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涡中的我》第十一章第三节

    《旋涡中的我》第十一章 管中窥豹 第三节

    关月浪的自述

    接到韦敏书的电话时，我正准备送孩子上医院。本来不想去，可是他说事情紧急，有两个身份不明的人要去找吕总，弄不好会出事，让我不能耽搁。对了，他还说他随后就到。

    我知道近来有两个人老去找吕总的麻烦，要是不跑一趟，说不定真会出事。而这两人——对，你说得对，是钱儒君和红钢。可是他用了一个让人费解的话：两个身份不明的人。虽说我想不明白，可还是去了。

    在去之前，我给吕总打电话，说有客户要去拜访她，让她等着。不敢明说，假如不是，那不是闹了个天大的笑话。再说了，那种事怎么说也不光彩。

    为什么要撇下孩子？问得好。孩子发烧，韦敏书说如果不尽快赶到，吕总会有大麻烦——我理解的大麻烦，是有人会对吕总进行人身伤害。更严重一点，说不定会危及生命。所以我撇下生病的孩子，匆匆赶去了。

    我到后先在楼下转了两圈，没见到可疑的人。进门时保安还问我，这么晚来有事？我说有点小事，需要请示领导。上到二楼，没听到吕总的房间有任何动静。

    具体是什么时间？这我可说不清，心里着急，没顾上看表。大约是九点半的样子吧。到之后我把实情告诉了吕总，她显得很淡定。怎么说她也是女中豪杰，什么场面没见过。

    大概过了十分钟吧，也可能多一点，钱儒君就来了。看他的表情我就知道，是来闹事的，一脸凶相，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什么事？这我可不太清楚，可能是因为工作方面的问题吧。

    半个月前，也不知什么原因，吕总炒了他的鱿鱼。他这次来，是来讨说法的。什么？究竟是什么原因？我可真说不清，这你得问他俩。不过我也听到一点风声，像是男女之间的事。

    他们俩是争吵了几句，不是有我在场嘛，也不凶，钱儒君让吕总兑现承诺。吕总说那好办，你明天就可以到公司来上班。之后两人握手言和，不再争吵。

    正说着，韦敏书来了。看他一脸焦虑，是担心吕总的安全。也许是见我和韦敏书都来了，他们之间没有再说尖锐的话题，东拉西扯地闲聊。

    后来钱儒君走的时候，吕总送他出门。

    你是钱儒君走的时间吗？啊，他走的时间应该是十点多一点。

    我非常焦急，孩子生病，还在家等着我。站起身就走？说不过去，起码也得交谈一会儿吧。

    又闲聊了十几分钟，有人敲门，进来一高一矮两个人。我心里一惊，难道这就是韦敏书说的身份不明的人？坐下交谈后才知道，两人是来应聘的。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我不再犹豫，向吕总说明情况，下楼去了。你说什么？看到可疑的人没有？走的时候门外不远处的一棵树下，有个黑影。当我走出楼门后，那个黑影向西去了。

    问黑影像谁？没看出来，只觉得他个子不高，大约一米六左右吧。

    回家后带着孩子直奔医院。到医院的时间是十一点半，或者十一点四十，这一点医院的医生可以证明。

    钱儒君的自述

    吕嫣然那个女人真不是东西，风流成性，只要她喜欢，可以和任何一个男人上床。她有钱有地位，如果看中哪个男人，会用金钱把他砸晕，诱其就范。套路虽老，却非常有效。当然了，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在我给她当司机的那段时间——这些你们都知道，我也不想说。想说的是，她承诺我送我房子、汽车什么的。没想到她后来遇到一个更年轻更帅的男人，好像叫穆宗海，就把我给甩了。

    我找她没别的意思，就是让她兑现承诺，否则会把她的丑事到处宣扬，让她在商界无立足之地。

    自从离开恒旭公司，不，是被炒鱿鱼后，一直失业在家，几乎没有积蓄。手头紧的时候找吕嫣然闹一通，她都会给我的卡上打一点钱。

    自从那个叫红钢的人出现以后——这个人我不认识，听传闻他和吕嫣然也和我一样，都他妈有一腿。他出狱以后，想找吕嫣然，就不容易了。

    出事的前几天，我手头已经没有钱，想找吕嫣然又找不到。正发愁呢，有人给我发来一条短信，不，是在我的空间留言——我的空间没加密码，任何人进去都可以留言。意思是说吕嫣然星期六会出现在老地方。我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之前给吕嫣然当司机时，经常去209室。

    我打定主意，星期六去找吕嫣然，先弄一笔钱再说。星期六下午，又在空间里看到一条留言：消息可靠，吕嫣然会在晚九点半到十点之间，出现在老地方。

    我计划九点四十到老地方找吕嫣然。她要是在，还用老办法，先弄点钱再说。要是不在，就一直等她回来。

    黄昏前，当我准备去老地方的时候，又接到一条手机短信，意思大同小异，还是说吕嫣然会在老地方现身。我推测这个人和在空间留言的是同一人，三番两次地提醒我，一定有他的目的。我不管这么多，那不是我的事。

    什么？你问我上楼前······在楼外，看到可疑的人没有？我哪有那心思，一心想找到吕嫣然，弄点钱是目的。

    到的时候是九点四十多吧——上楼时看过表，是九点四十。进门看见秘书也在。我不管那么多，一进门就和吕嫣然争吵起来。吕嫣然安慰我几句，让我明天到公司上班。我答应了。这样最好，一来有了工作，二来手头紧的时候，吕嫣然会成为我的取款机。

    本来我不打算离开，想吕嫣然可能会把我留下来。上次去的时候，没看见她的新欢小白脸，打听后才知道，那个姓穆的辞职了。这个人不够聪明，现在钱是第一位，至于方式嘛，那是另外一回事。

    正想美事呢，韦敏书也来了。我很讨厌这个人，在我给吕嫣然当司机的时候，他看见我，比见他亲爹还亲。我被炒鱿鱼后，他妈的人脸变驴脸，想把我整死的心都有。

    看吕嫣然也没有留我的意思，可我还是不愿走，想试探一下。我起身装作要走的意思，没想到吕嫣然也站起身。我看出来，这是要送客。

    没办法，我只能硬着头皮往外走。吕嫣然把我送到一楼。

    哦，你问我时间？让我想一想。好像是十点多一点。

    问我还有什么没交代的？让我想想。对了，我跟踪过那个姓穆的，知道他的住处，还在他门缝里塞了一封信，吓唬他离开吕嫣然。我想他要是离开了吕嫣然，我们俩还有可能······那个词怎么说哪？对，重温旧梦。

    你说什么？进过姓穆的房间没有？房门锁着，我怎么能进去？我对天发誓，只在门缝里塞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