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连环计策
冯怡与赵素和李进两位大人商议好后,才同王宣起身告辞。
“两位大人,事情就这样定了,你们等我的好消息吧。”冯怡笑道,“有事我会着人来通知你们。”
赵素笑道:“好,少夫人辛苦了。”
“全听你的。”李进道。
三人看似商议好了事,其实赵素和李进心中完全是一本糊涂帐,他们根本不知道,冯氏接下去要做什么事。
赵素和李进送他们出了大门,赵素拱手:“王大人慢走,少夫人慢走。”
“赵大人,李大人请回。”王宣也拱手还了一礼。
王宣又转头关心问,“三娘冷不冷?”
“不冷。”冯怡冲他笑道。
他用手紧紧拉着冯怡的小手,眼睛斜一下李进,两人转身携手往家里走,时不时会交头接耳说着话。
“三娘,你接下去想做什么?”王宣也是一肚子的迷糊。
“阿宣以后就知道了。”冯怡轻笑。
“好,我信你。”
李进站在门口,看见王宣和冯三娘亲密的样子,垂头丧气低下了头。
第二天,冯怡让展飞去给宁广义传了话,让宁广义照她的话办。
宁广义听完展飞说的话后,有些惊诧,不明白少夫人是何用意。
但他仍旧照着少夫人冯三娘的话,去对任湖说:“将军,赵廉派人去抢了何家沟的一块田地。”
任湖鄙视地道:“赵正几兄弟像是没见过银子和女人一样,什么也靠抢。他们好歹也姓赵,简直丢皇家人的脸。”
他还得意想着,老子要什么都是用金银买,大把的银子砸下去,什么美人不投怀送抱,什么好地不归我?
“这次不一样。”宁广义道。
“有什么不一样?”任湖养好伤后身体又长胖了,一张嘴不停吃着东西,时不时就露出那几颗闪着亮光的大金牙。
宁广义在任湖耳边轻声道:“这是块龙脉之地。”
“啊。”任湖大惊,他将手上的烤羊腿往桌上一扔,用油手抹了一把嘴,一张肥饼脸抹得全是油,就像才出锅的炸油饼。
他一招手,一位丫鬟立刻端着一个盛着温水的金盆上前,轻轻用镶嵌着小宝石的湿绸布为他将脸擦干净,又悄无声息退了下去。
“他这是吃了豹子胆?”任湖嘀咕,“连龙脉之地也敢去抢。”
“他们赵家几兄弟的野心大着呢。”宁广义道,“前两天赵正不是在陛下面前说将军治军不严吗?他们连将军您也想除了取尔代之。”
“是有这事,他娘的赵正……”任湖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
他骂够了,问:“你说我们要不要去将那块地高价买过来?”
宁广义道:“他赵廉抢来的地,将军为何要去买?我们也直接抢嘛。”
“怎么抢?”任湖来了兴致,赶紧问。
“我有办法。” 宁广义拍胸。
任湖表态,“这样,你要帮我抢来这块地,我给你一万两银子。”
“是,将军。”
任湖挥手,“全程由你处理,要银向管家取,要人自己带去,我只要地。”
“放心,这块地一定归您。”宁广义向任湖承诺。
“好好,我在家等着,就知道堂妹夫有大本事。”任湖满意地笑了,几个大金牙全露了出来。
得了任湖的首肯,宁广义带了自己的一队人,立刻前往何家沟。
其中有像吴山、叶洪、朱所东那几个为冯三娘所用的人。
后面跟着一长队拉着石板的马车队伍,就像是大军出征,沿途要搭桥修路的那个阵仗。
天又在下着蒙蒙细雨,每个人的身上披了一层湿湿的雨珠,迷雾一样的雨丝没完没了往人眼里飘,前面的路变得一片模糊。
地上全是稀泥,马一路打着滑,每个人要尽全力拉着缰绳,才能在马上坐稳。
在这样的天气下,前去的一行人也不曾有一丝抱怨。
行到何家沟的分路,那一队拉着石板的兵先下来,几人一组抬着厚厚的石板放在羊肠小道上,从外往里铺,人手众多,半个时辰就铺了一条石板路出来。
“很好。”宁广义十分满意,给了一张银票给铺路的兵头,“拿去给兄弟们分了。”
“谢宁将军。”胖胖的兵头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双手接过银票,“我们先回去了,再有修路铺桥,就叫一声在下。”胖兵头带着手下离开,一路上笑嚷着,“兄弟们,我们喝酒去。”
宁广义转身对自己那一队人说,“办好今天这事,每人赏一百两银子。”
“是,将军。”众人齐声应了。
别人为了得一百两银子去卖命,他们只淋一下雨就有一百两银子,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宁广义到了何家沟,一见塌了的屋子出现在眼前,他紧拧起了眉毛,暗道:“这有什么好争的,就一处破屋,十来亩地。”
“用布将这里围起来。”宁广义下令,“除了一会来建屋的匠人们,有人前来争抢,一律拖走绑起来。”
“是,将军。”
众人上前用厚厚的青布,将屋子四周围了起来。
不一会,由展飞带着的王府别院的几十个下人,赶了十几辆破旧的马车,拉来一些建屋的大木头。
那些下人们跳下车,将大木头移下,还积极的将塌了的屋子,一些破旧的屋梁扒到一边,往马车上放。
那个矮胖的朱所东凑上前问:“这些破木头有什么用呢?”
大娃从破屋前停的一辆马车内伸出头来,笑着道:“将军,这些也能卖几纹银子,可以再买些好的木头。”
朱所东一见曾给他放过毒针的胖娃,他惊得退了几步,点头咧嘴道,“明白了。”
他是真明白了,为什么他的老大宁文义会带他们来这个破地方。
他忙邀约那些将士上马车,“走走,不管他们,我们喝酒赌银子去。”
将士们转头看着宁广义,他坐在马车上冲他们点点头,“反正没事,你们上来赌吧。”
“好喔,看谁手气好,赢了请我们上青楼。”一群人欢喜地挤上了马车。
将士们坐进马车内喝酒赌银子,不再管那些拉木头的人来来去去。
在一间屋被扒开后,展飞亲自下了地道,将一箱一箱的东西搬出来往一辆马车放,马车上坐着的只有大娃和小娃,两人扮成下人的模样,手上拿着毒针,守在车内。
展飞搬空了地下的所有金银,另外还有一箱的书。
他将装书的箱子提起来,往下一倒,将书全倒在车上。
展飞又往空箱子里塞了一个大锦布包,他脸上泛起笑,心中暗道:“少夫人是个机智又有趣的人。”
他再将那个箱子拿进了地道,上来后小心合上了地道口。
办完了所有的事后,展飞亲自赶着马车,拉着东西离开,他冲其他搬木头的人示意了一下,那些人都点头,表示明白。
下午,拉木料的马车不再前来,有一辆拉着十多位建房的匠人前来开始建屋。
宁广义带来的那些人,在马车上喝酒赌银几个时辰,他们见匠人们铿铿铛铛开始挖地建屋,心生疑惑。
有一位中年男子手上拿着一块碎银子,他忍不住问:“将军,难道我们要守到这里,将屋子建好?”
“不是为了守着建屋子。”宁广义一双眼睛看向远处。
“那是?”
“等人。”
所有将士全都面面相觑,他们在这里从早上坐到快天黑,到底在等谁?