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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昂贵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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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克沃夫斯基被救护车送到了阿拉善第一人民医院,医院高度重视,对方是外国友人,必须全力以赴抢救。

    克沃夫斯基被送到急救室,为他治疗的是该医院神经科著名的医生高阳, 看到俄国人昏迷,高阳并不惊慌,他临床经验非常丰富,在确定对方呼吸正常血压正常情况下,他认为昏迷只是暂时的,没什么大不了。

    可是,上手一检查,这位医生非常吃惊,俄国学生被石头砸中的部位竟然是哑门穴。

    这可不是一般的穴位,万万碰不得,这是脑袋上最脆弱的地方,一旦受到重物撞击,人就可能变疯,严重的,就像疯狗一样逮谁咬谁,不严重的说,至少会成为神经病。

    不过还好,克沃夫斯基被砸的比较轻微,属于神经末梢被砸到了那种,这种情况不会对脑神经造成很大影响,不过呢,脑电波可能会少几个赫,需要休养一段时间才可以恢复。

    高阳把这个情况向院长汇报了,医院是个治病扶伤的地方,但不能白白付出,院长通过两个实习的学生,和桑目登取得了联系,把克沃夫斯基的情况说了。

    善良的桑目登马上说,钱不是问题,健康最要紧。

    有了这句话院长就放心了,于是就组织以高阳为组长的医疗团队,全力以赴投入了工作。

    经过一天一夜的抢救,克沃夫斯基终于睁了眼睛,但是他开口第一句话就把医生弄懵了,这个俄国学生居然叫了一声“奶奶。”

    这还不算,叫完奶奶之后,俄国学生从病床一下子滚到地上,对着高阳磕了三个响头,一边磕头一边说,“奶奶,我不该挖的。”

    高阳顿时脸色苍白,他认为治疗失败,病人成了神经病。

    可以理解这个神经科专家的心情,他非常自信地对院长打了包票,说这个病人绝对没有问题,肯定能把他彻底恢复。

    却没想到救醒之后,对方开口叫她奶奶,还说什么我不该挖,这不是神经病是什么。

    无奈之下,高阳动用了范进老丈人办法,上去就扇了俄国学生一耳光,办法虽然原始粗鲁,但有时候很管用。

    还真就管用了,高阳一巴掌落到俄国学生的腮帮子上,对方清醒了过来,等看清叫错了以及磕头磕错了时,这个俄国学生竟然选择了还手,你不是给我一巴掌吗,那我也给你一巴掌。

    俄国人力量很大,一巴掌直接把高阳扇晕了,等高阳醒过来的时候,发现病人不见了。

    院长得知这个消息,马上赶了过去,大家一起寻找这个俄国学生,找了足足一个小时没找到。

    也就在这个时候,药房主任慌慌张张跑来找院长,说坏了,药房里最贵的一种药消失不见了,院长问什么药,主任说,是xohl-001。

    院长一听,脸直接绿了。

    原来这是一种治疗脑神经的药,刚刚研发出来,价格非常贵,不夸张地说,比黄金还贵。

    然后院长马上把保安找来,经过检查药房里的监控,所有人都愣住了,药被偷走了,偷药的人正是俄国人克沃夫斯基。

    桑目登说到这里,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好像猪肝一样。

    可以理解他的心情,人是从寺庙被他送到医院的,相当于送去了一个贼。

    我问,“后来呢。”

    “警察参与进来了,正在找这个人。”

    一枝花半天没有说话,这时候突然开口了,“桑大师,你说有两个实习学生到你这里来是怎么回事?”

    “这没有什么,他们到寺庙里实习,不用怀疑他们。”

    接着,桑目登简单进行了解释。

    原来,巴丹吉林沙漠寺庙是个实习基地,每年都有学生慕名到这里来,当然这些学生都是佛教大学毕业的,为什么喜欢来这里呢,与桑目登有关系。

    前面介绍过了,桑大师毕业于印度的那烂陀大学,和玄奘一个学校,学成回国之后,他参与了敦煌壁画修复工作,又配合专业工作人员,在河西走廊工作了一段时间,再后来就来到巴丹吉林沙漠寺庙,当住持一干就是十五年,这份寂寞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这是一个有信仰的人。

    有信仰的人总是受人崇拜的,所以佛教学生都喜欢过来认识一下桑目登,感受一下玄奘同学的魅力。

    一枝花又问,“警察参与进来之后,这件事情有眉目了吗?”

    “没有。”桑目登失望地摇了下脑袋,然后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通过观察录像,发现俄国学生的举动太不可思议了,不,不是不可思议,是匪夷所思,高阳医生到现在都还在怀疑,俄国学生被那块石头砸成了神经病。”

    “为什么这么说?”

    “我手机里有一段视频,是俄国学生偷药的视频,是医院给我的,我给你们看一下…”

    桑目登用手在手机上划了划,“就是这个,你们看。”

    视频中,出现了一个蓝眼睛卷毛黄发,大鼻子,鬼鬼祟祟出现在药房内。

    “满日格!”我惊讶地叫了一声。

    一个人再怎么伪装,再怎么包装自己,眼睛是骗不了人的。我一眼就看得出来,这个人就是当初主动给我当导游的满日格。

    “怎么?”桑目登非常惊讶,“这位侦查员助手,你认识这个俄国学生?”

    “哦,”我赶紧掩饰,“我当然不认识,我只是觉得这个学生,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很相似。”

    一枝花问桑目登,“这个人,就是来寺庙祈祷的那个俄国学生?”

    “是的,就是你们说的克沃夫斯基。”

    接下来继续看视频。

    只见克沃夫斯基鬼鬼祟祟进了药房之后,伸长鼻子,用力的嗅了起来。

    这人的鼻子本来就又高又长,加上这么一用力,看上去就和一条猎狗一样。

    药房内成排成排的架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药品,简直就是眼花缭乱。

    一般的偷药贼,会逮着啥药拿啥药,可这家伙不一样,他根本就不是偷药,而是寻找某一种药。

    嗅了大约二十多秒后,他终于找到了目标,径直来到倒数第三排的架子,从琳琅满目的药品中间,挑出一种,一共三盒。

    看到这里,桑目登把视频停住,然后放大,再放大。

    这下,我和一枝花都看清了,药盒上印着xohl-001的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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