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皇上大怒
宁广义的手下只抄到几锭银子,和一些粗布匹,心情极不爽。
返程前,宁广义对大伙说:“虽然没抄到什么,事情办好了,国公爷也是有赏的。”
“知道了,将军。”
一伙人空手而归,将任湖给惊呆了,“你们抄的银子呢?”
“没抄到银子,姓风的穷得叮当响。”宁广义骂,“一个穷货。”
“那怎么办?”任湖傻眼了,他以为能抄上几十万两银子,这差事也就能让皇上息怒。
“人呢?”
“杀了,烧了。”宁广义干脆道。
“怎么办呢。”任湖慌了,人也杀了,银子没抄到。
宁广义出主意,“将军不如寻国公爷想想办法。”
任湖一想也是,这事是父亲让他做的,现在要让父亲想个办法。
他赶紧往国公府跑去,一问,他爹没在府里,四处也没寻到人。
他娘心生疑惑, “你父亲是不是养了外室?”
“没有没有,父亲从不看女人一眼。”任湖忙摆手。
其实,他从家奴那得知,任河在外院,为父亲养了十个位美人,个个如花一样的青葱美丽。
他不知道是,美人有几个怀了孩子。
这事被任穹下了禁令,“谁传出去,死!”
程氏信了,她得意笑,“你父亲在我面前从没有秘密。”
“是是。”任湖一直等到晚上,才等到任穹归来。
他忙迎上前说:“父亲事情办好了,没抄到银子怎么办?”
“那么穷?”任穹愣了,他没想到一个知府家居然抄不到银子。
“我们的人都说是风家穷,里衣打着补丁。”任湖说,“不如我们拿几十万两银子,交给陛下,说是抄来的。”
任穹紧蹙眉头,有些舍不得一下拿几十万两银子出来。
程氏跳了起来,“不行不行,从来都是别人送我们银子,什么时候,要我们舍银子出去,不行,我不答应。”
任穹摆手,“就这样吧,杀就杀了。”他不在乎,杀一个官员是什么事,他过去杀的官员还是满门。
任湖再傻也明白,这件事情发生后,皇上不拿父亲怎么样,会拿他出气。
他有些懊恼,早知道这样,自己就掏几十万两银子出来,事到如今,这笔银子他也不敢拿了。
第二天,皇上就从胡州来的急奏得知,胡州风知府被任穹派人抄家,当众砍了头。
如今,胡州没有知府管理事务,是否另外派官员前来就任知府一职,请皇上定夺。
“混账,胆大妄为。”皇上气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手狠狠拍着桌子。
“他居然敢无诏杀我的官员。”
驸马袁逍在室内,他斜了一眼丁公公,示意所有内侍退出去。
丁公公带头退了出去,他让内侍和宫女退得远远的。
皇上冷哼,“他这是心虚杀人吧,狼子野心。”
驸马轻声道:“陛下,不能动怒,现在杀不了他。”
“朕杀不了他,能杀今天去的人吧。朕明天将那带队去的人千刀万剐。”皇上气得直喘粗气。
袁逍昨天就得了冯怡的话,“如果皇上要杀宁广义,你务必想办法保下他。”
袁逍当时一听就惊住了,他实在佩服,金虎居然能收服任湖身边的重将。
他想到之前何家沟的田产之争,看来就是宁广义得了金虎的指令参与了其中。
袁逍劝说皇上,“那人也是听令行事,他不听也要被军棍杖死。陛下,末将有个好办法。”
“你说。”
“让末将去威逼此人,让他为陛下所用……”
皇上一想也行,“他要是不愿意,就杀了他。”
“遵旨。”
袁逍是一品将军,平信侯,他从宫里出来后,令人去叫任湖,“皇上要本侯问问任将军无故砍杀了湖州知府的事。”
任湖听人来叫,他害怕一去回不来,道:“我病了,让宁广义去,事情是他带人办的。”
他还扬声道:“堂妹夫,你去解释一下,不会有事。”
宁广义被人带到了袁逍面前,他恭敬地行了一礼,“侯爷,末将有礼了。”
“哼。”袁逍黑着一张脸,威胁道:“你带军无诏杀朝品官员,犯了欺君大罪,理应被抄家灭族。”
“侯爷,此事是任湖令末将所为。”
“下令的证据拿来一观?”
“口令。”
“他会认吗?”
“不会。”
“皇上要杀你。”
“求侯爷开恩。”宁广义深施了一礼。
“你要是听令于皇上,就免一死。”
“末将能否考虑一夜,明天答复。”
“行。”
当晚,宁广义跳进了梧桐居,去见了冯怡,告诉她,“人换走了。”
“做得好。”冯怡夸他。
“皇上要用我,否则杀我。”宁广义轻声道。
冯怡点头,招手,宁广义上前几步,冯怡用很轻的声音说,“报仇最好的手段就是要利用皇权,否则很难成事。”
“在下懂了。”宁广义点头,又表示,“我等您下令就行动。”
“你保重好自己。”冯怡又给了他一叠银票,“不要怕用银子。”
“是,少夫人。”
宁广义又道,“风知府是个好官。”
“是的。”
“还好,没杀他。”宁广义无比庆幸,临行前他寻人来问了少夫人一声,否则,他要杀了一位好官。
冯怡指点他, “无论他是不是好官,这种情况下,你都要想办法将人换下来,否则,你到时要为他人顶罪。”
“在下受教了,少夫人。”宁广义施礼,“告辞。”
当夜,宁广义潜入驸马府,对袁逍道:“大将军,我愿意听您的令。”
“好。”袁逍点头,宁广义行礼离开。
袁逍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心中窃笑,你是听令于金虎吧。
他敢肯定,宁广义来他这里之前,去见了金虎,得了金虎的同意,才降了他。
第二天早上,丞相出来,用极忧伤的口气奏报:“陛下,胡州知府被人在没有诏书的情况下给杀了。”
百官震惊,稍微思考一下,眼睛就看向了任穹。
这样胆大妄为的事,除了任穹之外,任何人不敢为之。
皇上明明知道,仍旧还是一脸怒气,厉声问:“谁干的?什么原因?”
任穹斜了任湖一眼,不答话。
任湖见他爹不理会这事,他顿时心乱如麻,认了,他要倒霉,不认,罪加一等。
皇上怒吼,“说话,做了不敢认?让朕查出来是谁,非五马分尸不可。”
任湖看了任穹一眼,见他爹仍旧站着不说话,只有硬着头皮出列禀报,“陛下,末将听宁将军禀报,胡州知府通匪,所以,让他带一队人去查,哪知他一去就将人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