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安德烈
王显法接了过去,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微微摇头,“奇怪…”
说实话,当时我取这个东西的时候,纯粹出于好奇,我怀疑是成吉思汗的东西,只是当时光线昏暗,又是在棺材里,根本没来得及细看。
现在看清了,东西长约一寸,颜色发黑,黑中隐隐透出一丝金黄色。
形状略微弯曲,擀面柱子般粗。
总之,看上去就像一根茄子。
阿瘪眼睛瞪大了,从王显法手中把东西拿过去,我以为他会发表惊人言论的,谁知,他只看了一眼就丢到地上,连连扇鼻子,“草,这不是塞死人屁股眼的东西吗?”
“塞屁股眼?”我一愣。
“刘成啊,你可真行,弄来这么恶心的东西当宝贝,”阿瘪像老师一样,用教育的语气对我说,“三公主是李現的宝贝闺女,这你已经知道了,但你不知道她为什么尸体不腐烂吧,因为她的身体内填充了保鲜材料,把屁股眼塞住,才可以确保千年不腐。”
说完,他哈哈笑了。
我的自尊心受到了挑战,我说,“我发誓,东西不是从女尸屁股上取下来的,而是从她的两条大腿中间,而且很不好取,插的很深,我费了半天力气,才弄出来。”
说完,我从地上捡起,指着齐刷刷的断茬,“看到了吧,这东西被切了一刀,硬生生切了一刀,而且,我从女尸的嘴巴里发现了一个刀片,”
“我有理由相信,这东西就是成吉思汗的阳根,在他忘乎所以的时候,三公主采取了果断措施。”
一直没有说话的老三开口了,“我看看。”
我递过去,老三看了看后,忽然说,“这上面有字。”
顿时,所以人都一怔。
王显法问,“写着什么?”
“看不懂,应该是西夏文字。”
东西重新在每个人手里传了一遍,的确有字,确切说,是字符,弯弯曲曲,蝌蚪形状。
简单几个字符,颜色很浅,纹在东西上面。
不注意,根本看不出来。
我很失望,首先,排除了东西是阳根的可能性,谁会在自己这上面纹字啊。
然后,我真的怀疑自己当时出现了幻觉。
难道,女士把我一下子搂住,还有种种不可思议的举止,都是幻觉?
真就像阿瘪说的,yy吗?
王显法把东西还给我,“刘成,把它收好。回头我让顾教授看看。”
然后补充了一句,“顾教授是考古界的权威,对西夏历史有很深的研究,他会给出答案的。”
我想问一下顾教授的情况时,王显法说,“刘成啊,你初次加入我们的团队,你是新手,就遭遇了这个匪夷所思的古墓,对你来说,起点可不低啊。”
见我不明白,他接着解释,“我王显法干这个行当十五年了,从来没遇到人死了后不去投胎的情况,今儿算是碰上了,在峨眉山参加祖师爷培训班的时候,老爷子说了一些事情,我以为是天方夜谭,现在我信了。”
听到峨眉山三个字,我马上想起白雪,我说,“祖师爷是不是有个女徒弟叫白雪,我遇到她了。”
我话刚说完,阿瘪脸色微变,他走出帐篷,朝外探了探脑袋,回来压低声音对我说,“记住,不要提白雪两个字。遇到她的事情,不要和任何人说。”
弄得我莫名其妙,“为什么?”
“不要问为什么,总之,不听我的,你吃亏的时候别后悔。”
阿瘪说完,王显法也点头,面色很严肃,“刘成,听阿瘪的。”
尽管我心里很奇怪,但不能再问了。
想到白雪把我骗进棺材里,然后猛地扣上盖子的那一幕,直觉告诉我,白雪是个毒辣女子。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犹是可,莫过妇人心。
江湖上流传的这四句话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王显法又对我说,“知道你为什么出现幻觉吗,与你中了阴毒有关系,尸体不腐,阴毒尤其厉害,”
“怨我,我不该让你朝女尸身上撒尿,可也没办法,阿瘪被其魂魄附体,只有借助你的童子尿…”
说到这里,他神色一凛,“可我没想到,童子尿竟然不起作用,只好借你的血用了一下。”
王显法说完,阿瘪对着我嘿嘿笑了,“谢了哈,如果你不是童子身,我就完了,有可能现在还在跳大神呢。”
笑完,“我说刘成啊,你被盗墓小说中毒中的不轻啊,看到漂亮的女士竟然yy,你真是奇葩中的另类啊。”
我的自尊心再次受到打击,我辩解,“我发誓,不是幻觉。”
“还犟嘴?”阿瘪笑眯眯地拍下我的肩膀,“兄弟,yy不是坏事,说明你是个正常男人。”
我忽然想起一个细节,我打开手机,从里面翻出一张照片,“你们看!”
照片中,地上躺着一个人,正是那个美国人。
“你在什么地方见到的这个人?”王显法的眼睛一下亮了,他用野蛮的方法刚疗好伤口,正疲惫地半躺在沙子上,看到照片,骤然来了精神。
老三和阿瘪也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在那朵地狱之花的旁边,地上,除了这个美国人外,另外还有一个三脚架,上面有个摄影机…”
我把看到的那一幕说了出来。
“安德烈!”王显法很激动地叫了一声。
“阿德烈!”
“安德烈!”
老三和阿瘪分别叫了一声,两人和把头一样,都很激动。
我一怔,“这个人…叫安德烈?怎么,你们认识这个人?”
王显法没回答,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旧报纸,展开,上面密密麻麻全是英文,其中有个版面,有一张照片,一个男子,四十岁左右,西部牛仔形象。
这个男子,和我手机里拍摄的美国男子,是一个人。
比对了一下后,王显法拿报纸的手有些抖,“不错,就是这个美国鬼子,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阿瘪一下子把我抱住,大声说,“兄弟,你立功了,立功了。你的功劳大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