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替父出征
俞碟姬眼角余光扫视木讷地周羽恩一眼，问：“怎么？离开太子府就无家可归？”
周羽恩委屈点头。
俞碟姬随即抬起她那高贵的手，道：“那就随我一同入相府，给我做个贴身婢女吧！”
周羽恩立即抓住这救命稻草，连忙附和着伸手擎起碟姬的手，就跟太监扶着慈禧太后般缓缓前行，道：“奴才，遵命！”
转眼间，周羽恩已入相府半月有余，身上的伤也好的七七八八。日日陪着俞碟姬写字，绣花实在有点折磨人。
这日俞碟姬正在书房练字，周羽恩在一侧研墨，突然开口道：“碟姬，我感觉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所以我、、、、、、！”
周羽恩话还没说完，就听俞碟姬道：“不行。我答应殿下要护你周全，这是他给我自由的条件。”
周羽恩错愕，问：“你们何时达成的协议？我怎么不知道？”
俞碟姬不紧不慢道：“那晚你不是也在吗？”
周羽恩研墨的手瞬间顿住，满脸问号：“我怎么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说的？”
俞碟姬此刻也放下手中的笔，有条不紊道：“有些不用说，眼神沟通就可以啦!”
‘眼神？’
周羽恩心中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青梅竹马的沟通方式，外人理解不了。
一个月后，相府传来烈红穆挂帅出征的消息，俞碟姬绣花的手，瞬间被针扎出血。
周羽恩抱着她的赤血剑坐在窗边，看着俞碟姬扎手，嘲笑道：“人确实没在太子府，可这心好像一刻也没离开过。”
一个多月的日夜兼程，跑死六七匹快马，烈红穆终于赶到九黎国边陲。
他并没有直接进被玄赤部落偷袭的汴州城。而去了距汴州城百里外的祁连山中段一处群山环护的山坳里，那坐落着一片军帐。
这是烈红穆秘密组建的一支新军，分散在这片大山深处，按照他亲自编写的强军新法秘密交战，大约5万有余。
正对辕门处是一个巨大的演兵场，烈红穆站在观演台上，全神贯注地观摩一场特技表演。
只见一士兵着重甲，一手持枪，一手举盾，被一名轻装士兵几招击倒，烈红穆嘴角荡起奸险一笑，这正是他想要。
他抬眼看向一侧的东方问天，道：“东方先生，不知此何故？”
东方问天，撵胡一笑，道：“臣称此为，丢盔卸甲，专门用来对付玄赤的武足。臣仔细研究过玄赤武足厚铠重甲，防护有余，灵活必然不足。只要他敢踏进祁连山，无论多少人马，定都让他有来无回。”
烈红穆笑着看向东方问天，道：“打到祁连山？我九黎的西北王得有多废物啊？”
东方问天连忙道歉：“是臣失言，请殿下见谅。”
烈红穆摆手，笑道：“无碍，他也确实本事不大。据孤了解，玄赤部落的战车，也不容小觑。”
东方问天朝着军营内，拍三下手，立即有士兵，一手拿着盾牌，一手拿着一把人头大的锤子冲上台来，整个锤子由硬木制成，锤头裹有铁皮。
士兵左右腾挪，盾牌左挡右遮，锤头所击之处，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烈红穆继续问：“东方先生？不知此何故？”
东方问天忙解释道：“玄赤战车为驷马，马皆重甲，车皆重木，车轴为青铜，车轴上配带锐器，冲击力超强，防护严密，寻常武器根本伤不到它们。”
烈红穆点头，东方问天继续解释道：“臣琢磨良久，方才想出这个克法，可诱敌重车进入狭道，阻其途，卸其冲力，再以此锤重击马首，轻可将马震晕，使马发狂，重可将马震死。失去战马，玄赤战车就如一堆废物，车上之人也就只有挨揍的份！”
烈红穆不由激动的拍手叫好，夸赞道：“得东方乃孤之幸，九黎之幸！”
东方问天听此，立即跪地道：“无伯乐，千里马永无日行千里之时，殿下心胸坦荡，广纳贤才，才有东方今日之才。东方感谢殿下栽培提携之恩。”
烈红穆双手扶起东方问天，故作责怪道：“别学那帮朝中弄臣，没事就拍马屁。哪天拍不好，小心马蹄踹你。”
东方听此也大笑回之，道：“臣，汗颜。”
出祁连山，烈红穆换坐六骏王辇赶赴汴州城，听前方战报，玄赤部落酋长完颜夕岚亲自挂帅，坐镇玄赤边城喀什。
敌军气势很强，已连破九黎边塞三城，若连着汴州城也攻破，那九黎必会轮为诸邦笑柄。
想到这里，烈红穆只觉自己头疼的厉害，他替父出征，亲临汴州，倒要看看他的九皇叔西北王，要如何向他解释。
汴州城外，文臣武将黑压压的站成两大排，估摸着至少也有四五十人，但带头接驾的并非西北王烈开阳，而是他被烈红穆掘去双目的长子，烈延明。
烈红穆坐在王辇上并未下辇，而是看着那跪在地上的瞎子，道：“烈延明我发现你父亲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三封鸡毛信催圣上来汴州，现在孤代父出征，替圣上来了。他竟不接驾，是想死嘛？”
烈红穆的声音由低到高，震耳欲聋，吓得众人均扶手跪地，无人敢再抬头，哪怕是偷偷瞄上一眼都不敢。
烈延明也连连磕头，解释道：“父王深知两月不足，丢三座城池，无言再苟活，便悬梁自尽。”
烈红穆大笑，但那笑声阴险骇人，道：“怎么？他死了？未经圣上准许，竟敢悬梁自尽，看来他是想一家老小都陪他一起入住九泉，那孤便替圣上成全他。”
烈延明的头磕的更响，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应该是吓的，道：“殿下息怒，家父还没死，还没死。尚吊着口气。”
烈红穆语气稍显平静，道：“看来，皇叔是嫉恨孤当年挖了你的双眼？报复孤，报复圣上，所以才会连丢三座城池，最后已死来表不满啊！”
烈延明说时迟，那是快，顺手便拔出一柄长剑，向自己的脖子抹去，还好被烈红穆的护卫及时拦下，继续跪地道：“臣与家父均对殿下，对圣上无怨，臣愿一死，表真心。”
“除了死，你们父子还会点啥？”烈红穆真是恨铁不成钢，满脸都写着无奈、无奈、无奈！
烈红穆一摆手，王辇继续前行。
前线战势吃紧，烈红穆不想与这对草包父子浪费口舌，在众人的簇拥下，进了城。唯留烈延明一人跪在那，迟迟不敢起身。
待众人离去，烈延明才在佣人的搀扶下起身，擦了擦额角的汗，真的好险。
烈红穆一到，立即就召集各部将领开军事会议，了解前方战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