了一个日晷,但因为现在没人再使用了,落的一层厚厚的泥土。但日晷上的图案却引起了定慧师父的兴趣,他走到日晷面前,仔细端详起来:“看着图案,有花无有叶,有叶无有花。花叶无相见,一线隔天涯。”

    定慧大师招呼着师父过去:“我觉得有点奇怪啊,这日晷上怎么会可有往生花的图案呢。而且阴阳刻法各一个,这应该是要形容红白两种颜色。相传这往生花红色生长于地狱,白色生长于天堂。但。。。”

    “但这两种颜色同时出现,我也是头回见。这守陵的村子怎么会刻有往生花呢?”师父接过话来接着说道:“姑娘你来看这图案,你还在别的什么地方见过吗?”

    李语甜仔细看了看说:“这个图案,每家的日晷上好像都有。刘先生。”

    “哎,别总是喊刘先生了,显得生分。你叫我刘叔就好了。”

    “嗯,好。刘先,啊不,刘叔。这个图案我还在村东头的一块空地上见过。那个图案很大,也是刻在了一个圆形的石头上。”

    “那你带我去看,这也许对于我们要来处理的那个事情有所帮助。”

    师父话还没说完,我这肚子一个劲的咕噜噜,不争气的地叫了起来。“师父,风儿哥哥肚子在叫。俺也饿了!”小悟禅也跟着随声应和。

    师父看了一眼定慧大师:“那咱们吃了饭再去看?”

    “好!”

    李语甜见状也忙说:“那你们先休息一下,我去准备饭菜。等吃完了饭,我带你们过去。”

    “姐姐,俺要吃鸡蛋羹!”小悟禅朝着语甜喊道。

    “知道了,一会好了叫你们。”说罢她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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