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老三的分析
应该说,我的分析很有道理。
这就叫自作自受啊,如果当年俄国学生的爷爷不到这里乱挖的话,也就不会有这些事情了。
那么问题来了,克兹洛夫回国之后究竟怎么了,不是神经恢复了吗,看来事情没那么简单。
我把心里的疑问提了出来,桑目登说,“时间已经过去太久了,又是在闭关锁国的清朝末年,只知道克兹洛夫把道莲的尸体挖出来之后,人就疯了,”
“被大使馆的人送回俄国之后,经过神经专家的会诊,发现克兹洛夫的脑电波频率出现了紊乱,比正常人少了几赫,当时俄国的医疗水平在世界上还是最先进的,经过一番努力,终于他的脑神经恢复了正常,再后来就不清楚了。”
我说,“怕没那么简单,恢复正常是官方的说法,这种事情对俄国人来说属于家丑,家丑是不能外扬的,有可能俄国学生的爷爷并没有恢复,而是成了很严重的神经病,或者疯的很厉害,变成了一条疯狗,逮谁咬谁那种。 ”
说这些话我是认真的,没有半点调侃和开玩笑的意思。
因为我想到了一种可能,肉莲密宗是最高修炼法门,桑目登不是说了吗,修炼密宗除了双方下面互动外,脑电波还要互动,频率都要保持高度一致。
道莲被埋到地下之后,在其身体周围形成了强大的磁场,由脑电波形成的,万万不可碰。
这就是道莲托梦警告俄国人的原因。
而,俄国人不信邪,偏要继续挖,于是他脆弱的脑电波受到极大的冲击,所以人就不对劲了。
我把我的分析说了出来。
桑目登说,“你这么理解也可以,也是符合逻辑的,但事情没那么简单,和我们想象的不一样,肉莲密宗是最高修炼法门,不是一般人能够想到的。”
老三说,“我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俄国学生在这里祈祷的时候,他嘴里不断重复一句话‘时间不复存在’,这句话表达什么含义,会不会和肉莲密宗有某种联系?”
老三不愧干过刑警副队长,一句话说到了重点。
桑目登说,“这句话涉及到哲学,要想弄明白它的意思,就应该知道这句话是谁说的。搞明白一件事情,要从根源找起。”
我脑子一闪,想到四维的理论,我对桑目登说,“记得您说过,您在那烂陀上学的时候,您的老师说人修炼到一定境界之后,会进入四维空间,到了那时候,时间没有过去和未来,这就是所谓的‘时间不复存在’吧?”
桑目登微笑道,“其实我见你第一眼的时候,就看出你悟性很好,有慧根,如果可能的话,你将来可以拜访一下我的导师,你不是对肉莲密宗很感兴趣吗,我的导师会指导你的。”
我很意外。
老实人也会开玩笑?
竟然说这种话?
我正要说句什么时,老三突然说,“桑目大师,那两个实习的学生去哪里了?”
“学生?”桑目登一怔,“他们…应该回去了吧。”
“回哪里了?”
“这个,不太清楚。”
“大师您怎么不清楚呢?”
我一下警觉起来,刑警副队长出身的老三一定发现两个学生不对。
桑目登说,“张队长你不会怀疑他们吧,我敢打包票,两个学生是佛教协会介绍来这里实习的,和俄国学生没有任何瓜葛。”
说完,桑目登取出一个信封,递过来。
信封上写着凉州佛教协会。
打开信封,老三从里面抽出一张纸,上面写了一句话:兹介绍郭少峰和白雪来清应寺实习,请予办理。
下面盖着章。
章是真的,有钢印标识。
原来是一男一女。
我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两个学生来这里实习啥呢,不会是肉莲密宗吧。
怎么可能呢,我哑然失笑。
我目光重新回到信上,再次看到两学生的名字时,脑子突然打了个激灵。
白雪?
好熟悉的名字!
我忽然想了起来,在沙漠三公主墓穴里,我遇到的那个女孩子,名字就叫白雪啊。
我打了个哆嗦。
根据从阿瘪嘴里掌握的信息, 白雪是祖师爷鬼头陀的徒弟,已经有四个男人毁在她手里了,好像其中有两个,本来身体很完整的,遇到她后,少了零件。
到目前为止,我了解的信息非常有限,后来我曾经问把头怎么回事,但是,和阿瘪一样,把头对白雪也是很恐慌,直接不敢提。
太奇怪了,把头可是当年的刑警队长啊, 黑道大佬他都敢对抗,都敢得罪,却居然害怕一个小姑娘。
一团迷雾啊。
“刘成,你在想啥呢?”老三问。
“哦,我在想信上这个叫白雪的,名字很熟悉…”
“这不奇怪,”老三打断我,“叫白雪的太对了,全国不说几万吧,几千至少得有。”
顿时提醒了我。
是啊,肯定是重名,不会是那个白雪。
老三把信还给桑目登,“既然有佛教协会的介绍信,那就没问题了,不过…”
他语气一转,很严肃地看着桑目登,“今晚,大师您有危险,你必须听我的安排。”
“危险?”桑目登一怔。
“您说了很多秘密,特别提到了肉莲密宗,犯了某些人的大忌,他们是不会放过你的。”
不得不说,干过刑警的老三经验非常丰富,他一定发现了什么或者想到了什么。
“我想到了一种可能,”老三继续说,“克兹洛夫因为做梦梦到老太太,不听老太太的话,继续挖,结果变得神经不正常了。你们想过没有,当时俄国的医疗技术水平在世界上是一流的,他们一定组成了专家团队,对克兹洛夫的情况进行研究, ”
“后来克兹洛夫不是恢复神智了吗,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因为他掌握了很重要的秘密,他肯定把他掌握的情况都说了出来,然后才有了现在这个俄国学生之行。”
我说,“老三你这话让人摸不着头脑,俄国学生来这里,和他爷爷掌握情况有什么必然联系呢。”
“这有什么难理解的,俄国学生不是一个人来的,他们来了一个团队,这是一次有计划的行动…”
说到这里,老三从口袋摸出一个塑料袋,里面是一块橘黄色的面包。
塑料包装上,印着几行字,是日文。
“这是我在来寺庙的路上捡到的,联想到之前发现的那个水壶,我判断有一支小分队是俄国学生的背后支撑,他们是一起来的,只不过,在接近寺庙的时候,除了俄国学生外,其余人潜伏在了沙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